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最終決定前往連山氏部落,父母的心結(jié)終究還是在心底深埋,一日不曾解除,他都會終生受到折磨。當(dāng)然他也沒那么天真完全相信連山霞的話,深入連山氏的領(lǐng)地,即使是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在決定前往的時候,他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他找到柏皇蕓,與她商議將宛丘封印的方法。若是在他離開宛丘之時有外敵入侵,當(dāng)下的柏皇氏根本沒有抵抗之力。思來想去,唯有施展這種法子才能保全柏皇氏!
柏皇蕓沒有絲毫猶豫,如今柏皇氏的未來全都賭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對他的建議當(dāng)然是無條件支持。
“若是這樣,倒不如更加徹底一些!自封印之日起,柏皇氏全身心投入修煉涅槃?wù)婀?,不達到曾經(jīng)的高度絕不解封!”她的話語充滿決絕,而且這股魄力讓胡楊都為之驚嘆,身為領(lǐng)袖的人果然都有著與眾不同的能力,這樣的決定換做是胡楊都需要深思熟慮良久方可下定決心。
既然木已成舟,胡楊深入大荒尋找封印材料。也只有在這個世界,他才能毫無顧慮地施展這種手段。大荒中天材地寶無數(shù),有些在胡楊看來是無上珍寶的東西,反而在這個世界變得一文不值,因為只有修真者才能施展手段將其煉成無上秘寶,擁有不可想象的妙用。
這些行動自然是瞞著連山霞完成的,他在離開時與連山霞約定在三日后相見于大漠,并且留有一絲神念在其身上,若對方有不軌異動他才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返回。
連山霞欣然答允,三日后,胡楊已從大荒中返回,且背負著小山似的諸多天材地寶。
胡楊在心中摸索良久,到了他這個級數(shù),一法通則萬法通,雖然在陣道上沒有多少造詣,但畢竟境界高深甫一出手便能驚艷眾生。他別具匠心地糅合了大巢氏的建筑法和修真者的陣道,匯聚天地造化之靈力構(gòu)建出一種全新的防御體系,如同碧玉般連環(huán)相扣,神紋如海似的銘刻在防御體系中加持著不朽的神力,隨著歲月的流失而歷久彌新,不會因光陰侵蝕而失去效用,可說是天地不滅,此體系不滅!
“唯一的強大之處就在于防御,我將此系統(tǒng)的強度提升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就是同時遭到兩位圖騰的攻擊也不會有閃失!”胡楊將其介紹給柏皇氏眾人,“但有一個弱項,它不具備攻擊力。因此只能作為封印保護你們,而且封印開啟后就好比絕天地通,與世隔絕!”
“放心吧,咱們柏皇氏的人最是吃苦耐勞,這點小小苦悶不算是什么大事!”柏皇蕓渾不在意道,就是她身后的眾人也是如此想的。無非就是封鎖在關(guān)內(nèi)罷了,總比丟了性命、任人欺辱要好。
接著眾人就自行離開,留給兩位小夫妻獨處的空間。
“玥兒,你不能隨我去!”胡楊有些歉意。新婚不久兩人就要分離,他無法帶著柏皇玥前去,她是他的軟肋,連山氏會做出怎樣的事是他控制不了的,盡管到了境界也不能保證愛人的安全,他心中充滿無力和自責(zé)。
“我懂的,夫君只管去做,我會在宛丘等你?!卑鼗诗h善良且體貼,含情脈脈地拉著他。
“去和瑛妹妹說一聲吧!”她悄聲說道,此時的她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想法,可兩人的感情依然那般真摯,不想因為這些事淡了姐妹之情。
胡楊卻有些窘迫,我能說什么呢?他并不想傷害柏皇瑛,可有些話要是不說明也會對其產(chǎn)生傷害。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坦誠相待。
與柏皇瑛的告別,是他在宛丘最后發(fā)生的一幕。
柏皇瑛還是帶著少女該有的活潑和憧憬,笑意吟吟地和他說著話,對這些日子以來發(fā)生的一切充滿了積極陽光。觀望著這個天真的孩子,就好像將自己也變得年輕十歲似的。
“大哥你知道嗎?昨天我在后山中發(fā)生一窩玄鳥蛋誒,我偷偷將它們帶回宛丘,想著將它們孵化馴養(yǎng)的,哪想到母親發(fā)現(xiàn)了,勒令我放回原處。我想著玄鳥媽媽也會傷心失去孩子,就滿懷愧疚地放回去啦?!背錆M孩子氣的話語永遠那般溫暖。
胡楊開口道:“妹妹……”接著就沒了下文,戀愛經(jīng)驗太少的他始終沒能將話說出口。
柏皇瑛看似粗心大意,實際上也是個心思細膩的小女孩,反而安慰道:“我知道大哥的心意!玥姐姐是個好妻子,我不會嫉妒她的。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正因如此我是真心祝福你們的!大哥,你一定平安回來??!”說著說著,小丫頭的語氣帶著點哭腔。
胡楊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女孩實則有著別樣的成熟,心中也感到溫暖。無論何時,總有人牽掛著平安,這才是生而為人最大的幸福。
胡楊離去,但他也表示無論遭受多么可怕的陷阱,遇到多么強大的敵人,他都不會放棄生存的希望,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存活,為了柏皇玥和遠在地球的父母,為了這些真心為他擔(dān)憂著的人!
