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行緩緩的睜開雙眼,這似乎不是他原來居住的和合客棧,他清楚的記得和合客棧的每一間屋子;他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歷程射出的弩箭,當(dāng)時他清楚的記得大量的官兵已經(jīng)呼嘯的趕來,雖然他躲閃的很快可是依舊被弩箭射中了左肩,他中的是穿甲弩即便是穿了護甲可依舊被弩箭的力量打的后退了十多米,而同時的天空落下了數(shù)沒火雷,他當(dāng)時極力的躲閃可是依舊被火雷震到了,當(dāng)時他兩眼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吳病可算是看到一個醒來的人了,他與任之行和穆寒霜一起躲在了客棧大廳的藏身口中,第一次爆炸正好一顆火雷離得他十分的近,吳病直接被震昏過去,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任之行,曹思遠都在一處無人居住的宅院中,這似乎是某位大戶留下的宅院已經(jīng)荒廢了多年,當(dāng)時他醒了可是任之行跟曹思遠都是差半口氣就沒命了,畢竟火雷的威力巨大尤其是在近距離的情況下
“你救的我,客棧呢?”
“誰救的咱們?nèi)齻€我是不知道,總之我醒了以后回去看過客棧已經(jīng)被燒沒了,所有的尸體都被燒黑了據(jù)說還有兩個女人一個小孩的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在地下室,有一個女人還是孕婦,還好我這些年除了做毒藥醫(yī)術(shù)也算沒有荒廢不然你們倆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了”
“我們倆?”
“對呀,你跟小四都是我在醫(yī)治,只不過小四比你傷的更重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現(xiàn)在滿城都在通緝歷程那個兇徒,據(jù)說官兵去的時候歷程已經(jīng)引燃了大量的火雷,整個街道都被炸了還死了好多的城防守軍,看來玉梅山莊要倒霉了”
“我要親手殺了李國松”任之行在說出這一番話之后滿眼的血絲,肩頭的傷勢再次破裂
“好在你穿著玉梅山莊為了金牌殺手特制的金絲甲不然的話,你的肩膀就會被那顆穿甲弩射穿,我就是個神仙也就不活你的”
“老四呢?他怎么樣了”
“他受了很重的傷,按道理來說他能活個三天左右就不錯了,可是他一只活到現(xiàn)在而且在藥物的作用下還在急速的恢復(fù),我估計七天之后差不多能醒過來”
真正的事實三個人已經(jīng)無從查證了,吳病的分析是穆寒霜救得他們?nèi)齻€人,可是她一個女人是如何救得三個人呢,然而整個陽谷關(guān)對于這件事情最終就歸結(jié)與一場江湖人得紛爭,至于這件事情得后續(xù)玉梅山莊也全推到了金牌殺手歷程一個人身上,并且說歷程是北融間細是借著玉梅山莊得名義來在江湖作亂
七天之后,曹思遠終于醒了,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已經(jīng)有些好轉(zhuǎn)的任之行
“小任,張瑾姑娘呢?”
“一場大爆炸,歷程用了太多的火雷,最后他們兩個女人和那個孩子都死了,據(jù)說尸體被埋在東郊的一處亂墳”
曹思遠想要坐起來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不管是手還是腳都不聽使喚了,他很驚慌的但是又很虛弱:“我怎么了,我怎么動不了了”
“你現(xiàn)在能醒過來已經(jīng)是因為的體制特殊了,你還想動,尋常人可能種生攤在床上,你居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能動的可能”吳病聽到曹思遠醒了立刻進了屋子,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曹思遠如果不是妖靈附體之人或者是體內(nèi)有神獸之魂根本就活不了,可是他不僅活了下來還醒過來了
“我要殺了他們,我要給張瑾報仇”
“哎,好,正好小任也要去,就等你好了一會后一起去得了”
此時的曹思遠恨自己為什么當(dāng)初不把爺爺交給自己武功學(xué)好,如果學(xué)好了按照爺爺?shù)恼f法自己可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可以年少揚名江湖,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平定一方;但是現(xiàn)在的他只能倒在床上,他的爺爺曾說過一個男人最無能的幾個時候,見到心愛的女人離自己遠去,見到最好的朋友離去卻無能為力,你被人踩在地上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能力去反擊,但是更可怕的是你連反擊的勇氣都沒有,此時的曹思遠只是想著:“我曹思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為張瑾報仇”
吳病看著曹思遠的情緒逐漸安定下來就拉著任之行到門外說道:“人道這個時候你要給他希望,讓他有好的心情,就是要給他一個盼頭這樣他才能盡快的好起來,他已經(jīng)算是超越常人了,我看再有七天應(yīng)該能下地了,不過要想著拿刀殺人得話至少還要一個月吧”
任之形說道:“我真的好奇他的爺爺是誰,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刀法不錯,是經(jīng)過了高人指點的刀法,而且還是一個沒有靈刃的人,他的修行完全是鍛體者的修行,最讓我吃驚的是他第一次殺人居然毫不猶豫,也根本就沒有時候的恐懼,他的眼神也比一般的新手堅定很多”
“小任,你真不愧是金牌殺手,也難怪你如此年輕就完成了四十九次任務(wù),你觀察的果然仔細,他可能天生就是殺手,或者他的家族本身就是一個江湖的大勢力,問題是什么江湖門派的人姓曹呢?這二十年沒有哪個大宗門的掌門人姓曹呀”
“四十年前據(jù)說當(dāng)時風(fēng)云榜有個高手姓曹,可是太久了,至少現(xiàn)在沒有一個江湖高手姓曹,朝廷的九把金椅子也沒有一個人姓曹,莫非他家族的人是朝廷中人嗎?”
