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端午,特請諸位來此,不要拘束才好?!彪S著東西都分發(fā)完后,皇上笑道。
話音剛落,墨熙就聽見在座的非常統(tǒng)一道:“謝陛下?!贝藞鼍皩賹嵶屇跤行┵潎@大家的默契。
在答謝后,皇上皇后呆了片刻便離開殿內(nèi),待詩會的時候再回。
最大的兩個主走了,大家自也松散了許多,都與周邊相熟的人攀談了起來。
墨熙自是沒有認識的人,便只顧著喝著茶,吃著蜜棗粽,順便聽聽母親與她朋友的交談。
“你是那日買了鐲子的人么?”
一聲軟糯的聲音在墨熙耳旁響起,聽著有些熟悉。抬頭望去,是不曾見過的臉。
“你是?”墨熙放下吃了一半的粽子,起身問道。
“我是敬王的女兒司空凝?!?p> 墨熙當下行了個禮,了然道:“是郡主殿下呀?!?p> “你是當時那個在攬月軒前的姑娘么?”司空凝上前一步想確認道。
“是我,在下翰林院掌院學士之女墨熙。”墨熙將身份和名字一同告之。
司空凝聽后好似滿意墨熙的回答,笑著問道:“我能坐你旁邊,同你聊天么?”
“自然是可以的?!蹦跽f罷,拉著司空凝坐下了。
“你是怎么認出我的?當日我們可都是戴著帷帽的?!蹦鹾闷娴膯査究漳?p> “我平日里都不出府,沒見過什么別家姑娘,放才在那坐著時,總覺著你身旁的丫鬟有些面熟,便斗膽前來問問。”
“喔~原是這樣?!?p> 司空凝見墨熙一臉佩服的模樣,有些發(fā)笑。
“那你現(xiàn)在來,是想繼續(xù)與我討要鐲子么?!蹦跻娝究漳盟圃谛υ捵约?,便挑起另一個話題。
“自然不是,說給你時日考慮,就要算數(shù)?!彼究漳粗醯溃骸拔覜]有姊妹,在這里也沒有認識的人,父親方才也同陛下出去了;我實屬是無聊,見你好似同我一樣沒有找人攀談,便鼓起勇氣前來,可你怎么好似還在調(diào)笑我?!?p> “我哪有調(diào)笑你?!蹦趼犕曷裨沟?。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墨熙與司空凝聊了好一會。從有些生疏,到交談的像是親姐妹一般。
墨熙覺著司空凝雖只有十二歲,但眼界卻不淺。司空凝呢,覺著墨熙全然不像個只有十歲都無知小孩,自是對墨熙越發(fā)喜歡了。
時間過的很快,皇上與皇后都回來了,司空凝趕在他們踏入殿前,同先一步回來的敬王講了一聲,便與墨熙坐在了一塊。
正主回來,就表示詩會要開始了。
待宮女們將所有人桌上的殘局換成新鮮的瓜果后,詩會正式開始。
“今年的詩會,眾愛卿有何想法,該用何方式開始?”皇上在上頭對底下的人問道。
一開始無人回答,但慢慢的有了些建議。
最后定的是擊鼓傳花之罰。
墨熙對作詩實在是無興趣,聽到是擊鼓傳花,有些郁悶;但想著,在場少說也有二十來家孩子,應該,應該……
隨著一陣陣有節(jié)奏的鼓聲響起,一朵紅花從最前邊的皇子公主開始傳起。
隨著鼓聲的停止,紅花傳到了一個白面書生樣貌的手中,他做了一首詩后,由一旁專門的太監(jiān)記錄著,便開始下一波擊鼓。
墨熙對他們所作的詩沒有興趣,吃著甘甜的西瓜,偶爾給一下紅花與身旁的人,或是與司空凝交談幾句。
“墨熙,這回是你!”
一句小聲的驚呼,將準備把紅花遞給另一旁的墨熙嚇了一跳。
怎么輪到我了……救命唉,我哪會做什么詩啊。墨熙在內(nèi)心哀嚎著。
過了許久,墨熙也未做聲,司空凝見此拉了拉墨熙的裙擺,以是提醒。
墨熙也知自己該說話了,但實在不會作詩,難不成要……
重五山村好,榴花忽已繁。
粽包分兩髻,艾束著危冠。
舊俗方儲藥,羸軀亦點丹。
日斜吾事畢,一笑向杯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