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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香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追蹤

穗香 藺昀 10 2020-10-02 22:49:31

  接連兩日有武將出征,京城里的百姓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息,三三兩兩開始談?wù)摯舜纬稣鞯哪康?,但是一個將軍往北,一個將軍往西,尋常百姓自然也摸不著頭腦。

  而靠近北境的一個山坳里,兩個少年拿著肉干一邊嚼,一邊討論:“你說這景默瀟腦子里是不是有坑?你都是逃難的了,還帶著夏啟悅這個累贅,看看把那些侍衛(wèi)給累得,光因為她,生生累死了三個侍衛(wèi)~”

  “啪”小寶腦子上挨了一巴掌,不服氣的說:“啟航,你怎么老是學著師父拍我腦袋?會拍傻的!”

  啟航嫌棄地看著小寶說:“你這個漿糊腦袋本來也不聰明,真不明白姐姐怎么就收你當徒弟了?那些侍衛(wèi)時被累死的嗎?你看看現(xiàn)在那個帶著夏啟悅的侍衛(wèi)在干嘛?”

  小寶盯著啟航看了兩秒鐘,身后住著身旁的一個草編的帽子戴到頭上,爬上身后的大石頭,看了片刻之后,回身靠在大石頭上說:“我去,這侍衛(wèi)莫不是師父的眼線?不過看著他們留下的記號,并不是我們常用的?!?p>  “是不是姐姐和姐夫的人不好說,但是包括這個侍衛(wèi),四個侍衛(wèi)應(yīng)該都是別人的眼線,被景默瀟給看出來了,所以才把夏啟悅這個廢物甩給他們,一來可以牽制這些眼線,而來找借口或者暗中做手腳除了他們。”

  “雖然我們跟上了景默瀟,可是燕南飛他們過來還要兩日,前面就是北境邊城,僅靠我們兩個不是他們的對手,有沒有辦法拖延他們的行程,讓景默瀟進不了邊城?”小寶用充滿期望的眼光盯著啟航,他雖然擅長追蹤,但是論謀略還是稍遜啟航一籌。

  啟航把小寶的腦袋扒拉到一邊說:“你這什么眼神,我又不是你師父做的肉干,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我干嗎?”

  “嘿嘿,你現(xiàn)在比肉干好使~”

  啟航?jīng)]有理小寶,他帶上草帽,爬上石頭看了看說:“我記得昨天我們勘察路線的時候,前面那個山谷里是不是很多松樹?”

  “不光松樹多,還有很多又高又大的樹,我以前都沒見過~”

  啟航邊收水囊邊說:“我們先去那個山谷準備,如果來得及,應(yīng)該能阻止他們一到兩日,希望燕南飛能夠及時趕到?!?p>  小寶看到啟航有了成算,也沒問要干什么,起身收了肉干,把他們在此逗留的痕跡抹去,便和啟航以前飛快的往前面山谷趕去。

  景默瀟帶著侍衛(wèi)打算在這里扎營過夜,原因是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不明記號,雖然幾次的記號不同,但是只要留下記號,肯定就是他人的眼線,不管是景默宸的還是別人的,都是他不能容忍的。

  這一路上風餐露宿,讓景默瀟倍感凄苦,從出生到先皇駕崩,景默瀟就沒吃過苦,就算是練功,也都是師傅們根據(jù)他的習慣量身定制的一套規(guī)則,沒想到一次奔命,竟然讓他心生了想要投降的念頭,但是想到那個小時候常常被自己欺負的景默宸坐在那張龍椅上,自己要跪拜他,景默瀟就咬牙繼續(xù)往北走,還好有夏啟悅這個廢物,讓那些眼線死的悄無聲息,也沒有引起其他侍衛(wèi)的注意,本以為處理了那三個叛徒,應(yīng)該是主仆一心了,沒想到他的侍衛(wèi)長竟然也是別人的人,這讓景默瀟倒吸一口冷氣,還好他天生疑心,沒有信任過任何人,否則真是不敢設(shè)想。

  扎好帳篷,景默瀟悄悄在夏啟悅的耳朵旁嘀咕了兩句,夏啟悅一開始有些抗拒,但是看著景默瀟威脅的眼神,她眼含淚水答應(yīng)了。

  到了半夜,突然一聲尖叫打破了寂靜的黑夜,正在和幕僚議事的景默瀟扭頭往賬外看了一眼,吩咐侍衛(wèi)說:“去看看什么情況!”