大漠中,連山霞已恭候多時,兩人沒有寒暄,默契地埋頭趕路。一路風(fēng)餐露宿,接受烈陽炙烤、風(fēng)暴磨折方才接近連山氏的領(lǐng)地。
連山氏的領(lǐng)地距離宛丘有億萬里之遙,縱使胡楊不顧一切施展縱地金光,也不能在短短幾日內(nèi)到達。何況為了防備連山氏有可能設(shè)下的陷阱,他刻意減緩了速度,在途中加緊修煉。
涅槃?wù)婀?、終極存想法、雷道法門、修真進化法等紛至沓來,恍如一個個至高無上的生靈進入他的軀體,改造著他的生命的本質(zhì),將之越發(fā)完美而強大,胡楊已經(jīng)能看見一條完整的進化鏈顯現(xiàn)在眼前。然而這一切居然都沒有引發(fā)天變地異,沒有莫名的大道意志和法則降臨抹殺,讓胡楊感到有些郁悶!
“難道這種修行路不是至尊仙路?”他狐疑,自古以來各種蓋世法誕生前,就有諸多天兆顯化,預(yù)示著天下大勢的改變,在法訣完善時更會引發(fā)大因果,招來無邊禍事如同天妒。豈料胡楊摸索的進化鏈越發(fā)完善,竟然毫無征兆和天妒跡象,讓他懷疑自己的路是否走錯!
接連數(shù)個晝夜,他不眠不休的修煉和推演,不斷完善修行路的同時觀照諸天機,尋找前路的影子。連日來的功夫并沒白費,他從中觀摩到祖神存在的道痕,真元力已然完全轉(zhuǎn)化為仙道仙靈力,紫氣氤氳蓋世無雙,強度上已經(jīng)遠遠超過本源力,但在胡楊體內(nèi)仍然存在一股巨大的能量制衡著兩大力量,甚至能穩(wěn)穩(wěn)壓制仙靈力和本源力的聯(lián)手反撲!
這種跡象表明祖神還沒有完全消散,它仍在胡楊的生命中發(fā)揮著巨大而深刻的影響,這般發(fā)現(xiàn)讓他欣喜若狂,意味著他孜孜以求的至尊仙路還沒有到窮途末路的境地。
胡楊面上仍是無動于衷,暗地里已經(jīng)開始尋覓接續(xù)前路的方法。
“煙火還未曾醒來,按理說祖神消散,他已經(jīng)沒必要繼續(xù)供給力量!難道祖神根本沒有消散,依然存在某處汲取著煙火的異能恢復(fù)本來面目?”他有了可靠的猜測,施展手段瘋狂推演,并且拿出收集到的天材地寶做著演化實驗,他就像是個嚴謹?shù)目茖W(xué)家在對比多次實驗的數(shù)據(jù),從中找出合理存在的規(guī)律,仿佛是個求道路上的苦行者任由風(fēng)吹雨打,他自巋然不動!
連山霞看著近乎癲狂的胡楊,感到莫名其妙,因為他無法看見胡楊在識海中的瘋狂舉動。許多天才地寶被他吸收進肉身,不僅能反哺成仙藥老人參,還能磨煉他的真身和元神,可他還不滿足。隨后將諸多寶物吸納進識海,大膽妄為地在識海中做著危險的實驗。
譬如禍心蛇膽,具有迷人心智的神效,若是不小心控制讓禍心蛇膽污染了識海,他當(dāng)即就會變成一個心智殘缺的白癡;又像那太陽明晶,本身就有著極高的至陽之氣,能灼燒萬物,他居然還敢催動元氣為它助力,動輒就會被太陽明晶的神力燒成灰燼的。
連山霞忽然看見胡楊體內(nèi)冒出灼熱的火焰,一抹黑色神焰夾雜著青藍火焰焚燒胡楊真身,溫度竟直接燒塌了虛空,把連山霞嚇得連忙退避三舍,躲到數(shù)百里之外!
“果然如此!”胡楊大喜過望,身體上的火焰瞬間熄滅。元神之火越發(fā)明朗熾盛,宛若一顆比太陽還要巨大的火球。祖神的胚胎竟然潛藏進胡楊的元神之火中!
