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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仇代理者

第一百七十四章 老者

復(fù)仇代理者 年糕和芝麻 3440 2022-04-25 12:41:20

  邵令得到消息后,差點血壓又爆表。

  這一個個一天天的,就不能讓他過點安生的日子么?聽說這次的事情又是因為陶冬而起,他的青筋都要爆炸了。

  這個陶冬真是麻煩制造機嗎?可不論程偉航還是施力良都護著她,讓他一腔郁悶無處可發(fā)。

  

  他就著金銀花菊花枸杞泡的水吞下了一片降壓藥,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道:“你們先穩(wěn)住人,我馬上就來?!?p>  

  等他急匆匆趕到保安室的時候,薛金男和陶耀宗已經(jīng)“請”在了里面。

  

  邵令對小河道:“你去通知監(jiān)控室,讓他們找個人來頂一會門衛(wèi)。”

  然后又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河將兩人來找人,一言不合就在廠門口打滾鬧事的經(jīng)過快速說了下,“邵總,小姜被那個人打傷了。”

  他指著一臉賴皮的陶耀宗道:“這個老太婆自己撞了小姜后就賴在地上非說我們打人,然后這個男的就沖出來用幾拳頭打在小姜臉上?!?p>  “報警了沒?”邵令看到小姜的臉半邊紅腫,一看就傷得不輕。

  

  小河點頭:“給您打電話之前已經(jīng)報了?!?p>  

  邵令回頭看著和唱大戲一樣的薛金男,以及嘴角被打破流血的陶耀宗道:“既然這樣,那就等警察來了再說。”

  

  薛金男見他們真喊了警察,心里有點害怕。

  “你憑什么報警?我們又沒錯!是你們攔著不讓我見我的女兒。電視上有很多黑心廠子,我見不到人不是得著急么?萬一我女兒被你壓著抽血賣肉怎么辦!”

  “你們將陶冬喊出來,我是她媽,她就是這樣看著自己的親媽被人欺負(fù)的么?!?p>  “陶冬!你個死丫頭,你媽和弟弟都要被人欺負(fù)死了,你還不給我死出來。”

  她一個人在那又是哭又是叫的,尖銳刺耳的聲音讓邵令皺起眉來。

  “陶冬她不在,即使她人在,也沒有你這樣私自闖廠區(qū)的。”

  陶耀宗才不信他的話,“你說不在就不在?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幫她騙我們?”

  “你這樣就沒法談了,如果陶冬是你們的親人的話,何不你們自己聯(lián)系她,看看是不是我在撒謊?!?p>  邵令的態(tài)度也很強硬,“你要找人是你的事,我們廠又不是慈善單位,沒義務(wù)幫你找人?!?p>  薛金男和陶耀宗連十六的電話都沒有,所以他們才會跑來廠門口蹲著要人。

  “你把陶冬電話給我,我來和她說。”

  一旁的小河氣笑了,“作為親媽卻沒有女兒的電話,這說出去誰信?我看你就是個騙子。說不定和前段時間被抓的那個人販子是同伙?!?p>  “邵總,我看他們就是來尋仇的?!毙『涌隙ǖ恼f。

  邵令其實才不管眼前這對母子是不是陶冬的親人,反正對方也聯(lián)系不上陶冬,而且現(xiàn)在廠里人誰不知道陶冬和原生家庭關(guān)系不好。

  “那等警察來了就把人交給他們吧?!?p>  “老天爺啊,我真是冤枉啊。我生了個狼心狗肺對家里不管不顧的白眼狼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要被這黑心廠給欺負(fù),真是沒天理啊?!?p>  

  邵令聽地覺得刺耳,挖了挖耳朵后點上一根煙,對著小河道:“讓她安靜點。”

   小河得到指令后立馬找了塊隨手扔在桌上的黑麻布塞進薛金男的嘴里,“聽到?jīng)],安靜點!”

  

  陶耀宗被人壓制著一動也不能動,他赤紅著眼睛盯著面前幾個人:“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放開我媽。”

  沒了薛金男的打頭陣,他忽然害怕了起來。這幫人竟然敢這么對他們!

  “有人親眼看見陶冬在這廠里上班,你們不把人交出來,現(xiàn)在還毆打我和我媽,是幾個意思?”

  邵令瞥了一眼被壓在凳子上的壯碩男子,發(fā)現(xiàn)他穿著一身國際名牌運動服,隨著他掙扎的動作,露出里面的山寨品牌的汗衫。

  “小兄弟?!鄙哿畛樯弦豢跓?,將煙灰撣在滿是香煙屁股的鐵皮查茶葉盒內(nèi),“我們這是正規(guī)廠子,不存在壓著員工不見人的情況,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們自己找不到人別把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p>  “今天我們保安和你起沖突完全是因為你們硬闖廠門,這已經(jīng)是犯罪行為了?!?p>  說完這句,他將還燃著的小半根煙狠狠地按滅在鐵皮蓋上,語氣中帶著帶著濃濃警告以為:“還有,這里不是你們那個小山村,也不是你們那的小縣城。你看這廠子有多大?是不是比你們的鎮(zhèn)子還大?你說沒點背景這廠子能好好的開這么大?你知道我是怎么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工人的么?來鬧事,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免得踢到鐵板,骨頭碎成了渣滓。”

  能做后勤部老總的,從來不是良善之人,邵令的笑臉和和煦是有條件有差別對人發(fā)放的,大多時候他都是冷硬不好相處的,尤其對待這些個“蒼蠅”,他更是不吝展現(xiàn)自己的兇惡。

  陶耀宗到底只是個二十不到?jīng)]見過大世面、向來只會窩里橫、欺軟怕硬的孬種,對上邵令這種真正狠在骨子里的老江湖,立馬認(rèn)慫。

  他停止了掙扎,渾身上下竟然哆嗦起來。

  “你…你少嚇唬人。你要是敢動我,那就是犯法!”

