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俊文憤恨地盯著自己的兇狠模樣,平日俊秀的臉上五官扭曲,眼中充血,呼吸都粗重起來。
沈冰燕忽然隱隱意識到了不妙,她是不是玩火玩的太過了。
兔子被惹急了還咬人吶,是不是這個葉俊文真被她惹火了?
沈冰燕轉(zhuǎn)身就去開門,心下慌亂想逃出去,眼前的葉俊文太陌生了,已不是那個平日里對她各種寵溺寬容的模樣,莫名的令她害怕。
用力一扭門把手,她才驚覺門居然被反鎖了,看著橫眉怒目靠近的葉俊文,沈冰燕驚叫起來:“你干什么?為什么鎖門,放我出去?!?p> 但是己被怒火充滿胸的葉俊文什么也聽不見了,他只要報復(fù),為了他被沈冰燕戲耍的三年感情,他要討回來。
下一刻沈冰燕就被葉俊文牢牢鉗制,她驚叫著,但葉俊文已將她毫不客氣地扔到沙發(fā)上,男女相爭,體力懸殊,總是男性力量占了上風(fēng)。
沈冰燕還沒爬起來,葉俊文高大沉重的身體己壓了下去,根本不顧她的掙扎哀叫,開始實施他自己的報復(fù)。
……
塔爾是從在夜色里的深思里,忽然驚的一跳,外面天早已黑透了,遠(yuǎn)處高樓燈火閃爍,更襯得小客廳內(nèi)幽暗,仿佛伸手不見五指。
但其實習(xí)慣黑暗后,有外面雪光照映,還是可以辨認(rèn)屋內(nèi)物體的。
客廳內(nèi)那兩個不見鬼影的人忽然就顯形了,各有一圈幽幽的輝光,坐在那一動不動,感覺怪怪的。
”你們要嚇?biāo)廊藛??”塔爾氣惱?zé)怪著,如果是個一般人就能被他們的突然出現(xiàn)活活嚇?biāo)懒恕?p> 他們沒說話,目光都仿佛在注視著窗外某一個方向點在看什么。
塔爾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他警覺地問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這個物質(zhì)體的朋友-?!卑驳螺p聲說。
“是你們曾經(jīng)的族人?!彼柤m正著,它知道他們指沈冰燕。
“隨便了?!泵走_(dá)仿似有些不高興。
“如你所愿,他們的婚禮應(yīng)該會正常舉行。”安德平靜而淡然地說。
”那太好了。“塔爾不禁含笑,是不是沈冰燕迷途識返了,還是選擇了與葉俊文在一起,這不挺好嗎?至少冷靜下來的她還是知道如何選擇,不是一直那么任性妄為的。
但是離開它這兒的時候,沈冰燕明明表現(xiàn)那么堅定決絕,怎么又會突然改變主意的?很奇怪,她居然能抵抗得住美男誘惑?
但是塔爾仔細(xì)想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內(nèi)情,它覺得分外懷疑地問著:”你們究竟看到什么了?”
“交歡。”米達(dá)直言不諱,并很隨意地掃了塔爾一眼,似乎覺得它這個問就很多余無聊。
他們能夠透過物質(zhì)墻體空間,不論遠(yuǎn)近距離,觀察到他們想知道的某一點,他們擁有著靈視力。
塔爾并沒這個靈視力能力,沉默了一下。
現(xiàn)在他們看到什么,這個問題看來己沒有什么好討論的了,那是他們曾經(jīng)的族人,己投生在人類中的行為。
只是人類的正?;顒佣?,畢竟人類需要靠這個繁衍后代以及獲得超物質(zhì)層的快樂。
塔爾現(xiàn)在想到另一個問題:“那你們也可以試著去找你們想找出的那個人??!”如果可以想看就看到,毫無障礙。
那樣它就不用出去找了。
“我們不知道她的物質(zhì)樣子?!?p> 如果通過物質(zhì)結(jié)構(gòu)振動尋找,所有人類的振動都相似,還有心靈火花時刻閃耀,不好辨識。
米達(dá)有些不滿地看著塔爾:”你是不是明天不想去找?”
“我也不知道她的物質(zhì)樣子好吧。”塔爾也不知道他們要找的那個人長什么樣。
“你只要遇見就認(rèn)得出來,因為你感知過她的存在?!卑驳逻m時地說了一句。
塔爾并不確定,但是他們似乎就認(rèn)為它能找到,這倒讓它無話可說,畢竟塔爾也不知道它能認(rèn)不認(rèn)得出來,那時遇見那個女孩時,它看不到物質(zhì)層的畫面。
不過,塔爾次次與他們交鋒都輸?shù)暮翢o勝算,總想要找著扳回的機會:“你們住這里,是不是要交房租?”
