可夏蘞蔓對這些一無所知,課間有個廣播站的女生來找她,說下午放學要去廣試播。
所以就給夏臨打電話說今天的晚飯叫他自己解決,夏臨在電話那頭,瞬間覺得太好了,夏蘞蔓物理系列菜品對他來說,太痛苦了。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書包就朝廣播站走,說是在第二教學樓305。他們上課是在第一教學樓,雖然兩棟樓離得很近,平時沒怎么去過第二教學樓。
花了點時間才找到,到了廣播站門口,看見門關著的,敲敲門。
“你好,有人在嗎”夏蘞蔓問道。里面沒有響動,再敲敲,還是沒人。是她走錯了嗎?抬頭一看牌子是寫的校園之聲廣播站沒錯呀,等了會兒。
整棟樓靜悄悄的,真準備走,走廊盡頭跑來一個男孩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老師剛找我有事,耽擱了”來的男生連連道歉。
“沒事,我也才來”夏蘞蔓擺擺手,表示沒關系,卻有點疑惑地看著這個長得很像日本老牌花美男代表原柏崇的男生,個頭也像。
“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墨勒,是校園之聲廣播站站長,很高興認識你夏蘞蔓同學”不愧是站長,聲音如清泉流水一般,一句話說得讓人耳朵都麻麻的。
“墨勒你聲音很好聽,很開心認識你”夏蘞蔓對這個氣質(zhì)很干凈的男孩子有點好感,如沐春風。
“我們開始試播,你有聽邱甜說準備一小段材料嗎”墨勒的用中指抬了抬眼鏡。
“額,有,邱甜就是課間找我的那個漂亮女孩兒吧”夏蘞蔓一時沒反應過來。
“對,你覺得她漂亮嗎”墨勒笑笑說,眼底居然有點兒不屑,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對呀,和她名字一樣,挺甜美的,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夏蘞蔓看著墨勒停止調(diào)整設備的手指,他的手和她那天修門的時候看到于野的手不一樣,比較纖細,于野的手骨節(jié)分明看著很有力,墨勒的手更像藝術家的手。
“其實,我覺得你比她更甜美”墨勒用低沉的幾乎不可聞的聲音默念,她自己不知道剛剛她像小鹿一樣打量他的時候,有多迷人。
“???什么?”夏蘞蔓完全沒聽進見,也沒聽進去,她還沉浸在為什么她要拿于野的手做比較的迷思之中。
“沒什么,我說我們可以開始了”墨勒的金絲邊眼鏡閃著光。
莫名覺得這句話哪里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夏蘞蔓掏出她課間臨時寫的稿子。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
“辛苦了一天,期望我們的節(jié)目,能讓您緊張的一天得到放松,我是廣播員夏蘞蔓,來自高二五班,校園之聲廣播站歡迎您的收聽。”
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俗套臺詞了,夏蘞蔓卻能有能力讓聽得人渴望她繼續(xù)說下去。
這里渴望聽下去的人之一,一個是就在她旁邊的墨勒,另一個就是今天莫名其妙就要去操場打球的于野,李依依和吳力帆自然被拉著一起,隨王伴駕。
“這野哥今天怎么了,從廁所出來時不時就扯著嘴笑,還有在那個什么人美聲甜的邱甜同學來班里找人之后,就說要打球,還美其名曰天天運動一小時,幸福學習二十年。什么時候他響應這種號召了?你知道原因嗎”李依依在傍邊搖著可樂瓶納悶道。
吳力帆知道個鬼,這位野哥平時愛好睡覺,如果打球也就學校舉行籃球賽參加比賽才會一展風采,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瘋呢。
“會不會是,會不會是”李依依欲言又止。
“會不會是什么?”吳力帆追問。
“會不會是他喜歡人家邱甜呀”李依依一副搞到真的樣子,然后繼續(xù)分析.
“你看,我們不知道邱甜來我們班干嘛,可是你看一個人美聲甜的班花一般來別班找誰呀,肯定是找野哥呀,你忘記了隔壁班班花勇敢投入野哥懷里的樣子,然后披頭散發(fā)嗎?”
吳力帆頭搖得和波浪鼓一樣,說著兩人就蹲下來了。
“野哥今天一天莫名其妙的笑你不覺得很嚇人嗎,這是什么”李依依繼續(xù)問。
吳力帆的頭再次搖起來,轉速更快。
“呆子,是要戀愛的前奏呀,而且你看他聽廣播聽得這么入迷”
“可這不是,夏,夏蘞蔓在播嗎”吳力帆說到了點子上。
“人家野哥,等邱甜出場呢,懂不懂,你這個呆子”敲頭。
“喔喔喔~”
抱著籃球,他今天不知怎么了,自從在廁所打了那波猥瑣男生之后,耳朵里一直回蕩著那句話。他當時沒反駁,現(xiàn)在越想越暗爽怎么肥事呀。
于野才沒工夫理這倆怎么莫名其妙給他安排的對象,正回味呢
夏蘞蔓廣播的時候聲音和平時略微不一樣,平時說話有點南方的嬌軟,而廣播出來是有點成熟大姐姐的播音范兒,就像蘿莉音模式切換到了御姐音模式,令人陶醉。
可正陶醉的時候,被另一個男聲打破。
“我代表校園之聲的全體成員,歡迎夏蘞蔓同學加入我們廣播站,今天的試播就到這里”聲音中透著喜悅。
?????
這才說個開場白,就加入了,這么水的嗎。夏蘞蔓一臉疑惑,可也就沖站長大人笑笑。
可她不知道,某人正哐的一聲丟掉了籃球,籃球被彈得飛得老高。把那兩個還在八卦想象中的小弟,嚇得心臟突突突。
“走”只有一個字。
“這是怎么了呀,剛剛還是一副春風化雨的樣子”李依依愁眉苦臉,每次于野之說一個字就很可怕。
“難道是等了半天,沒聽到邱甜的聲音,生氣了?”吳力帆也走上了歪理邪說的道路。
“快”又只有一個字
“應該是,我們快走吧,要不我們就做籃球了”倆人趕快跟上腳步,一路上大氣都不敢喘。
聽到那個男聲就冒火,他知道這是他們學校的廣播站站長叫什么墨勒,名字矯情。
長得也一副娘娘腔的樣子,戴著個破眼鏡。聲音也難聽,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小女孩喜歡她,這都不重要,為什么他倆要一起廣播,讓人來氣。
于野一直氣到晚上洗澡的時候,才突然轉過彎兒來,他干嘛這么生氣呀,莫名其妙。
洗發(fā)水泡泡怎么他媽這么多,半天沖不干凈。男人生氣起來,泡泡也有錯。
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拿出小本子,記夏蘞蔓無故氣無辜的我一次
——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