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紀耀聽著夏橙萱的分析,慌亂的心有些平靜。
接著又說道,“你的傷口還在流血,你不把傷口止住,很快你便會失血過多而昏迷?!?p> 夏橙萱搖搖腦袋,“放心吧!我在之前喝過藥水,傷口會快速止住的。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吧!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p> 司紀耀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辦法,只好聽從夏橙萱的指揮,走到釘著異星飛蛾的墻上。
異星飛蛾看到她的新主人過來救她,尾尖不停的擺動。
“銀針上有毒,不要救寶寶?!?p> 司紀耀看懂了異星飛蛾的比劃,轉(zhuǎn)過頭便對夏橙萱說道“銀針上有毒,我要怎么救它。”
夏橙萱頭也不抬的說道,“將你身上的蠱毒集中于兩指之間,把銀針上的毒克制住,為你所用?!?p> 司紀耀又問道,“怎么集中?”
夏橙萱只能將她對蠱毒的看法說出,畢竟蠱術(shù)這一塊她并沒有雅涵那么精通。
“屏氣凝神,感知你體內(nèi)的蠱毒,吸引它們,或者命令它們?yōu)槟闼谩!?p> 聽著夏橙萱的話,司紀耀閉上雙眼,按照夏橙萱的指引,一點點感受著他體內(nèi)的蠱毒。
從血液一直延伸到丹田。他的五臟六腑周圍,都圍繞著一層淡淡的白色光圈。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夏橙萱所說的蠱毒,但他還是想一試。再次集中精力,一點點去觸碰那白色光圈。
第一次的觸碰,以失敗告終。才接近白色光圈,光圈瞬間消失。
待他向后退去,光圈則再次圍繞在五臟六腑之間。
司紀耀不信邪,繼續(xù)再接再厲,最后在第十次,他終于讓光圈能夠短暫的跟隨他移動。
一次次的試探,光圈承認了司紀耀這個主人。毫無反抗的跟隨他的指引,來到兩指之間。
夏橙萱便看到司紀耀的指尖發(fā)出乳白色的光芒,心中驚喜萬分。
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成功了,不愧是司紀耀。
司紀耀睜開雙眼,將散發(fā)著乳白色光芒的指尖握住銀針。
銀針在司紀耀的指尖不停的顫抖著,接著由墨綠色變成了乳白色。
而釘在墻上的異星飛蛾自行從墻壁上飛起,然后又落在司紀耀的指尖,貪婪的享受著乳白色光芒的洗禮。
待乳白色光芒消失之時,異星飛蛾也跟隨進入司紀耀的體內(nèi)。
臨走時不忘擺動尾尖,“主人,我進去養(yǎng)傷了,你一定要把主人帶回來?!?p> 司紀耀笑著點點頭,眼神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把雅涵安全帶回來?!?p> 收回異星飛蛾,司紀耀走到夏橙萱身邊,再次蓄力,夏橙萱便見司紀耀掌心的乳白色光芒如點點星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傷口竟然在慢慢愈合,夏橙萱瞬間呆住了,這是什么技能?蠱師還能這樣玩。
過了一會,司紀耀的臉色瞬間慘白,他便停止了治療。
“對不起,我現(xiàn)在沒法徹底治療你?!?p> 夏橙萱搖搖頭,“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自行掌握,還能快速運用?!?p> “可惜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它的作用?!彼炯o耀苦笑一聲。
若是他早一點發(fā)現(xiàn),或許雅涵便不會被帶走了,她走前那么痛苦,而自己卻束手無策。
夏橙萱當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安慰。
“你和雅涵共用一個本命蠱,只要你還活著,那就說明雅涵還活著,我們一定會找到雅涵的?!?p> 司紀耀握緊雙拳,“說的對,我們一定能找到雅涵?!?p> 司紀耀眼中帶著堅定,看向夏橙萱“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夏橙萱看了眼墓室,“這個墓室便是諾巴沓族首領(lǐng)長存的地方,也是‘藥’存在之處?!?p> “什么意思?”
夏橙萱回想著她和喀圖的交手片段,慢慢開口道“這里的‘藥’與我知道的‘藥’有很大的不同,它們好像可以與宿主共生?!?p> 司紀耀真的聽不懂這位爺說話,“你能說具體點嗎?”
“我的意思是他們二者可以依次控制身體,但每個人的時間都非常短暫?!?p> “這跟雅涵身上的‘藥’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夏橙萱白了司紀耀一眼,才剛夸了他,怎么現(xiàn)在腦子就不轉(zhuǎn)了呢?
“雅涵身上的藥應(yīng)該是升級版的,也就從另外一方面說明那個黑衣人一定也會這種獨門秘法。你好好想想,會這個獨門秘法的人都有誰?”
“諾巴沓族人??!”
“沒錯,被劫走的那個人,就是會秘法的人。”
“你的意思是那個士兵教黑衣人秘法?”
這不是扯嘛!那士兵就一個被蠱蟲控制的人,你說蠱蟲教我都信,可說是士兵教的他才不信。
夏橙萱也不解釋,反而說道,“我們走第三條路,我相信答案就在第三條路那里。”
司紀耀頓時急了,“我們不找雅涵了嗎?”
“只有找到黑衣人如何獲得‘藥’,我們才能找到雅涵的下落?!?p> 司紀耀跟在夏橙萱身后問道,“這兩者有啥關(guān)系?!?p> “后面你便會知道了,現(xiàn)在別廢話了,快點跟上。”
“哦!”
第三條路,可以說除了黑暗以外,還是黑暗。
就算你把燈開的再大,你也只能看到半米左右的事務(wù)。司紀耀和夏橙萱分別在腰間綁上一條登山繩。
這種場景,司紀耀的腦中跳出一句話來“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越走越黑,可見度越來越低,司紀耀完全看不見夏橙萱的身影。
如果不是感受到繩索牢牢綁在身上,司紀耀都覺得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這種感覺持續(xù)沒多久,司紀耀又有了異樣的感覺,綁在腰上的繩索竟然不見了。
司紀耀頓時嚇出了冷汗,后備整個人僵硬起來,對著前方大喊夏橙萱的名字。
但是卻無一人回答,眼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雙腳不由自主的發(fā)軟,甚至打著顫,不敢再前進一步。
就在這時,只聽見耳邊傳來夏橙萱的聲音。
“心無雜念,空空如也,不想不念,一切如初?!?p> 聽著耳邊的話,司紀耀漸漸穩(wěn)住了心緒。閉上雙眼,在心中默念著夏橙萱剛剛所所的話。
心無雜念,空空如也,不想不念,一切如初。
默念幾遍之后,心真的平靜下來,司紀耀便大步往前走,才踏出一步,眼前的景象發(fā)生的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