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吼后,她趕緊掛斷電話,像拿著炸彈一樣直接將手機(jī)扔到了樹下的落葉堆上。
抱著我的腰,讓我養(yǎng)她...
讓我養(yǎng)她...
這兩句話就像是魔怔一般不停在她腦海里重復(fù),念著念著,她連當(dāng)時的畫面都自己腦補出來了,竟...竟然還有些香艷。
萬惡的酒精!
萬惡的男人!
她原本理直氣壯堅定自己酒品好的信念突然有一絲動搖。
昨...昨晚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
十多分鐘后,白妙妗和靳文林的這場對手戲終于過了。
“南書,到你上場了!”
監(jiān)視器前的方平導(dǎo)演拿著劇本對站在樹下的秦南書揮了揮手。
聽見“南書”兩個字,正在補覺的江歡嚇得突然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擦干凈嘴角的口水。
換場時,白妙妗故意繞路攔在秦南書的面前,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抓過秦南書蔥白的指尖放在手掌心里摩挲著。
“南書啊,聽說今天你就要殺青了,沒想到,咱兩姐妹還沒相識多長的時日呢就要分開,我可真是好舍不得你?!?p> “好像...這部電影是你目前唯一的行程吧,現(xiàn)在被自己給搞丟了,可怎么辦呢?唔,沒流量的人,在娛樂圈就是廢物,我呀,建議你還是回去找個鄉(xiāng)下地方...安度余生吧?!?p> “對了,臨別前,姐姐還是得奉勸你一句,以后呢,做人做事可要悠著點,胳膊肘是擰不過大腿的,何必呢,乖乖的聽話不好嗎?”
秦南書不由自主的想笑,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心疼她的情緒。
看來,白妙妗前輩上位的秘訣就是乖乖聽話咯,若是這樣,她還確實是做不到呢...
人前風(fēng)光,人后滄桑。
穿梭于各位導(dǎo)演和制片人之間做小伏低委屈求全,這樣的日子,可比她當(dāng)個脾氣暴躁的花瓶還難熬多了。
白妙妗見自己說了這么多話,對方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眼底甚至還帶著笑意,心里的火氣不禁更重了,正欲再次教訓(xùn)教訓(xùn)她,突然間,秦南書開了口。
“妙妗姐,你聽過一句話嗎?”
她不動聲色地從白妙妗的手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
白妙妗不清楚她又是在搞什么鬼,壓下怒意,沉聲到:“什么話?”
秦南書微微一笑,湊近她的耳邊。
“蝙蝠身上插雞毛?!?p> 丟下這七個不明不白的字后,她輕柔地拍了拍白妙妗的肩膀,將情緒收斂起來,漠然地往前走去。
...
蝙蝠身上插雞毛——
“什么玩意,雞毛和蝙蝠有什么關(guān)系,真是沒文化。”
“呵,這女人怕不是瘋了吧?!?p> 白妙妗哂笑一聲,不屑的昂著頭走回經(jīng)紀(jì)人身邊,接過對方手里的冰水涼了涼手心。
“妙妗姐,你和南書姐在聊什么呢?”
她斜著瞥了身側(cè)的經(jīng)紀(jì)人一眼,不耐煩的把冰水丟回桌子上。
“呵,她問我有沒有聽過蝙蝠身上插雞毛這句話,真是有毛病?!?p> “蝙蝠身上插雞毛...”
經(jīng)紀(jì)人慌張的吞下一口唾沫。
看她這副模樣,似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