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jīng)是到了吃飯的時(shí)間,出了宮的兩人,找了個(gè)地方坐下來吃飯。
“怎么想到要去宮里找我?”花知憶挑了挑眉看著莊北城問道。
莊北城一手搭在花知憶的椅子靠背上,一手撐著桌子,樣子像是要把花知憶圈住,身子湊過去,深情款款的說道:“因?yàn)槲覔?dān)心你?!?p> 花知憶看著湊這么近的莊北城,頓時(shí)心跳不自覺的加快,聯(lián)想起剛剛金帝的話,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隨后扭過頭不去看他,輕咳一聲,說道:“給我坐好,別湊過來?!?p> 此刻莊北城的心跳也是極快,心臟像是快要蹦出來一般,心中在想,不知道蘇易南的這招方法管不管用,畢竟阿憶不是易楠安那個(gè)單純的丫頭,阿憶太精明了,總覺得不好騙呀。
花知憶看著還在出神的莊北城,不解的推了推莊北城的胸膛。
可就在剛剛碰到的這一霎那,莊北城突然捂著胸口,表現(xiàn)的十分難受的模樣,說道:“??!你拍的我好疼。不過我不會(huì)怪你,只是你下次拍我的時(shí)候,要小心一些,不然,你會(huì)拍疼了放在我心上的你。”
花知憶突然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些惡心的說道:“你去哪里學(xué)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花知憶嚴(yán)重懷疑是不是那個(gè)人留在這個(gè)世界的小雜書里教的!簡直是太惡心了!
莊北城戲還沒演完就被卡在了半路,看著花知憶一副要遠(yuǎn)離臟東西的樣子,立馬就不演了,有些著急的說道:“阿憶,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個(gè)蘇易南教我的!我根本不會(huì)這些東西。我發(fā)誓。”
莊北城說著,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心里默默地想著,對不住了,兄弟,要把你賣掉了!沒辦法,媳婦兒要緊。
“蘇易南?你說的蘇易南是那個(gè)蘇易南?”花知憶不確定的問道,突然有些懷疑人生,這簡直是完全不像是同一個(gè)人呀!
莊北城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diǎn)頭,說道:“對對對,就是那個(gè)蘇易南!你說的沒錯(cuò)!就是他教我的。他說,姑娘都喜歡這個(gè)?!?p> 花知憶看著莊北城的模樣,總覺得一言難盡,心里不禁想到,楠安呀楠安,遇人不淑呀!
“客官,您的菜來啦?!毙《酥诉^來,打斷了他們倆的談話。
一盤一盤的菜擺在了兩人的面前,莊北城看了看這些菜色有些疑惑,這菜怎么跟以前吃的不太一樣了?
莊北城帶著疑惑吃起了其中的一道菜,隨后立馬吐了出來,轉(zhuǎn)頭看向花知憶說道:“這菜味道怎么這么難吃?”
“難吃?”花知憶不太相信的夾起來吃了一口,只是嚼了兩下,實(shí)在難以下咽,看向莊北城說道,“是很難吃?!?p> 大多數(shù)菜的表面都是黑乎乎的,有的肉生的,有的肉又咸又焦。
“真奇怪,他家的菜明明都很好吃的呀?”
莊北城有些嫌棄的看著桌面上的菜,剛想叫小二來問問情況,這時(shí)候,一道爽朗清脆的女聲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
只見一個(gè)女子捋起袖子,闊步走進(jìn)來,臉上洋溢著高傲和大氣,對著花知憶和莊北城說道:“這些菜跟別的當(dāng)然不一樣!這是老娘親自炒的菜!”
“怎么是你?”莊北城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嗯?看到我很驚訝嗎?跟你介紹一下,我是這店的老板?!?p> “不是。你是老板,你怎么親自下廚……”
“你這小子,那天你醒了,跑的夠快的呀。害我找你找了這么久?!迸訒崦恋目聪蚯f北城,讓別人以為,這兩人真的發(fā)生過什么似的。
“我跟你可沒什么關(guān)系?!鼻f北城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都過去這么久了,原本都該忘記了。
“怎么會(huì)沒有關(guān)系?我可是救了你,你不該考慮考慮入贅?”
“我呸!你才入贅!”莊北城略帶嫌棄的看著面前的女子說道。
“我看上你,我就要你做我男人,更何況,你的身子已經(jīng)被我看光了,你還不跟我回去?”
花知憶有些詫異的看向莊北城,沒想到,這人還這么受歡迎,不過現(xiàn)在看看,還真的有幾分姿色。
“我離開時(shí)給你留了銀票當(dāng)作謝禮?!鼻f北城被氣笑了,他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難纏又不知羞恥的女人。
當(dāng)初莊北城遭到刺殺,被這女子救了,醒來時(shí)看到這女人居然對他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念頭,讓他不得不忍著劇痛連夜逃走。
雖然莊北城自認(rèn)他自己時(shí)常逛花樓,愛逗姑娘,但是他對于行房事這些東西很是敬畏,若不是自家夫人,他是不會(huì)隨意碰的,現(xiàn)在一個(gè)不知姓甚名誰的女人也敢覬覦他,就算是死也不會(huì)讓她得逞。
“你旁邊這位姑娘是誰呀?不介紹介紹?”女子挑了挑眉,看向莊北城身邊的花知憶,問道。
“這是我夫人!你要做什么!”莊北城警惕的看向女子。
“夫人?你都有夫人了?不過,也沒事。帶著夫人入贅,多養(yǎng)一個(gè),我也不介意。不過,老娘要作大的那個(gè)?!?p> “你能不能要點(diǎn)臉!”莊北城已經(jīng)忍不住緊握拳頭,他堂堂一個(gè)親王,居然還被個(gè)女人羞辱,真是讓人大卸八塊都不解恨。
“要臉能找到男人嗎?哎,小姑娘,你考慮考慮看吧,老娘我有錢,你想買什么,老娘都給你買?!?p> “多謝你的好意,我也有錢?!被ㄖ獞浶α诵?,說道。
“哦?那更好了,等你們倆過來,把這家伙放在家,咱們姐妹倆就去周游列國?!?p> “你閉嘴!”莊北城瞪了一眼女子,隨后轉(zhuǎn)頭有些緊張的跟花知憶說道,“阿憶別聽她的,她就是個(gè)瘋子?!?p> “我覺得這位姐姐挺有志氣的?!被ㄖ獞浛粗f北城的眼睛,很平靜的說道,模樣看起來似乎這事與自己無關(guān)。
“小妹妹,你真可愛,我已經(jīng)開始喜歡你了?!迸訉χㄖ獞洅伭藗€(gè)媚眼。
“這是我媳婦!你別打她主意!”莊北城趕緊打斷,這人居然還打主意打到自己媳婦身上了。
“我不會(huì)打她主意,我要的是你?!迸邮种敢惶簦钢f北城說道。
“你真是個(gè)瘋子!”