  還沒等侍衛(wèi)出去,就看見負責守衛(wèi)夏側(cè)妃營帳的侍衛(wèi)慌慌張張跑進來說:“王爺,王爺,夏側(cè)妃、夏側(cè)妃......”

  “夏側(cè)妃怎么了?”景默瀟皺著眉頭問。

  “王爺還是~去看看吧~”侍衛(wèi)不敢說實話,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說,只能讓瀟王自己去看看。

  “王爺還是去看看吧,她一個女人也是不容易~”幕僚抬起頭,笑著看著景默瀟說。

  景默瀟點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盯著景默瀟遠去的幕僚深深地嘆了口氣,他這個外甥女從小被慣壞了,除了有些不入流的小心思,還真是上不得臺面,不過有他在,夏啟悅就是塊爛泥,他也能把她扶上景默瀟這堵皇墻。

  沒錯,景默瀟的幕僚就是榮柏元、前承恩公世子。自從榮家丑聞曝光,榮柏元帶著妻子兒女,離開京城,去了江南。開始他確實想著避世,離開那些骯臟的人,骯臟的事兒,他知道父親派人護他周全,他知道父親悄悄給了妻子一些銀兩,他知道父親在江南給他買了幾個店鋪和莊子,并把這些地契交給了妻子,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他還是舍不得父親榮海的。

  榮家的衰敗他不在乎,本來就是從芯子里爛掉。他也明白榮家做的那些事,夏家不可能放過他們,榮家敗落,反而讓榮柏元松了一口氣,這筆賬總算還了,敗就敗了吧,只要人留著,只要好好教養(yǎng)下一代,榮家不是沒有再次崛起的可能。可是他沒想到夏麥穗竟然連敗了的榮家都不放過,他爹和那個讓他厭惡的叔叔,不明不白的死了,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夏麥穗殺死他們的。

  所以他不再當那個避世的烏龜,他要報仇,讓夏家給他爹陪葬,現(xiàn)在能讓夏家覆滅,能讓夏麥穗倒臺的只有景默瀟了所以幾個月前,他找到景默瀟,幫著景默瀟謀劃了這一切。

  而此時的景默瀟并不知道榮柏元想什么,他看著驚慌失措的侍衛(wèi)長,看著衣冠不整的夏啟悅,厲聲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王爺,你要為我做主啊~”夏啟悅爬到景默瀟身邊,跪在地上說:“妾身比較困乏,簡單梳洗一下就打算歇息,可是妾身剛躺下,就看到他~”夏啟悅指著侍衛(wèi)長說:“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鉆進妾身的營帳,便想要對臣妾不軌,幸虧妾身有王爺給妾身的隨身匕首,才沒讓這賊人得逞~”

  “不是的,王爺,夏側(cè)妃說營帳里有動靜,屬下便讓夏側(cè)妃穿好衣裳再進來檢查,夏側(cè)妃也答應(yīng)穿好了,屬下進來后才發(fā)現(xiàn)夏側(cè)妃是這個樣子,所以第一時間就退出了營帳~”侍衛(wèi)長著急的解釋。

  “怎么?你的意思是夏側(cè)妃想勾引你?”景默瀟轉(zhuǎn)著手里的扳指,冷眼問侍衛(wèi)長。

  “王爺,妾身怎么會看上一個奴才?妾身怎么會夠勾引一個奴才?”夏啟悅淚眼汪汪,好似飽受了多大的冤屈。

  侍衛(wèi)長對著夏啟悅怒目而視,但是他百口莫辯,只能紅著眼睛跟景默瀟說:“屬下沒有,屬下自小便跟著王爺,良妃娘娘是屬下的救命恩人,所以屬下從小便發(fā)誓,誓死效忠王爺,絕不會背叛王爺,更不會覬覦王爺?shù)耐蹂?,如若王爺還是不信屬下,屬下只能以死以證清白”說著抽出身上的佩劍,直接刎頸,佩劍割斷喉嚨和脖子,血濺到夏啟悅臉上,嚇得夏啟悅又鬼叫了起來。

  景默瀟皺著眉頭,看著倒下去的侍衛(wèi)長,心里有了些疑問,但是那些記號是他親眼看見的,應(yīng)該是給人留下的線索不會有錯,但是為什么要自殺呢?他還沒有問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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