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室臥在榻上沾沾自喜,抱著廢了的雙手一陣暗爽,塵懿竟然敢夾斷她的雙手,還真當王府她當家做主不成,哼!看塵瞬睒怎么收拾她,想到塵懿不爽的樣子,她又忍不住一陣得意。
傍晚,頤梟帶著幾個婢女來到側室院里,對著側室恭敬的說道,“主人賞了些養(yǎng)胎的器物讓您幾個月里安心養(yǎng)胎,但考慮到害怕這院子里人不善解人意,特意挑了幾個心靈手巧的伺候著,又吩咐任何人不得在您生產(chǎn)前擾了您的清凈,畢竟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那幾個婢女各司其職絲毫不理會側室的不快,庭院里眾人仿佛沒有瞧見似的,自然而然的讓出了自己的位置走出了屋。
“你!什么意思!干什么!”側室踹倒了腳邊的花盆,抬起手張牙舞爪的吼著頤梟。
頤梟很無辜的解釋著,可是卻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您真是說笑了,您這副模樣誰敢怎樣您,只是主人不放心您特意為您多分了些人,免得您又受了誰的氣、受了誰的刑,早起晚睡的動了胎氣著實是令人揪心,王爺不舍得小姐也不舍得不是?!?p> 側室又是鬧著哭了,指著一個侍衛(wèi),“去!給我掌嘴到喊停為止,這分明是詛咒!”這分明是找自己不痛快。
侍衛(wèi)認命的跪在地上使勁的打著,臉上的掌痕腫脹起來,扯著嘴角又滲出了血。側室這回也是長心眼兒了,塵懿不是護著身邊人不讓碰嘛,那她就打她派來的人,怎么?為了個奴才還和主子翻臉不成?
頤梟看著側室自取滅亡,福了福身恭敬的告退,“那頤梟就先行告退了,老夫人有令落鑰,除了送飯奴才不得開門。”
側室呆住了,顯然是被嚇呆了,不哭不鬧了,尖叫著質(zhì)問頤梟,“干什么!老夫人什么時候吩咐的?王爺呢?我要見王爺!”
頤梟皺著眉頭踏出院門,笑話!惹得主人不快,老夫人還能輕饒她?小聲吩咐著若是有事找徐氏即可,沒必要再竟然了郡主和老夫人。徐氏聽到頤梟派人傳的話,這是塵懿送上來的人情?。」辉僭趺呆[正妻就是正妻,嫡庶尊卑有別,等塵懿嫁出去了,塵王府自然由自己掌管,塵懿就是再不滿也得敬著自己這個嫂嫂不是,先前逞著口舌之快的事也計較不得。
徐氏捧著手里的字畫,心中的郁氣總算散了,忍了側室那么久如今也是有出頭之日了,老夫人牽制著王爺不讓他去見側室,那側室還不是砧板魚肉任人宰割。
“來人,吩咐下去,側室養(yǎng)胎不易別悶壞了,請幾個嗓子好的戲子給她唱上幾出?!毙焓暇褪窍肟纯磦仁易タ竦淖炷?,戲班子出身的女人有什么可驕傲的,竟讓自己處處忍氣受罪的。
側室出身久安城的戲班子,曾是久安城的名角,千金難求見得一面。更別說能抬進王府,側室自認為攀上高枝了,有王爺寵愛平日里傲的不行,要知道傲也要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