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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籠罩下的塞拉維爾

第十四章 餐車重逢

迷霧籠罩下的塞拉維爾 碗筷叉 3028 2020-03-05 21:47:29

  莫奇來到這節(jié)只對持有上等車票開放的餐廳門口,雖然已經過了晚餐時間,可這里仍坐滿了人。

  走進餐廳,入口處是一個調酒的吧臺,調酒侍身后的架子上擺滿了各品種的酒,其中的大多數,莫奇都在艾克的冷庫中見到過。

  餐廳一共占據了兩節(jié)車廂,盡管是在列車上,內部的裝飾也盡顯奢靡之風,紅色的地毯,潔白的桌布,還有頭頂明亮的鉆石燈盞,給人種頂級餐廳的感覺。在這兩節(jié)車廂上一共擺放著十六張桌子,每張桌子配備了四個座位,桌子上面的餐具自然也是四套。

  此時坐在座位上的大多數人的目的顯然不是來吃飯,盡管相互之間表現得十分熟絡,可他們的餐桌上卻并未擺著食物。

  莫奇深知這些富豪的貴族的心思,像列車上的餐廳這類相對封閉的空間,本身就是彼此間拓展關系網的交際場!

  環(huán)顧一圈后,他忽然在六號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在方才,對方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那個人也明顯看到了莫奇!

  “喂!”這個穿著和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青年,在看到莫奇的身影后立馬站了起來,抬高了手臂對著莫奇打招呼!

  青年的高調引起了餐廳中早已對他嗤之以鼻的人的注意,紛紛用厭惡的眼神瞪著他,同時,青年的老板在給了青年腹部一記猛擊后,起身看向莫奇。

  這一下子,就將全餐廳人的目光引導在莫奇的身上。

  莫奇嘆了口氣,無奈地只能和埃里克和他的老板坐在一起。

  之前說這個餐廳的大多數人都不是來吃飯的,埃里克和他的老板就是其中的小部分。

  在他們的桌子上擺著兩個碟子,一個已經空了,而另一個上面擺著淡粉色的糕點。

  男人看著莫奇,開口道歉:“抱歉,先生,這孩子就是這樣,有個詞怎么形容來著,人來瘋!”

  “不礙事的,反正這里也沒位置了,說實話,我還需要謝謝你們,否則我就要空著肚子坐完這一趟?!蹦婊貞?。

  “您客氣了。哦,對了,我叫卡爾·馮·利威西奇,您叫我卡爾就可以?!?p>  “您好,卡爾先生。叫我莫奇就好。”莫奇與男人握手,兩人都表現得十分紳士。

  這時,餐廳的侍應生見莫奇坐在六號桌后,拿著菜單過來了。

  “先生,這是菜單,您看您需要點什么?”

  莫奇接過菜單,看了一眼發(fā)現,菜品的風格類似于法餐,便和侍應生說,“這兩位先生點的什么,我和他們一樣就可以?!?p>  聽到這句話,侍應生顯得有些為難,“呃,您確定要和這兩位先生點得一樣嗎?”

  莫奇有些疑惑,“這有什么問題嗎?”

  坐在莫奇對面的卡爾笑了笑,替侍應生解釋道:“莫奇先生,您旁邊的這位吃得有些多,我勸您不要和他點一樣最好?!?p>  莫奇點頭,認為卡爾話里的“有些多”和自己理解的是差不多一個意思。

  “既然這樣,我就自己點了。開胃菜要肉丸;正餐來石斑魚吧,把西蘭花換成土豆,魚肉要松軟一些;甜點的話要一份慕斯蛋糕,至于配酒就憑你們經驗來上吧?!?p>  因為拿到車票時莫奇注意到這張車票包含了餐廳的食費,所以他在點菜時才沒有猶豫。不然的話,連要不要來吃飯這件事他都要考慮一下。

  將菜單遞回給侍應生后,莫奇開始等待上菜。

  在這一段時間里,坐在對面的卡爾一直在讀報紙,而坐在莫奇身邊的埃里克也一言不發(fā),默默地偷吃對面卡爾的餐前小食。只不過每次當他把手伸過去的時候,看似注意力全在報紙上的卡爾總能一下打到埃里的手,阻止他的動作。

  看樣子,經過剛才的事情,卡爾應該狠狠修理過埃里克一頓,并囑咐他不能夠在餐廳里胡來。而埃里克也確實怕了,否則按照他的性格,這個餐廳早就鬧翻天了!

  莫奇為了避免無聊與尷尬,從一旁的報架上拿出份今日的報紙,回到座位上閱讀起來。

  幸好,列車餐廳的上菜速度比較快。

  “卡爾先生,您和埃里克是從哪里來的呢?”在吃飯的時候莫奇隨意地問道。

  “哦,我是在溫斯特領地的阿爾吉利特城的商人,做古董生意的。埃里克是我的助手。莫奇先生,您是做什么的呢?”

