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xiàn)在!”暮羽意識到了底盤下面?zhèn)鞒鰜淼年幚錃庀?,敵人終于還是搶先一步發(fā)動了進攻。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暮羽身邊金色火焰暴射而出,雖然毫無方向性。而空氣中的東西被扭轉(zhuǎn)了,殺手自信滿滿的攻擊偏離了預設(shè)的軌道,從暮羽耳邊穿過。
暮羽以鏟車狀俯身沖進車底,「羽舞」貼著雪地,瞬間就在卡車底部制造出一片空間。
“該死!還有這種操作,火焰引起的熱浪不在我的計算范圍內(nèi)!”那個人一邊嚷嚷著一邊向手腳并用的像后面撤去,難以想象,一個人在車底下居然可以爆發(fā)出這樣的速度,讓暮羽想起了某種動物。
可是相比之下暮羽顯然更快,瘋子總是有應(yīng)對瘋子的方法,雖然卡車的底盤不低,但是被羽舞融化的雪地已經(jīng)足夠暮羽打開自己的羽翼。
卡車在狂吼中下落,融化的雪使他們兩個的高度降低。暮羽收攏雙翼,做出極限的俯沖動作像黑影沖過去。寒芒幾乎是一閃就來到了暗殺者面前。
“大哥饒命!”本該意志堅定的暗殺者果斷放棄了一切抵抗,二話不說在車底下直接跪倒。
火光中,他的臉全部是黑的,說話的時候還有黑色的灰不斷從臉上掉落下來,顯然剛剛躲避的辦法就是把煤炭抹在臉上,這也就是之前暮羽找不到他的原因。黑臉兄弟似乎還打算望靴子里面拿戰(zhàn)術(shù)小刀。
然而另他尷尬的是,一把在他脖子旁邊的佩劍又挪近了幾分。黑臉兄弟決定放棄自己的行為。
“兄弟身手不錯,帶的妹子也很好看。”黑臉兄弟一臉諂媚,他剛剛得知原來是腳底的煤炭印記踩在雪地上才暴露了他。
“我比較想知道你襲擊我們的原因,和你為什么來這里?!蹦河饘ⅰ赣鹞琛狗旁谧郎希卣f。
“你們來這兒難道不是為了那件事情?”黑臉兄弟顯得有些驚訝。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們真的只是來這里送煤礦?!蹦河痦樖秩隽藗€謊。
“額……”黑臉兄弟顯然不相信這個妹子大叔加劍客的組合只是來這里送煤礦的,“所以說,你們真的不知道。
兄弟你等下,我先去洗把臉。”
十分鐘前,暮羽和黑臉兄弟已經(jīng)爬出了車底,隨便小旅店坐了下來,昏睡過去的離燦和大叔司機被安放在沙發(fā)的兩頭。
按照黑臉兄弟說的,自己配備的是充壓式麻醉彈,注射量不大,被注射的感覺就像是被蚊子咬了。蘇醒的時間一般在兩到三個小時。接著暮羽在黑臉兄弟的建議下來到了這所“口碑不錯”的旅店,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更笨沒有人,暖氣也沒有照常的打開,溫度還低的要死。
“這地方什么連水都斷了?”廁所傳來黑臉兄弟的抱怨,接著黑臉兄弟跑向外面,全身哆嗦地拿起一把雪往臉上撲上去。
零度就可以斷水了,但是這太奇怪了,無論怎么說日落城的小鎮(zhèn)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唐……唐然!在下唐然,目前是一名獵人。雖然這是我第一次行動?!泵刑迫秽嵵仄涫碌卣f。
“獵人?”
