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個不這么美好的故事開端。
看著林詩雅在筆記本上寫著我和木雕的事情,方怡也注意到了那道深深地劃痕。
沒有說什么,也無話可說。
相信林詩雅會理解自己的用意,也會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
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在里面加了糖,嘗起來才不會那么苦澀,反而有一種醇香留在口腔中的滋味。
方怡沒有接著往下講,她在等著林詩雅慢慢的寫著。
其實,她應該準備一只錄音筆,就如同那些記者一樣,錄下我和他之間的談話,拿回去在慢慢的的構(gòu)思,從中找到一絲靈感,然后在潤色。
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一筆一筆的書寫著,咬文嚼字的寫著……
但方怡沒有說,其實在單方面看來,自己是在將當初的情景在重演一遍,根本就是自己一個人在敘說著。
林詩雅如同一名聆聽者,在聽著我在講故事。
講木雕和方怡的故事。
不管如何,反正三年時光的過去,自己有很多的故事要講給林詩雅聽,讓她知道自己和木雕。
已經(jīng)在一起整整三年!
看著林詩雅,方怡想打消掉她的那股念頭,掐滅那絲燈芯。
這次或許是一次機會,一個在她看來是絕妙恰當?shù)臅r機,能讓林詩雅認清現(xiàn)實,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在離開的時候,方怡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遇見那個人,那個在她看來,忘卻的人……
“好了,方怡姐在接著講下去,讓我多多了解你們的事情。我還記得,你說過在那天橋下,他給你講了三個故事?!?p> “三個不怎么美好的故事,甚至于有點生硬,沒有任何色彩的故事?!?p> 面對著林詩雅一臉期待的表情,和臉上淡淡的笑容,雙眸撲閃撲閃的看著自己,讓自己接著往下講。
方怡知道,她只想知道木雕的所有事情,哪怕其中有我的的存在。
拿起勺子攪動著咖啡,其實方怡不這么很喜歡咖啡的味道,大多數(shù)來到這家咖啡廳也喜歡點些飲料。
不過這次的情況特殊,嘗一嘗有何妨?
就連林詩雅開設這家咖啡廳,也是為了體驗優(yōu)雅的生活品味。
或許,也受到了木雕的影像也是有可能的。
好像,木雕曾經(jīng)很愛喝咖啡,是那種特別苦的咖啡。這件事方怡手機聽林詩雅說過,想必是真的,要不然也不會以后有了這么一家咖啡廳。
不過,方怡很少見到木雕喝過咖啡,在我們的木偶店里就只見過他刻著一塊塊的木頭,制作成一個個的木偶……
不過,木雕很喜歡那些木偶,就如同對待親人一般呵護他們,愛惜他們。
每當看到這一幕,方怡看著木雕雙眸的那股無法言說的眼神,就如同店內(nèi)的木偶活了過來,陪在木雕的身邊。
不由自主得揉了揉肚子,方怡好想讓木雕陪在自己的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那股溫情。
稍稍回過神來,聽到林詩雅的話后,方怡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整理了一下思緒,最后醞釀了一番說辭,開口道。
“那時我們互相不認識,我的眼中只有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溫暖著自己,照亮我的內(nèi)心……”
“耳邊聽著木雕不停地刻著木頭,都沒有打擾到對方?!?p> ……
寒風依舊呼嘯,白雪依舊飄落,只有眼前的的木頭,映入在眼簾當中。
腦海里勾畫著圖形,手里的刻刀在小心翼翼的刻著,雙眸聚精會神,一點馬虎都沒有。
方怡被木雕的舉動吸引了,或者說是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過她現(xiàn)在還處在悲傷當中,對于木雕將自己背過來也毫無反抗,哪怕是觸碰到肌膚也沒有掙扎。
那時的自己就穿著一套禮服,都凍的失去知覺,那還顧得上這些。
幸好,眼前的火光照映出她和蘇葉的過往經(jīng)歷,在熊熊的火焰當中燒去一切的記憶。
或許在以前,那是美好的記憶,可是現(xiàn)在,卻是骯臟的記憶。
她怕蘇葉臟了自己的內(nèi)心。
不過,對于耳邊傳來的聲音倒也沒有不耐煩,畢竟這人相當于救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當記憶在火焰中熊熊燃燒后,化為灰燼留在潔白的雪地上,都上方怡感覺到污染了純潔無瑕的雪。
都讓她有一種罪惡感!
