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

玄明道解

第九十四章 強援聚首齊云峰

玄明道解 易有三 6681 2020-03-06 15:12:42

  云州大城瑰麗宏偉,龍盤于白水河上,橫跨兩岸,壯闊的白水河碧水靜流,河邊有城中山,能將山脈囊括進城池之中的大城,為數(shù)不多,云州城首屈一指。

  山有幽谷,藏風(fēng)聚氣,陣法之中飛檐斗拱,金碧輝煌,是云州郡王螭宓府邸,飛瀑寒潭之下即是龍淵。

  潭邊一株木芙蓉有如華蓋,終年綻放,隨時有花開,隨時有花謝,花色各異,姹紫嫣紅,輕風(fēng)一拂,落英繽紛,花飛滿天。

  樹下掛著的吊椅上半躺半坐著一人,渾身白霧繚繞,微微蕩動時霧氣綿密氤氳。不遠(yuǎn)處花前有一美貌少女玉指撩琴,琴聲水聲和鳴,很是悠然。

  這怡然之境卻被一聲爆響轟得細(xì)碎,陣法護罩也咔啦啦一陣響,崩潰四散。

  吊椅上的人突地飛射上半空,正要發(fā)作,卻發(fā)現(xiàn)是個熟人,還被先聲奪人了:“白泥鰍!來做過一場?!?p>  四道赤紅光束激射而來,螭宓抬手托出四朵如玉白云擋住,頓時白霧蒸騰彌漫,罵道:“紅毛鳥,你這是發(fā)什么病?”

  滿天火羽倏倏如劍射來,螭宓這邊風(fēng)云驟起,云霧幻化成龍形,跟火羽斗在一起,云州城半邊天赤白二色交相輝映,猶如一片火燒云,壯觀美麗。

  百朗納嚇得不輕,也不知是誰如此大膽,竟然直攻郡王府,連忙率云翼軍緊急布防。城中之人更是忐忑不安。

  斗了一會,螭宓笑道:“我說你也沒用十分力,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颙燚冷哼一聲:“先等我出口氣。”

  “還是這火性,好吧,出夠了就吱一聲。”

  又過了一會,螭宓先天屬性本就有些克制颙燚,颙燚再強也沒達(dá)到相侮反克的境界,他發(fā)泄一通,渾身舒坦了不少,收手說:“你縱容手下,把我的兄弟給抓作坐騎,這事怎么算?”

  “你扯淡吧,你哪來的兄弟?”

  “我失蹤這些年,認(rèn)識幾個難兄難弟不行?”

  “你回來了也不來找我,現(xiàn)在為別個跟我大打出手,我們幾百年交情白瞎了?”

  “我跟你有個屁交情,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這破地方來。”

  “嘿!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這破地方來。你下不下來?”

  颙燚哼了一聲,飛身落下,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颙燚勾肩搭背說:“快叫百朗納把那角英給我送來?!?p>  螭宓白了他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你還問?一說這事我就火大,欺我中谷無人嗎?那百朗納把我首座神將當(dāng)孩子耍,本事不小啊···”

  于是將折風(fēng)被當(dāng)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事說了,螭宓倒是對這些推拉拖扯的手段多見不怪,早習(xí)以為常了??粗J燚那窩火樣,心里暗爽,憋著笑對撫琴少女說:“叫百朗來?!?p>  不用叫,百朗納已經(jīng)到了,同來的還有幾位云翼軍將領(lǐng),見兩人頗顯親密的樣子,怔了一怔才行禮說:“百朗納見過王上,見過颙燚郡王,剛才···”

  螭宓說:“角英呢?”

  百朗納一愣,看了一眼颙燚,似乎明白了什么,“王上,角英是山輝族族長的靈寵,卑職只是好奇···”

  颙燚冷哼一聲打斷:“好你個神將,本王不管那么多,現(xiàn)在就將角英送到這里來,他要是少了一鱗半爪,本王也不欺你,就讓折風(fēng)跟你分個生死!”

  百朗納繞不下去了,又要顧全大家的面子,立即拱手告退:“卑職這就去找!”

  說個找字,意思是說他也不知道角英在哪,真不是他克押了。

  螭宓說:“盡快!”

  他可保不準(zhǔn)百朗納為了顧全云州的臉面,作出一個局來表示他所說的都是真的,絕沒有欺瞞戲耍折風(fēng)。如此萬一讓颙燚在這里呆上幾天,那也是難伺候的。

  颙燚對這些語言話術(shù)不敏感也不感興趣,眼鼓鼓地看著百朗納行遠(yuǎn),螭宓說:“我這態(tài)度你滿意了吧。”

  “滿意什么,人還沒到呢?!?p>  “你特意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那什么角英?”