“朝廷?咱們跟朝廷的距離實在太遠了,不過至少三個封號將軍都不姓曹,朝廷中叫的上名的高手有誰姓曹?”
“不知道”任之行是真不知道,三年不在江湖而且他雖然是個金牌殺手,但終究還是一個殺手,江湖中本來就沒有殺手的地位,他又怎么可能知道的太多呢,二哥吳病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也不知道太多畢竟他們倆都是江湖底層人物,知道他們可能只有同行
真實場景是,眾多城防軍沖到了客棧周邊直接就是一場大爆炸,而與任之行同時沖出客棧的穆寒霜沒有和他一起沖上去殺人,而是第一時間找到一個地方躲了起來爆炸沒有傷到她,反倒是炸到了任之行;在一片混亂的時候穆寒霜第一時間將任之行帶到一處無人的空房子中,之后又找到了吳病,只不過她來到曹思遠身邊的時候只是摸摸他是否還有呼吸了,因為第一次爆炸過后能活下來的可能已經(jīng)很小了,奇跡的是曹思遠還有微弱的呼吸于是她就抱著曹思遠也來到了之前的那一處無人的房屋;這房子距離和合客棧只有兩棟房子的距離,她也很難說清楚為什么要救這三個人,然后她就在另一處房子里靜靜的看著城防軍與殺手殘余的廝殺,總之城防軍多數(shù)是被街道兩邊早就布防好的炸藥炸死的,而張瑾,張業(yè)和懷著孩子的麗穎也被城防軍代走了
第二天的時侯,穆寒霜帶著一隊人馬和一輛馬車離開了陽谷關(guān)
陽谷關(guān)上青衣道人站在高處看著穆寒霜離去問道:“白駒呢?”
嵩章及其恭敬的回復(fù)道:“稟告圣主,沒有找到白駒的尸體”
“那就是逃跑了,白駒是曹歡在青鱗營的時候親自提拔的人,并且在十年的時間里將白駒,黃燕,紅蝎培養(yǎng)成七重境,人稱青鱗三杰,而那曹氏的一眾兄弟中曹歡排行老四,十多年前又跟慕容拓在燕山之戰(zhàn)大戰(zhàn)了一場最終燕州軍擊退了北融八十萬的軍隊,那是這幾年北融發(fā)動的最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比五年前的那一戰(zhàn)打的更狠,損失之大難以想象,而這其中青鱗營先是毀了北融糧草庫使得軍心大亂,又連續(xù)刺殺了數(shù)名南朝大臣使得后方調(diào)度混亂,最可氣的是他曹氏一脈的人每次出了大事情就出來,事情沒了,人也跟著消失了,天下人更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
“嵩章這幾年也是一只在查找青鱗之主的下落希望把他們一舉干掉,可惜始終沒有結(jié)果”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的能力恐怕不是那曹歡的對手,尤其是他們可不是什么名門正派正人君子,他們陰死的人很多都是比我強大的人”
“可是如今的青鱗營始終是個禍害呀”
“吾皇如今想到的很多,梁國如果還是這么保持團結(jié)我們是沒有機會的,最起碼也要讓梁國自己亂一亂才行,可惜燕州鐵桶一般水潑不進”
“圣主,其實梁國皇帝已經(jīng)對目前的燕州王有所忌憚,尤其是他手中的青鱗營更是想要除之而后快”
“是嗎?目前誰在運籌這件事情”
“當(dāng)朝丞相,吳近之的后人,吳煥申”
“那就讓他快點去做”
“是”
馬車走了一個上午也算是不急不慢,經(jīng)過了四十幾年北融已經(jīng)不似之前的那般蠻荒,即便是在梁國的邊界處也是有著大量的商人往來
張瑾在停車的時候來到穆寒霜的身邊問道:“四哥怎么樣了”
“我走的時候至少他還沒有死,我把他們?nèi)齻€送到了一處沒有人的房子,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總之他能喘氣我覺得也算是個奇跡”
“那,多謝了”
“你謝我什么,你回了北融真的以為還能見到他了嗎?你別忘了你是魏朝皇族的后裔,你現(xiàn)在是魏朝長公主,你還能嫁給一個窮廚子嗎?”
張瑾低頭沉默不語手中拿著他送給她的匕首,如同一個定情信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