當火焰漸漸微弱的時候,就有一只手在不停的加著干柴,維持著火焰的燃燒。
每當對上那雙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神,方怡就感覺眼前的是蘇葉。
可是,那雙眼神不是蘇葉的,而是眼前這個在她看來如同流浪漢的人。
那雙眼神像是在無視著自己,只管救下自己,然后就刻著那塊破木頭。
對自己不聞不顧。
不過,方怡看著那塊木頭已經(jīng)有了雛形,完成了初步的定模,只剩下精雕細琢而已。
看著那人聚精會神,不被外界的一切干擾,眼中只有那快木頭,手中的刻刀原本在方怡的想象中能舞出絢爛多姿的刀花,可是卻是平平常常一刀一刻的情景。
這人才不說話,按照她這個樣子,最起碼的舉動就是報警,讓警察帶走自己。
不過,看著他那一身的裝扮,姑且算是住在橋下,想必連最基礎的通訊手機都沒有。
方怡的想法或許有點片面,但也是能夠理解的。
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互相不干擾對方,或許會是好的結(jié)果。
方怡看著被火焰照的通亮的半邊臉頰,紅通通的很可愛,以及耳垂變得那縷發(fā)絲,隨風而動。
至于他整個臉容,方怡沒有看到。
“小丫頭,清醒了?!?p> 小丫頭,這句話在方怡聽來很不高興,就憑剛剛看到的半邊臉頰,就確信對方應該和自己的年齡相仿。
木雕放下手上的刻刀,對于一個如同傻子一般在大冬天穿著禮服的女人,還有背著她回來的時候,以及披在她身上的棉衣。
很明顯木雕的雙眼沒有瞎掉,能看清楚禮服緊貼著肌膚,頭發(fā)披散的在大半夜就像遇到了一個女鬼似的。
渾身的酒味,和臉上的痕跡。
原本是應該詢問一下,但是木雕懶得管閑事,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說過話了。
這么說也不對,應該是很少說話……
算了,就是不愛說話,也可以說成不怎么會說話。
就連那句話,在腦海里精雕細琢,思緒半天才組合成一句語言,小心翼翼的問道,心里很擔心說出來,要不不合時宜。
木雕開口說的一句話,卻沒想到讓方怡啞然,他是這樣認為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了。
“大叔,你只用一把刻刀能雕刻出作品嗎?不需要其他的工具?”
“還有,大叔你是不是不知道小丫頭的意思?我已經(jīng)老大不小了,年齡方面肯定和你差不多大?!?p> “你們這些人,跟不上時代的步伐……”
方怡敢肯定大叔那自己當小孩了,生氣發(fā)脾氣哄不好的那種小孩,處在叛逆期的少女。
不過,方怡也想暫時的忘卻那些不美好的事。
對于方怡說她的年齡和自己差不多,木雕倒是勾起嘴角笑了笑,不以為然。
要是按照方怡這樣的說法,那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塵歸塵,土歸土,成為一攤黃土。
對于她說的跟不上步伐,倒也沒有說錯。
木雕想要開言,但僅僅是搓了搓手,沒說什么。
最后還是想著說幾句話應該不會這么尷尬,就訕笑道。
“或許吧。”
方怡見木雕笑了笑,在聽到木雕的話后,心里不禁撇了撇嘴,按耐不住的多嘴問了一句。
“或許?那么大叔是承認了自己和我差不多大!”
對于方怡的這個問題,木雕沒有回答,倒是很生硬的轉(zhuǎn)變了話題,說了一句讓方怡都感覺不怎么樣的愚蠢的話。
“要不要聽聽故事,不要錢。”
木雕覺得自己說的很好,特別點明了后面的“不要錢”。
可是方怡為木雕的腦回路給雷住了,暫且忘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
不過,后面的“不要錢”,是什么鬼東西?他說的故事還要錢?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這木雕著說話,真的很氣人的有沒有。
“不會是白雪公主一類的童話故事?你把我當成什么了?真的當成幼稚園內(nèi)的小丫頭?”
方怡很生氣的說道。
木雕卻答非所問,問了一句很搞笑的話。
“你們女人生氣不是嘟著嘴的嗎?”
就是這么一句話,將方怡烤得外焦里嫩,就連面前的火焰在她看來,都有著濃濃的惡意。
對于木雕的話,方怡甩給他一個大白眼。
“你聽誰說的?大叔你脫離時代太久了,誰說女孩子生氣要嘟嘟嘴?我現(xiàn)在的樣子想生氣的嗎?”