  “我是帝都大學蒸汽動力學院的畢業(yè)生,在一家企業(yè)里做實習,這次是跟著導師漲漲經驗?!?p>  和面對怪物女士一樣,莫奇的謊話可謂張口就來,而且假中有真,真假難辨。

  卡爾笑了笑,“那我應該提前恭喜您了,莫奇先生,你馬上就會從實習生變成公司里的正式員工,或許還會受到重用!”

  “哈,借您吉言。”

  聊到這里,不知道為何,兩人都未再談下去了,開始安安靜靜地吃起面前的晚餐。

  但這可把一旁的埃里克看著急了!

  本以為等著老板和莫奇兩人聊高興了,自己就能順勢插上話,緩解掉現在痛苦的境地,但兩人莫名的沉默讓埃里克變得更加難受了!

  他吃飯的速度開始加快,面前一盤又一盤的食物接連被清光。他實在沒發(fā)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呆著!

  可他點得菜又太多了,導致同一桌子上的其他兩人吃完了,埃里克的面前還剩下很多。

  莫奇擦了擦嘴,就當卡爾咽下口中最后一口食物的時候,問道:“卡爾先生,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卡爾用餐巾擦擦嘴,很淡然地回答道:“您請問吧?”

  “關于坐在九號桌上的那個老人,您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

  卡爾在聽到這句話后,突然變得很嚴肅,就連埃里克也停下了咀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莫奇笑了笑,“兩位別緊張。我只是看出了你對這位老人似乎很關心。”接著,他解釋道:“在等上菜的時候,你故意裝作在讀報紙,可實際上在這幾分鐘的時間里,你偷偷地看了那位老人八眼;上菜后,你又接著低頭的機會看了老人數十眼,抱歉,我已經懶得數了?!?p>  “你到底是什么人!”卡爾低聲逼問,他的神情告訴莫奇,自己已經做好殺人的準備了。

  莫奇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不是壞人,也不想對那位老人做些什么。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在你們身后的二號桌坐著三個人,他們和你們一樣,裝作普通的客人??伤麄儽饶阊b得像多了!”

  卡爾沒有做任何奇怪的動作,他對莫奇的戒備也松懈下來,問道:“為什么他們比我裝得像多了?”

  “因為他們沒有選擇點菜,而是和周圍幾座的人打成一片。和他們相比,你根本不像是個富商,而且你把埃里克帶到這里,直接暴露了你們。我敢打賭,他們就是靠著嘲諷埃里克和你與其他人拉近的距離。”

  “那你說現在該怎么辦?”

  莫奇想也沒想,說道:“接著點菜吧?!?p>  “只要留在這里,就是最好的選擇,你是這個意思?”說話時,卡爾抬起手打了個響指招呼侍應生過來。

  “你應該比我聰明?!蹦嫘α诵Α?p>  兩人又各自點了一瓶紅酒,和一道甜品。

  就當吧臺處的酒侍端著兩人要的紅酒走到六號桌跟前的時候,莫奇無意間地抬眼,正好看到一個人掏出了懷里的手槍,瞄準位于九號桌的老人。

  對方忍不住了!

  來不及發(fā)聲,他下意識地起身跑到走廊中,張開了雙臂!

  “砰!”

  槍聲響起,子彈穿過了位于前進軌跡上莫奇的胸腔,掉落在地上。飛濺出來的血液于空中飛舞,染紅了潔白無暇的桌布。

  受到巨大沖擊的莫奇應聲倒在地上。

  瞬間整個餐廳亂作一團,尖叫聲持續(xù)不斷!

  “該死!”持槍者咒罵一聲,再次瞄準了那位老人。

  短暫時間,卡爾和埃里克已經反應過來了。

  卡爾一步擋在莫奇的身前,向前伸直了手臂!在他伸出手臂的瞬間,卡爾周身兀然出現一道波紋,波紋蔓延到車廂的四周墻壁上,然后消失不見。

  “砰!”

  第二發(fā)子彈在擊錘的作用下,沖出槍膛,以肉眼難以觀察的速度向前飛去!

  持槍者的嘴角已經浮現了笑容。

  不過就當子彈飛行到卡爾身前的時候,卻好像碰觸到某種密度極大的液體當中,瞬間顯現出了身影,靜止不動,一道道漣漪在空氣中出現!

  “?。 ?p>  “砰,砰,砰!”

  持槍者見狀好像陷入癲狂似的,瘋狂地向卡爾開槍,但出膛的子彈都毫無例外被卡爾的能力阻擋住了。

  “埃里克,動手!”

  一味被動挨打可不是件好事,況且對方可是三個人!

  在卡爾的吼聲中,埃里克猛地站起身,向持槍者飛撲過去!

  飛在空中的埃里克的身體逐漸膨脹起來,那件清涼的汗衫也撕裂碎片!身體上長出黑白相間的長毛,口中的牙齒變得鋒利,雙瞳變化為也好似貓科動物一般的豎瞳。

  落地時,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只兇猛的劍齒虎!

  “吼!”

  一聲虎嘯,讓整個餐車瞬間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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