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讓紅霞叫住那桂花嫂子,問了問原由。
原來喬木叔的大哥就住在附近村子,是村里的屠夫,前日家里大兒子娶媳婦,請了其它村里的同行并鄉(xiāng)鄰吃酒,不料誤食有毒的蘑菇,全部上吐下瀉,雖請了大夫,沒有大礙,可還是要臥床靜養(yǎng)十多天才行。
偏偏只有幾個年齡偏小的徒弟沒有中毒,卻不能殺豬了,這才想請了凌喬木去幫忙幾天。
凌霜問紅霞,這營地里能殺豬的除了喬木叔還有其它人嗎!
紅霞想了想說:“除喬木叔外,好象還有十幾個呢,都是從軍前在家里就是殺豬的?!?p> 凌霜忙叫人去請,不一會,十多個人就站在眼前。
凌霜安排大家以喬木叔為首,自去各個村里幫忙,這下年關將至,屠夫忙的不可開交,并且要事先跟各村原來的屠夫們言明待他們身體康復就停手回營。
凌霜又特意交待除每殺一頭豬收100文外,也把農人不要的下水帶回來,營地里胖嬸可是越來越會腌制了。
腌制好了,帶著流放路上吃也好。還有也可以按糧商到村里的收購價折算成糧食,面粉雜糧都行。
還同喬木叔商量了,折算成小麥收一斗,紅薯收六斗,玉米收五斗,其它不收。
今年糧食豐收,村民們家家有余糧,大概都愿意給糧食,也省些功夫。
交待完了,這些臨時屠夫隊就各自在營地選擇些靈活的助手,出發(fā)殺豬換糧去了。
凌霜站在營地門口,看見日頭已偏西,原是到了傍晚時分,就想回到營地去吃晚飯。卻聽的演遠處隱約傳來一陣陣哭聲。
凌霜連忙派紅霞去探問,不一會紅霞回來稟告凌霜這樣一件事。
原來遠處也是被流放的,是宮中的阮兆祥太醫(yī)一家。這阮太醫(yī)一家也是倒霉,給宮中貴妃安胎時被其它妃子換了藥,龍?zhí)]保住,也被判了流放。
這阮氏一族祖祖輩輩都是大夫,除了看病啥也不會。阮太醫(yī)又受到這樣大的打擊吐血昏迷,其余家人老老小小的慌的六神無主,只能抱在一起痛哭。
凌霜也是無語,這樣的狀況,自己的營地己是有二百多口人要養(yǎng)活,卻是再不想去多事了!
凌霜只叫紅霞送些雜糧面條過去,表個心意便自罷了
卻不想剛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紅霞領著一個斯斯文文的男子來見凌霜,只見那個男子自我介紹叫阮景天,是阮太醫(yī)的長子,收到凌家送去的食物,這才讓家人吃了飽肚,卻沒有東西回禮,特意來當面道謝。
凌霜笑嘻嘻的看著阮景天不說話,只見他臉一紅,囔囔道:“我們阮家遭此大難,祖父和父親都吐血昏迷,男丁中我最年長,只好硬著頭皮上?!?p> 阮景天又說:“我從小師從父親,學習醫(yī)術,現(xiàn)已經習得皮毛,開方診治都做得,凌家人口眾多,一定會需要大夫隨行,反正我家也要流放,不如結伴而行,彼此也有個照應?!?p> 凌霜卻是叫人請來八哥哥凌云樾,原來凌霜的這個八哥哥不僅書讀的好,竟然也通醫(yī)術,請他卻是去考教阮景天的,只見凌云樾開口說道:“我有一個小妹妹,年方8歲,昨日貪玩燙傷手指,可方便阮兄開個方子?!?p> 阮景天想了一下,說道:“小兒可有發(fā)燒,手指可有破皮?!?p> 凌云樾回道:“沒有發(fā)燒,手指也沒有破皮,只是有點紅。”
阮景天說道:“那就只要涂些藥油就好,我這有阮家特制的紫草油,待會給凌小妹涂上就好,因為小兒愛玩鬧,這紫草油是可有口服的,就是不小心吃了也無礙”
凌云樾滿意的對凌霜點點頭,凌霜才說:“你們家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
阮景天道:“有長輩12人,兄弟姐妹8人,奴仆13人,共計33人?!?p> 凌霜一臉認真的說道:“就你一個做大夫,能養(yǎng)活這許多人嗎?,我到是對你很感興趣,倒不如你來我凌家做幕僚,我凌家?guī)銈儼踩竭_流放地,并保你一家衣食無憂可好?!?p> 阮景天一臉猶豫,凌霜道:“不如和我們一起吃晚飯,飯后你在給我答案。”
之后凌家吃了熱熱鬧鬧的晚飯,飯后凌霜在和八哥云樾說著話,卻見阮景天走了過來,原來是同意了凌霜的提議,只是需要回去安排家小,今天就搬過來。只是需要兩個力氣大的漢子幫忙抬一下昏迷的父親和祖父。
凌霜自是安排下去不提,一個時辰后,紅霞來報,阮家搬了過來,安排在營地西南,不一會,阮景天也過來了。
原來那些臨時屠夫們回來了,說起王家村的一樁趣事,說是莊子里有個獵戶進山打獵,回家后就瘋了,老是說前面有大金元寶,不停的讓人去抓。凌霜一聽,這是中毒產生了幻覺,是被有毒的甲蟲咬了以后中毒了。
那天凌霜上山看見的野決明就可以解這毒,還好那天她交代紅霞踩了很多,阮景天也說有了野決明,在開些清毒的草藥陪著就能治好。
凌喬木聽到這話,忙道:“小姐,要不就讓小的陪阮大夫走一趟,這個獵戶原來也從軍,天下太平后才回鄉(xiāng)務農,射的一手好箭!,就這樣瘋了可惜了,再說他家里老小也可憐?!?p> 凌霜就安排凌喬木陪阮景天去診治,帶著野決明,特別強調不能義診,也像殺豬一樣給錢也可,給糧也行。
于是凌喬木二人自去救人不提,卻說凌霜在和八哥商量家中進項,這每天幫忙過河的叫運輸隊,每天百兩,還有得些糧食棉布等實物。
山上打獵的獵物隊獵些野物夫城中換錢,每天也就不到二十兩。
屠夫隊每天十兩還有糧食若干,賣繡樣也就二十兩,加起來每天收入不超過二百兩,卻養(yǎng)活這二三百號人,想想就抓狂啊!
聽到八哥問道:“霜兒,你怎么知道野決明能解蟲毒!”
凌霜回答說:“我自醒過來后像得了菩薩點化,每每看到植物,腦中就會浮現(xiàn)這個植物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