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這一響可謂是地動(dòng)天搖,泥土猶如被硬生生揭起,灰塵四散,仿佛連太陽都能遮掩了去。
“哈哈哈哈哈,就憑你們也想攔我?這就是下場??!”虎妖笑的猖狂,滿臉居高臨下,蔑視眾生。
塵霧中似有火焰在燃燒,有人攜著烈焰踏了出來。
正狂傲的虎妖停住了笑聲,待看清是誰后,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還活著!怎.怎么可能??!??!”
他看到的人正是溫九,只見她雙目赤紅,自煙塵中緩步走來,一條狐尾硬生生躥為兩條,在身后肆意搖晃,周身圍繞著熊熊火焰,不發(fā)一言,眼神冷冽。
睜開雙眼的小乖已滿含淚水,扶著昏迷的兔奶奶,聲音激動(dòng):“溫姐姐..這是突破了嗎?。”
“二尾靈狐。”松開攥緊的手,小怪輕聲道,任由血從手心緩緩滴落到地上。
柳墨塵看著前方突然轉(zhuǎn)變的形式,神色默然,握著竹笛的手緊了緊。
溫九緩步朝虎妖逼近,猛的揮手,一團(tuán)火焰在手中搖曳,語氣含笑,“說吧,想怎么個(gè)死法?”
剛才的一擊已經(jīng)耗盡了自身的靈氣,就算全盛時(shí)期,對上現(xiàn)在的溫九,他也沒有多少勝算,二虎子步步后退,臉上又重新帶了討好的笑,“姑奶奶,我那是跟你們開個(gè)玩笑,別那么認(rèn)真,竹子啊我那多的是,我這就讓小弟給你們扛幾百根過來?!?p> 將手中火焰丟到地上,瞬間繞成圈將想溜走的虎妖圍困于內(nèi),溫九嘴角微勾,輕聲道:“晚了,你是想被清蒸還是紅燒?依我看啊還是燒烤比較帶勁!”
話落,溫九沒再猶豫,一抬手,圍困成圈的火焰燃燒的更旺了,二虎子的慘叫聲傳來,拼命想要沖撞出去,奈何這火焰四周設(shè)了靈陣,任憑他如何作妖就是逃不出來。
“閨女啊,放了他吧!”身后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溫九轉(zhuǎn)身,不知何時(shí),兔奶奶已從昏迷中醒來,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悲傷,硬撐著身子一步步走來。
“奶奶?”小乖隨在身旁攙扶著兔奶奶,面上不解。
對上那雙疲憊的眸子,溫九轉(zhuǎn)了身,揮手將烈焰捻滅。
虎妖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渾身上下滿是灼傷,鮮血淋漓,身子顫抖著大口喘氣。
兔奶奶被小乖摻著來到虎妖面前,緩聲道:“二虎子,奶奶知道你心里啊還有著怨念,可當(dāng)年那事啊?!?p> 那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之前了,昨天他們守在燒火爐旁,趁著小乖去安慰小怪,兔奶奶跟他們講起了往事。
那還是一百多年前,因?yàn)橐淮我馔?,二虎的父親救了兔奶奶的兒子,也就是小怪的父親。
自那以后兩家交好,出什么事都會相互照料,一日,二虎他父親約小怪爸爸來家里吃飯,三杯酒下肚就一臉神秘的開了口,說是接了一個(gè)大單子,要運(yùn)著東家的貨去妖都走一圈,一趟回來就能掙一千靈石。
這一千靈石,不要說是一百年前,就是現(xiàn)在那也是不菲的數(shù)字。
可這壓著貨去妖都轉(zhuǎn)一圈就能給這么多錢,這豈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兔爸爸驚覺事情不對,哪知二虎父親是錢財(cái)蒙了心,偏不覺此事有蹊蹺,還以為是見不得自家好將兔爸爸轟了出去。
小怪父親被轟走也是氣極,堵了氣幾日不再與二虎他爸聯(lián)系。
幾日后,一群妖軍從此地經(jīng)過,說是查閱違禁貨品,兔爸爸已然察覺不對,等妖軍走后慌忙跑去二虎家詢問。
可為時(shí)已晚矣,家里只剩下二虎一人,他的父母早已壓著貨物前往妖都去了。
得知此事,小怪父母馬不停蹄的前往妖都,想要將真相告知于虎爸虎媽。
哪知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后來才得知,這一切不過是上層大人物的陰謀,而二虎父母,只不過是個(gè)誰都可以替代的誘餌。
自那之后,兔奶奶就一個(gè)人撫養(yǎng)著小怪兄妹,而二虎卻如同換了一個(gè)人,從那個(gè)乖巧懦弱的小虎崽變成了為禍一方的霸王,對他們的幫助也是報(bào)以堤防。
兔奶奶顫巍巍的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泛黃的筆記本,遞到了二虎子手中。
“若不是無意翻到了我兒的筆記本,當(dāng)年的事或許就要理不清了?!?p> 虎妖滿臉不屑,用帶血的手翻開筆記本。
本子上的字跡很端正,一看兔爸爸就是個(gè)有文化知書達(dá)理的妖。
剛開始還有些怨毒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水。
小怪兄妹站在身后一副云里霧里的。
“..原來兔叔叔沒有向妖軍揭發(fā)..他們不是帶軍隊(duì)去抓我父母的...”大滴大滴的眼淚擊打在日記上,“..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
虎妖從地上爬起來,健壯的身體上滿是傷痕,生就一副兇殘的樣子,此刻卻哭的不成樣子。
“你們?yōu)槭裁床辉绺嬖V我?!為什么?小怪父母是因?yàn)槲野謰尣潘赖模銈冇譃楹畏催^來幫我?讓我還以為是你們的愧疚心理作祟??!”
扶著兔奶奶的小乖聽了這話,手不禁抖了一下。
兔奶奶嘆了口氣:“這是他們自己的決定,更何況我兒本就欠大虎一條命?!?p> 觀察到已無危險(xiǎn),溫九緩步走向堂屋,她的動(dòng)作很輕,放松下來的身體異常疼痛,嘴里還有鐵銹的血腥味。
堪堪走到桌前就已經(jīng)支撐不住,化了原形溫九跌在地上,在陷入昏迷的那一刻,她看到一襲白色的身影將自己攬了起來。
再醒來時(shí),喉嚨干澀的要命,渾身上下分外疼痛。
“先生?!睖鼐乓婚_口把自己嚇了一跳,這沙啞的聲音,跟手指喇黑板有得一拼,坐在床邊的柳墨塵聽到聲音,將手中書籍放下,倒了杯水,一勺一勺的喂給她。
喝了水,溫九感覺好了不少。
“先生,奶奶他們怎么樣了?”
“他們都好,調(diào)理幾天就無大礙了。”柳墨塵嘆了口氣,“倒是你。”
許是聽到動(dòng)靜,小乖從門外走進(jìn)來,“溫姐姐!你可算醒了!”
“莫要喧嘩?!?p> 小乖扁扁嘴湊過去小聲道:“溫姐姐,你昏睡的這幾天,墨塵哥哥可擔(dān)心了,寸步不離的守著,就連晚上也是靠在床邊睡,我們也勸過幾次,他死活不愿意離開,就連地鋪也不打,說是你不同意?!?p> 柳墨塵神情不自然,輕咳了一聲“..若是無事就先請離開吧,小咪還需要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