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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無份

第27章認清現(xiàn)實

與君無份 鐘晨暮 2040 2020-04-30 23:56:57

  孟星河沒有說話,但心中了然,就如奴隸時代奴隸無法翻身做主人一樣,普通人和修行者之間隔的是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彌補的差距。

  既然如此,他就老老實實在自己的地方呆著,反正家里早已書信告知過孟星海,只要等著孟星海主動來找自己就好了。

  第二天,薄云和府兵們啟程離開英山,上路返回郢都,孟星河開始正式上課。武道、歷史、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等等都是他要學的內(nèi)容,除此之外,他還要抽出時間閱讀那些吳雙鳳留給他的書籍。

  他按部就班地聽學上課,等待孟星海來找他,可始終不見人影。

  桑寄生是北院有名的才子,每天都會有很多的書搬進來,隔一段時間又搬出去。受他的影響,為了方便孟星河把吳雙鳳留給他的部分書籍取了出來,擺在外面,外加后置的棋盤,琴、刀槍劍棍等,兩人東西越來越多,那屬于孟星海的大箱子著實有點兒礙事,最重要的是他也不喜歡別人的東西總是放在自己這里,還得惦記著是個事似的。

  他左思右想了好幾天,越想越不得勁。這孟星海是已經(jīng)不得意我到連自己的東西都不愿意來?。窟€是說他在等著我給他送過去?

  最后他干脆不顧桑寄生的提醒親自去南院找孟星海要個說法。

  孟星河溜達著往南邊走,到了南院的地界,他先做了好幾次心里建設才拋棄了內(nèi)斂的性子毫不顧忌地拉住一個人:“同學,請問一下,你認識孟星海嗎?”

  “孟星海?”那人抬眼看了下孟星河又飛快地低下頭,指著不遠處杻樹,“你去問他們,他們知道。”

  孟星河順著那人的視線看過去,瞧見杻樹下有幾個人,他想再確認一下,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那人早沒影了。

  他沒辦法只好依據(jù)指點走到路邊的粗壯杻樹下,一過去就引起了那一幫人的注意。

  他注視著那為首的那個人:“打擾請問一下,你們認識孟星海嗎?”問完之后,他滿懷希望地等著那幫人的答案,可那幫人都盯著他看,看得他都有點不自在了也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以為是自己沒有說清楚就又恭敬地問了一次:“請問,你們有人知道孟星海住在哪里嗎?”這回那幫人有動作了,他們先是面面相覷,對視一眼,然后快速地站成了一個圈,把孟星河圍在了中心。

  為首的那人是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他從中走出來,用帶著質(zhì)疑地態(tài)度問:“你是什么人?找孟星海干什么?”那壯漢雙手交叉環(huán)抱著手臂冷冷地看了孟星河一眼。

  那幫人的行動本就另孟星河感到不安,那壯漢還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所以孟星河更加恭敬小心地說明:“在下孟星河,是孟星海的兄長,有些東西需要交給他,所以想跟幾位同學打聽打聽他在哪?”

  “孟星海的兄長?”那壯漢瞬間變了臉色在孟星河面前走來走去也不說關于孟星海的消息,走了幾個來回他站定在孟星河的面前指著自己,一副難以相信的語氣道:“你是他兄長你不知道他在哪?你來問我?”

  孟星河下意識地搖頭:“說實話,我還沒見過他呢?!?p>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他趕忙解釋道:“我之前昏睡了九年,醒來后還沒見過他,所以不知道他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子了?!?p>  那位壯漢沉默了一會兒后掐著腰說道:“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彼鋈灰晦D(zhuǎn)兇神惡煞的面貌,和藹可親地拉著孟星河坐在那棵杻樹下閑聊,“兄弟,怎么稱呼?”

  突然一下子變得親密,孟星河有些別扭,不過還是報上了姓名:“孟星河?!?p>  “孟家的世子?。〖热皇鞘雷泳偷脤γ霞业娜撕褪仑撠?,你說對吧?”

  有多大的榮譽也應當承擔多大的責任,他享受了做為孟家世子所帶來的好處,相應的也當為孟家負一些責任。但是具體情況還是要具體分析。

  在豫洛書院這個地方能提到對孟家的人和事負責,八成是跟孟星海有關,他連人都沒見過,什么事情也不清楚,也不能隨便地擔責啊!

  他裝作隨意地問:“孟家的什么人什么事?”

  壯漢卷起他的褲腳露出粗壯的小腿指著那上面纏著的厚厚繃帶咬牙切齒地說:“這是孟星海打傷的,父債子償,子債父還,而長兄如父,你做為他的兄長,這筆債就該由你來還對吧?”