“對啊,獵人,你沒有聽說過?雖然眾所周知,序列雖然不能主觀奪取。但是……”
“也就是說,靈器獵人就是某種客觀奪去序列的家伙,等等……你想干什么?!蹦河鸾┨炜偢杏X自己被某些心懷不軌的家伙盯著,例如虎視眈眈的司機大叔,再比如現(xiàn)在,唐然正盯著自己的靈器。
“我不是說這個,難道你對這一帶沒有懷疑嗎?日落城聯(lián)邦在十分鐘前公布了這一次冰封受害的區(qū)域5萬平方千米,已經(jīng)有一半的日落城陷入冰凍了?!?p> “也就是說,某種突如其來的力量正在將整個聯(lián)邦城變成一個小型南極大陸,怎么會這樣?”暮羽雖然覺得不過就是這一片地方如此嚴重,但還是象征性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半靈器,靈與人共存形成的共存體,當半靈器自身的力量開始逆流,環(huán)境中的固定因素勢必被打破?,F(xiàn)在來看,某個空前強大的半靈器蘇醒了。它正在蛻變,誰都無法預料這個半靈器會最終趨向靈器還是怪物。但是它——”唐然壓低聲音,嘶啞地說,“確確實實的正在醒來?!?p> “可是你看起來可不像是為了阻止邪惡妖魔而愿意獻出心臟的勇者,倒像是某位奸商?!?p> “所以就要說起獵人的事情了,除了強大的力量以外,半靈器最重的就是出產(chǎn)強大的序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序列誒,獵人絕對不止我一個,這所小鎮(zhèn)上面,我甚至無法預料他們的人數(shù),但是毫無疑問的是,獵人們正躲在我們看不見的深處。但是我相信自己隱藏的比他們更好?!?p> “很好!我叫暮羽,日暮之前的暮,羽化的羽。很高興認識你,唐然!”暮羽微笑地伸出手。
“至少我們現(xiàn)在是盟友了。獻出心臟的勇者可得不到戰(zhàn)利品和最重要的女孩們的青睞,裝成勇者的奸商才行?!碧迫幻硷w色舞地講著。
莫個外面呼嘯著風的夜晚,兩個現(xiàn)在還不是很有名的少年將手掌合在一起。約莫24個小時之后,某件事情靜靜地沉默了下去,雖然它綻放開來的時候冰封一切。
“唐然,你不是說他們2到3小時內(nèi)就會醒的嗎?現(xiàn)在都過去快7個小時了?!蹦河鹱陔x燦的床邊,有些不安地看著不遠處躺在床上的女孩,女孩的被子又亂了。
“是有點問題,照道理是應(yīng)該醒了??伤麄兺耆珱]有醒來的跡象。”大叔眼睛瞇開一條線,看到另一名陌生的少年說,“不行,我們得先行一步了。獵人們已經(jīng)在狩獵口等好獵物了,我們也不能夠再在這里拖下去了?!?p> “現(xiàn)在出發(fā)?暮羽又看了一眼還躺在那里的離燦?!彼@得有些躊躇。
這段時間唐然顯得十分安靜,一切的行動都在自己的監(jiān)視下。這讓暮羽難以懷疑唐然有做過手腳。
“走吧,這里熱量很充足。冷氣應(yīng)該侵襲不到這里。”來這里之前,暮羽他們已經(jīng)將車里面的煤礦取了一部分搬到餐廳里面了。很出乎意料的,唐然居然會弄這個古老的火爐,而且還是個難得的好手。
“你知道位置?”
“知道?。∫蝗荒阋詾槲以诳词裁??”被叫做唐然的少年將一只望遠鏡遞給暮羽。
“這個人哪來的?”大叔嚷嚷到。我記得我好像是去檢查雪地里面的腳印來著。接著就,大叔感覺頭部傳來痛覺,接著他看到了明目張膽擺在桌子邊上的長槍。
“我去,他們居然還配有軍火!”大叔提起了興趣,打算繼續(xù)裝睡。
繼而大叔看了看那名站在暮羽邊上的少年,“嗯,看上去兩人有點熟,不過他們嘀嘀咕咕地好像在商量什么?!?p> “獵人?這槍是用來打獵的嗎?不過……”窗外狂風還在呼嘯?!按蠖斓娜ゴ颢C,也太荒唐了吧!”大叔剛剛醒來就看見兩個人好像在商量著什么打獵計劃,好像還競爭蠻強烈。不過聲音有點模糊,外加自己耳背,內(nèi)容沒怎么聽清。
“司機……大叔?你醒啦!”大叔還在思索的時候,被背后突然傳來的聲音下了一跳,扭過頭發(fā)現(xiàn)和他一起來的女孩正鬼兮兮地站在他背后。
“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醒了的?”
