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咻——
唰唰——
“小心!”“快躲開!”
下方瞧見的異人,來不及出招的忍不住驚呼出聲,反應(yīng)快的迅速祭出了法器向那銀龍攻去,試圖救那中年人一命。
然而,沒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法器的速度如何趕得上雷霆。
此等情況下,能有實力救中年人一命的只有蓬萊島的上善,但他方才去了皇宮,此時并不在松間書院內(nèi)。
如有他坐鎮(zhèn),又哪里能讓銀龍如此放肆。
眼看著中年人馬上便要喪命銀龍手下。
下方,在眾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柄散發(fā)著柔和光芒的玉如意突然如一道流火一般,趕在雷霆打到中年人之前擋在了他的前方。
嘭——
天空之中頓時如炸開了煙火一般,爆發(fā)出一陣刺目的白光。
白光一閃而逝。
待到光芒散去,天空上,已經(jīng)沒有了玉如意的影子,只有無數(shù)的碎屑如雪片一般緩緩飄落。
中年人的位置,他一身焦黑,身上衣服七零八落,身周卻有一個淡金色光罩,罩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看上去很狼狽,但好歹命是保住了。
此時,反應(yīng)過來的異人們,紛紛祭出法器飛到了空中,重又將那銀龍圍了起來。
有妙通派的人飛到中年人身旁扶住了他,將他接回了地面。
圍繞在中年人身周的光罩隨之淡去,變成了一朵金色的小蓮,卻并未跟著中年人離開,而是飛向了另一個方向,落回了松間書院的某個角落。
原來那光罩并不是中年人自己的法器,而是在那一瞬間除了林錦還有人快了所有人一步,放出了法器護(hù)住了中年人的身體。
白楠香看著光罩落下去的方向,心中不由暗暗驚詫。
林錦是得了自己的提醒,才能及時作出反應(yīng),那光罩的主人不知是何人,竟然能在這樣的電光火石間,作出這樣快速的反應(yīng)。
那人若非修為已經(jīng)遠(yuǎn)超在場所有異人,便是也如白楠香一樣也能察覺到黑龍身上的黑線,提前做了準(zhǔn)備。
白楠香并不覺得自己就是最特殊的一個,是唯一能看到黑線的人。
既然黑線是這個世界的一種能量,那即便有除了自己外的人能看到也不奇怪。
只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哪一種情況,他又是誰。
瞧法器落下去的方向與林晟離去的方向相同,白楠香想等一會見大伯父,問問看,他或許知道是誰。
銀龍雖然發(fā)了狂,但畢竟只是一只靈獸,單打獨(dú)斗的情況下,在場能打過他的很少,但此時松間書院內(nèi)整整有四百多個門派精英。
在這些人的圍攻下,銀龍落敗只是遲早的事。
白楠香又盯著天空看了一刻,發(fā)現(xiàn)那黑線自收入銀龍體內(nèi)后,再無新的黑線產(chǎn)生,銀龍體內(nèi)的黑線也隨著它的反抗慢慢有了消耗殆盡的趨勢,終于徹底方才心來。
她收回了投向空中的視線看向了一旁的林錦。
“錦哥哥,你的法器妙通派會賠你不?”
意識到天上的銀龍不再是威脅后,白楠香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林錦的法器。
逛了幾天互市,白楠香已經(jīng)清楚的認(rèn)識到在異人界法器的價格究竟有多高,尋常法器都動輒千百兩銀子。
像林錦那柄能夠擋下銀龍全力一擊的法器,最低也是千兩銀子起底,搞不好上萬也有可能。
一向云淡風(fēng)輕的林錦聽到白楠香這么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開口語氣卻依舊平靜。
“那樣的玉如意我還有九個。”
……
白楠香看林錦答得輕松,又聽他說還有九個,只當(dāng)他并不十分在意那折損的玉如意,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既然還有九個,折損一個玉如意救一人一命,即使沒有補(bǔ)償損失也不算太大。
誰知林錦又幽幽補(bǔ)了一句。
“這十只玉如意花了我一萬三千兩百兩銀子,煉制了整整三個月零五天。”
……
這次白楠香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哦,那讓大伯父跟你去找妙通派算算帳。”
林錦聽了白楠香的話,居然并不否認(rèn),而是保持了沉默依舊看著天空。
白楠香……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天空上的銀龍已經(jīng)慢慢敗下陣來,并且這一次隨著時間推移,銀龍竟有了瀕臨死亡的頹勢。
但即使如此,銀龍依然沒有投降,只不過眼神中那深淵一般的黑色正在迅速退去,隨著那黑色退去的,還有銀龍的意識和精神。
到了后來,甚至不用周圍的異人攻擊,銀龍已經(jīng)飛都飛不穩(wěn),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會掉落下去。
很快,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銀龍終于自空中如同墜物一般掉落下去。
此時松間書院內(nèi)的烈火已經(jīng)被撲滅,天空也已大明,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露了出來,點亮了整個京城。
林晟也御著飛劍落回了四合小院。
白楠香轉(zhuǎn)過了身子,看向林晟,正準(zhǔn)備問一問他方才銀龍那邊的情形。
就在這個時候,從銀龍落下去的方向上,一團(tuán)無人能察覺的溫?zé)釟庀⑸v而起照著白楠香的方向飛快飛來!
下一刻,溫?zé)釟庀⑷鐪嘏臍馀菀话慊\罩住了她。
白楠香半張了口,想要說話的身型不由一頓,整個人立刻如掉入了溫泉一般,一股熟悉的窒息感涌將上來。
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那股溫?zé)岬臍庀⒂致赃^了他的身體,一股腦全涌進(jìn)了她項上的玉珠里。
那股窒息感迅速剝離,如潮水般退去。
不過眨眼工夫,她又恢復(fù)如常,仿似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一般。
然而,胸口的玉珠卻迅速變得溫?zé)崞饋恚囮嚐崂俗杂裰閭鞒?,將她胸口附近的肌膚都燙得微微發(fā)熱。
白楠香立刻忘了想要問出的話,不解的抬手摸向了項上的玉珠。
這所有的一切只發(fā)生在一瞬間,前前后后連一秒鐘都不到。
加之林晟又剛剛回到四合小院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因此一時間連林錦都沒有留意到白楠香的異常。
但在白楠香看向自己胸口時,它那只方才不知躲在何處的小鹵蛋卻飛了過來,圍在白楠香胸前啾啾的叫了兩聲。
緊接著小東西竟然飛到了白楠香的胸口位置,將一顆小腦袋輕輕貼在了玉珠位置,一臉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