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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巨賈

戰(zhàn)前準(zhǔn)備

大明巨賈 清蒸海鱸魚 3516 2020-04-24 19:45:38

  房慕紫在二十里鋪等了小半天,在日頭緩緩下降的時候,終于沿著地平線的另一端看到了一組車隊,向著自己的方向穩(wěn)穩(wěn)的走著。房慕紫認(rèn)得馬車,頭一個就是自己二哥的車子,連忙翻身上馬,向遠(yuǎn)處迎去。

  駕~駕~

  “二哥?!?p>  許是很久沒見家人,房慕紫格外的想念房慕白,也可能是慕紫已經(jīng)走出了以前的陰影,人格得以完善,性情也發(fā)生了變化,現(xiàn)在的房慕紫看上去灑脫很多。

  只見他騎著棗紅色高頭大馬,英姿颯爽的向他二哥的馬車,迎面駛來。

  “二哥?!狈磕阶洗舐暫爸?p>  聽到叫聲的房慕白,連忙從馬車的窗戶中探出腦袋??吹绞悄阶蟻砹耍s緊伸出手臂,盡力揮舞著,并高聲回道:“三弟,三弟?!?p>  吁~

  嗤~

  兩人同時停下,房慕紫縱身一躍跳下馬背,房慕白也趕緊掀開門簾,下了馬車,兄弟二人緊緊擁抱后,房慕白笑看著自己三弟說道:“真是長大了,看著成熟多了,以前的淘氣包也成長為瀟灑的七尺男兒了?!?p>  “哈哈哈,二哥,男兒當(dāng)自強(qiáng)嘛!”

  “三弟,說的好,男兒當(dāng)自強(qiáng)!哈哈哈哈哈。”

  房慕白說罷,陳家大伯和九兒也出來了。

  “三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家大伯。”

  “大伯好。小子房慕紫,房家老三?!?p>  “慕紫,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啊。”

  “謝大伯夸獎?!?p>  “三弟這位是九兒姑娘?!?p>  “小女見過三少爺?!?p>  “哦,原來是嫂子呀,早就久仰大名了,只是離得遠(yuǎn),一直未能謀面。三弟見過嫂子。”

  九兒被房慕紫說的滿臉通紅,竟不知道該回什么,房慕白見狀只好打著圓場:“三弟你也真是的,看把你嫂子說的,臉都紅了?!?p>  九兒這下明白了,原來是兄弟兩人在開她的玩笑。

  想明白后,朝著房慕白打了一拳,嬌嗔著又回到馬車?yán)铩?p>  “走吧,慕紫,你帶路吧?!?p>  一眾人,跟著慕紫,在太陽即將下去的時候,終于趕到了太原房慕紫院中。

  房慕紫的院子還是之前那個,因為得知二哥要過來,又請了幾個丫鬟幫著打掃屋子并服侍伺候。

  從長治帶來的東西都收拾好后,大家才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二哥,稍微休息一下,我們?nèi)V福樓,給各位接風(fēng)?!?p>  “尤三的廣福樓?”

  “恩,順道去看看唄,考察一下對手?!?p>  “可以,只是對手可不是廣福樓?!?p>  “汾酒?”

  “恩。這次來太原就以汾酒作為主要競爭對手,搶奪其市場份額?!?p>  “這樣也好,畢竟尤三可是有相當(dāng)能量,真要打起來,難度還是挺大的?!?p>  “慕紫,你在太原一段時間了,給我講講唄?!?p>  “二哥,這太原的燒酒,基本都被汾酒給壟斷了,除了外阜一些很小的鋪子還賣別的酒之外,剩下的都賣起了汾酒。要說其他酒坊在口感、質(zhì)量上就沒有與汾酒媲美的嗎?那倒不見得。只是客人都知道汾酒,其他的沒啥名氣,所以但凡想喝酒的時候,也就只剩汾酒可以選了。不過汾酒的口感可是相當(dāng)不錯,品質(zhì)也穩(wěn)定,深的晉北一帶百姓喜愛。”

  “慕紫,你喝過得汾酒多,你來說說,咱們潞酒與汾酒相比,如何?”

