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jīng)確定骨小扇就是當年的魔君云鏡,還真是天有孽緣,盛書軒今世又如此在意骨小扇,盛琴鳶怎會讓小扇得逞?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重歸而來的骨小扇死!
一抹殺色從盛琴鳶的眼底閃過。
無印閣閣主暗濘,老朋友了啊,這都幾千年沒見了,如今為了盛書軒,自己這多久沒活動的筋骨也該活動活動了。
不就是打著萬年前的那個算盤嗎,讓天下人都覺得魔君死了,借著千憶對云鏡的愛,誆騙神君千憶歸元。
魔君與神君皆消失了,五界混為三界,還真是天下大亂了好一會兒呢。
云鏡倒是走的痛快,可卻不知千憶的離開對盛琴鳶是多大的一個打擊,那些年整個神界的擔子全部壓在她一個女子身上。
不僅要帶著神界與魔界斗,還要時時刻刻尋找重歸后的千憶。
想讓他們兩個萬年后重逢再相愛?呵......
“暗濘,骨小扇,我絕不可能讓你們的計劃得逞!”
不過想了想盛琴鳶突然笑了,孽緣不愧是孽緣。
上一世云鏡為魔君,千憶為神君,兩人注定不能在一起。
這一世小扇似乎是要化神,盛書軒卻已經(jīng)成為了妖君,兩人仍舊不能在一起。
暗濘那個老女人肯定不知道當年的神君會為了云鏡入魔吧,任憑暗濘再怎么想,也絕對想不到盛書軒就是當年的千憶!
想到這一點,盛琴鳶才安穩(wěn)的睡去了。
天微微泛起魚肚白,虛夜仍如夜間一般。
無印閣位置飄忽不定都是唬人的,那些只是分閣為了掩人耳目罷了,主閣的位置可隱秘的狠呢!
“走吧?!笔⑶嬴S緩緩走到虛夜大殿,半笑著。
盛書軒招呼下人取了一件披風,為盛琴鳶披上,輕聲道:“天冷,還是要注意身體?!?p> 盛琴鳶笑,這樣的盛書軒,就算是入了妖魔,也是她最暖心的弟弟。
二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片黑煙。
如果盛琴鳶沒有記錯,無印閣的位置便是在鵲山之頂,只因整個鵲山山勢險陡,煙霧繚繞,而且位置很是隱秘,一般人上不去,更是尋不到。
好在盛琴鳶之前去過一次,不然也找不到。
二人在鵲山山頂找了好幾圈,卻未能找到無印閣的位置。
“是不是記錯了?”盛書軒問。
“肯定在這,難道設了結(jié)界不成?”盛琴鳶也疑惑,應該是在這一塊無誤啊。
“阿姐,退后?!?p> 只見盛書軒右手聚集了一團妖氣,用力一揮,那一小團妖氣便飛速擊中前方的巖石,但是那妖氣卻并沒有散,而是迅速的蔓延開來,蔓延了整個鵲山之頂。
也就在這時候,一個圓罩出現(xiàn)在二人眼前,果然是被設了結(jié)界。
盛書軒只是破開了結(jié)界的一個口,正好能融兩人進去。
姐姐內(nèi)部的景象跟外界完全不同,這里的氣氛竟然比虛夜還要詭異,只不過不像虛夜那般不見天日,卻感覺很壓抑。
連盛書軒都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里為什么一個守衛(wèi)都沒有?”盛琴鳶有些不安。
這一點盛書軒也注意到了,兩人走的非常小心翼翼。
這時候,盛書軒突然停住不動,看著前方,他感覺到了很大一股殺氣!
果真,暗濘緩緩走到前方來,妖冶的紅色透著血氣,眼神狠戾,一種蔑視天下的眼神看著盛書軒和盛琴鳶。
“能找到我無印閣,有趣?!?p> 不能盛書軒講話,盛琴鳶先是站到暗濘對面,平靜道:“此番前來,是有事相求。”
暗濘的眼神卻一直落在盛書軒身上,輕蔑的一笑:“堂堂妖君,怎會有事求我?”
盛書軒依舊不言,盛琴鳶也不生氣,反而很開心,果然暗濘不認識自己了,也是,自己之前好歹也是神族之人,如今變成妖族,又怎會記得自己?
不過這卻是一個好事,天大的好事,這倒是讓盛琴鳶心底有了另外一個計劃。
“我們是來像閣主討要妖后的?!笔⑶嬴S笑。
這句話終于引起了暗濘的注意,瞇著眼審視盛琴鳶:“你是何人?”
“我是誰不重要,還希望閣主能放了妖后,妖界必會重謝?!?p> “那我要是偏不放呢?”暗濘周圍殺氣更重,她不在乎滅了整個妖界,因為她有能力。
盛琴鳶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盛書軒攬到了身后。
“我聽說無印閣有一個規(guī)矩,闖閣之人,一般有兩個下場,一個是死,一個便是拿讓閣主覺得有用的消息從閣主出口中換一個消息。”
“確有此事,但如果消息無用,可就不單單只是死那么簡單了?!卑禎舻?。
“上古魔族的事,想必閣主應該會感興趣。”盛書軒道。
“哦?”
“縹緲仙山,第三龔后峰,關著兩只魔鴉,不知這個消息能否換得閣主的消息?”
暗濘一怔,那兩只蠢鴉竟然被關到仙界去了,怪不得找了這么久都沒能找到。
良久,暗濘笑道:“你想問什么?”
“問靈獸骨小扇的下落?!?p> “就在無印閣?!卑禎羧鐚嵳f道。
“閣主可否讓我見她一面?”
“我只答應回你一個問題?!卑禎舻?,沒想到這人對小扇那么上心,只是可惜卻不是小扇的良人,妖界的君,不適合小扇。
但是卻突然起了耍耍他的心思,暗濘又道:“你若尋到了她,她若同意,你便可以把她帶走。”
“閣主所言屬實?”
“本閣主,向來說話算話?!?p> 隨后盛書軒便匯聚全身妖力,使那些妖力再次環(huán)繞整個無印閣,之間盛書軒閉上眼睛,皺著眉頭,努力感應。
不久,盛書軒便覺得殿內(nèi)有異常,睜開眼,笑:“找到了?!?p> 走向無印閣大殿,輕松破開屏障,果真是一扇門。
“勞駕閣主開門?!笔幍?。
暗濘也毫無畏懼,一揮手,門便開了。
盛書軒趕緊走進去,可是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內(nèi)卻突然一點異常都沒有了,純?nèi)皇且惶幣P居,根本沒有小扇半個影子。
“怎樣,找到了嗎?”暗濘問道。
“今日叨擾了閣主,就此別過。”盛書軒皺眉道。
暗濘無表情,倒是旁邊出現(xiàn)了兩個暗衛(wèi),做著“請”的姿勢,意思就是送客。
盛書軒最后看了一眼房間,又看了一眼暗濘,心中格外疑惑,人到底被她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