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之前嘛……”
“砰!砰!砰!”
“停手??!”
陳二小姐這三掌打得整張床猛烈搖晃,躲在床下上官克己突然感到三道突如其來的勁力壓得他極其難受只得趕緊從床下爬了出來。
“你……”
“怎么知道你躲在床下是吧?”
“是?。∧阍趺粗赖??”
劍聞道與上官克己都驚呆了,然而下一刻又感到眼前一花,陳二小姐竟然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劍聞道身上瞬移到上官克己背后而且還重新穿上了衣服。
“上官克己啊上官克己,你對自己的命裝真的有那么了解嗎?”陳二小姐說著伸手往自己臉上一抹。
上官克己忽然感到身后之人忽然壓在自己背上而且體溫極低不像是活人,而劍聞道則一臉驚駭?shù)谋砬樯斐鍪种割濐澪∥〉刂赶蛩谋澈蟆?p> “難道……”上官克己連忙感應(yīng)一下體內(nèi)的幻面,卻發(fā)現(xiàn)命裝本體上又三分之一的部分竟然變成黑色并且無法控制!
那張被他戴在尸體上的陳二小姐的面具緩緩飄到他的面前,這張本就栩栩如生的面具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了一張的活生生的人臉還對著他微笑著。
“這可能就是的命中注定的吧,你們二人的力量與我的靈魂結(jié)合在一起讓我能夠以現(xiàn)在這個模樣重新活了過來。”那人臉——不,應(yīng)該說是陳二小姐興奮地說道。
“現(xiàn)在的我可是你命裝的一部分呢!不管你心里藏著什么樣的秘密……都已經(jīng)被我全——部——知——道了喲!”
上官克己跪了,他雙手緊緊抱住腦袋臉色發(fā)白整個人陷入一種極度恐慌的狀態(tài)之中。因為他知道陳二小姐所說的都是實話,命裝與主人乃是性命相連心意相通的親密伙伴。
沒有人回去防備自己的命裝,也從未聽過哪個人的命裝里面會藏著另一個人的意識。
一想到從前,現(xiàn)在,未來他的整個人生,事無大小,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將會處于一個喜歡挖人隱私的變態(tài)女鬼的監(jiān)視之下,他就頂不住了。有那么一刻,他都想著跟陳二小姐同歸于盡算了。
即使是一個普通人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一切被他人掌控,更何況是他?上官克己可是一個利用命裝能力將真正的自己隱藏在偽裝之下然后生活了十幾年的究極自閉狂。
“開玩笑的吧……你只是一個死人!怎么會成了我的命裝?怎么可能?”上官克己面色猙獰發(fā)瘋似抓向飄在空中的人臉,這一刻他已經(jīng)將所有的一切都拋諸腦后,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將這個知道他所有秘密的東西直接毀滅!
“哈哈哈……”陳二小姐得意地狂笑,上官克己的手正從她那虛幻的身體之間穿過,根本就抓不到她。那種被逼到走投無路繼而無能狂暴的愚蠢模樣簡直就是這個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而上官克己的臉色則在一次又一次的抓空之后逐漸變得絕望,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條無形的繩索套住了脖子,越是掙扎繩子就勒得越緊。
他開始喘不過氣,窒息感越來越明顯,身體越來越沉重。忽然!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不止是脖子,他的雙手雙腳全部都被一根根細長的絲線纏繞住,他已經(jīng)不是在上吊而是變成了一具任人操縱的提線木偶。
而那個在背后玩弄著他的人正是那陳二小姐!
他在這一瞬之間停止了所有的正常,希望之光已經(jīng)從他眼中消失不見,他蜷縮在地板上身體死死地用手抱住膝蓋,就這么側(cè)躺著一動,不動,好像變成了一尊石像。
一旁的劍聞道全程目睹著上官克己從竭斯底里的瘋狂逐漸變得沉默最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全過程不僅感到后背發(fā)涼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自然是不知道這短短十幾秒內(nèi)上官克己的內(nèi)心經(jīng)歷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劇變,但是陳二小姐硬生生將一個正常人的逼成這個鬼樣的能力實在是太有沖擊力。
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不自絕地往后退去,他可不想被現(xiàn)在的陳二小姐纏上,他可不想落得跟上官克己一樣的下場。
“哦?阿火公子,你想跑去哪兒呢?”
那陣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劍聞道頓時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這詭異的身法,這詭異的聲音不是陳二小姐又會是誰?
她剛剛不是還飄在上官克己身邊嗎?怎么這么快就到了我背后?
劍聞道猛然往前一撲,渾身上下騰起一陣淡青色的生靈火,只有這種充滿生命力的火焰能夠溫暖他這顆被女鬼嚇壞的幼小心靈。
果然!一看到劍聞道身上冒起生靈火,陳二小姐那張鬼臉頓時皺起了眉頭,她遠遠地繞開渾身冒火的劍聞道重新回到自己的尸體上再次附身。
扭動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陳二小姐再度站了起身。
“哼,收起你的異火吧,本小姐不過是跟你們玩玩而已。”陳二小姐重新坐到床邊說道,“但是有件事我確實沒有亂說,現(xiàn)在我確實已經(jīng)成了他命裝的一部分。”
說罷,她又用那白皙的小腳丫提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上官克己。
“而且,對付的上官家一事其實我陳家策劃許久早就做好動手的準備了?!?p> 劍聞道嘆了一口氣,這一切的真是世事難料。陳家蓄謀已久說不是想著將整個上官家吞掉估計沒人會信,他們必然已經(jīng)做好撕破臉皮的準備。
想到這里劍聞道又是一聲長嘆,未曾來到盛江之前他一直以為這里是四大圣地之中最和平的一個,畢竟有土皇帝一樣水家支配著整個盛江,沒有人敢違抗他們的意志再度挑起戰(zhàn)火。
至少,明面上不敢這樣做!
但如今不過是剛到盛江沒幾天,他就已經(jīng)被卷入兩個地區(qū)之間的吞并斗爭之中而身為管理者的水家卻不見蹤影。這個統(tǒng)治了盛江數(shù)百年的龐然大物終于走向沒落了嗎?
“唉,這里的局勢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你竟然還在任性。”劍聞道第三次嘆息道。他的目光轉(zhuǎn)向北方眼中所看的并非眼前之物而是那個與之告別數(shù)日的中二少年。
辰宵,你可是水家的大少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