  “恩,這個嘛,不好說。咱們潞酒與汾酒不是一個風(fēng)味,汾酒的清香更足,沒有花香,入口后清冽不如咱潞酒,但汾酒空杯香氣更濃郁,所以不好這么比較。若說相同的話,則是咱們和它汾酒的質(zhì)量都很穩(wěn)定?!?p>  “哦對了,汾酒雖然酒不錯,但包裝看起來可不怎么樣,不論大小規(guī)格,都是陶瓶、陶罐裝酒,看上去過為厚重。要我說,我還是喜歡咱們青瓷裝的潞酒?!?p>  “恩,一會去廣福樓好好喝喝這汾酒。”

  眾人又聊了一會后,便起身往廣福樓而去。

  ……

  “小六,我定好的包間?!?p>  “喲,原來是三公子,里面請,旱西門間,已經(jīng)給您留好了?!?p>  眾人進(jìn)包廂落座后,都對廣福樓的大氣、排場稱贊不已。

  “二哥,這廣福樓和咱銀花酒樓相比較如何?”

  “占地面積上,廣福樓明顯大的多,但要論精致程度,廣福樓則跟咱們比不了?!?p>  很快酒菜已經(jīng)上齊,眾人開始推杯換盞。

  “二哥,你覺得這汾酒怎么樣?要是咱們和他們打起來的話,勝算咋樣?”

  “勝算吧不好說,到時候才知道,只是目前來看,咱們并不是沒有優(yōu)勢,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以己之長攻子之短。擴(kuò)大咱們自身優(yōu)勢,才能取得最后的勝利?!?p>  “來,大家一起舉杯,為我們敢于向強(qiáng)者發(fā)起進(jìn)攻的勇氣,以及為我們不畏困難的精神,干杯。”

  “干杯~”

  ……

  次日清晨。

  陽光揮灑著金色的光彩,照耀著清早起來的人們。微風(fēng)輕拂云彩與花朵,讓萬物都精神抖擻起來,伴隨著鳥啼蟲鳴,初秋的太原,顯得特別讓人欣喜?;蛟S是前些日子雨下的多,今早的空氣尤為清爽。

  房慕白讓管事們先去外阜調(diào)研,自己則與陳家大伯、九兒,在太原的街道上轉(zhuǎn)悠起來。

  “走吧,先去拜訪陸大人?!?p>  不一會,三人便到了位于新海巷的承宣布政使司府邸。

  “站住,干什么的?”

  “三等仁義伯房慕白,拜見布政司左參議陸有為,陸大人,煩請小哥通報?!?p>  “參見仁義伯,我這就去通報,請您稍等?!?p>  少時。

  “仁義伯有請?!?p>  府衙的官兵帶著房慕白三人進(jìn)去了。

  “在下房慕白,拜見陸大人?!狈磕桨滓贿呎f著,一邊行禮參見道。

  “慕白賢侄不必多禮。”陸有為沒有讓房慕白行下大禮。

  “你父親已經(jīng)給我說過,你這次來太原的目的,我會盡自己所能給你些支持?!?p>  “多謝陸大人?!甭勓?,房慕白立刻起身又欲行禮。

  “賢侄不用了,以后叫我伯父就行,我和你父親是好友,你那三弟也經(jīng)常來我這里,都是自己人,不要這么客氣了?!?p>  “是,陸伯父?!?p>  “慕白賢侄,只是有一點你要知道,這汾酒的東家叫馬友銀,在太原府吃的還是比較開的,而且馬友銀原是尤三的姐夫,后因一些問題,休了其妻罷了?!?p>  “休了?”

  “恩,尤三的姐姐生不了孩子,所以給休了,但這并沒有影響到姓馬的和尤三的關(guān)系。相反兩人因為生意,聯(lián)系越來越緊密了?!?p>  “兩人的生意是怎么做的我并不清楚,但兩人所圖應(yīng)該不小,之前還聽說兩人想收了另一家酒樓,不過最終因為沒有談妥條件而放棄?!?p>  “陸大人,我就知道的,這尤三的性格,可不會輕易放棄吧?”

  “當(dāng)然不會輕易放棄,最終打消了念頭的,是因為那個酒樓是布政司大人一個遠(yuǎn)方表親開的。所以才放棄了。否則按尤三或姓馬的的風(fēng)格,不給你每天使些絆子?!,這尤三不光做酒樓生意,太原有名的鴻運(yùn)館也是他開的?!?p>  “鴻運(yùn)館?”

