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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守林人

守林故事之番外一百零二 白了青絲,負(fù)了韶華

新守林人 陳施豪 3773 2020-05-05 20:18:51

  “娘娘,外頭風(fēng)大,還是進(jìn)屋吧!”心兒有幾分心疼。

  “心兒,外頭風(fēng)這么大,皇上還回來(lái)嗎?”清楚有幾分淡然。

  “娘娘,皇上不回來(lái)了,今日是言妃娘娘生產(chǎn)……”心兒說到后面倒也閉嘴了。

  “是啊,我都忘了,曾幾何時(shí),這鳳宜殿早已成了冷宮,他又如何回來(lái)?!鼻宄袔追挚杀瑓s也似自嘲一般。

  “娘娘……”心兒也極無(wú)奈,將清楚扶進(jìn)了屋。

  “心兒,你說我美嗎?”清楚望著鏡中的自己,有幾分自嘲。

  “娘娘您是最美的,奴婢從未有過如此貌美之人。”

  心兒說的倒也是實(shí)話,清楚的容貌本是上乘,“淡妝濃抹總相宜”,倒是用得不錯(cuò)。

  “那為何皇上不喜歡了呢?真的是變了嗎?”清楚有幾分苦澀,倒也楚楚可憐。

  “娘娘……”心兒也是心疼。

  “罷了,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靜靜。”清楚不太想說話了。

  待心兒離開后,偌大的宮殿,靜得讓人害怕。

  “阿楚,你這又是何必呢?姥姥想你了?!?p>  一只雀妖飛了進(jìn)來(lái),幻化了人形,長(zhǎng)得倒是俊俏。

  “雀隱,我沒事,叫姥姥別勸我了,我不會(huì)回去的。”

  清楚眼神堅(jiān)定,不容置疑。

  “你又何必呢?為了個(gè)男人,這天下的男人只要你想,可不都是你的,干嘛活得那么卑微?”

  “雀隱你不懂,你沒有愛過,自然不懂,你走吧,不必再來(lái)了,叫她們別擔(dān)心?!?p>  “如果你這樣是愛,我寧愿不愛。”雀隱低估的。

  “為什么要在意結(jié)局呢?我有千千萬(wàn)萬(wàn)年,他不過凡間一生,足夠了。”

  “唉,你開心就好了別委屈了自己,后面有我們!”

  清楚本是隱居的狐族圣女,清冷美艷,不染凡塵俗世。她活了千百年,卻為了一句“汝乃吾妻”,徹底迷失自我……

  “咳、咳咳。”清楚忽然嘔出了血,卻是苦苦一笑。手帕上的血跡,如同一朵綻放的曼珠沙華。

  雪景之下,他種的梅花已經(jīng)開了,花真美!可是,滄海桑田,如今花在,賞花的人也在,種花的人卻不在了……怕是只有她了吧!

  婉言居:

  “太醫(yī),言妃為何身子不好?”君可言有幾分著急。

  “陛下,娘娘的病需要一顆名喚月珠的珍珠?!?p>  “在哪兒可以找到?”

  “皇后娘娘。”

  君可言一愣,有幾分心虛。

  “不能用其它藥物去代替嗎?皇后那兒……”

  “有倒是有,不過藥效不好,而且是藥三分毒,娘娘的身體怕是受不了?!碧t(yī)一看便是言妃的人,虛偽!

  “好,朕知道了。”君可言起了身,去了他一直想去,卻又不能去的地方了。

  鳳宜殿:

  “臣妾見過皇上?!鼻宄袔追中老?,卻也知道“無(wú)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

  “楚兒,你瘦了,過的不好嗎?”君可言有幾分心疼。

  “皇上覺得臣妾過得好嗎?”清楚倒也沒有質(zhì)問之意,只是覺得可笑罷了。

  “我……”君可言一時(shí)語(yǔ)塞。

  “皇上有事嗎?”清楚自然知道君可言“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懶得廢話了。

  “聽聞你這有一枚叫月珠的珍珠,我改天一點(diǎn)給你更多?!?p>  君可言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說出這句話了。

  清楚一愣,忽然又想明白了什么,一臉冷漠。

  “皇上,臣妾說過,將與您分享臣妾的一切,唯獨(dú)月珠?!?p>  “為什么?你說過的?!本裳杂行┠吧矍叭肆恕?p>  “皇上說話從來(lái)都做不得數(shù),還希望臣妾說話算話嗎?”

  清楚與先前不同,幾分冷淡,但卻趁君可言不注意時(shí)抹眼淚,她的心真的好痛。

  “我……朕是皇帝,天下都是朕的要你一枚珠子也不行嗎?”