經(jīng)過大因果之力的洗禮,和莫明的詭異法則天刀斬殺,祖神遭受大難才得以保全胡楊的性命,自身卻差點隕落。
胡楊參悟祖神的秘奧,得到不少新奇的感悟。
“祖神不僅具備祖和元神的特質(zhì),在諸多層面上和修真界中的元嬰極其相似!”通過大量的實驗數(shù)據(jù)表明,祖神與胡楊本體之間的關(guān)系十分復(fù)雜玄奧,祖神即是他本身,又并非是他,仿佛一個獨立的生靈擁有自己的意志。
胡楊的發(fā)現(xiàn)對于將來的修行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所謂至尊仙路修行便是如此,充滿了不確定性和挑戰(zhàn),他要做的是前人不敢想的開天辟地的大事業(yè),若沒有驚人的毅力和膽識是不成的。
“既然如此,不如放棄元神!”胡楊做出驚世駭俗的舉動,他決定舍棄修真者本源的元神來供養(yǎng)神秘的祖神。如此瘋狂的舉動等若是斷送修真者全部道行和前程,任何修者都不會這么做,也不敢這么辦!
元神之火旺盛,將他的仙靈力、本源力、肉身精華化作燃料,焚燒真身滋養(yǎng)祖神;祖神果然發(fā)出欣喜的波動,他看見小小的胚芽開始成長。
骨肉、血脈、臟腑、人體神能等等皆在祖神胚芽上造化出,仿佛奪取大道造化,混沌澎湃,開辟鴻蒙,由無到有,從一而終!過程的玄妙不可用道理講述,道可道非恒道。
胡楊的真我意識也跟隨祖神的造化成長同步,仿佛看見自己出生時的場景,與祖神全身心交融得見大道至理。短短數(shù)息間他就領(lǐng)悟到諸多終其一生也無法明悟的道理,道法神通再也無法讓人看得清楚,他的呼吸仿佛是這天地在呼吸,躍動的血流如同宇宙星河的自然運轉(zhuǎn),他已然成為道的化身!
連山霞躲到萬里之外,卻仍能感受到一股至高偉力,眼中的胡楊再也無法看透。
大荒中所有生靈都感受到那種宏偉不可測的力量,酣戰(zhàn)不休的連山氏、有熊氏也停止了戰(zhàn)爭,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望著同一個方向,仿佛那里正在誕生一位主宰乾坤的神明。
胡楊的生命本質(zhì)得到了質(zhì)的進化,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能用“人”來形容,從生命本質(zhì)上來說,他已然進化成更高層級的物種。
“呼!”他感覺到無比疲累,只因他的元神之火完全熄滅化作祖神成長的土壤,識海中的元神黯淡無光,失去了不朽的仙光。體內(nèi)也沒有了精氣神、仙靈力、本源力,他的狀況就好比初生的嬰兒,任誰都知道將來會成長為至高生靈,當(dāng)下卻是孱弱的、無力的!
胡楊本人也沒想到,至尊仙路的修行成長到更高的層次卻換來無比的虛弱,這不符合以往修行的經(jīng)驗道理,打得他措手不及!他試著運行經(jīng)脈,好在仍有部分真氣,是他未曾同化的先天真元力!
弱小的先天真元力沒有被祖神吸收,也許是留有余地,也許是看不上這種孱弱的力量!
見到連山霞匆匆而來,胡楊立刻裝作修行的模樣,不能將虛弱透露于人。連山霞絲毫不敢驚擾,在他眼中,胡楊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神明。
其實此刻的胡楊哪有半點心思入定,他在考慮要不要前去連山氏,就目前的實力鐵定是不敵,可要是露怯,身邊的連山霞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出手?,F(xiàn)如今的辦法只有硬著頭皮偽裝。
胡楊淡淡地抬頭,默不作聲地看了連山霞一眼,差點兒讓他奪路而逃,那種漠視生命的眼神仿佛龐大的兇獸向他投來嗜血的目光。
此后的時間里,連山霞不敢絲毫怠慢,見識過胡楊不可思議力量的他保持敬畏之心款待胡楊。
“開玩笑,這樣的大腿不抱豈不是傻?”連山霞仿佛看見光明遠大的前程在向他招手,本來接到這種沒來由的任務(wù)讓他頗為不滿,他也絕不會想到破落的宛丘竟然藏著這樣的神人。
荒界暫時進入和平階段,連山氏與有熊氏不約而同的制約麾下眾氏族勢力,收縮戰(zhàn)線做出嚴陣以待的防御態(tài)勢,且派出大量的探馬前往事發(fā)地調(diào)查事情的始末。
在探馬趕到胡楊修煉至尊仙路的地方時,連山霞早已帶著胡楊穿過各氏族的封鎖抵達連山氏的大營,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連山氏諸部的頭領(lǐng)都齊聚大營,為這個不知名的陌生同胞接風(fēng)。