  “是又怎么樣!”颙燚眼珠一轉(zhuǎn),接著說:“不過現(xiàn)在有件好玩的事了?!?p>  “什么事?”

  “我準(zhǔn)備干翻九郎殿東域勢力,你來不來?”

  “你沒事招惹九郎殿做什么?”

  “不是我招惹九郎殿,是九郎殿招惹我?!?p>  “你那窮鄉(xiāng)僻壤的,他們鬧什么?”

  “中谷什么地方?你以為是你云州?什么人都敢招搖過市的?”

  “你什么意思?”

  “我脫困之后就把中谷整得鐵板一塊了,誰的手也伸不進來。”

  “那你跟九郎殿東域勢力鬧什么?”

  “陳州,他們在陳州想要殺我主上,這一仗我干定了,就說你幫不幫忙?”

  螭宓瞪大眼看他半晌,面皮抽搐:“主上?你主上?”

  “我有個主上很奇怪?”

  螭宓哈哈大笑:“稀奇?。装倌炅?,大稀奇啊,你什么時候向人低頭哈腰了?”

  颙燚白了他一眼:“什么話到你嘴里說出來就不順耳,是我自愿叫的,我這主上人不錯的,沒有他,我就不能在這里跟你說話了?!?p>  “你前些年到底怎么回事?跟這個主上有關(guān)?”

  “不錯,是他把我救出來的。”

  “在什么地方?”

  “不說這個,就說我要跟九郎殿東域做一場,你來不來?”

  “我明著去不合適···”

  “就知道你沒義氣,否則當(dāng)年也不會出賣我?!?p>  “我出賣你???事是我們一起干下的,我差點被抽筋了,現(xiàn)在也不是在這里嗎?”

  “那你就在富得流油的云州,我就在窮山惡水的中谷?”

  “放屁,明明就是你自己看中中谷有離火之地利于修煉選在那里的?!?p>  “嗤!”

  “我有個主意,不壞了我的立場,又能幫你一手?!?p>  “什么狗屁立場!說來聽聽。”

  “百朗納不是耍了折風(fēng)嗎?我給你個說法?!?p>  “什么?”

  “我讓他賠罪,罰剛才那十個將領(lǐng)跟他一起聽你調(diào)遣,為期一個月,怎么樣?”

  颙燚眼光一亮,嘿嘿道:“你這白泥鰍還是一如既往的滑溜。”

  不久之后百朗納等人帶著一個湛藍(lán)長袍的少年來了,颙燚一看,正是角英,他是認(rèn)得的。招手說:“角英,吃苦了吧?”

  角英對颙燚印象可謂深刻,主要是在八音宗殺蔣印的畫面,連忙行禮說:“見過王上,小的還好?!?p>  颙燚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有什么說什么!受過的委屈,大哥幫你加倍討回來!”

  角英被這句搞得受寵若驚,看了一眼百朗納,說:“真沒什么,不過是被山輝氏軟禁了一段時間,然后載著百朗上神在附近轉(zhuǎn)悠一下,之后百朗上神讓我回山輝族,說是有人要帶我離開,我不知到情況,就偷偷藏起來了?!?p>  這話從角英嘴里說出來,就是在給百朗納洗干凈,颙燚冷哼一聲,看著螭宓說:“這擺明了就是被威逼脅迫才這么說!”

  百朗納鞠躬說:“兩位王上明鑒,事實真是這樣,卑職從沒見過化形的靈獸,一時好奇···”

  螭宓罵道:“混賬,你從沒見過化形的靈獸?那本王是什么?”

  百朗納腹誹:您老是化形的靈獸不錯,我總不能拿您老琢磨研究吧。嘴上磕巴:“卑職失言,卑職失言,請王上責(zé)罰···”

  螭宓等的就是這句話,斥道:“你把中谷折風(fēng)耍得團團轉(zhuǎn),罪是不小,剛才本王費盡口舌,跟颙燚郡王求情,才對你從輕處罰,你聽好了,還有你們十個,從今日開始,到颙燚郡王駕下效命一個月,不得有誤?!?p>  百朗納跟其余十人對視一眼,叫苦不迭:這颙燚敢光天化日之下拆云州郡王的府邸,就是蠻橫的主,我這一去怕不是要掉身毛?

  那十人更是一臉悲苦:怎么就扯上我們了,什么事我們都不知道??!