  君可言有幾分惱火了。

  清楚有幾分自嘲,當(dāng)年的君可言,無(wú)論她如何拒絕,都不會(huì)放棄的,當(dāng)真是人心變了嗎?

  “皇后,這是你的本分。”

  “你明明知道,我只想做你的妻子,你廢了我?。∶髅魇悄闶а栽谙?,憑什么要我三從四德?這公平嗎?”

  清楚幾乎吼了出來(lái),她忍了好久,怕再不說,她真的撐不住。

  “我……”君可言完全沒料到一向淡然的清楚,會(huì)有爆發(fā)的一刻,當(dāng)真是……

  “好,臣妾明日親手奉上。”清楚有幾分苦澀。

  “好,我等你?!本裳杂袔追掷⒕危肴ダ宄氖?,卻被無(wú)情的拒絕了。

  “不,臣妾還有一個(gè)條件,只有皇上可以做到。”

  “什么?我一定幫?!本裳孕奶鄣乜粗宄?p>  “廢了臣妾的后位,從此不復(fù)相見?!鼻宄D(zhuǎn)過身不愿面對(duì)。

  “好!”君可言似乎作了個(gè)艱難的決定,轉(zhuǎn)身離開。

  “阿言,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了。”

  清楚望著君可言的背影喃喃道,眼中盡是不舍。

  “你又是何必呢?那個(gè)男人我?guī)湍銡⒘怂?,然后你繼續(xù)回去當(dāng)圣女?!?p>  雀隱倒是又來(lái)了,同樣一臉無(wú)奈。

  “你怎么又來(lái)了?不是叫你被來(lái)嘛?”清楚心情糟透了。

  “姥姥說,如果我不把你接回去,我也回不去,我只有來(lái)找你了,我無(wú)處可去了。”雀隱開始賣萌求收留了。

  “好,待明日,我便會(huì)離開?!鼻宄袔追挚酀?p>  婉月居:

  君可言佳人在懷,倒是愜意,不過真的是這樣的嗎?

  “皇上,您怎么了?”言妃的聲音倒是嬌媚極了。

  “沒什么,愛妃身體可好些了?”君可言顯然心不在焉。

  “皇上……”言妃有幾分魅惑地說道,手到也不老實(shí)。

  君可言想都沒想,一把推開了言妃。

  “皇上……”言妃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以為君可言在清楚那受了氣,便有幾分得意。

  君可言卻忽然一下起身了,整理了一下衣物,毫不留情地離開了婉月居。

  鳳宜殿:

  清楚此時(shí)正在睹物傷情,又恨也有不舍。

  “你我終究無(wú)緣了嗎?”

  “只要阿楚不棄,我一直都在。”君可言有幾分心疼。

  “皇上怎么來(lái)了?還有事嗎?”清楚并不知道君可言為何會(huì)忽然到來(lái)。

  “阿楚,你好久都沒叫我阿言了。”君可言的聲音極好聽。

  “想來(lái)也沒機(jī)會(huì)了,阿言,你看當(dāng)年你種的花開了?!鼻宄⒉幌雴柺裁矗哿?。

  君可言有幾分懷戀的看著花,露出了笑意。

  “那時(shí)候真好,沒有紛爭(zhēng),沒有爾虞我詐,我們只有彼此。可如今,皇上卻不屬于我了……”

  “是啊!”君可言并不想說什么了,他知道無(wú)論說什么,清楚都不會(huì)再回到他身邊了。

  “阿言,你可以在陪我睡會(huì)兒?jiǎn)??我害怕一醒?lái),就又只有自己了?!鼻宄穆曇粲袔追诸澏丁?p>  “好!我抱著你睡?!本裳院蠡诹耍娴暮蠡诹?。

  從前睡覺,幾乎都是君可言抱著清楚睡的。有時(shí)候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厭倦清楚了,但如今卻又那么害怕失去。

  清楚睡得有些沉,君可言有幾分心疼,從前的清楚永遠(yuǎn)起得早,如今卻變了。

  君可言還是起來(lái)了,雖有幾分不舍,但他知道他給不了清楚想要的生活,后宮不適合她。

  他來(lái)到那棵樹前,有幾分溫柔的站了會(huì)兒,便去早朝了。

  下午:

  “心兒,你家娘娘呢?”君可言是帶了眾人了……

  “皇上,娘娘被抓走了。這有一封信?!毙膬河袔追挚耷坏剡f給了君可言。

  君可言有幾分著急的接過了信,心中莫名害怕了。

  “沒事,她只是回家了?!本裳杂袔追肿猿啊?p>  “從即日起,再無(wú)皇后?!?p>  狐洞:

  “姥姥,為什么要將我?guī)Щ貋?lái)?”清楚有幾分黯然。

  “你都干了些什么?還嫌我們狐族不夠丟人嗎?”姥姥有幾分心疼,與生氣。

  “對(duì)不起,姥姥,我給狐族丟人了?!鼻宄劭艏t紅的。

  “女媧娘娘當(dāng)初的警告,你身為圣女,半分都沒有記住嗎?”