“哪有人睡覺的時候用手拖著下巴,還能順帶擦個口水什么的。”離燦發(fā)現(xiàn)司機大叔居然認為自己這樣算是在裝睡,冷冷地吐槽。
“不是,對面這兩個人沒發(fā)現(xiàn)嗎?他們剛剛還吐槽我沒醒好吧?!贝笫屣@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被離燦冷冷的語氣嚇了一跳。
“但是他們不是發(fā)現(xiàn)你一個人沒有醒,而是認為我們兩個都沒有醒!我可是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坐在床上了。”離燦說得一本正經(jīng)。
“好像是這樣,我好像記得暮羽說的是我和你兩個人都沒醒?!贝笫迦粲兴?。
“你注意到這點了?!彪x燦壓低聲音。
“那離燦姑娘,你什么時候醒的。”
“比你早了整整四個小時,那家伙說的沒錯,我遭遇襲擊的時間是下午兩點,一小時45分鐘后,也就是下午3點45的時候我醒了。麻藥的效果是對的,在這點那個叫唐然的沒有騙暮羽。但他很可疑?!?p> “妹子你分析的真有道理。叫唐然的那個一看就有些賤兮兮的,不過暮羽好像和他是一伙的?!?p> “暮羽不可能,但是這家伙可是背后偷襲我們的那個人。”
“就是他!”司機大叔忽然想起來桌上擺的小型狙擊槍,接著順手摸到了自己的脖子,果然有感覺到一塊地方的突起?!拔抑懒?,襲擊我們的人一直躲在集裝箱里面,難怪暮羽去了這么久,我早該發(fā)現(xiàn)他不安好心的!”
“唐然應(yīng)該是和暮羽達成了某種同盟。”
“妹子,不是大叔我懷疑你男朋友。男人這種東西很容易變的了。就比如現(xiàn)在,他就和一個你知都不知道的家伙談的很歡。沒準在商量什么男人之間的小秘密什么的……”
“我們現(xiàn)在聊的不是這個?!?p> “哦,哦,哦……其實我還有疑惑,離燦妹子,為什么你比我早醒那么久?”
“我看了你好久,藥劑效果過了之后你好像又睡了回去?!?p> “你的意思是我在被別人襲擊之后,居然能夠冷靜地睡了回去,我神經(jīng)也這么大條嗎?”大叔捂臉。
“他們真的聽不到我們說話?”
“同樣也看不到。不信你可以試試看?!彪x燦淡淡地說。
大叔深吸一口氣,“妹子你可不要嚇大叔我。我現(xiàn)在就叫對面的兩個人,我就不信他們兩個不應(yīng)我!”
“暮羽,暮羽。這兒,這兒!快來扶你叔叔一把!躺太久腰都麻了?!彼緳C大叔裝出骨頭不行的樣子摔在地上。
暮羽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繼續(xù)抬起望遠鏡向另一名少年所指的地方看過去。
“暮羽,暮羽!你小子過來扶大叔一把?”司機大叔提高了嗓門。
“暮羽……”大叔感覺有某種恐懼感縈繞而上。
暮羽依舊沒有回過頭來看自己,大叔忽然有一種感覺兩人像是隔開了一層無形的薄霧所隔開。而聲線的震動被這層薄霧給模糊了?!澳河??”大叔咬牙下床,向暮羽那邊沖過去。
“不要驚動他們!”大叔被一只細長的手給攔了下來?!斑@只是某種幻境,肉體上的觸覺應(yīng)該還是會有的。我想等等看他們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叫唐然的那個人藏的很深。既然他也裝作看不見我們,我們就保持原狀?!?p> “妹子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照做就成?!?p> “他們好像要走了,向這里走過來了,真的過來了。妹子現(xiàn)在怎么辦?”大叔緊張地大叫。
“繼續(xù)裝睡,記住,正常點?!彪x燦強調(diào)。
暮羽走到離燦的床前,輕輕地蓋上有些凌亂的被子?!盃N,別著涼了,我等下就回來。冰雪好像越下越大了,好像沒有要停的樣子?!?p> “暮羽,我們走了?!?p> “好?!蹦河疠p輕地掩上門。
被子蓋上的瞬間,離燦蹲在被子的旁邊,看著暮羽那么認真地蓋著被子,在他的眼中自己應(yīng)該還睡在里面吧?似乎有暖意和寒意同時涌上來。一直到現(xiàn)在還冷靜的離燦忽然有些害怕。
“這家伙出乎意料的還是一個暖男誒!”感覺暮羽和唐然兩個人已經(jīng)走遠了,大叔重新探出腦袋,照大叔的意思——露出頭的話,他根本做不到面不改色地裝睡。不過他發(fā)現(xiàn)剛剛過去的兩個人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不禁覺得有點小失落,“你男朋友對你挺好,顯然他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在短短的5分鐘前說過的話?!?p> “我們跟上去。從暮羽的話來看,即將發(fā)生的事情與這次的暴雪有關(guān)。重復一遍,這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他的妹妹?!彪x燦掀開剛剛蓋好的被子,悄無聲息地從被子中翻下來。
“還真是兄妹關(guān)系!你們兩個人看上去并不像……”
“同父異母的?!?p>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呢?!贝笫搴鲜郑腥淮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