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出來后,再經(jīng)過花園,便看到坐在花亭中的顧云深和站在一旁的元奇。
“咦,深兒怎么在這?”嚴(yán)氏裝作不知。
鐘氏笑笑不說話,而看到顧云深的上官佳兒也慢慢明白了,她害羞的低下頭,不去看花亭那邊。
“主子,人出來了?!痹娴?。
“我知道。”
他母親故意放大聲音,不就是想告訴他,她們過來了。
“要不要過去?”元奇又道,他其實也是很著急顧云深的婚事的。
“不用,母親只是讓我來花園,又沒說讓我過去打招呼?!?p> 元奇點頭,雀兒好似還真沒說,可為了顧云深的婚姻大事,他還是勸道:“您要是不過去,一會夫人會不高興吧!”
我還不高興呢,顧云深蹙眉。
“要去你去,我是不去的?!?p> 至此,元奇也不好再說什么。
而看著一直背對著她們也不主動過來打招呼的顧云深,嚴(yán)氏慌了,顧云深不過來,她也不好明著叫他過來。
她尷尬的笑了笑,看著上官佳兒道:“那便是你深表哥,小時候你們還一起玩過,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p> 上官佳兒臉一下更紅了,小時候的事她記不大清了,可三年前她有幸見過顧云深一次,那時候她雖然只有十一歲,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初見一個如此完美的人怎會不心動。
嚴(yán)氏也是經(jīng)歷過他們這個年紀(jì)的,這一眼便也明白上官佳兒也是有意顧云深的,她心中更加認(rèn)定這事十拿九穩(wěn)了。
“雀兒,你去請王爺過來,這佳兒好歹也是他表妹,這表哥怎能不認(rèn)識表妹,這日后要是在外面碰到鬧了笑話就不好了。”
這表哥見表妹也就不存在什么男女有別之說了,這一句話便可以堵住世人的嘴。
“是,奴婢這就去?!比竷航邮盏街噶睿瑯泛堑淖吡诉^去。
到了亭中雀兒說明了來意后,顧云深也不好在裝作不知,但他也沒打算過去,他站起身朝嚴(yán)氏她們這邊拱手一禮,算是見過。
“回去告訴夫人,就說姑娘家臉皮薄,我就不過去了,這表妹我認(rèn)下了。”
“是?!?p> 聽了顧云深的話,雀兒十分歡喜,王爺這是看上了。
等雀兒傳達(dá)了顧云深的意思,這般想的不止她一個,眾人都以為顧云深的認(rèn)下,是變相的同意了這門親事。
嚴(yán)氏笑逐顏開,她拉起上官佳兒的手,道:“下次見,可就要叫表哥了?!?p> “是,姨母。”
嚴(yán)氏笑著拍了拍上官佳兒的手,甚是滿意,“走,去姨母那,姨母有好東西要給你。”
“嗯。”上官佳兒點頭。
嚴(yán)氏眾人離開后,元奇道:“夫人她們走了。”
“嗯,我們也回去吧。”
顧云深回去后在屋內(nèi)悠閑的看著兵書,另一邊送走了鐘氏和上官佳兒的嚴(yán)氏,迫不及待的趕到了顧云深的小院。
“深兒,日子母親早就看好了,下月初八宜嫁娶,是個難得的好日子,婚事就訂在那天,后日我就去提親,不,明日我就去?!?p> 聘禮什么的她早就準(zhǔn)備好了,只要顧云深同意,就是后日成親都行。
顧云深蹙眉,他什么時候答應(yīng)要成親了?
“母親,您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什么誤會,你不是都答應(yīng)了嘛,這始終是要成親的,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區(qū)別?”
“孩兒什么時候答應(yīng)要成親了?”
“剛剛在花園不是說認(rèn)下了嗎?”
嚴(yán)氏看著顧云深漸漸黑下來的臉便知道她們都誤會了,“我不管,反正母親就是看中了她,這婚事就這樣說定了?!?p> 好好說不管用,那她便只能耍賴了。
“母親,我還不想成親?!鳖櫾粕钫馈?p> 顧云深的話,一下就引爆了嚴(yán)氏,她甩了甩手袖哭了起來,“你以為我愿意逼你成親?我也沒幾年活頭了,我就想在有生之年抱上孫子有錯嗎?”
“娘,我也沒說不成親,只是現(xiàn)在不想?!币酝鶉?yán)氏一哭,顧云深便會依著,可這次他卻沒有。
嚴(yán)氏見狀,哭的更兇了,“你出去看看,和你一般大的那個不是孩子都一兩個了,可你呢?”
“景翼比我還大,不是也沒成親。”顧云深小聲嘀咕了一句。
“景翼好歹有過婚約,你呢?”
“景翼什么時候有過婚約?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時候還在我肚子里,怎么會知道?”
嚴(yán)氏這一說,顧云深更加好奇是哪家姑娘了,“和誰?怎么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嚴(yán)氏回想到那一段往事,嘆了一口氣,隨后氣乎乎拍了一下顧云深,“我在說你,你扯景翼作甚,我告訴你,這婚事不管你同不同意,都訂了?!?p> “母親,孩兒有喜歡的人了?!?p> 嚴(yán)氏由氣轉(zhuǎn)驚,她雙眸冒著亮光,問道:“哪家的姑娘?我認(rèn)識嗎?”
“不是京城的,您不認(rèn)識?!?p> 不是京城的難道是在昌州認(rèn)識的?
“昌州的就昌州的吧,遠(yuǎn)是遠(yuǎn)了些,誰讓你喜歡呢?”
元奇一臉懵,王爺什么時候在昌州認(rèn)識姑娘了?
顧云深也不想解釋,誤會便誤會了,這京城到昌州最快也得要半個月,這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既然你有喜歡的人了,母親便不強求你了,等開了春,母親在陪你去昌州上門給人家姑娘提親?!?p> “好?!鳖櫾粕畲饝?yīng)的爽快,可心里卻想著開春之后該怎么阻止他母親。
“行了,母親累了?!?p> 嚴(yán)氏的話語透出一絲憂傷,一心想著日后怎么應(yīng)付她的顧云深并沒有注意到,可最了解嚴(yán)氏的婉娘卻看出了她的心思。
回到嚴(yán)氏的屋內(nèi),婉娘退去了所有人,幫嚴(yán)氏按揉著太陽穴,“小姐,可是想秋華小姐了?”
“嗯,不光想她,還想玉兒了,也不知道她們在那邊過的好不好?!?p> “秋華小姐那么善良的人,肯定到哪都是過的不錯的?!?p> “但愿吧。”嚴(yán)氏閉上眼睛不愿多說。
婉娘也明白這事在嚴(yán)氏心中就是一個結(jié),還是一個沒有辦法解開的結(jié)。如果玉兒小小姐還在的話,現(xiàn)在也有十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