”你想要多少?”米達(dá)冷淡的問它。
塔爾盤算著,雖然它自己也只是個暫時住客。
當(dāng)然它的心思活動總是逃不過他們的速度讀取。
“看來,你的確缺錢?!泵走_(dá)掃視著它,言詞很有些嘲笑:“女孩嘛,還是應(yīng)該要穿漂亮點。”他似乎就在嘲笑塔爾的衣著不揚,頭發(fā)老是披散,穿的隨意懶散。
雖然他們并不評判人類的衣著外觀,但實際他們也喜歡漂亮美好的事物。
他的手一揚,幾顆亮閃閃的鉆石準(zhǔn)確無比地落在了塔爾手上:“去買幾件衣服,你就有信心走出去了?!?p> 他就象是在奚落塔爾天天窩家里,是因為沒漂亮衣服穿,走不出去似的,才不愿出去拋頭露面找人。
話說塔爾也確實不愿意穿安彩秀的那些衣服。
“喂,我不昰這意思?!彼枤鈵乐走_(dá)似乎就是認(rèn)為塔爾在變相要錢,不過米達(dá)從來也不吝嗇給予。
“拿著吧,這是你出去找人的辛苦費?!笨磥砻走_(dá)也不會白差使它,也付工錢的,至少不是以前的威逼利誘了。
他們又消失了影蹤。
塔爾拿著那幾顆小鉆石放在眼前就好象從來沒見過似的,仔細(xì)觀看,即使暗夜里,這些鉆石也璀璨閃亮。
塔爾知道這些鉆石的價值,每顆都很值錢。
因為它做為楊明華時也兌換過一顆。
在地球鉆石很少才值錢,但地外有些星球就有太多的鉆石,看來也就跟石頭一樣普遍。
人類是無法去開采的,達(dá)不到這個科技水平。
但這對于米達(dá)他們來說似乎就很容易。
米達(dá)總是隨手就能拿出幾顆,鉆面切割工整,份量足,純度也極高。
他們從來都不需要金錢,人類的貨幣財畗對他們沒意義。
看來見塔爾天天窩在家里,米達(dá)也看不下去了,找件事讓它出去走走。
至于是不是為了沒衣服穿不想出去,但是塔爾認(rèn)為它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穿的什么樣好吧。
下了一夜的小雪,天亮放晴,走出去到處是雪景,當(dāng)然雪鋪的也并不厚,但是可以行走的地面已是污跡一片了,到處是雪泥水漬。
塔爾手插口袋里剛出門,就看到了鄰居趙軒宇。
“早!”他跟塔爾含笑打招呼。
“去哪里?”塔爾也隨口問著。
“看一個朋友?!壁w軒宇笑吟吟地看著這個鄰家妹妹,發(fā)覺她很討人喜,雖然她穿著很隨意,頭發(fā)披散,碎花家居棉衣褲棉拖。
塔爾忽然明白過來,不由笑著:“你這個朋友?也是Uf0愛好者?”
趙軒宇笑了下:“因為都有著相同的愛好興趣,他昨晚有了些發(fā)現(xiàn),叫我去看下?!?p> “什么發(fā)現(xiàn)?”塔爾好奇笑問?
“還不知道?!壁w軒宇說。他也好奇他朋友的發(fā)現(xiàn),那個朋友發(fā)了相片過來,但是看不清楚。
他想親自過去看下,他們是一群天文爰好集聚者。
“帶我?!彼栂胍膊幌氲卣f。它也想知道他們的發(fā)現(xiàn)。
趙軒宇尷尬地笑了兩聲看著它:”你就這樣去?”在自己家可以這么穿的隨意,走出去可不太適宜。
塔爾穿的這樣家常,就跟他出去朋友家也不妥。
塔爾看看自己,倒似并不介意,但連趙軒宇也嫌棄它的隨意。
“那我不去了?!彼枦Q定還是先很沒骨氣地用米達(dá)給予的一顆鉆石換兩件穿的出去的行頭衣服算了。
塔爾手插棉衣口袋里慢慢走出去,出去他們這排自建房外面就是一個街道,很多店面。
但是它自然是先找地方兌換鉆石,有了上次經(jīng)驗,塔爾很快找到一家,那家店主還算公道良心,看了塔爾的鉆石之后很是吃驚的樣子,仔細(xì)鑒定后,稱了下分量,也沒過多講價,就兌了幾萬給塔爾。
塔爾再次有了一大堆人類錢幣,又跑去賣衣服的店里一口氣買了好幾套衣褲鞋,眼都不眨的,話說它的行為是不是象個女孩子了。
當(dāng)看到女兒回來居然大包小包,買的衣服鞋子,安母眼都瞪直了,追著它身后問:“你衣柜里那么多衣服都穿不過來,怎么又買?你哪來的錢?”
這些買來的衣服估計就價值五六千了。
當(dāng)她看到塔爾手中一個小袋子鼓鼓的讓人懷疑,打開來驚訝不己,里面還有幾萬塊。
”你就拿著這么多的現(xiàn)金跑出去的?”安母開始覺得她這個女兒是不是傻。出門不可露財,她女兒帶那么多錢跑出去買衣服?
“你哪來的錢?”安母懷疑。
她怎么不知道她女兒有這么多現(xiàn)金。
安彩秀以前也工作才上了兩年多,幫人銷售,工資也不高,賺的買衣服零食就差不多了,就沒什么節(jié)余,而且她也懂事,自己賺錢后,就幾乎沒向父母伸手了。
自殺出事后就在家休養(yǎng),怎么會有這么多錢的?
塔爾還真解釋不出來,為什么它有這么多錢?。?p> 它只好沉默著不吭聲,自己先去換衣服。
當(dāng)塔爾穿上一件米白色毛領(lǐng)羽絨服牛仔棉褲雪地靴,立時看著人就大變樣,顯得亭亭玉立,清婉可愛。
安母還在追著要問清楚她這些錢哪來的?
仿佛有光線一閃閃入眼中,記憶空白了那么一瞬,安母眨眨眼,揉著眼睛,轉(zhuǎn)身就下樓去了,也不再追問塔爾錢的來歷了。
塔爾自然知道肯定是米達(dá)為它解圍了,但它什么也沒說,在錢袋里抓了幾張錢幣也轉(zhuǎn)身下樓,出去出門,天不黑它都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