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鳴 夢境
何清宴笑了一笑:“可是我真的很不適合做太子妃誒?!彼策^眼睛,不去看師焓的凝視她的眼睛。
“不是適合不適合……”師焓說到一半頓住,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
該說是喜歡不喜歡么?但是從前他也是不喜歡何清宴的。
“總之,”他緊了緊拉著何清宴的手,“不管怎樣,你現(xiàn)在就是我的太子妃?!?p> “吼?!边€能和離咋滴。
中秋節(jié)是該放天燈的,人們會在孔明燈上寫祈福的話語,然后點(diǎn)燃放飛,代表了自己的美好愿望。何清宴幾乎沒有放天燈的經(jīng)歷,她很開心的寫上自己的祈愿。
“你寫的什么?”她湊過去看師焓的燈。上面的字蒼勁有力,但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愿清宴歲歲??到 ?p> 何清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師焓也轉(zhuǎn)過來看她寫的什么:
國泰民安
父親母親阿兄平安
師焓寫得簡單,只有何清宴,何清宴也寫得簡單,但是偏偏沒有師焓。
“嗯……”何清宴覺得有些尷尬,她為自己辯解,“那個,我只是還沒寫完……”
師焓溫和一笑,但是何清宴偏偏覺得身上一涼:“沒關(guān)系,我看你加上?!?p> ……行吧。
她抬手,加了一句:
愿吾夫君??到?p> 師焓滿意的捏捏她的臉道:“你倒是心懷天下?!?p> “唔,”何清宴不滿的別過頭,“所有在塞北長大的兒女都有這樣的愿望?!?p> 她放飛了天燈。
“可以和我講講嗎?你在塞北的時候?!睅熿蕟柕馈K麑τ谠谌钡暮吻逖鐜缀跻粺o所知。
她的目光遠(yuǎn)遠(yuǎn)追隨著愈來愈高的孔明燈,仿佛透過了夜晚看見了遠(yuǎn)在塞北的父兄。
“我不知道要講什么?!彼龘u搖頭,“我?guī)缀蹙褪窃谌钡娘L(fēng)雪下長大的。我的性格我的經(jīng)歷都和它密切相關(guān),如果要和你講,那應(yīng)該講三天三夜都講不完吧。還是幫你放天燈吧?!焙吻逖鐝澭鼘熿实目酌鳠籼饋?。
“我記得你有只很好的白馬,是你從塞北帶回來的?”
“對呢。但是我又想把它送回塞北?!焙吻逖绯读耸?。
“為什么?”
“它來京城之后變胖了?!焙吻逖缤鴰熿市Α?p> 師焓:……
“好啦,是因?yàn)樗孟癫涣?xí)慣京城這么安逸的生活??赡芩突厝彼鼤m應(yīng)一點(diǎn)吧?!?p> 師焓好氣又好笑的揉了她的腦袋。
“走吧。我們回去?!?p> 何清宴指著不遠(yuǎn)處賣糖葫蘆的商販:“我想吃那個?!?p> “糖葫蘆?”師焓有些驚訝,何清宴最不喜歡吃的就是糖果。
何清宴使勁點(diǎn)頭。
于是師焓買了一大捧糖葫蘆裝在紙袋里抱回去。
何清宴:……
會粘在一起的??!
何清宴回到府中頭又暈暈的,師焓便叫她去睡了一覺。
何清宴這一覺睡得特別沉,一直在做夢。
夢里她一直在黑黢黢的看不清環(huán)境的地方一直走,她努力往前走,但是永遠(yuǎn)也找不到出口。
“這是哪里?”何清宴什么也看不清,置身于黑暗之中何清宴心中慌張不已。
突然,她聽到前方有瓷器碎裂的聲音。
“師焓!你憑什么這么做!”有位女子憤怒的吼聲。
師焓?師焓在這里?他干了什么?
“清宴,你聽我說……”
是師焓的聲音,清宴?是我嗎?
“呵,我從未管過你是否想要納她進(jìn)門,可你居然因?yàn)樗囊痪湓挵盐腋赣H送回塞北?你可真是好樣的?!彼怃J的聲音穿過何清宴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