盛大而肅穆的歡迎儀式,讓胡楊越發(fā)清醒,對方究竟是有著怎樣的目的才會對他如此殷勤!他不動聲色地接過眾人敬來的酒杯,與連山氏諸部首領(lǐng)推杯換盞,卻沒有交心。
酒過三巡,聲勢浩大的歡迎儀式過后,大酋長便安排人送胡楊去休憩之所。
“等到三日后的大吉之日就開祭壇,為你洗禮認祖歸宗!”大酋長拉著他的手說道。
胡楊下去后,將連山氏送來的眾多侍女遣退,連山霞想到胡楊心有眷戀之人便主動替他攔下諸部頭領(lǐng)送來的美姬,此舉也讓胡楊對他生出些許好感。
而在這三日中,大酋長正與一位天姿國色的少女密談。
“雪,你確定要讓他去封印魔頭?”大酋長有些不自在,“連山氏這幾年來,多少天資聰穎的好孩子都犧牲了,他的潛力、實力恐怕是本族中最高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連山雪身姿曼妙,國色天香的面容帶著不該有的嫵媚,道:“酋長心善,難道就不體諒那些年紀幼小的孩子嗎?況且他不過是初來乍到的外人,再有實力也并非我族人,難保其不會生出不臣之心!我敢保證,由他去修補封印肯定能將先祖的印記再度完滿,屆時我族再也不用犧牲無辜的族人?。 ?p> 大酋長遲疑著,終于還是點頭道:“那就等到那孩子認祖歸宗后吧,我親自與他談?wù)?,不到萬不得已別動用武力?!?p> “我知道,不過他可不是普通人,我們也得做好萬全的準備!”說罷,扭動傾倒眾生的腰肢去做準備。
三日時間轉(zhuǎn)瞬即逝,胡楊梳洗清潔,將頭發(fā)披散,這是連山氏的規(guī)矩。
宏大的號角聲聲震天地,連山氏部落此刻昭告天地上古諸神,它流浪多年的孩子回歸本族。
大祭司正是少女連山雪,此刻的她沒有散發(fā)性感魅惑的氣息,莊嚴肅穆的氣氛加上她雍容古典的神妝,顯得別致的美。她能年紀輕輕擔(dān)任大祭司之職,掌管連山氏諸部的祭天禮儀之事,除了她尊貴的主祭者血脈,還有就是超越她父輩、祖輩的神奇能力,掌握冥冥中不可測的天機,曾多次展現(xiàn)奇跡幫助連山氏族躲避恐怖的天災(zāi)人禍。
因此,連山雪的地位無可撼動,她在連山氏部落中擁有不可思議的威望!此刻的她,姣好的面容上仿佛染上一層神圣的神輝,向天地上古諸神稟告祭祀事宜,將胡楊的身份公之于眾。
自此,胡楊體內(nèi)的神紋猛烈發(fā)光,給他提供了海量的能量,仿佛跨越了時光長河和無量時空貫注偉力與他。他便能以連山氏自居。
繁瑣的儀式持續(xù)到黃昏,連山氏眾人興高采烈地吃喝滿足后,各自尋歡作樂去了。胡楊卻來找到大酋長,有些事他終究還是要弄個明白!
大酋長仿若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喃喃道:“你不來找我,我也要找你。有什么事就問吧!”
跨越兩個世界,歷經(jīng)千辛萬苦。他終于能問出那個問題。
“我的父母是誰?”
大酋長拿出一本塵封許久的古書,讓他將血滴入古書中的封面。胡楊照做,此刻的他無比想知道自己的來歷。
血液順著封面滑行,游動出一條不可預(yù)測的軌跡,就像是有著生命意識的生靈,最終定格在五千年前的書目上。
胡楊心中咯噔。
“連山氏向來重視人口,在遠古時就有了族譜!血脈的指引能找到最親近的人!你果然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大酋長也有些驚訝,傳說中是有些驚世之人來自其他世界,卻從沒有人親眼見過,大酋長也不能不動容。
“你的父親名為連山烈,母親則是連山然,是我連山氏的古祖!”大酋長把話挑明。
胡楊緊張地問道:“他們在哪兒?”他就像是個犯了錯擔(dān)驚受怕的孩子,身上不自覺的發(fā)抖。
大酋長眼皮一抽,道:“他們都是五千年前的古祖,也多虧我族的傳統(tǒng)留下來族譜,要不然誰還能找到他們的身份?”
胡楊大驚失色道:“五千年前?可我才不到三十歲??!”懷疑大酋長誆騙他。
“這就是我說你是異世界來的原因!每個世界的時間維度是不同的,你在那個世界生活二十幾年,可大荒卻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滄海桑田!”大酋長繪聲繪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