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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空間有座城

五十五章:君權(quán)天授

我的空間有座城 山中公子 2477 2020-02-10 07:03:20

  是的,在“妖術(shù)”二字落入眾人耳朵中,無疑已經(jīng)引起了恐慌,好在始作俑者劉華這一嗓子喊得極其及時,縱然多半將信將疑,但也沒有產(chǎn)生太大的騷亂。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小子劉華這廂有禮了!”劉華覺得自己這一刻是面目可憎的,這文縐縐的話讓自己都犯惡心,道:“小子師承異人,所學(xué)之術(shù)可謂是古怪離奇,但這天下事無非逃不過個理字,縱然你等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小子絕對會有讓你等信服的理由來解釋。”

  “此物乃留聲機(jī),大伙或許不解為何會發(fā)生,且容小子解釋一二。”劉華身邊的人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沒辦法,怕??!

  對著四周鞠躬,剛要開口,那姓林的喝道:“大膽小兒,你敢在此妖言惑眾,真不知死為何物,這天下哪有物件將聲音留住?若不是你用那妖術(shù)拘人靈魂……”

  劉華目瞪口呆??!

  這貨的想象力這么吩咐?

  不去寫網(wǎng)絡(luò)小說可惜了。

  “行了,你特娘別在這里胡說八道了,該是怎么個情況,我會給大伙兒說,你聽著就是了?!?p>  “劉華小兒,我看你這是巧言令色,在事實面前還這般大言不慚,就不怕觸怒神靈,天打五雷轟么?”有儒生出來幫腔。

  劉華內(nèi)心咯噔了一聲,暗道壞了,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

  可是……劉華早就準(zhǔn)備好了,為了今天的試探,他必須要有準(zhǔn)備。因為科學(xué)本身就是在反迷信,而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迷信者,是帝王。

  君權(quán)天授!

  人活在世上,有所謂有所不為。是的,劉華從來沒想過來大唐要改變什么,但他還是錯估了自己的耐性。

  沒有冰箱,電視,電話,更沒有手機(jī)網(wǎng)絡(luò)WiFi,連個牙刷牙膏都沒有,每次刷牙拿著一把刷子,能把人的皮給刷下來。就連男人必備的私密之地,書房,里面昏暗壓抑,難受的一逼。

  最奇葩的是,天冷了生個爐子都特費勁,因為,沒爐子。

  一個炭盆往地上一放,不暖和也就罷了,還特么要擔(dān)心一氧化碳中毒。

  這能忍么?

  絕對不能忍!

  劉華想要玻璃窗,想要地板,更想要電燈電視電話。這些東西……他有!真的有,空間里多了去了。

  可是,敢拿出來?

  找死呢不是。

  所以……想要用上這些東西,你得先讓人見怪不怪,別讓人當(dāng)你是個怪物。

  而留聲機(jī),恰巧就是第二次對于這個世界的試探。

  可結(jié)果……有些差強(qiáng)人意。

  眾目睽睽之下,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盒子。

  離他近點的幾個人本能的后退。

  劉華看的無語,道:“這是留聲機(jī)的前身,找個懂點手藝的人過來,看看這玩意是不是妖術(shù)?!?p>  “都別過去,天知道那里面裝著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有人驚恐的吼道。

  若是可以,劉華真的很想打死這貨,但他的耐著性子。

  將那盒子打開,里面發(fā)出了清脆的音樂聲,在一片恐慌之下解釋道:“這玩意叫做音樂盒,很簡單的原理?!?p>  說著,他開始拆這盒子,露出真容來。

  “哦!我明白了,這是根據(jù)中間這輪子帶動這小鐵片,發(fā)出類似于琴音的音律,巧奪天工,巧奪天工??!”