  “就是賭坊?!?p>  陸大人吁了口氣說道:“所以賢侄,競爭是競爭,可不要和那兩個造成太大的沖突。否則我也難辦。你明白嗎?”

  “賢侄謹(jǐn)記,定不會讓陸伯父為難。”

  “恩,好。”

  ……

  出了府衙大門,三人合計了一番,又去太原府找慕紫了。

  “二哥,有何事?”

  “慕紫,你知道有沒有想轉(zhuǎn)讓的燒坊嗎?或者經(jīng)營有些困難的燒坊?”

  “這倒是真還有一個。二哥你啥意思?”

  “想合作經(jīng)營唄,從長治送酒過來,肯定不能長此以往,所以找個當(dāng)?shù)氐臒?,合作?jīng)營成本更低,于咱們也更有利些?!?p>  “二哥,城南鑼鼓巷有一家成記燒坊,應(yīng)該可以,東家叫成海,折騰了好幾次新酒,被汾酒的東家給收拾美了,已經(jīng)消停大半年,估計是沒錢折騰了,你去看看,或許能談成?!?p>  “好,我這就去?!狈磕桨渍f罷,就和陳家大伯、九兒駕車前去。

  ……

  咚~咚~咚~

  吱~喲~

  “幾位找誰?”一位面龐黝黑,手指粗大的中年人打開門問道。

  “你好,我找成掌柜。”

  “你是何人?”這人機(jī)警的問

  “我是房記酒坊房慕白,出來太原,特地拜訪成記燒坊,成掌柜,還望您通傳。”

  這人盯著房慕白看了看,又伸著頭看了下身后兩人,看似沒有什么威脅,才翁神甕氣的說道:“我就是成海?!?p>  “啥?你是成海?”九兒一臉不可相信的打斷道。

  “我說了我就是成海,不信就回去吧?!闭f著就準(zhǔn)備關(guān)門。

  “成掌柜且慢?!?p>  “是我們不懂禮數(shù),還望成掌柜見諒?!?p>  這成掌柜又細(xì)細(xì)看了看房慕白,眼見沒有惡意,言辭又真切,才讓三人進(jìn)屋去。

  “家里沒有下人,幾位要是想喝水了,自己倒吧?!?p>  “無妨?!?p>  “慕白公子,不知你幾位來我這里有何指教?”

  “成掌柜,我來時大致了解了下,成記燒坊的近況,所以……”

  “你要干什么?說??!”成海一聽到房慕白說打探過自己,立刻就激動起來。

  “成掌柜莫激動,且聽我說。”

  房慕白安撫著成海,接著解釋:“我來太原是為了將我們房記酒坊出的潞酒帶到這邊售賣,但是從長治到太原距離較遠(yuǎn),運(yùn)輸成本過高,不如在太原當(dāng)?shù)刈援a(chǎn)自銷,但是您也知道,一是太原的銷路不好開通,而是建酒坊的代價也不小,所以想找一家當(dāng)?shù)責(zé)缓献鹘?jīng)營。”

  “合作?怎么個合作法?”

  ……

  房慕白將合作計劃給成海說了一番。

  “不行,我至少要占到一半以上。”

  “可……”

  “爹~”

  房慕白抬眼望去,一個看似剛過弱冠之年的小伙子來到成海面前。

  “沒看到爹在說事情呢嗎?”

  成海讓孩子退下了,但對房慕白提出的方案,堅決不同意。

  “慕白哥,這成海也太可惡了,還想要這么多股份,難道他不知道要是不跟我們合作,他成記燒坊就要關(guān)門了嗎?真是的,獅子大開口,我看他根本就不想合作。”

  “恩,在看吧,總感覺這成海有事情?!?p>  幾日后,各管事也回到太原,紛紛把外阜的情況作了詳細(xì)的介紹。根據(jù)管事們所述,外阜大致情況相似,都是汾酒占有比較高的份額,其中汾酒把控相對較弱的是并州的壽陽縣,所以與眾管事商議后一致決定,從壽陽縣入手,由房慕白親自帶隊開拓終端市場,打響與汾酒爭奪的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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