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大家都沉默了,雪靈的出現(xiàn),讓場面變得更加尷尬,任宇翔和西冥逸都定定地看著雪靈,只要雪靈沒事,他們也就放心了,兩支隊伍就這樣對峙著。
空妙拍了拍手,像是一種暗號又像是自然而拍,手掌聲在這安靜的氛圍里異常地響亮:雪靈呀,你不要倔了,只要你跟空妙叔叔走,空妙叔叔還是你的空妙叔叔,這個天下也是你的天下,不愧你鳳星之主的稱號。
雪靈的表情麻木到呆板,看不出一絲的喜怒哀樂,突然問到:你給我修煉的功法是什么?
空妙無所謂地擺擺手:那是無收拾書房時無意中見到的列字卷軸,給你只是唬住你,哄騙你,你該不會真以為,那是什么絕世功法吧!哈哈哈哈哈。空妙覺得今天自己真是笑夠了,怕是一年也沒有今日一天笑得多了。
諷刺的笑聲穿過每個人的耳膜,也刺痛了雪靈的心,直到這一刻,雪靈才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是自己一直敬重有加的人,眼前這個人是自己視為亦師亦父的人,眼前這個人是自己心里唯一信任依賴的人。有些渾噩的雪靈絲毫沒發(fā)現(xiàn)危險在逼近。
“小心”。當西冥逸喊出這兩個字時,雪靈已被從人堆里突然跑出來的青盈挾持,她手中的劍劃破了雪靈脖子間嬌嫩的肌膚,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與泥土混為一體,消失不見。
感覺到疼痛的雪靈頭腦清醒過來,原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父親的死,爺爺?shù)乃?,雪櫻族的滅亡,天下的混亂。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掌控,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心里總有一種忐忑,一絲不安,總覺得不真實,總覺得遺漏了什么?原來,這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青盈,你敢”?西冥冷冽的聲音響起。
青盈越發(fā)笑得瘋狂:哈哈哈哈,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會以為我還是那個甘愿跟在你身邊,為你做牛做馬的人吧!抱歉,忘記跟你說,我的真名是空盈,我是空家的人。我本來想著,要是你接受了我,那我便以你為天,誰知你那么不識抬舉,對我毫無感情不說,就算我脫光了站你面前,你都不為所動。
你知你為什么會忘記對櫻雪靈的情意嗎?是我,是我給你下了忘情散,你以為你將雪靈忘記了,我就有機會了,可事與愿違,你竟對所有的人都無動于衷,就像個沒有感情線的人一樣。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陰差陽錯,忘情散對你還有另外一個作用,竟可以壓制你體內(nèi)的魔氣,讓你恢復(fù)了正常,不用受魔氣所擾,你不感謝我就算了,竟然還要殺了我。不顧我們十幾年的情誼。那個雪靈,在你心中,真的有那么重要嗎?既然如此,我就毀了你心中所愛。
聽到青盈的話,任宇翔,西冥逸,空妙,大伙,都在看著青盈的動作。就怕下一刻,青盈就突然動手。
不過,要是你跪在我面前,對我說:對不起,然后自刎,我就考慮下放了她。青盈對著西冥逸說。
“好,你放了雪靈,我一命抵一命”。
聽到這個,青盈笑了,笑得很大聲,又似乎是哭了,哭得很悲傷:果然,這世上就沒一個好男人,山主,你說得對,我不應(yīng)該將心思全放在一個男人身上,成大事都不拘小節(jié),成大事者不談感情。
西冥逸,我又反悔了,我不殺你,殺你是對你最輕的懲罰,我要殺了你最愛的女人,讓你后悔遺憾一輩子。
青盈說完,手中的劍便繼續(xù)用力,大伙的心弦都拉緊起來,就像慢動作回放一樣,大家只有一個想法:不要呀。
“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青盈直接被彈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嘴角還留著剛剛的笑意,她手中的劍也在嘭的一聲中斷成了幾截,散落在地上。
而雪靈一手輕輕撫上脖子間的傷口,手上全是血,她像不知道痛一樣,撕下衣服慢慢包扎起來。
對這突然其來的變故,大家都懵了,有人上前察看,確定青盈已經(jīng)斷氣了。而空妙則一臉驚慌地看著雪靈。支支唔唔地說:你,你,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顫抖的問話卻又帶著肯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