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有些不解,看著趙熙,趙熙卻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身后那人不急不慢地走近,沈默轉(zhuǎn)頭看向那人。
見了鬼了,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
似乎是知道沈默在想什么,徐澤開口解釋道:“唉,別誤會,我家也在這附近。”
沈默沒說什么,繼續(xù)走在前面,徐澤也就在后面跟著,始終保持著移動距離,慢行。
兩人均在三樓停下腳步,沈默無語,嫌棄地看了看徐澤,徐澤無奈聳肩拿出鑰匙,開了右邊的門。
……呵,神奇。
不過這房子自從三年前就沒人住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有人了?
沈默無視朝她招手的徐澤,“嘭”地一聲把門關(guān)上。
沈默闔眼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媽的,這一天中邪了,凈是些什么事啊。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在外面敲門,沈默披散著頭發(fā)打開門,又看到一張欠揍的臉,穿上了華源高校的校服,白色襯衫黑色運動褲,皮膚也總算是有了一絲血色。
看上去很干凈,很舒服。
但這并不阻礙沈默罵他,“你有病嗎?大早上的你不吃飯,跑去敲人家門?!?p> “我不知道去學(xué)校坐那一路車,所以我想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學(xué)校?!?p> 沈默面無表情看著他,丟下一句“等著”,猛地關(guān)住門,幾分鐘后背著書包,扎著馬尾再次出現(xiàn)走在前面,不耐的讓徐澤跟著走。
徐澤在后面偷偷抿嘴笑,正了正臉色跟著沈默。
他們來的有些晚,公交車上已經(jīng)坐滿人了,只好扶著把手站在車上,沈默深呼吸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情,調(diào)整自己的笑容。
車輛突然急剎車,沈默毫無戒備,踉蹌幾步,被一只手肘撐住,“慢些,你抓緊?!?p> 忽如其來的嚴肅語氣讓沈默有些不適應(yīng),呆滯的點點頭,說道:“謝謝?!?p> 徐澤也沒再說話,一路上出奇的安靜。
到了班門口,徐澤悄聲說道:“你在學(xué)校對別人可不是這么兇的。”
聽起來像是在埋怨,像一個被搶了糖的小朋友,張牙舞爪,咬牙切齒的,又毫無威脅力。
沈默面上仍是萬年不變的得體微笑,從牙縫中威脅擠出:“你最好別亂說話?!?p> 徐澤撇撇嘴,不甘道:“知道了?!?p> 坐到位子后,宋子涵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拉著沈默說:“你看,楚馨又氣著氣著回來了,笑死我了,真沒骨氣,要是我的話,我就不來了?!?p> 沈默看了一眼諷刺的搖頭笑了笑。
徐澤插一嘴:“唉,發(fā)生的什么事啊,給我說說唄。”
宋子涵瞟了一眼沈默,沈默眼也沒抬整理書本,宋子涵便簡單說了事情經(jīng)過:“其實也沒啥,就是楚馨開班會的時候想搶沈默風(fēng)頭,結(jié)果實力不行,就被嘲笑了,她氣不過就找沈默麻煩,得,把自己搭進去了?!?p> 徐澤略微思索而后笑著看沈默,意味深長的一句,“哦~”
沈默也沒指望能騙過他,就裝作什么都沒聽見,靠近對宋子涵手上整理東西的動作仍是沒停,輕聲說:“事情什么樣你不清楚嗎?”
宋子涵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別啊,小姐姐,這可是在維護你楚楚可憐的形象設(shè)定啊?!?p> “那可真是有勞你了。”
“唉,不敢當,不敢當?!?p> 宋子涵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容一滯,而后再次笑起。
“沈默,你還記得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嗎?”
“當然,我可是對你,印象深刻啊?!鄙蚰O率稚蟿幼鳎蛔忠痪湫Φ?。
后面的不速之客對沈默來說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她也為此感到莫名煩心。
她本想看看全市第一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學(xué)習(xí),做完習(xí)題向后看了一眼。
后面的人在趴著,書上全是白的。
沃特伐?她此刻心中一萬個草泥馬飛過。
老子熬夜刷題,你他媽上課睡覺。沈默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她已經(jīng)能確定這小子來的目的了。
準是哪個學(xué)校派來監(jiān)視的。發(fā)現(xiàn)自己沒什么競爭力就放心了?
…………
越想越不爽。
隨著下課鈴響起,徐澤準時起來了,帶著些惺忪的睡意拍了拍沈默。
“你上課記筆記了嗎?我抄一下?!?p> 果然有目的,沈默了然一笑,將筆記遞給他。
徐澤接過掃了兩眼就還給沈默了。
“字挺好看哈?!?p> “……”
沈默還是保持著得體的笑轉(zhuǎn)回自己座位,笑意一瞬間消失。
這小子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