  颙燚嘿嘿一笑,說聲走吧,提著角英率先去了。

  百朗納看向螭宓,螭宓瞪眼揮手道:“還不去?”眾人一肚子委屈,只好隨著去了。

  折風(fēng)等人在山頭上看到十幾道流光飛射而來,當(dāng)先一道最粗的赤紅色,知道是颙燚,紛紛站起來翹首以待。

  颙燚落定,看了一眼說:“主上呢?”

  “說是去拜訪兩個道友,很快回來?!?p>  颙燚唔了一聲,就地等著。百朗納幾人吃驚,心里打鼓:被一郡之王稱為主上的是什么人?上界來的?螭宓王上罰我們聽調(diào)是有什么目的?不會卷入天大的事端吧?

  陳讓一路飛往包子山,遠(yuǎn)遠(yuǎn)看到武池城,心里躊躇了一瞬,還是打消了進城的念頭,現(xiàn)在不宜分心,更不宜節(jié)外生枝。

  包子山一塊大石頭下那套旗陣安然完好,他取出來一卷,人就消失不見了。

  魂能奇妙!魂魄殿中七根大柱依然微光淡淡,他走到漆黑弦月狀石桌前敲響了大磬。

  不一會巫真巫燦兩人前后腳趕到,喜道:“巫青,你來了!上次圣女出事之后就擔(dān)心你的處境,還好沒事。”

  陳讓開門見山:“我的處境不妙,勉強應(yīng)付得過來,不過這次需要各位兄長姐姐幫忙?!?p>  巫真說:“賢弟別急,人到齊了再說。因為最近情況微妙,二哥他們都在附近?!?p>  兩人啟動魂能法陣,不一會巫明、巫凡、巫光先后到了,修行界臭名昭著的血山十巫,已經(jīng)只剩下半數(shù)。

  巫明資格最老,開口道:“老七,什么事這么急?”

  “小弟以為潛藏蝸居不是長久之計,這樣只會讓我們越發(fā)勢微,如今天下將亂,我借了太淵池的勢,在陳州壑明山開宗立派,叫做水云宗,走上了明面。卻跟九郎殿交惡了,前些時日,我殺了九郎殿一位執(zhí)事長老,之后九郎殿六位化神境修士糾集閬闕、流珠宮、寥天島三家,共十幾名化神修士,五六百丹氣境煉氣士,欲挾勢殺我滅門。恰巧撞在中谷郡王颙燚手上,被他九天真火大陣全部煉死。如今九郎殿東域巡察使熵都欲再伐我壑明山,其他三家還不知道情況如何···”

  幾人面皮直抽,巫明說:“老七,你這走上明面走得也太莽了吧,一下跟四大勢力斗起來,如何收得了場?”

  “我也想步步為營,穩(wěn)扎穩(wěn)打,然無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幾位兄姊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聯(lián)合華光寺、中谷郡,另外九郎殿從屬宗派中有我的內(nèi)應(yīng),這一戰(zhàn),我們必勝。”

  “華光寺、中谷郡可靠?”

  “不勞兄姊操心,我心中有數(shù),兄姊也不用暴露跟我的關(guān)系,小弟不是來讓幾位兄姊去拼命的,而是去撿便宜的。”

  “此話怎講?賢弟莫非是看不起愚兄幾位?我們尊賢弟為首,但有驅(qū)馳,只管吩咐,若有貪生怕死之意,怎對得起大哥遺命?”

  “四哥言重了,唉···我們純血人族處境之艱難,大家都切身感受了,而今血山十巫十去其五,大哥去了之后許多法門也失傳了,何其哀戚?小弟末進而居上,怎么能不考慮兄姊的安危?”

  巫咸在時,為達(dá)目的不計代價,可不會考慮他們的安危,他這么一說,眾人都有些動容,巫凡說:“好吧,老七你就說我們要怎么做?”

  “各位兄姊立即過去,在倚天山往壑明山一帶潛伏,等雙方大戰(zhàn)起來,找準(zhǔn)入場時機,偷襲敵方關(guān)鍵人物,順便收集魂能···記住,不要硬來,不要戀戰(zhàn),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p>  幾人議定,陳讓立即返回云州城外。

  角英見了陳讓,激動地囁嚅嘴唇說不出話,直傳了一堆意念過來,混亂不堪,什么情緒都有,這是心里想的太多了,恨不能一股腦傾倒出來,一字一句的言語根本說不過來。

  陳讓曾經(jīng)也有過這種感覺,輕則說話越說越快,重則說著說著忘記了要說的,又被其他念頭占據(jù)了,最嚴(yán)重的時候就像喉嚨被堵住了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角英傳過來這一大團意念太亂,他也懶得理弄,直接摒除了,只是拍了拍角英的肩膀說:“沒事就好?!?p>  又看到颙燚身后的十幾個人,其中為首那個面熟得很,想起來當(dāng)初白云寺那一戰(zhàn),認(rèn)出了百朗納,瞳孔一縮,訝道:“這是?”