木雕沒有說什么,對于女人這一種生活,還是不要胡言亂語的好。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一個末日的時代……”
方怡愣愣的看著木雕,為這大叔的腦回路感到清奇。
而且,很久很久以前,和末日能掛上勾嗎?
不過,既然已經(jīng)開始講故事了,那就乖乖的聽著,不打擾大叔糾正錯誤了。
幸好不是童話故事就行!
——故事開端——
在很久很久以前以前,孩子們的眼睛只能看到遠處被削平的高山。
聽村里的老人們嘗嘗談及,只有登上那座高山,你就是看到整個村子的面貌,山上居住著守護他們的英雄。
風雨常常纏著村內(nèi)的老人給他講訴那些英雄的故事,因為整個村子里一半的青壯力都在山上,其中就有風雨的父親。
從小風雨就沒有母親,只有那個很少言語的父親。
他的父親很高大,和其他孩子們的父親一樣守護著村子,同時也是老人們的孩子。
這個村子里的女性很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離開。
哪怕是每年都從山上退下來的英雄們都比村內(nèi)的女性還要多。
他們的食物都是從高山上帶下來的。
風雨不知道村內(nèi)有多少人,也不知道那群穿著白大褂留在村內(nèi)的年輕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村內(nèi)的女性,幾乎都是穿著白大褂的人帶進來的。
那時候的風雨想知道外面是不是和村內(nèi)一樣的和諧。這個秘密被隱藏在風雨的心里很久很久,直到迎來風雨的十八歲生日。
這一年,風雨帶著自己的好兄弟風和。
和他說出了自己的秘密,最好的秘密分享給最好的朋友,這是風雨最開心的事情。
風和比風雨年長二歲,今年輪到他上山當英雄的時候,風雨希望風和能帶著他一起去。
村子里有很嚴格的規(guī)矩,上山的孩子必須年滿二十歲才行。
可是風雨才十八歲,還不夠資格。
風和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身后不遠處,風和的爺爺風禾在村口看著村外的他們。
而在風禾身邊的那個高大的身影,就是風雨的父親,今年剛剛為村子送下食物的風余。
和高大的風余相比,風禾爺爺?shù)难呀?jīng)駝背了。
和風和談好后,兩人就回到了村子內(nèi)。
太陽高高升起,新的一天來臨。
風雨看著坐在他床邊的父親,感到疑惑,在聽到他的話后,低下了頭。
“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風雨點了點頭,同時心里對于風和的背叛感到生氣,原本的疑惑也得到答案。
“外面的世界可不是那么的美好,生活在這里不好嗎?”
風余看著自己的兒子風和那雙渴望的眼睛,最后在想起夜晚和風禾的談話,默默的說道。
“那么穿好衣物,今天我?guī)е愫惋L和一起去往山上。”
很難走出去外面的世界,哪怕是那群在村子里的研究人員,也是五年換一次班。
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集合起昨天下山的人群,與昨天相比少了很多人。
每一批退下來的人,只有跟著送糧食的隊伍才能下山,在從村子內(nèi)帶著新的青壯力上山,來回替換,保證山上有新鮮的血液補充。
而在今天,風雨和風和都在其中,隨著風余一起上山。
風雨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但是能上山看外界的風景,是他唯一的夢想。
也只有風和這種人,才會當英雄,被灌輸守護村子的信念,被整個村子約束。這種人你不能說他不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誰也不能說什么?
終于,在經(jīng)過幾道關卡后,風雨終于踏上了那座高山。
他很興奮,但是對上父親那雙眼睛的時候,強迫自己安靜下來。
就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去往外界的世界了,回首看著山下,看著如同螞蟻一般的村子,村子的周圍有很多沒有見過的房子。
人們?nèi)缤邳c一樣在挪動著……
風雨沒有想到,村子的外面,也有人群的居住,也是村內(nèi)的老人們沒有談及的。
帶著困惑的情緒隨著隊伍行走,看到了許許多多不曾見到了奇異東西,已經(jīng)面前由石塊堆砌的墻壁。
風雨不知道這面墻壁有多厚,但是高度,應該比他十個爸爸加起來的身高都要高。
“各位回到自己的崗位值守,新來的我會將他們送到機構(gòu)內(nèi)記錄在案后,由機構(gòu)人員來分配他們的任務。”
原本送食物的那群人一個個的哄散離開,對于新來的也沒有說什么。
其實風雨對于那群人也個個不認識,每年村內(nèi)就會有那么幾個陌生的老人。
不過風雨也沒有說什么,他現(xiàn)在只想看到外界的世界,那是他的夢想。
就這樣和新人一樣在父親的帶領下來到一處看起來就不一樣的地方。
隨后在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帶到一處特殊的地方,用特殊的機器打上烙印,以及記錄一些信息。
風雨不知道這是什么,或許在以前是英雄的胸章,可是在后來看來,風雨對著烙印恨之入骨,恨不得能削去那片皮膚。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烙印,等明天一早就回送上屬于自己的崗位值守。
在黑夜,風余看著沒有讓他的兒子看見他卑躬屈膝的樣子,只是卻給兒子留下了那道恥辱的烙印。
不過,這一切都將結(jié)束了!
