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驁想到這個可能,臉色陰沉如水,但心底里卻是格外震驚,呂庸才十三歲左右而已,居然能與金家兄弟媲美,這猜測如果是真的話,那么呂家小子,其天賦必然是妖孽級別的。
呂家居然出了這等天才人物,這對于林家而言,絕對不是好消息,可能再過十年左右,這偌大的雍州城,便會因為呂庸,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呂家,將會凌駕于林家之上,甚至,林家還有可能會面臨滅族之禍。
其余眾人似乎也察覺到這種驚人的后果,看向呂家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羨慕之色,呂庸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著實是令人震驚不已的,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擁有如此能耐。
反觀呂家眾人,尤其是呂淵,則是滿臉歡喜,但也感到格外震驚,因為根據(jù)他們的了解,呂庸的實力可只有黃階而已,又怎能輕易算計有金家兄弟在內(nèi)的七位黃階武者呢?
而這種情況唯一的可能,便是呂庸對他們,也隱藏了真正的實力,十三歲的黃階武者便已經(jīng)足夠令人震驚的了,若是還隱藏實力,那么呂庸的真實修為,又會是何等的恐怖呢?
想到這里,呂家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面無表情的呂庸身上,希冀能從他身上得到肯定的答案,然而后者卻是聳了聳肩,壓低聲音道:“前陣子,僥幸突破到了玄階,因為當時還在閉關(guān),所以沒有來得及告知你們?!?p> 對于呂庸這沒有來得及告知的借口,呂家眾人則是翻了翻白眼,心想來天蕩山這么久,這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又怎能算是來不及呢?這小子多半是故意隱藏的。
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們真正在乎的是,呂庸剛才親口所說,他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玄階,這簡直是石破天驚的訊息,十三歲的玄階強者,這...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了,最起碼,他們還沒聽過在東齊王朝有過這樣驚人的例子。
呂庸的聲音故意壓得很低,所以只有身在旁邊的呂家眾人才聽得到,而無論是呂淵還是五位長老,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張揚出去,因為以他們老辣的閱歷,自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若是這件事情真的明確說出去,恐怕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若是在這雍州城之內(nèi)還沒什么,畢竟,這里有呂家罩著,但如果傳出雍州,或者說,傳到五行山之中,那么此事就會變得嚴重起來,要知道,當年的恩恩怨怨,可是不小,五行山又怎會放任一個對他們有敵意的天才少年成長?
所以,呂淵及五位長老都沒有聲張,表面上也是恢復(fù)常色,雖說呂淵這個族長向來與長老會向來不和,但這都只是對內(nèi)的情況之下,若是對外的話,他們絕對是能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之上的。
但實際上,眾人已經(jīng)大致猜到呂庸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只是黃階那么簡單,不過想到玄階的話,又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畢竟,呂庸的年紀太小,甚至可以說是這次狩獵大會最小的參與者,他們實在不太相信如此年紀,便能達到許多武者都不曾達到的玄階層次。
在他們心里,最大限度能接受的,便是呂庸擁有黃階高級修為,在那天蕩山之中,或許是呂庸用了什么手段,并且再有偷襲的優(yōu)勢,才導致林楷等人差點全軍覆沒的。
雖說即便這種可能也有些匪夷所思,但他們還是勉強可以接受,至少在他們的認知范圍之內(nèi),如果說到玄階,他們覺得有些太扯了。
而這,也是呂家之人心中所想,只要呂庸沒有親口向眾人承認,并且得不到任何證據(jù)之下,這些人,都會只認為呂庸不過是黃階高級。
“你們七人,全都被呂庸一人偷襲的嗎?”林驁面色陰沉如水,他沒有想到竟會是如此糟糕的局面,原本勝券在握,如此一來,林楷等人被洗劫一空的情況便大有可能了。
“本來以我們七人的實力,即便是他忽施偷襲,卻也不足以將我們七人全部擊倒,但在他手上,有一個奇怪的鋼圈,具有莫大的威力,在我等大意之下,便全部慘遭毒手?!绷挚肓讼?,如此說道。
對此,站在不遠處的呂庸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底里卻是冷笑連連,知道林楷之所以會這么說,不過是顧及那一點可憐的面子罷了,說到底,這些人都只是死要面子的孩子罷了。
而林驁則是皺了皺眉,對于林楷這等半真半假的說辭,身為父親,自是不會懷疑,在他看來,事情經(jīng)過究竟如何,都已經(jīng)不算重要,真正棘手的是,他們林家或許已經(jīng)輸給呂家了,這意味著,吳縣的鐵礦,將會劃分給呂家。
還心懷一絲希望的林驁,沉聲問道:“你們找尋的材料,是不是全都給呂庸奪走了?”
林楷羞愧萬分地點了點頭,這讓林驁身軀微微顫栗,如今的情況,林家真是面子里子全都沒了,而且還成全了呂家,此等結(jié)果,是林驁最不愿見到的。
這時,林驁臉上露出不甘之色,驀然回頭,指著呂淵道:“呂淵,你們呂家之人還真是好手段,竟在大會之上行此卑劣手段,我林驁心有不甘,因此,我想再讓林楷,與呂庸一戰(zhàn),敢否?”
聽聞此言,呂淵卻是譏諷一笑,道:“林驁,你還真是異想天開,林楷已經(jīng)輸給呂庸,勝負已分,我為何還要答應(yīng)你的請求?不管期間發(fā)生了什么,終歸還是我呂家勝出了?!?p> “吳縣鐵礦輸給你們,我不說什么,現(xiàn)在說的是,另外的賭局,由林楷與呂庸再行一戰(zhàn),我們兩家再賭一座鐵礦?!绷烛堬@然已是打算放手一搏,不甘眼前此等局面,想挽回林家的面子。
呂淵還沒有說話,在林驁身后的林楷,卻是面色微變,呂庸的實力,他是親眼目睹,深知兩人之間的差距宛如云泥,更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武功全失,還怎么跟呂庸決斗。
念及此處,林楷的聲音有些尷尬語氣地道:“父親,我們七人的武功,已經(jīng)全都給呂庸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