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第一名的學(xué)員,其他都到臺下等候。”虞司業(yè)留下了第一名的隊伍,看著臺上只剩下這五個人后,又繼續(xù)說道,“你們五人可以有一次機會,自己挑選本院的長老拜師。除此以外的不在你們挑選的范圍之內(nèi)。”
第一名隊伍中的一名筑基期的學(xué)員有些緊張的問道:“虞司業(yè),挑選客卿長老可以嗎?”
虞司業(yè)看了看這名學(xué)員,面無表情的說道:“圣上有命,任何人不可以干涉修行院客卿長老收徒之事。就是歷練也不允許規(guī)定。”
圣上有命這四個字將所有人的小心思都打消了回去??颓溟L老為何這么吃香,當然是客卿長老不僅僅是修行院的人,他還有可能是別國勢力的人,不僅修為高,背后的勢力也不可小覷,不可輕易得罪,所以圣上才明令禁止。
第一名的這幾位都泄了氣,既然不能選客卿長老,選其他的選誰都差不多了。
看著歷練所有程序都已經(jīng)結(jié)束,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時候,花知憶站了起來,走上前,掃了一眼臺下的諸位,開口說道:“這次歷練圓滿結(jié)束。我相信這次歷練能夠給你們帶來不一樣的收獲,在這里,本長老再送你們一次機遇,能不能夠把握,就看你們自己了。虞司業(yè),下結(jié)界。”
虞司業(yè)在花知憶一聲令下,即刻撐開了一個結(jié)界,底下的眾人都一臉好奇的看著,不知道花知憶口中所謂的機遇是什么。
拓跋活動了下筋骨,走到臺的另一側(cè),伸出右手挑釁的向花知憶勾了勾手。
虞司業(yè)一看,便轉(zhuǎn)身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拓跋散士向花長老發(fā)起挑戰(zhàn)。對決內(nèi)容為,兩柱長香內(nèi)破除花長老五招即為獲勝?,F(xiàn)在開始。”
虞司業(yè)說完,燃起了兩柱長香,場下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看著。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了一個人,若是莊北城回頭,估計能夠認出來,這個就是那日來收服黑烏鴉的維護者。
拓跋已經(jīng)心動期大圓滿了,就是這個坎兒一直過不去,浮躁和迷茫是最主要的問題?,F(xiàn)在花知憶對拓跋出的五招皆蘊含著風平浪靜功法的真意。
花知憶的第一招,第一道幻境。拓跋若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是出不了這個幻境的。
拓跋進入幻境中,身處于一個黑暗之地,周圍一片寂靜。
拓跋自信的笑了笑,叉著腰,對著空中喊到:“花女娃,你這不行呀,你以為這樣就困住了老夫嗎?”
拓跋話聲剛落,四處開始發(fā)出“沙沙沙”的響聲,聲音越來越近,數(shù)量極其多,拓跋一聽立馬擺出防御姿態(tài)。第一只蟲子沖上來,拓跋眼神閃爍,揮起刀的一瞬間,蟲子便被砍斷,化為烏有。
在結(jié)界外的眾人都震驚的看著,拓跋在幻境中對決的一招一式蘊含的真氣都足以拔山倒海。
拓跋在這個幻境中已經(jīng)持續(xù)了差不多一炷長香的時間,場上的眾人心中都為拓跋捏一把汗。
花知憶都忍不住搖了搖頭的時候,拓跋突然停了下來,任憑蟲子圍攻上來,密密麻麻的蟲子爬上拓跋的身子,最后將整個人都淹沒在蟲海之中。
一息之間,蟲子的幻境破滅?;ㄖ獞洿蛄藗€響指,拓跋進入了第二道幻境。
拓跋睜開了眼睛,周身的蟲子已經(jīng)不見,自己卻化身為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模樣,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人,想要伸手去抓,結(jié)果面前的人都消失了,接下來只三息之后,又化身為可以行走的孩童模樣,追著前面的人跑,跑著跑著,周圍的環(huán)境又變了,變成了正在與人對決的青年模樣,一到青年模樣的拓跋,變換就慢了許多,開始經(jīng)歷起大大小小的事情。
花知憶看著拓跋從小的模樣到現(xiàn)在的模樣,再到老的模樣,然后到肉體死后,離開肉體的靈魂看著自己的肉體被拋棄在鄉(xiāng)野,被野獸撕咬。
拓跋在幻境中寥寥草草的過完一生,身為靈魂狀態(tài)的拓跋不甘心,想要重來,心念一起,周身的環(huán)境又不一樣了,回到了青年時期,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過這一生。
