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小院已經(jīng)完工,等到了下午,田欣把去鎮(zhèn)上換好的銅板放在一個小籃子里,給大伙發(fā)工錢,每人多少錢,田欣也都算好,除了有三個人,中途家里有事,沒來幾天,其它人每人的工錢總的是五兩八百文。
“大伙這段時間都很辛苦,我每人再多給兩百文,算是我的一點心意?!?p> 聽到每人在多給兩百文錢,在場的人都很高興,李二叔卻有些不好意思,覺得田欣給多了,但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能開口說什么,不然就得罪了在場的所有人,只是低著頭站在后面。邊上的李小山,一聽說有這么多銀子,早就樂得不行,看到兒子這個樣子,李二叔一巴掌就招呼了過去,李小山捂著腦袋,一臉哀怨的看著自家老爹。
“爹!我怎么了,你又打我!”
“我看你不順眼,怎么,我打不得你!”
“行,你是我爹,你愛怎么打都行?!?p> 有時候,李小山都覺得,他到底是不是他爹親生的,哪有這樣打自己親兒子的,這要是被小梨看到,那他這臉還要不要。
眾人領(lǐng)了工錢,就都回了家,臨走時,李二叔對著田欣說道:“欣丫頭,你搬新家的時候,二叔來給你幫忙,你可別嫌棄我這把老骨頭?!?p> “二叔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嫌棄!”
旁邊的人聽到李二叔這么說,一個個也都跟著說道。
“欣妹子,等那天你二麻哥也來給你幫忙。”
“欣丫頭,你陳叔不用說,那是一定得來。”
“……”
聽著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田欣笑的很開心,“到時候,大伙都來,酒管夠?!?p> 聽到田欣的話,二麻第一個忍不住開口道:“欣妹子,你二麻哥可是記著了,到了那天,你可不能小氣。”
剛說完就被大伙噴了一臉,“二麻,就你小子聽不得哪里有酒?!币蝗喝苏f笑著就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等人都走后,田欣拿出十五兩銀子放在桌上,往程魯?shù)姆较蛲屏送啤?p> “程叔,你別嫌少?!?p> “欣丫頭,你這給多了,十兩就成,”邊說邊把五兩銀子往田欣的方向推了推。
“程叔,這銀子無論如何你都得收下,為了我這院子,你忙前忙后的幫了不少忙,若不是你,我一個弱女子,指不定現(xiàn)在這院子還建不好。”
一邊說一邊把程魯推過來的五兩,又推了回去。
程魯也是個爽郎的性子,也不再推脫,把那十五兩銀子收了起來。
“欣丫頭,等你過幾天辦席面時,我讓你嬸子來幫你的忙?!?p> “那我先謝過程嬸,日子我找村里的王婆子給看好了,就在三天后,程叔可別忘了?!?p> “放心吧!絕對忘不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你自個也得注意?!?p> “我會注意。”
…………………………
第二天一大早,田欣就開始打掃院子,剛收拾了一會,李氏跟王氏兩人就走了進來。
田欣見了忙迎上前去,“兩位嬸子怎么過來了?”
李氏一邊接田欣的話,一邊拿過邊上的一把掃帚就開始打掃。
“當(dāng)然是來給你幫忙,反正這幾天田里也沒什么活計,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王氏也找了一塊抹布,開始擦窗戶。
“是呀,反正在家里也是閑著,我跟你李嬸就過來了。”
田欣跟兩人相處久了,也清楚兩人的脾氣,也不多說什么,繼續(xù)手里的活計。其實大多數(shù)地方,程魯有考慮到,田欣身子不方便,早讓那些干活的人給清理干凈,只需要簡單打掃一下就行,可這前后院,再加上三間正房,兩邊的偏房,三人打掃下來,也將近花了一天的功夫。
中午的午飯,三人也就在原先竹屋那邊的廚房,隨便做了幾個小菜,將就著吃完,又繼續(xù)清理打掃。
傍晚日頭偏西,三人可算是打掃干凈。
看兩位嬸子忙前忙后幫了一天的忙,田欣便說道:“兩位嬸子吃過晚飯在回去,這都累了一天,先坐下竭會,我去做飯?!?p> 王氏拉過要走的田欣,“欣丫頭,你別忙了,我跟你李嬸先回去,待會天都黑了,后天你不叫我們倆,我們都過來。”
田欣知道,兩人回去還要做晚飯,再說這西山腳,天黑了走夜路也不太安全,便也沒再挽留。
兩人走后,田欣關(guān)上院門,還是回原先的竹屋去睡,剛建好的房子,油漆味比較重,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太好,打算過兩天去山里找些蘭花,放到屋里除除味,這段時間時不時下幾場小雨,按田欣以往的經(jīng)驗,過不久雨水會越來越多,這竹屋也經(jīng)不住暴雨,還是要趁早搬到院里去。
晚上,吃過晚飯,借著昏暗的油燈,田欣把鎮(zhèn)上的兩家請柬寫好,打算等明天去鎮(zhèn)上時送去,后天就是喬遷的日子,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忙,西山村一個村的,也沒有那么多講究,明天自個去每家說一聲就行。
看著筆下的字,田欣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為了練好字,田欣也著實費了不少的功夫。先是買了幾本書來看,等把這地方的字認得差不多,又買了一張字帖開始練字,每天練上一練,這快一年的時間,還是有收獲的。
但這些比起在現(xiàn)代,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那會她剛從暗場逃出來,除了殺人什么都不會,她厭惡那樣的自己,逼著自己忘掉那些年學(xué)的東西,努力做一個普通人,那時的她,就記得小時候在孤兒院學(xué)過的幾個字,白天幫人洗碗,晚上捧著一本書,短短三年,自學(xué)完成了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的課程,還自學(xué)了服裝設(shè)計,做了一名服裝設(shè)計師,要不是后來,心里太過壓抑,為了釋放才兼職當(dāng)了一名殺手。
田欣到現(xiàn)在,都沒有反悔她的決定,想到這,又撫了撫隆起的腹部,以后,她都不再是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騎著那匹老馬,就進了風(fēng)齊鎮(zhèn)。
鎮(zhèn)上的人,見到田欣一個孕婦騎著馬,也已經(jīng)見怪不怪,若讓你天天看,你也不會覺得奇怪。
自從上回收拾了那一幫人,田欣啥事也沒有,在風(fēng)齊鎮(zhèn),田欣幾乎可以說是橫著走,就算有人看不慣她一個孕婦,整天在街上晃悠,也不敢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