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藥商會把脈暫且說得通,但如果李天宇知道她身有劇毒那為何不告訴她?如此這樣,肯定有人隱瞞了什么?
疑問一個接著一個,白夕賢煩悶地揉了揉太陽穴。李天宇這個所謂的富甲藥商絕對不會像她所見到的那樣簡單。
“白姑娘?白姑娘!”余承風(fēng)見她有些出神,提高了音量。
“你繼續(xù)說,我聽得到?!?p> “這個解毒的方子或許和老夫的百毒驅(qū)藥效相當(dāng),怕不會是一般人就能所得?!?p> 余承風(fēng)看了看白夕賢,見她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他繼續(xù)說下去?!鞍坠媚锬銘?yīng)該也悟出了點什么吧,李家人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白夕賢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你之前說過,你要去拜訪他,恐怕也不是只想拜訪這么簡單吧?!?p> “不錯,”余承風(fēng)承認(rèn)道,“我與李老爺?shù)拇_有些別的要事需商酌,恕老夫不能相告?!?p> 白夕賢不再說話,李天宇隱瞞她的身體狀況有什么用意么?是怕她那時太小承受不了這么驚人的消息么?
“白姑娘,我有可以根除你體內(nèi)慢毒的法子,不知姑娘可想一試?”
“老頭,你說我憑什么相信你?算上五年前,你我不過只算是幾面之緣的生人,何況昨日我那般對你,”白夕賢繼續(xù)道,“這毒你連是什么都沒搞清楚便能有法子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害我或借機控制我?!?p> 馬車內(nèi)再度陷入沉默,只有馬車車蓋檐邊的脆鈴在叮叮作響。
“好,老夫與你交底,老夫確實是想利用姑娘你來奪回楓林宮。”
“我沒有那個本事。再者,我說過我不想摻和你和你身后的臟潭,。”
“白姑娘,你已經(jīng)在了,從你救下我那一剎起,楓林宮的人就已經(jīng)將你與我歸為一類人,白姑娘你的性命安全似乎也很難料。”
“老頭你真的很會搞事哦。”白夕賢諷刺地說到。
“白姑娘過獎了,你不也一樣?”余承風(fēng)難得能抓到這種機會,絲毫不留情地懟回去。
“罷了,既然你我都對彼此有價值,不如就這么合作下去?!卑紫t選擇退步。
“白姑娘既有此誠意,老夫也不能欺負(fù)小孩子,到了鳳城后我安頓好便會來找你,助你解毒。”
“老頭你說話真的很沒有可信度···”
“···老夫是正人君子!是楓林宮門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行吧?!?p> 馬車奔波在回鳳城的路上,意外的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平靜得讓人覺得不自在。
鳳城能帶給白夕賢獨有的安穩(wěn)是喧囂茗華不能替代的。馬車行駛了幾日終于回了鳳城,一路盯著余承風(fēng),白夕賢也漸漸有了疲乏之感。
“馬車會一直到李家,你便隨我一同進(jìn)府吧。”
白夕賢將余承風(fēng)腕上的緊綁著的繩子松開。
一會兒拜訪老友可不能失了面子。余承風(fēng)這樣想著,活動了一下手腕,便靜坐養(yǎng)氣。
“老頭,別讓我知道你會做威脅李天宇的事。”
“姑娘不必如此戒備,老夫只是拜訪故交罷了。只是姑娘你倒是要好些注意,楓林宮的人很可能會在這幾日找上門。老夫他們自然尋不到,但我有傷疾,能否護(hù)姑娘周全就是難料的事了?!庇喑酗L(fēng)答道。
“是時候把你那蠱從我體內(nèi)除去了?!?p> 余承風(fēng)眨了眨眼,無奈只得裝模做樣的將隨身攜帶的養(yǎng)息丸給了白夕賢,裝作是解藥。
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騙了她!
馬車此時已經(jīng)??吭诹死罡T前,車上的兩人下了車。余承風(fēng)看著有小廝進(jìn)去通報,而后便隨著白夕賢進(jìn)了李府。
“我還有事做,就不去叨擾了,會有人引你去客堂,還有,別忘了你我在車上的交易。”白夕賢說罷頭也不回地走開,去了李天宇夫人那里,留下余承風(fēng)一人。
“嘶—這丫頭真是,以后日子還長,看我如何整理整理這丫頭的散漫性子?!彼吐暠г梗谠氐却腥藖硪タ吞?。
白夕賢慢慢地踱步到李天宇夫人于鈴的院中。她并不是很想去見夫人,畢竟于玲已為李錦檀的入宮傷神多日,自己此時去,怕是有失人情。
正猶豫間,忽聽院中嘈雜人聲,丫鬟的聲音吵吵嚷嚷。
“呀!夫人!夫人你醒醒!”
“夫人您莫嚇迎歡啊,夫人你醒醒!”
白夕賢直直地沖進(jìn)屋內(nèi),看見昏倒在屋內(nèi)的于玲。
“去叫郎中!還有,去將老爺叫來!”
白夕賢一直皺著秀眉。吩咐著屋里已經(jīng)慌了神的幾個丫鬟,而后將于玲扶到床上,掐她的人中。
于玲慢慢地蘇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坐在床頭的白夕賢。
“小賢,你回來了?!?p> “是,夫人,剛回來不久?!?p> 李天宇匆匆趕來,順便帶上了剛碰面不久的余承風(fēng)。
白夕賢看到余承風(fēng)時并沒有什么表情,但她注意到于玲看到余承風(fēng)的時候臉色稍變,本就虛弱蒼白的臉又徒增一份驚異。
“白姑娘你應(yīng)該也悟出了點什么吧,李家人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白夕賢腦海里回響起余承風(fēng)在馬車上和她說的話。
“有些事,怕是要花些時間了?!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