  一只大掌落在他的頭頂拍了幾下,就和拍不聽話的貓貓狗狗一樣,“呦,還知道犯法啊?!?p>  他拍著陶耀宗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都能聽到“梆梆”的響聲:“那你可以試試看啊?!?p>  陶耀宗只覺得自己渾身發(fā)冷,他沒料到自己只是來找個人竟然會惹上這樣的事,陶冬那個賤人什么廠不好上班,非得來這種地方上班,還害得他們今天受罪。

  十六對于廠里發(fā)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即使知情了她也不會為那對母子求情。她知道總有一天要面對他們,既然他們先找上門來,那就讓他們先有一個認(rèn)識。

  這世界并不小,他們曾經(jīng)習(xí)慣用的手段,在面對外面的世界根本毫無用處。

  你無理、你撒潑、你兇悍,自有更強的力量來鎮(zhèn)壓他們。早點讓他們受到社會的毒打,讓他們認(rèn)清現(xiàn)實,她可真是個好女兒、好姐姐呢。

  第二天就是學(xué)術(shù)論壇的開幕式,十六與露茜約好當(dāng)天在酒店的西餐廳見面。

  以前的陶冬在應(yīng)試教育及教育資源不甚充沛的小鎮(zhèn)學(xué)習(xí)了六年英語,最后也只是啞巴英語。

  這基本就是她初中、高中同學(xué)的通病,而自從被神女送回來后,她在復(fù)習(xí)高考資料的時候跟著那些聽力磁帶學(xué),竟然練就了一口流利的口語。

  “hello,Lucy. I’m glad to see you.”

  雖然現(xiàn)在英語作為國際通用語言,很多非母語國家的人也能流利的說英語,但因為美式英語比較婉轉(zhuǎn)柔和,發(fā)音圓潤,所以大部分都會學(xué)習(xí)美式英語。

  露茜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身高只到自己眉頭處的年輕女人或者應(yīng)該說小女孩竟然是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

  這和電話通話不同,面對面的交流,這讓她十分親切。

  她熱情地?fù)肀Я讼逻@個東方小女孩,宛如親切的長輩擁抱自己的孩子一樣。

  “親愛的,終于見到你了?!?p>  經(jīng)歷了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露茜此刻的精神其實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有點疲憊,但隨著她與陶冬的交談,在感慨這個小女孩經(jīng)歷的不平常時,更是為她的智慧而感到驚心。

  都說天才難得,那經(jīng)歷了困境而不放棄的天才才是真正的成大事者。

  按她的眼光,這個小女孩,未來的成就不會比明天那些特邀嘉賓低,甚至還會成為科研界耀眼的一顆星。

  她再次提出了自己那個建議:“親愛的,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我的國家,我敢保證你能得到最好的資源?!?p>  她激動地拉著十六的手繼續(xù)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用十六這個名字要投稿,但你知道嗎?你的兩篇文章,在Y國的學(xué)術(shù)圈掀起了巨大的沖擊,甚至連M國那邊都來向我們打探你的消息了。你知道這以為著什么么?這以為著只要你跟我走,Y國甚至M國的眾多著名教授都會向你拋出橄欖枝,這對你以后的科研絕對如虎添翼,假以時日必能震驚全世界。”

  不論從名還是利來說,露茜的這個提議對任何人來說有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墒皇菗u搖頭。

  “抱歉。”

  “為什么?”露茜不理解,她想起華國人的一些政ZHI考慮,馬上補充道:“我只是因為不想你的天賦被浪費,我國有著世界頂尖的研究室和研究人員,你去了后肯定能很好適應(yīng)。況且科研無國界,作為一個科研人員,不應(yīng)該拘泥于那些煩人的政ZHI因素。”

  露茜這番話完全出自肺腑,她是個純粹的學(xué)者,所作的都是為了探索真理和科學(xué),但是十六卻不這么覺得。

  “謝謝您這么為我著想,但是恕我不能接受您的好意。”

  十六為了露茜的好意而感謝,可是她心中卻有所堅持:“即使現(xiàn)在我還一無所有,將要走的路也注定崎嶇,但是——”

  “我們?nèi)A國有個領(lǐng)袖曾說過,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我不是盲目自信,也不是年少輕狂,而是覺得,若人遇到困難就想著走捷徑,那有什么意思?能將面對的困境改造成順境,那才是真的成功。況且,就是因為華國現(xiàn)在很多方面的研究還在起步階段,我才更要留下來,與大家一起學(xué)習(xí),一起奮斗,那才是我的目標(biāo)?!?p>  十六挺直了自己的腰背,整個人宛如一柄未開刃的寶劍,樸實中帶著肅殺的氣息。只要經(jīng)過歲月沉淀,稍加磨礪,總有一天會霞光沖天,光華奪目。

  露茜是個華過文化愛好者,這時候她的腦中閃現(xiàn)一句話——一身轉(zhuǎn)戰(zhàn)三千里,一劍曾當(dāng)百萬師。

  她張了張嘴,最后沒有說什么。人的夢想和熱血,總是最寶貴的,不是么?

  “好!說的好!”

  這時候,有人拍著手喊道。

  兩人湊頭過去,只見一個白發(fā)稀疏卻梳理地十分整理的老年人正坐在她們的隔壁桌,將兩人的對話完完整整聽了過去。

  他的雙手拍了幾下,目光炯炯地盯著比自己孫女還要小的女孩問:“小姑娘,你要不要做我的學(xué)生?。俊?p>  十六不明所以,這又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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