反反復(fù)復(fù)的一生又一生,始終沒能讓拓跋滿意,漸漸的拓跋的心開始浮躁起來。而此時,第一炷長香已經(jīng)燃燒完了,拓跋也僅僅才破了兩招,按照這樣下去,鐵定是沒有時間了。
沒讓花知憶等多久,拓跋停了下來,最后一次,靜靜地看著自己原本的一生,待回到此刻的年齡,這個幻境破滅。
拓跋從幻境中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沉穩(wěn)了許多,眼中輕浮已經(jīng)換成了堅定的目光。
花知憶嘴角微微上揚,滿意的看著已經(jīng)發(fā)生巨大變化的拓跋,又打了個響指,以拓跋為中心,展開了三個陣法。
“拓跋,最后三招,就是這三個陣法,若是能破,你就贏了。”
“我拓跋,定會破你這三個陣法?!?p> 維護者嘆了口氣,為拓跋能遇到花知憶而感到慶幸,無論是誰,只要能從這三個陣法中悟出一星半點,往后的修行都會事半功倍,在場的人若是能從中悟到什么,也算得上是一場機遇了。
維護者對花知憶的認知又更上一層樓,花知憶這可是已經(jīng)摸到了合體期的邊緣了呀。這三個陣法妥妥的形成了個小型的領(lǐng)域,領(lǐng)域中布滿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而這個竟然是由一個小娃娃釋放出來的。
“那群老家伙一定沒想到,花知憶已經(jīng)厲害到這種程度了吧。”維護者看著花知憶,不自覺的喃喃道。
在最后一炷長香燃盡之際,拓跋頓悟了,從一開始的波動,逐漸化為平穩(wěn),拓跋正式踏入了靈寂期,這一突破讓在場不少的人都悟出了不少東西。
拓跋漸漸將真氣收回,吐了口濁氣,睜開了眼,眼神中的威力一閃而逝。
待拓跋定眼望向花知憶的時候,單膝下跪向花知憶行了大禮,語氣感激和敬佩的說道:“我拓跋氏,今生今世只認花前輩為主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p> 場下的所有人都驚訝的深吸一口氣,在他們的認知里,一個心動期長老能夠有個靈寂期的手下,是個多么榮耀的事情。
“恭喜你。”花知憶笑了笑,說道。
拓跋站了起來,走向花知憶,當他細細一看,心下的震驚絲毫沒有減少,對著花知憶再次說道:“花前輩,恕晚輩這段時間的無禮。”
“沒事。我沒有在意?!?p> “花前輩,可否告知屬下全名?”
“我的全名,會有人告訴你的。拓跋,你該走了?!?p> 拓跋微微一愣,在花知憶的示意下往后看,只見身著一身靛藍色的人在樹上站著,手負在身后,冷冷的看著,對著拓跋傳音,說道:“靈寂期的人,該離開世俗界了。”
拓跋看了看花知憶,又看了看維護者,對著花知憶說道:“前輩。這是?”
虞司業(yè)看了看維護者,心知一定是花知憶提前通知的,不然不會那么機緣巧合來得那么快。
“這是維護者。拓跋。他會帶你去修真界,到時候,你想加入哪個勢力,就由你自己決定了?!?p> 拓跋神情堅毅的說道:“前輩讓我去哪。我就去哪?!?p> 虞司業(yè)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趕緊的走吧,真的礙眼?!?p> 拓跋到了靈寂期之后,似乎可以感覺到,不僅花知憶的特殊,虞司業(yè)也同樣特殊,只是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不一樣。
“嘖嘖嘖。你這小丫頭,你這個年紀都可以叫我一聲爺爺了?!?p> 虞司業(yè)一臉嫌棄的說道:“你別想占我便宜!你趕緊走。別耽誤了維護者的時間?!?p> 拓跋對著花知憶行了禮就轉(zhuǎn)身走向維護者,這次對決到底是誰勝誰負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可是跟花知憶對決就能夠突破靈寂期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到了皇宮,金帝和帝后的耳朵里。
金帝右手食指有節(jié)奏的在龍椅扶手上點了點,看著像是在沉思著什么東西,從他得到的消息看,這個花長老似乎年紀不大,但是能有這樣的神通,一定是對突破靈寂期有自己的見解,可是,為何,這花長老還在心動期?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到底有什么目的?來金國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