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你同廖遜起了些爭執(zhí)?!蓖跚逋蝗坏?。
“確實起了些爭執(zhí),不知為何你愛妾喜歡的雪狐披風(fēng)出現(xiàn)在我的身上,廖遜啊,非要我將這披風(fēng)還回去,不得已我只好一把火將它燒了,要是被你愛妾知曉了定是傷心的肝腸寸斷了。大人快回去安慰安慰你的小美人吧,否則廖遜又要將這氣撒到我頭上了?!蔽铱粗跚逦⑽櫰鹈碱^大笑道。
不知為何,我從小就愛看美人哭泣的畫面,現(xiàn)下我已經(jīng)能想到那雪妾侍梨花帶雨的模樣。
王清顯然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前來刺殺你的人查清楚了,是左神武將軍府上培養(yǎng)的暗人,你之前在琵城一事鬧得甚大,現(xiàn)下你在我的手里。他們聯(lián)系不到在水金香的兩位暗人,他們不知道你如何得到的鞭子,此事并沒有告知賈明,是他府上的門客自作主張,想著殺了你便一勞永逸,現(xiàn)下賈明正在巡邊,等我走后這種刺殺便會不斷,齊天喜我給你留下了,他會武,你無須多加操心。”
我看著他的眼睛愣了半晌,道:“知曉了?!?p> 越王那里催的有些急了,催王清動身的信件一件件的送來。慶華姑娘偷偷告訴我,那中間夾雜著好些國公府的家書,說王清瞧都沒有瞧直接給燒了。
下越王的催促下,王清連夜離了堰城。
第二日就出了事。
王清走之前吩咐慶華姑娘在堰城置了間宅子,他走后慶華姑娘立刻將我?guī)У侥钦又行摒B(yǎng)。前腳剛走,后腳客棧里就出了事情,住進原先我住的那間房間的兩位客人慘遭割喉。
堰城知府很是在意這件事,更是大肆搜查,為此左神武將軍府上的暗人安分了好長一段時間。
我就算余毒已清可身上的傷好的依舊緩慢,這幾日夜間更是出現(xiàn)了胸悶的癥狀,之前續(xù)命蠱為了壓制我體內(nèi)的毒,吸食了太多都毒素,已經(jīng)亡命,續(xù)命蠱為我修復(fù)的心脈更是出現(xiàn)了新得崩勢。
不得已,齊天喜在稟明王清的情況下為我再一次的種下了續(xù)命蠱。種下續(xù)命蠱后,原本好的十分緩慢的傷正在飛速的好轉(zhuǎn),我也總算知曉,以前我的傷為何會好的如此快。
這天夜里,原本是一個如同往常一般的安靜的夜??墒请S著屋檐上抖落下來的灰,我就知道今夜終將不再平靜。
“寧姑娘,今夜有些不太平?!避嚪蝻@然也是聽到了動靜。
我抽出我枕下的軟鞭:“知曉了,且放心,我已經(jīng)好全了,你且護好慶華姑娘和小棗?!?p> 顛了顛手中的軟鞭,這軟鞭雖然做工精良依舊是比不上我用慣了的銀槍,不過用來對付這些,也是完全足夠了。
一個輕輕的口哨聲打破了現(xiàn)在的平靜,接下來便是五人落地之聲,刀劍出鞘,月光下還能依稀看見他們緩緩而來的身影。
我輕笑一聲,刺殺竟是如此的大膽。我推開房門,見我出面這五人并沒有太多的驚訝,我笑道:“我竟有何等的值錢,叫你們窮追不舍,還白白連累了死在客棧里的那兩人?!?p> 他們回答我的只有他們手中白晃晃的刀。
這次的來人同上會的不同,上回來的是高手,這回子來的我寧薇一人對付他們還是綽綽有余。
鞭子空甩三下,五人沖置我面前,第四下,軟鞭如那游蛇柔軟的纏上了其中一人的脖頸,輕輕一扯,就聽清脆一聲,那人便沒了聲息,可就算是沒了聲息他還以就是保持向我沖來的模樣。手中一用力,我借由此力躲開了他們四人同時劈下的四刀,而他們這四刀卻是劈中了方才還同他們在一起的兄弟。
一時間血肉四濺。
要知道,打斗中千萬不能讓我見血。
我按下軟鞭上的機關(guān),倒鉤伸出,接下來便是我主動出擊的時候。
軟鞭在我手中變得宛如有了生命一般,我輕輕一躍,手中的鞭子迅速出擊,直擊其中一人的手臂,那人也是躲閃不及,倒鉤直直的刺進了他右手臂中,疼的他都沒有辦法握住他手中的刀。
其余三人見我似是被他牽扯住了,飛快向我襲來,我按下機關(guān),倒鉤收回,那人手臂頓時血肉模糊。
左手一人已近至我身旁,此人似乎并沒有系統(tǒng)的習(xí)過刀法,只知道對著人亂砍一氣,我更是只用單手便輕松化解了此人攻勢,最后一擊打中此人麻穴,那人手一松,刀直直的落入了我的手里,我也是毫不廢話,一下插進了他的胸口。
只不過拔出時,血流如注,直噴了我一身。
有一只手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人見那人直挺挺的躺下,更是萬分的悲痛:“胞弟!”
說著更是左手持刀,向我沖來,剛至跟前就被我一腳踹開,整個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飛了好遠(yuǎn)。
他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我便愣了下,這不是越地口音,這些是吳國的人。
另外二人更是抓住此機會不斷地向我發(fā)動攻勢,此二人的刀法比那被我一刀穿心的人要好一些,但終究在我這個曾經(jīng)慣會使刀的人手里還是不夠看的。
我一刀擋住其中一人的劈擊,軟鞭更是隨處游走,倒鉤凸起,以最殘忍的方式結(jié)束了另一人的生命。
刀鋒游走,那人還沒回過神來,他同胞的刀就已經(jīng)輕輕的劃過他的喉嚨。
見同胞都死,斷了線的風(fēng)箏終于也慌了神,他拼命的的想要爬起來逃跑,許是被我踢斷了肋骨,他起身的想法一直以失敗告終。
刀上依舊刻著一個大大的神字,可人怎會是吳地的人呢?
我走到他身邊,將刀貼著他的臉插進泥土里:“你們究竟是何人?若實話實說,我便饒你一命,否則我是有千百種方法叫你生死不如?!?p> 這人哆哆嗦嗦的,竟是一股騷味直沖我的腦門,好家伙這人竟是叫我嚇尿了。
他剛張開嘴想說些什么,暗里突然飛出兩枚飛鏢,準(zhǔn)確的定入了他的喉嚨,那人陡然瞪大雙眼,似是不敢相信,他拼命張口,直到最后只說出來一個車字。
不過一個車字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