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塵懿又打碎了兒臣的花瓶,這月已是第三個了!”塵瞬睒頗為惱火的說道,婢女手中捧著破碎的瓷瓶。
塵母只是滿眼含笑瞧著兒子憤怒的模樣,一身素色腰配典雅玉墜、手執(zhí)玄扇,好一翩翩公子,只是與這憤怒的面孔著實不般配,“瞬睒怎得說你也是娶妻生子的堂堂男兒,怎得因一花瓶惱怒無狀。”塵母手中繡著祥瑞長壽圖,下月便是太后壽誕,作為太后的侄女理應盡盡心思。
一旁的婦人也面露難色,手中不安的擰著帕子,小心翼翼言道:“母親,實在是塵懿太過調皮,打碎的皆是世子的心愛之物。兒臣也是實在勸不住……”
婦人一身金銀玉飾好不華麗尊貴,言語中雖是不安忐忑,但眼眸輕顫不安分的左顧右盼,一瞧便知是個張揚跋扈的,即便如此她也十分畏懼眼前淡笑的婆婆,塵府家母雖是婦人卻也是當今圣上的左膀右臂,審訊折磨人的法子更以狠辣揚名。
塵母令人喚來塵懿,塵懿只見兄長、嫂嫂端坐在娘親旁,眼瞧著大事不妙便憨憨一笑飛身向塵母跑去,撲到塵母懷中撒嬌,“娘親~”手釧鈴鐺清響悅耳響徹庭院。
塵母本就不忍訓斥塵懿,如今看著塵懿撒嬌告饒的模樣,更是不忍斥責,“快去和兄長道歉,不然兄長今天可是要氣壞了?!陛p柔的拍了拍塵懿的背,眼眸中滿是寵溺。
塵懿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瞧著塵瞬睒,“兄長,小女錯啦!小女再也不去兄長書房搗亂啦!兄長別生氣,小女……”
塵瞬睒看著塵懿偷笑的嘴角,嘆了口氣認命了,打斷了塵懿的歉意,“仗著娘親護你便在書房胡作非為,這番話兄長倒是沒少聽,只是打破兄長的瓷器還好,若是碰壞了父親的怕少不了一頓罵了?!毙闹杏魵庠缭谀镉H的一番勸導中消散了,又怎會真與塵懿動怒。
塵母放下手中女工輕聲勸著,“瞬睒帶著徐氏回去吧!別叫你父親知道了。真是要訓訓她,這大了越發(fā)沒了規(guī)矩,以后怎得許配給旁人?!毖哉Z間雖未斥責徐氏,但話里話外分明說的就是徐氏,眼神如刀嚇得徐氏打了個戰(zhàn)栗。
塵懿瞧著塵瞬睒和徐氏走遠偷偷做著鬼臉,“娘親,果真沒錯!管家在兄長書房暗格放了叛國的文書。”從懷中掏出一疊信封,上面任意一封便可要了塵府上下百人的性命。
塵母一封一封拆開來細細的看,字里行間都是賣國求榮的話語,燒了文書塵母嘆了口氣:“唉!懿兒,瞬睒為人和善便有人生了這不該有的心思,日后怕是也少不了,娘親也有心無力,即便是及笄嫁人后也要暗中幫助瞬睒。”
塵懿低頭摸了摸兄長親手戴上的手釧,在鈴聲輕響中緩緩說:“親人必定拼死守護,父親、娘親、兄長,皆是如此!”聲音雖緩卻也格外堅定。
塵母滿意的拍了拍塵懿的手背,心里甚是欣慰。

我是小露
心疼兄長,認命吧!家里有熊孩子就這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