  孟星河注視著那傷,看起來還挺嚴重的,能把眼前的人打成這樣,孟星海年齡不大本事到不小。

  他刻意用關切的語氣:“怎么傷成這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別問這么多,我就一句話,你到底負不負責?”壯漢又變了臉,十分嚇人。

  這人看樣子很不友好,孟星河心里有些慌亂:“你想讓我怎么負責?”

  “我這人很公平的,你也來這么一下子就行了?!?p>  壯漢說得輕描淡寫,孟星河一下子就意識到不對。

  這當然不行了,對方和孟星海都是修行者,他可只是個普通人,這一下落到他身上指不定后果會怎樣呢。

  “這事還是等孟星海回來再商議吧?!彼杆倨鹕?,想要離開。

  然而邊上都是壯漢的人,而且都是修行者,他還沒跑幾步就被人堵住,那壯漢從后邊一把將他拽回去,害得他差點摔倒。

  他好不容易站穩(wěn),那壯漢抬起胳膊掄起拳頭往他臉上招呼,也虧他一直都有防備,反應很快,飛快閃身躲過了這一劫。

  壯漢一拳落空甚是氣憤,一揮手旁邊的兩人便上前抓住孟星河將其胳膊擰到背后,壓著他帶到那壯漢面前。壯漢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身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落在我手里還想跑?!?p>  孟星河死命掙扎著可怎么也掙不開,調(diào)動出全身戾氣沖著壯漢大喊大叫:“放開我?!彼胍齺砗眯牡穆啡藥蛡€忙,結果那些路人都逃命似地跑開了,做了這些都無濟于事,他已認清現(xiàn)實索性閉上眼聽天由命??伤A想中的痛苦并沒有襲來,倒是有一道聲音驚開了他緊閉的雙眼。

  “烈時,放開他?!甭曇艏饧?,聽起來像是女孩子的聲音。

  孟星河睜開眼別著勁兒,扭過頭看向來人,果然沒猜錯,救他的人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子。他已經(jīng)放棄希望以為不會有路人幫他,沒想到還是有愿意見義勇為的人。

  此刻,孟星河心里真是感動又懊悔,明明桑寄生提醒過你不要到南院去,可你自己偏偏不聽,結果落到如此下場,也不知道這個女孩的出現(xiàn)能否改變局面。

  “依如景。”那個名叫烈時的壯漢斜睨著依如景,然后看了眼孟星河,問道:“認識?”

  “你說呢?”叫做依如景的女孩子環(huán)抱雙臂,挺直了腰板,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我們可都是郢都人,家父和他的母親更是舊識。”

  烈時松開了孟星河的衣領,瞄了眼依如景,然后沖著孟星河問:“她父親叫什么名字?”

  孟星河的視線與依如景的視線撞在一起,兩人都一下子卡了殼,烈時頓時看出端倪:“哦……”他拉長了聲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懂了,認識但不熟?!本o接著話鋒一轉(zhuǎn),“既然不熟,你管這么多做什么?!痹捯暨€未落,他便又要去扯孟星河的衣領。

  見此情況,依如景急了,下意識地伸出一條胳膊想去攔,但因為離得遠,根本夠不到,只好羞惱地收回去,怒聲道:“烈時,你夠了。平時囂張跋扈就算了,怎么還欺負起普通人?你快放開他?!?p>  “我就不放?!绷視r將孟星河的衣領攥成一團,語氣中帶有幾分賭氣的意思,“他是孟星海的兄長,我找他算賬怎么了?”

  依如景一陣無語。她用手捂著額頭,目光偷偷地瞥向別處。

  之前逃走的路人又重新返了回來,還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人過來看熱鬧,可在這里面沒有找到她想看到的人影。

  面對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烈時滿不在乎,孟星河如芒刺在背,他現(xiàn)在這個情況實在太丟人了,依如景則是感到憂愁。

  沒有辦法了。她捏了捏額頭,硬著頭皮道:“孟星河在郢都蠻有名的,幾乎人人都知道他曾昏睡九年,剛醒來不長時間。他連孟星海的面都沒見過,對于孟星海的行為更是一概不知,你不應該找他要說法,而是應該向孟星海的父親要說法?!?p>  “照你這么說,我還得去趟郢都唄?!绷視r歪頭盯著依如景。

  哪料依如景十分認真地道:“對的,所以你現(xiàn)在應該趁著傷還沒好,趕緊啟程去郢都,要不再等幾天,傷口可就愈合了?!?p>  “你……”烈時被噎得咬著牙齒咯咯作響。

鐘晨暮

緊趕慢趕,算是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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