“沒事,你不同意,我就把你搶回去?!迸又苯幼谒麄儗γ?,撐著下巴看向莊北城。
“我懶得跟你說!阿憶,我們走,我們不在這吃東西了。”莊北城說著,直接站了起來想要往門外走。
花知憶看了看女子,也覺得這沒意思,還是吃東西來的實(shí)在。
“別走呀。我這好不容易給你做了兩道菜,哎,你真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攔住他們兩個(gè)!”女子看著花知憶和莊北城絲毫沒有理她的意思,頓時(shí)著急的一拍桌子,喊道。
女子話聲一落,周圍立馬跳出一群人圍住了莊北城和花知憶兩人,一個(gè)個(gè)兇神惡煞的看著他們。
“你這是什么意思?”莊北城皺著眉頭回頭看向女子,語氣中蘊(yùn)含著一絲怒氣。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知道嗎?我就是要把你拿下!你逃不了。”女子叉著腰十分霸氣的說道。
“哼,你確定你能拿的下我?”莊北城看向女子的眼神微微一瞇,閃過一絲冷冽。
“你們還等著做什么?把這兩人抓起來,送回我宅院里去?!迸油瑯涌粗f北城,散發(fā)著勢在必得的氣息。
一聲令下,周圍的人立馬沖上去,想要抓人。莊北城看著一群人朝著花知憶伸手抓過去,著急的喊道:“阿憶!”
花知憶瞥了一眼莊北城,身子往后仰,躲開了身前的手,隨后右手直接將真氣蓄在手掌前,一掌推了回去。周圍的人瞬間被彈在了地上,痛的站不起來。
“要抓我們,你還得費(fèi)點(diǎn)力氣。順便跟你提一句,這是我的人,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碰的?!被ㄖ獞浧届o的看向女子,眼底一片寒霜。
女子出現(xiàn)的時(shí)候,花知憶就覺得心里不舒服,像是有人覬覦她的東西一般。現(xiàn)在女子居然讓人抓他們,花知憶的怒氣一點(diǎn)就炸,瞬間沸騰。
“哼。沒看出來,一個(gè)小姑娘,武功還這么高,既然這樣,那我也順便給你提一句,我潘家搶男人,還沒有失敗過?!迸永湫σ宦曊f道,看向花知憶的眼神極具沖擊性。
“那你潘家的失敗就從你這開始。”霸氣誰不會(huì)?論霸氣,她花知憶怕過誰?
“我潘如玉就沒失敗過!”自稱潘如玉的女子同樣驕傲的看著花知憶。
“哦?那你盡管試試?!被ㄖ獞浿苯恿嘀f北城甩頭出了店門。
莊北城有些緊張的看了看花知憶的臉色,總覺得氣氛不太對。
“阿憶……”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p> “阿憶,你生氣啦?”莊北城試探性的問了問。
“我生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花知憶停下腳步,定定的看向莊北城問道。
“我的兩只眼睛。”
“我看你是瞎了?!被ㄖ獞浝湫σ宦暎貞凰?,說完繼續(xù)往前走。
“沒瞎。你的美我看的清清楚楚?!鼻f北城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花知憶的臉,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你惡不惡心?!?p> “不惡心不惡心。來。我?guī)闳コ曰煦?。”莊北城說著,自覺的拉上花知憶的手,比她快走幾步,走在她前頭。
花知憶沉默的看了看比自己高很多的背影,寬厚的肩膀突然間多了分安全感,隨后又低下頭看著被拉著的手,有些出神,心里想著,怎么不知不覺中,這個(gè)人在自己的世界越來越深刻呢。
“我跟你說,上次有個(gè)人跟我說,有個(gè)地方的混沌很好吃,我一直想要帶你去嘗嘗,都沒有機(jī)會(huì)?!鼻f北城在前頭走,嘴卻一直停不下來的說話,“這次終于有機(jī)會(huì)帶你去嘗嘗了,雖然我也沒吃過?!?p> 花知憶看著嘴里叨叨絮絮的莊北城,嘴角微微上揚(yáng),深吸一口氣,往前快走幾步跟上莊北城的步伐,這一瞬間突然覺得一身輕松,原本想著把莊北城甩掉,但是現(xiàn)在似乎這樣也不錯(cuò)。
花知憶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莊北城正頭腦一片空白,嘴里說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全身的注意力都在手上,生怕阿憶反應(yīng)過來把他手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