兒子去追尋外面的世界,哪怕最后喪命在外面,也比他們腐爛在泥坑中的好。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不過,看了看身邊的風禾爺爺,風余下定了決心。
看著在風禾身邊的風和,以及自己身邊的風雨,在看著不遠處的那座墻壁,對著風雨說道。
“要想離開這里,你必須要踏上那堵墻的上面,然后一直的走著。”
“不要停下你的腳步,當你能看到和村子內(nèi)一樣的屋子的時候,就說明你們離開了這里?!?p> “一直往前走,或許你們能看你們共同的母親?!?p> “同時也是我和風禾爺爺?shù)哪赣H,請幫助她解脫,不要被那群人傷害你們的母親,她很累,需要休息?!?p> 風雨靜靜的聽著父親說的話,同時也渴望見到自己的母親??墒秋L和卻一臉平靜,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風余默默的看著風禾爺爺,卻后在他老人家的點頭下,送著兩個孩子走上了那條在他們看來,那條兇險異常的路。
當目視著兩個孩子從梯子往上爬,一直到來到墻壁的上方。
“風和,沒有問題吧!”
風余默默的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對于風和,風余對他不放心,哪怕是來到這里的時候,對他的兒子風雨特意囑咐他警惕風和。
“風和,其實是墻外的孩子,他小的時候面對了那場慘痛的災難?!?p> “他不像我們一樣,都是一個母親誕下來的,而是通過人類的繁衍技術生下來的。”
“他,是人類的孩子,與我們不一樣?!?p> 聽到這句話后,風余臉色很難看,想不到風禾爺爺會欺騙他。不過,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英雄?可笑至極!
我們,只不過是工具而已,一群連最基礎的生活都沒有保障。
在他們的眼里,我們就像是低人一等的雜種,只配成為他們的工具,為他們獻出生命的代價。
希望,他們能逃出去……
也知道被抓住會有什么后果,沒想那么多。
風余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沒有改變,還是只有這么一處,人類最后的生存地。
我們,是不是人類?
不過,風余卻沒有注意到風禾爺爺?shù)碾p眸低垂,嘴唇張合,發(fā)出喃喃自語。
“實驗,開始了!”
在漆黑的夜晚,一中年一老人目送著兩個孩子的離開,而在一處實驗室內(nèi)的顯示屏上。
出現(xiàn)了風雨和風和。
同時他們的資料出現(xiàn)在操控臺前,上面記載著他們從小到大的所有記錄。
而在風雨的評價語一欄中,只寫了一句特殊的話。
“這是一個特殊的孩子!”
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拿起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上面記載了關于風雨的任何實驗。
“這個孩子,不同于以往的那些孩子,他擁有人類男性的任何特征,根本就難以置信是那棵樹上結(jié)出的果實。”
“我們采集到他的液體,和人類女性準備培植一個特殊的新生兒,可是卻每次都不成功?!?p> “每次派遣到風村的女性,都和他有過關系,從他十五歲開始,就發(fā)生了很多的關系。雖然她們都是培植出來的新生人類,灌輸了一切的服從指令的要求。”
“但每一次都是我們迷暈后在進行的,他沒有任何的察覺?!?p> “十八歲那年,我們大膽的使用了一次藥劑,讓他產(chǎn)生幻覺,并在無自主意識當中和一名女性發(fā)生關系?!?p> “和我們?nèi)祟惿呐园l(fā)生關系?!?p> “終于誕生下一名擁有特殊能力的男性嬰兒,保留了一切屬于人類的特征。并且由那名女性扶養(yǎng),直到現(xiàn)在……”
合上筆記本后,明教授看了看剩下的筆記本。
關于風雨的實驗,不止這一項!
