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因懼怕林舒文他們跟蹤報復,帶著弟兄們灰溜溜地擺動短腿加速逃跑,還不時回頭張望。
到了他們自己的地盤,確定沒有被跟蹤,胖子才敢撥通電話。
盡量壓住心里的驚慌和不平穩(wěn)的氣息,他對電話另一邊的人說:“你要我辦的那個人她居然會功夫,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
對面聲線本來甜美的女生聽過胖子的話立刻不悅,分貝加大,尖聲道:“我怎么知道她會功夫?你們不是很能打嗎?怎么,這么個小角色你們都辦不了?我倒要看以后你們的臉往哪放,怎么在自己的地盤立足?”
胖子一聽這話立刻慫了,抱著求和的態(tài)度,細聲細氣地說:“您先別生氣,我錯了,我叫您姐行吧!我知道您不好惹,我這不也是無心的,不是故意要挑釁您,這樣,以后只要您有指示,兄弟們無償照做,行吧!”
美女紅唇一揚,回復道:“這還差不多,看你們態(tài)度這么誠懇的份上,任務沒完成錢我也不往回收了!只要記住你們是我天蝎的人就行了!”
說罷,嘟的一聲,美女掛掉了電話。
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看了一眼周圍湊上來偷聽的弟兄,斥責道:“聽什么聽,廢物一群,連個女的也打不過,平時白罩著你們了!趕緊回家去,都擠在一起夜巡的警察看見了又要問話了?!?p> 底下弟兄們一聽,滿心委屈,心想:你不也是,自己慫的都還沒動手呢!直接求饒,最丟臉的就是你……
但是誰讓他是頭呢!所以大家都不敢頂嘴,乖乖散開回家去。
美女才剛掛了電話,握緊手機的手高高舉起,用力一摔,當下啪的一聲,手機四分物裂,滿地殘渣。
“居然會功夫,可以?。⌒】茨懔?,原來你不光會玩些欲擒故縱勾引人的把戲,還會些拳腳,別以為這樣你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美女咬牙切齒地說,聽她的話風,像極了深閨里的怨婦。
看她的妝容,妖嬈的身姿,她身邊一定與那些新的舊的肌肉的清瘦的各種類型的帥哥交往不斷,真不知林舒文是搶了她哪一個讓她如此之怒。
不過,女人的嫉妒心可不可小視……
……
這一夜,林舒文睡得無比酣暢,早上鬧鐘喊了她三遍她才起床。
剛起來,洗漱完畢,就傳來了陣陣飯香,林舒文肚子叫的更加歡暢了。
林顯看著林舒文像一只小饞貓似的輕飄飄地從底下飛上二樓,乖乖地坐在桌子前,他的臉上洋溢起幸福的微笑。
“餓了吧!馬上就好?!?p> “嗯!”
林舒文先玩弄起筷子來,把其中一根筷子當成筆滴溜溜在手里轉動,耐心等待。
吃過飯,出了大門,一抬頭唐易佇立在他家門口前??此皖^玩弄鞋子的樣子,似乎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他眼角的余光掃到林舒文,立刻綻放笑容。
“早?。×质嫖?!”
朝陽下,林舒文的清澈眼神里熠熠生輝,是青春明亮,她眨了眨眼,好奇問道:“唐易?你這是在等我?”
“不然呢?我還能等誰?”
林舒文抿嘴一笑。
“謝謝!你真有心?!?p> 唐易故作不解,反問:“為什么謝我,好奇怪!”
“沒有,你聽錯了!我什么也沒說?!?p> 林舒文見他裝蒜,懶得跟他解釋,先走出幾步,故意把他落在后邊。
“誒?你怎么不把話說完呢!什么習慣,弄得我一頭霧水……”
唐易追上前去,不依不饒地問個不停。
“你為什么要謝我?”
“你等等,走那么快干什么?”
最終林舒文被問的不耐煩了,答道:“謝你是因為昨天你沒把我自己扔下,幫我料理了那幫壞蛋?!?p> 還有一句林舒文沒說出來,她還不確定唐易是不是因為她被人盯上,所以和她一起走,這樣有事也好有個幫手。
“哦!原來如此。不必客氣,鄰里之間相互照應,那是應該的!”
唐易滿臉純真,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林舒文竟然一時無法接受這樣假裝正經(jīng)的唐易。
她推了一把正正擋在面前的唐易的肩膀,讓他閃開,自己直直向前走去。
“快走吧!點名了?!?p> 唐易一怔,趕緊跟上。
下周二迎新會就要如期舉行了,各小組的排練進行得如火如荼,墨翟這組也已經(jīng)進行到收官階段了。
這幾日,蘇悅凡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組內人士多多少少有一點好奇,但是礙于她?;ǖ纳矸?,都不便去詢問,最后還是墨翟借著送水的機會大致問了問。
休息空擋,墨翟坐在蘇悅凡的旁邊,遞過去一瓶水,自己也擰開了一瓶,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后,便開始詢問。
“悅凡,你最近看起來很疲憊,要好好注意休息才是,勞逸結合,別把自己累壞了!”
蘇悅凡無心喝水,低下頭輕聲回應:“我……這幾天失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給大家拖后腿的!”
有了她這句話,墨翟總算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復。至少確定她不是把這場壓軸大劇當成兒戲。
“好的,我們的大美女,加油??!”
墨翟留下一句振奮的話便起身離開。
而路紀言貌似也發(fā)現(xiàn)了她泛白的唇和蒼白的臉頰,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前幾日果斷地拒絕他而覺得歉疚,他也來到蘇悅凡身邊安慰。
遠遠看見二人近距離坐在一起,言談歡笑,蘇悅凡嘴角弧度不自覺上揚,眼神自始至終未離開路紀言半分。
而路紀言看著蘇悅凡的眼神,竟然有說不出的暖意。林舒文承認她心里酸酸的。
果然,蘇悅凡喜歡路紀言,很喜歡……
此時一個聲音在林舒文腦袋里響起:林舒文,我覺得你還是別想了,路紀言是你吃不起的那盤菜。
林舒文瞬間覺得自慚形穢,不知不覺低下了頭。
結束排練,已經(jīng)很晚了,唐易依舊守在外面。她腳步躑躅,無精打采的樣子讓唐易頗為好奇。
“林舒文,你怎么了?挨罵了還是挨訓了?還是被人欺負了?”
“沒有,別瞎猜。”
林舒文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回頭看了一眼,幸好沒人聽到。
她拉著唐易急匆匆出了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