  颙燚哈哈一笑:“壯丁苦力,主上這下放心了吧?!?p>  陳讓微瞇眼點頭,心道看來颙燚跟那條白螭關(guān)系不淺···說:“勞你費心了。”

  “主上跟我說這些客氣話,就顯得疏遠(yuǎn)了?!?p>  “好好,不說就是。回壑明山吧?!?p>  眾人啟程東去,剛飛出百余里,只見下方山原上幾十人在圍攻一頭白兕,那白兕背上馱著一個綠衣少女,左沖右突,仰天啊哦嗷叫。

  這聲音陳讓聽得多了,熟悉無比,抬手止住,說:“下去看看?!?p>  折風(fēng)和百朗納都看向颙燚,颙燚隨著陳讓下去了,他們也只好跟上。

  山原間打斗的人被這一群飛天流星嚇得不輕,紛紛住手,躬身待立。

  白兕也收斂了血脈之力,看向這群人中為首的,不禁目瞪口呆:“蒙大哥?。俊?p>  旁邊的綠衣少女也激動地說:“真的是蒙大哥!”

  “是我,你們怎么回事?”

  這對男女相視一眼,低下頭去,臉紅了半邊,陳讓一看就明白了三分,“你們私奔?”

  水照琰循點頭說:“我跟碧雨···族里不同意。”

  “你父母呢?”

  “碧家是我水照族下族,隸屬長房統(tǒng)管,我們在一起主要就是長房不同意?!闭f著看向之前圍攻他那些人。

  碧雨又說:“我在碧家是偏房,族里長房不想我跟上族攀上姻親關(guān)系?!?p>  這里面利益糾葛,家族房脈之間爭權(quán)奪利,連這點男女情愛也被墨染了。陳讓大搖其頭:“你們這一走,雙方父母怎么辦?想過他們的處境沒?”

  “我們···”

  颙燚大喇喇的說:“主上,你整天想那么多累不累,我就覺得人生在世,就該痛快灑脫些,顧慮重重只會加深羈絆,失了豪氣,磨了銳氣。”

  這幾句就像當(dāng)頭一棒,陳讓眉毛骨一股隱約的酸脹感散去了,點頭說:“可能是這些時間經(jīng)歷了太多無力無奈,才變得這樣,多謝你點開了。”

  颙燚擺手說:“主上靈慧。”又對水照琰循二人說:“走不走,要走就帶你們走,不走我們就走了?!?p>  陳讓又說:“跟我們走可能會面臨一場惡戰(zhàn)?!?p>  水照琰循正在猶豫,陳讓這話本來是提醒他要慎重,然而他也是個重情義的人,在他聽來卻不得不走:陳讓在冥封之地數(shù)次出生入死救他,幾千人進去,他們卻有幸成為活著出來的六個人中的兩個,全是拜陳讓所賜,如今一聽說有惡戰(zhàn)就不去了,那他算個什么東西?

  于是他用力點頭說:“我們跟蒙大哥走!”

  圍攻他們的人為首一個上前一步拱手說:“眾位上仙,這是我水照家家事,還望···”

  颙燚斜眼一瞪,也不見什么光華,那人就化成一堆黑灰簌簌落地,折風(fēng)在一邊說:“什么水照家,再敢多言,一個不留?!?p>  那些人一個個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作不得聲。陳讓對颙燚的橫蠻霸道雖然不太贊同,但無疑很有效。只要實力足夠,讓人畏服比讓人誠服簡單得多。

  壑明山中,俊疾二鳥這些天鳥生大變,正跟中谷那幾個元神境修士請教說法,他們都是天族,有的是妖獸血脈之人,有的是純正的妖獸,許多共通之處,談得興致正濃,忽見西邊天空十七八道光華飛射而來,一青羽鳥人說:“王上回來了?!?p>  俊疾二鳥對視一眼,嘀咕:“怎么來這么多?”