  “我……”清楚自然知道,姥姥的意思,可她……

  “你看看你這個(gè)樣子,還有個(gè)圣女的樣子嗎?”姥姥生氣的。

  “最好盡早放下,否則誰(shuí)都好不了!”

  “我、我不會(huì)再見他了?!鼻宄路鹱隽藗€(gè)很大的決定。

  “你最好說到做到。”姥姥徑直離開了。

  這三年來(lái),清楚從未踏進(jìn)皇宮半步,恢復(fù)了從前的清冷。

  而君可言也終于滅了言妃的母家,日日宿在鳳宜殿。

  街道:

  “雀隱,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清楚有幾分不耐煩。

  “哎呀,出去逛逛嘛,你都悶壞了!”雀隱拉著清楚。

  她倒也沒有拒絕。

  “跟了我這么久,還不出來(lái)?”清楚有幾分冷淡。

  “阿楚,你還好嗎?”君可言從暗處走出來(lái),多了幾分憔悴。

  “很好,輕松自在,別再纏著我了,不然……”

  清楚拳頭一握,旁邊的石頭一下便碎成了幾塊。

  “看出來(lái)了,他很幸運(yùn)。”

  君可言并不意外,只是看著雀隱拉著清楚的手,有幾分苦澀。

  “但你似乎忘了什么!”

  “什么?”清楚有幾分冷淡。

  “我們還是夫妻,雖然你不是皇后了,但還是我的妻子?!?p>  “所以你想說什么?”

  “再做我一日的妻子,便再無(wú)瓜葛?!本裳杂袔追主鋈弧?p>  “你別得寸進(jìn)尺。”雀隱有幾分不悅了?!皻⒛悖乙兹绶凑?,別再纏著她了?!?p>  “好?!鼻宄]有絲毫猶豫。

  “雀隱,你先走吧,別管我了!”

  這一日君可言格外可愛,就仿佛回到了幾年前一般。只是終究是不一樣的。

  傍晚客棧:

  “你來(lái)我房間干嘛?”清楚有幾分冷淡。

  “我們是夫妻,哪有夫妻分房睡的?”君可言有幾分……

  “你覺得我還和以前一樣嗎?”清楚不悅卻也沒拒絕。

  “你在我心里一直未變?!本裳耘郎洗病?p>  “我真是,敗在你手上了?!鼻宄谛闹锌嘈Φ馈?p>  “早點(diǎn)睡吧,娘子?!本裳砸话驯ё∏宄?p>  君可言有幾分苦澀,他知道這是他最后一次有資格這樣叫她了,心中莫名痛。

  第二日,君可言很早就起來(lái)了,他似乎習(xí)慣了早起。他叫好了早餐,留下了一張紙條,便離開了。

  清楚一早起來(lái)便沒看見君可言,她睡得很熟。已經(jīng)好久沒有睡得這么安穩(wěn)了。

  “又是這樣,君可言,不辭而別,你以為我稀罕你啊!”

  清楚有幾分冷淡,但眼眶卻莫名紅了。

  “我是欠你的嗎?你要這樣對(duì)我。”

  皇宮:

  君可言佇立在那棵樹下,久久發(fā)愣。

  “阿楚,我只是你千萬(wàn)年中的一個(gè)過客,忘了我,也挺不錯(cuò)的,只是我……”

  幾年前:

  “皇上,娘娘中毒了?!?p>  “什么?一定是言欽那狗賊,真是用心良苦。”君可言一臉氣憤,卻又無(wú)奈。

  “怎么辦?。俊?p>  “讓言欽的女兒進(jìn)宮,皇后……罷了,叫她好生休息。”

  君可言有幾分心疼了。

  “阿楚,對(duì)不起,我還沒有能力與言欽對(duì)抗?!?p>  至此以后,君可言再也沒見過清楚,或許是怨他吧。

  狐族:

  “阿楚,你怎么這么傻?為了一個(gè)男人值得嗎?”

  雀隱有幾分心疼地看著那個(gè)狐族第一美人。

  “雀隱,你沒愛過,是不會(huì)懂的,為了他我愿意。”

  清楚一襲白發(fā)。

  “你殺了言欽,觸犯天條,這已是女媧娘娘對(duì)你的仁慈了?!?p>  “我知道,言欽此人無(wú)惡不作,我就當(dāng)替天行道了?!?p>  清楚一臉滿足。

  他們后來(lái)終身未見,終身再未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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