  里面不乏有識之士,一個衣著破舊的大叔一個箭步上前,將那音樂盒搶了過去,嘖嘖稱奇,道:“原來,原來可以這般?神了,真是太神了?!?p>  “王鐵匠,你懂這個?”有人疑惑的問道。

  “老漢我當(dāng)然懂,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咱長安城的琴弦是誰做的?要不是祖上沒落了,咱現(xiàn)在絕對是個琴師?!蓖蹊F匠有些得意,又有些失落。

  “那留聲機(jī)……”王鐵匠愣了愣,異常認(rèn)真的看著劉華。

  劉華已然松了一口氣,道:“那留聲機(jī)自然和這個差不多原理,只不過要復(fù)雜一些?!?p>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劉華覺得,他百分之百不明白!留聲機(jī)和音樂盒原理差不多?那是劉華為了自圓其說罷了,其實兩者,壓根就沒多大關(guān)系,但他要不這么說,估摸著今日個別想走了。

  一件能顛覆對于傳統(tǒng)觀念的認(rèn)知的事情,自然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此時的花魁大賽已經(jīng)有些繼續(xù)不下去的意思,畢竟剛才的震撼足以成為今晚的焦點,無論是鞠芳樓還是常春閣,當(dāng)家主事的人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本來是大撈一筆的生意,被莫名其妙的毀了,實在是匪夷所思。

  尤其是秦芳,此時坐在銅鏡面前淚流滿面。

  她的人生真的就只能是失敗么?

  從一個掃地丫頭開始,仰望著神一般的存在。

  每當(dāng)夜深人靜,感受著身上皮鞭落下的疼痛,不敢哭出聲音來。

  那些該死的嬤嬤們逼迫著她們做最累的活,甚至死了隨手丟進(jìn)了院子里的枯井之中。

  直到遇到那個女人,那個和自己年歲差不多,卻被眾人眾星拱月般的圍在中間。冷漠的眼神并不因為那些人的奉承而有絲毫的波動。

  秦芳發(fā)誓要成為公孫黎那樣的女人,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在動她一指頭。

  直到前幾個月迎來了機(jī)會,她是多么的高興,覺得可以出人頭地了。內(nèi)心深處擠壓了好些年的怨氣,一下子爆發(fā)。她很想告訴公孫黎,當(dāng)年,你連懶得看一眼的臟丫頭,如今可以和你平起平坐了,甚至可以超越你!

  錯了,一切都錯了!

  其實自始至終,神依舊是神,并不因為任何人的態(tài)度而改變初衷。

  她們的目的,自始至終都不一樣。

  一個追求的是音律而學(xué)音律,另一個只是為了改變生活而學(xué)音律。

  出發(fā)點不同,所觸及到的高度,自然也會有差別。

  “你這死丫頭哭什么,還不趕緊準(zhǔn)備上場?非要等下面的人走光了才出來么,小心老娘扒了你的皮!”濃妝艷抹的老鴇子氣急敗壞的跑了進(jìn)來,死命的在秦芳腰間掐了一把。

  “你覺得,她還有必要上場么?”

  門外傳來了冷漠的聲音,一抹倩影緩步走了進(jìn)來。

  “是你?”老鴇子猛然回頭,看清來人之后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這沒良心的女表子,是來看老娘的笑話么?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知不知道得罪鞠芳樓的下場?”

  “媽媽,說話客氣點!”公孫黎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冷冰冰的盯著她,道:“我知道得罪鞠芳樓的下場,但是,你并不知道得罪劉公子的下場。”

  “劉公子?就那乳臭未干的孩子?別以為整出一個什么留聲機(jī)就可以為所欲為,老身實話告訴你……”

  “這天下有的沒的,都是陛下的!”公孫黎冷冰冰的打斷了她的話,道:“劉公子同樣是陛下的,你明白我這句話么?”

  “你……”

  “媽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今日我奉勸您一句,鞠芳樓的后臺再大,也大不過陛下,一個走進(jìn)陛下眼中的人,就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倘若我說的還不夠明白,那么請自便,莫怪我沒提醒你,對了……過幾日我?guī)煾禃⑽亿H身的錢送來,你,跟我走。”

  說話間,她指了指一臉呆滯的秦芳。

  “你……你……我不要!”這一刻的秦芳,感受到了恐懼。

  公孫黎嘆了一口氣,道:“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臉臟兮兮,偷偷摸我琵琶的女孩,這是五年前的事情,對么?”

  秦芳愣在了當(dāng)場,淚水猶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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