  青羽鳥人說:“看來有一場大戰(zhàn),難怪這些天主上和王上都神秘兮兮的,原來是搬援兵去了?!?p>  陳讓一行沖進了齊云峰云海,當(dāng)初跟俊疾二鳥約定的話成了空談,這里成了一眾化神修士的落腳地,而且喧賓奪主,簡直是神仙大會,俊疾二鳥反成了陪襯。

  陳讓倒是照顧它們的感受,說特殊時期,面臨外敵侵?jǐn)_,后不為例。二鳥自無不可,借此機會參修學(xué)習(xí),獲益匪淺,連傷也給徹底治好了。

  一群人相遇,自然有許多話說,陳讓應(yīng)酬一陣,帶著角英、水照琰循和碧雨回了壑中宗門正堂。

  蘇白胡花仇剛皆在,見陳讓回來,齊齊行禮,蘇白道:“師尊,劍仙前輩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剛才傳來消息,九郎殿東域使熵都邀寥天島、閬闕、流珠宮、華光寺會商共同攻打壑明山,但是在關(guān)于我倚天蘇門歸屬和其他一些利益分配上談不攏,寥天島第一個退出了,接著閬闕的人也拂袖而去,只有流珠宮留下,劍仙前輩說是上次死了不該死的,要報仇,弟子有些聽不懂,劍仙前輩也是以這個理由加入了他們的行動?!?p>  上次颙燚他們陣殺四家人馬兩邊知情的高層都瞞著,非圈子內(nèi)核心人員都不知道,蘇白也一直以為是海族上陸,自然是聽不懂了。

  陳讓喜上眉梢,拍手連叫了幾個好,心道:我就知道他們不會齊心,啃了一口磕到牙,自然要斟酌斟酌,寥天島和閬闕打著隔岸觀火的態(tài)度,想來個黃雀在后,漁翁得利,沒那么便宜的事···如今只需對付九郎殿和流珠宮,勝算大增。

  他心中大定,對蘇白說:“這三位是我的故友,這是角英,他是化形的冰龍;這位是水照琰循,云州水照族子弟,這位是碧雨,陣法方面頗有造詣。兩位兄弟,碧雨妹子,這是劣徒蘇白,倚天蘇門蘇慕城主之子,這兩位是我水云宗掌門胡花、五部監(jiān)察仇剛···你們各自論交,不要以我的身份為念。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幾人見過,蘇白三人見是陳讓故友,而且來頭不小,都客氣得很,水照琰循說:“三位,我們是來投奔的,不是來做高客的,有什么差遣,盡管吩咐?!?p>  胡花眼珠一轉(zhuǎn),剛才陳讓說得明白,他自然聽進去了,點頭說:“三位來得正好,水云宗山門初開,百廢待興,如今更是面臨強敵,三位可愿意暫時屈居青鷹部,青鷹部是管宗門戍衛(wèi)的···”

  水照琰循不等他說完,朗聲道:“好,沒問題。”

  碧雨說:“我看宗門沒有陣法守護,不然我們就先從這里著手,雖然擋不住化神境修士的攻擊,但打起來應(yīng)該也是兵對兵將對將,應(yīng)該還是有些用處的。”

  胡花喜道:“那敢情好,宗內(nèi)弟子也有幾個略懂些陣法的,正在模劃,我就讓他們都給姑娘打下手好了?!?p>  談?wù)撘魂嚕怯?、琰循、碧雨三人隨著引路弟子出去了。蘇白道:“胡掌門,他們是師尊的故友,你這樣打發(fā)了,是不是不太合適?”

  胡花翹了翹胡子,說:“你沒聽到祖師特意說了他們的出身和本事嗎,那意思就是要人盡其才,先放到下面去試試,他們要是能沉得下心來,就是我們水云宗的一份子,再做安排。若是心有不爽,玩忽懈怠,那就告訴祖師,祖師自有安排?!?p>  “是這樣么?”

  “你以為祖師憑什么讓我做掌門?···這叫聞弦知雅意,還有這雙眼吶?!?p>  “呵,你這雙瞇縫眼有什么。”

  “嘿!你懂個什么,我告訴你啊,眼小藏精,眼大無神,曉得不?!?p>  “不跟你扯了,我還有事。”

  其實這廝是怕陳讓突然弄三個人來把他和仇剛的地位給壓下去了,蘇白是陳讓弟子,他們兩個卻沒什么關(guān)系,萍水相逢一遭,一直擔(dān)心會被過河拆橋,看到角英三人更是心里打鼓,于是趁機將三人下放,也意在告訴三人他是掌門,讓他們好自為之,陳讓問起來他也有理由說得過去。他不相信這三人的關(guān)系跟陳讓好到無話不談的地步,若是去告狀訴苦的話,只能說明他們自己無能。

  人過一百,形形色色,形色之下,就是江湖,水云宗數(shù)百人,已成一方水面,其中有些小暗流,不足為怪,陳讓也沒暇心來管這些。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