不過,屬于我們研究所內(nèi)的唯一一名的特殊教授,向我們提出了這個“出逃計劃”,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
那句特殊的評語,就是風禾教授親自寫的。
——故事待續(xù)——
木雕用簡潔的語言講述了這個不清不明的糊涂故事,在方怡看來這個故事講的真是啰嗦。
如同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還沒有新意。
就這樣的故事,讓方怡交錢都不會交的,枯燥泛味的故事,能有什么聽頭。
不過,看著木雕在雪地上清晰的將那幾個人的名字寫上,并弄好關系圖。
要不然方怡聽都聽不進去。
風雨,風余,風和,風禾。
真是起的好名字,也不怕叫錯名字,聽得方怡頭都大了。
“大叔,這就是你講的故事,要不是你畫出來的關系圖,我連名字都會搞混,那還有功夫聽你講故事?!?p> “還有那個叫風雨的,是不是一頭種豬?和多少女性發(fā)生過關系?!?p> “真是一個敗類,人渣,垃圾,社會的污染物……”
聽著方怡對故事的其中一個角色抓住不放,木雕開口解釋道。
“可是風雨卻不知道!”
“嚴格的說起來,只有誕下孩子的那名女性才算的上是他的妻子?!?p> “其他從培養(yǎng)罐里誕生的女性,在他們看來或許就是實驗材料而已?;蛘撸彩且环N物資,和商品?!?p> “這些人,都沒有自主意識!”
“因為他們,培育不出來擁有自我意識的人類……”
木雕看著方怡越來越難看的臉,也意識到自己講錯了話。
但是他不會安慰,或者讓她慢慢的想一想,就會理解我的。哪怕不理解我,也沒關系。
反正自己講的,就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事情。
或許,這能算是一個故事嗎?
木雕扣心自問,自己講的這個故事,是不是很不好。
周圍的空氣凝固了起來,木雕也沒有繼續(xù)講下來,拿著那根樹枝在地上胡亂的劃開雪層,默默的低著頭。
方怡聽到木雕的話后,心里很氣憤,可是這僅僅就是一個故事,你能說什么,難道對著這個算得上救自己一名的大叔破口大罵。
說他不尊重女性,歧視女性,侮辱女性!
如果是以前,方怡能說的口,甚至于會對這樣的人毫不客氣,讓他無地自容,讓他認識到正確的觀念。
可是,故事的開頭,就說明了那是一個末日時代。
木雕講的那個故事,沒有任何的末日時代的因素,也沒有任何的災難。只有一群的英雄,和一個村莊,以及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實驗室和機構(gòu),還有一堵不知道厚度的墻壁。
這個故事不好笑,也不有趣。
“你,能不能換一個故事,不要講這個故事如何?”
“或者,你能不能別講故事了!”
看著方怡將頭埋在胸口,木雕沒有說什么,只不過默默的拿起刻刀,做著雕刻那塊木頭。
雙方?jīng)]有言語,再次無言。
……
“詩雅,你不會想到木雕竟然會講這種故事,這種在我看來不尊重女性的故事,甚至于根本就不是故事?!?p> “我仍然記得那時這第一個故事,就讓我對木雕這個人的由原來的初始感官,到將他和蘇葉擺在同一位置?!?p> “我那時候認為木雕或許比蘇葉還要可惡可憎的人,他是一個連最基本尊重女性的觀念都沒有?!?p> “那時木雕講的故事,讓我認清了這個人?!?p> “我對木雕產(chǎn)生了偏見?!?p> 方怡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將面前的咖啡一口吞下,換了換口氣。
她現(xiàn)在卻能平靜的將這第一個故事的開端講完,說了一句客觀的話。
“這個故事既然設定在末日的時候,那么在那時候生存的人類,就存在著許許多多的考驗人性的事情。”
“在末日中,小心你身邊的人!”
“木雕講的故事沒有錯?!?p> “你需要了解的是這個人,而不是一個故事?!?p> 林詩雅聽到這句話后,在聽到那個故事的開端,沒有說什么,對于這個故事她也不喜歡,但是也不能說什么。
不過,既然方怡說出了這個故事,那么就有結(jié)局。
“一個故事的完整,在于你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林詩雅說出這句話后,方怡卻答非所問。
“他一共講了三個故事,在我看來都差不多,很不討女性喜歡,可是我聽完了?!?p> “真的很尷尬?!?p> “詞匯的運用生疏和講故事的口氣都不合格,劇情方面太拖拉?!?p> 方怡叫了一杯果汁,看著林詩雅那雙眼睛,舒緩著自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