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來不知怎么,樂挽夏就忘掉要去換座位的事兒,程沐落更是無所謂,加上期末考真的要來了,所有人都在忙著復(fù)習(xí)。
對于樂挽夏來說,雖然認真復(fù)習(xí),但仍然救不了樂挽夏的忘得快的腦子。就如陳桉她們診斷,樂挽夏的記憶力除了能長久地記住哪些好吃的,誰欠她錢記得之外就是魚的記憶力了。
天也漸漸冷了,為了彌補自己這不知是先天還是后天的不足,樂挽夏決定保持發(fā)奮圖強的精神,痛苦地從暖床上爬起來,早早來到教室背書。
早上的教室是極其安靜,冷清,為了壯膽樂挽夏用瘋狂英語的背書大法大聲朗讀,只是萬萬沒想到,第一節(jié)課她就遭到了瞌睡蟲的“報復(fù)”,上課不到10分鐘她眼皮就瘋狂地打起架來,晃晃悠悠就給睡了過去。直到周圍的打鬧聲響起,樂挽夏才迷糊的從課桌上拾了起來,環(huán)顧一圈,目光最后地落到旁邊的程沐落身上...
接近正午的陽光恰好撒在程沐落的課桌上,他的上半身被暖陽籠罩著,泛著微光,握著筆的手指修長白凈,筆下是一排排整齊漂亮的小楷,垂眼時的長睫毛清晰分明,鼻梁完美挺直,嘴……
“睡夠了?”程沐落打斷某人花癡的神情。樂挽夏淡定地把目光從他身上收回,臉還是不自覺地紅了,她慌張的拿起書擋住了臉...
楚梅見找樂挽夏醒了,趕緊過來擔(dān)心問:“阿挽,你怎么了?第一節(jié)課怎么睡著了?”
樂挽夏揉著有些僵的脖子:“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瞌睡的要命,怎么?政治老師沒看到吧??!?p> 陳桉也走到她前面的空位上坐下說:“看到了,而且所有人都看到了!”
樂挽夏震驚:“那怎么沒人叫我,我誰了多久?”。
陳桉豎起食指,樂挽夏驚訝:“一個小時?”陳桉點頭:“差不多,一節(jié)課反正是這樣過來了!”樂挽夏掩面:“完了,政老要去滅絕那兒告狀了!”
楚梅卻說道:“你還是別擔(dān)心這個了,還是想想怎么跟滅絕解釋你五百年沒吃過人肉了是怎么回事?”
樂挽夏莫名其妙:“什么五百年沒吃過人肉?誰要吃人肉?”
陳桉說道:“知道為嘛你睡覺沒人打擾你嗎?就是因為這句你嘴里冒出的夢話,上節(jié)課政治,徐老他發(fā)現(xiàn)你在睡覺,就讓程沐落叫你,剛推了一下你,你竟然閉著眼睛抓住程沐落的手,清晰而響亮地說了一句“我五百年都沒吃人肉了!”還恐怖地又奸笑一聲,當時全班那叫一個鴉雀無聲,徐老師那臉色那叫一個難看,我想當時他撕碎你的心都有!”
樂挽夏嘴里都可以放個雞蛋了,不可置信地問:“真的?桉桉你確定你不是在瞎編?”
陳桉肯定的點點頭,樂挽夏掩面哀呼:“完了,徹底完了,嗚嗚……!”
楚梅擔(dān)憂:“以前沒見你上課睡過覺???今天怎么會上課睡覺,難道又沒吃飯?”
樂挽夏絕望趴在桌子上,慢吞吞說道:“不是,可能是今天起得太早了吧?!?p> 陳桉問:“你幾點到的學(xué)校?我說你今兒怎么沒叫我一起,還以為你睡過頭了!”
“六點多吧,大概!”樂挽夏托著腮幫,憂愁地看著前方。
楚梅大驚:“我滴個乖乖!六點多?天都沒亮,你來那么早干嘛?嚇鬼呀?”
樂挽夏剜了她一眼:“才不是,我不是記東西慢嘛,不都說早上人的記憶力是最好的階段,所以我就試試羅。不過,確實挺管用的,也許好久沒這么早起了,所以第一節(jié)課我就沒控制住,一個勁兒地犯困……”
兩人是徹底服了樂挽夏的腦子...
北方的冬季冷的比其他地方都快,為了給自己爭一口氣,再冷也沒阻擋樂挽夏發(fā)憤圖強,天天向上的心。她慢慢習(xí)慣了每天早到,背書,一遍又一遍地刷題。好在功夫不負她這個有心人,拿到期末總分700分的成績單時,樂挽夏樂傻了都,程沐落有些意外,不過心里也清楚她付出的努力。
就在樂挽夏沉浸在自己的優(yōu)異戰(zhàn)績時,班上的大眼鏡曾小宇過來找她:“班長,桑老師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立刻馬上?!?p> 自從樂挽夏開始發(fā)憤圖強復(fù)習(xí)后,滅絕桑似乎沒怎么讓她跑腿了,說來她也有好一陣子沒和滅絕?!按傧ラL談”過了...
樂挽夏心想:老班沒事肯是不會找我的,這次為啥內(nèi)?難道是我考得太好就以為我是抄的吧?呸呸呸,我可是憑的真本事。或者因為我考太好了要單獨表揚我?”不過她很快否決:十成是不可能的?!彼植拢弘y道是哪個家伙又給老班告狀啦?可我人品沒那么差吧,那又是為什么呢…….
“喂!立刻馬上?!背蹄迓渫屏送葡輥y想中的樂挽夏,強調(diào)了下曾小宇話里的重點。樂挽夏恍然,拔腿就往辦公室跑。到了門口,她站穩(wěn),緩口氣準備進去。
辦公室門卻突然開了。
“嗨,這么巧,小憨子!”這次顧凡又換了稱呼,撞見了樂挽夏那一刻他很驚訝。
樂挽夏見顧凡又亂給她起外號就有種要掐死他的沖動了“你能不能別叫我什么憨憨,憨子啦!你才是憨子,你全家都是憨憨——”喊完她就立馬后悔了。因為辦公室里,所有的老師和同學(xué)齊刷刷的十幾雙眼睛都在看他們,空氣瞬間凝固...
反應(yīng)過來的樂挽夏將顧凡一把拉出辦公室,強裝從容淡定地將辦公室門關(guān)上...
見里面似乎沒什么動靜,樂挽夏舒了口氣,轉(zhuǎn)身責(zé)怪顧凡:“我說你有病啊,說話那么大聲干嘛?我有名有姓,不準再叫什么憨憨,否則我跟你沒完!”
顧凡覺得好笑:“唉!我說,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啊!剛才明明是你在吼我,還有,你剛罵我全家,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怪起我了,講點理行不...”
樂挽夏不耐煩地打斷他:“行了,對不起,我知道了,以后再說,我先進去了!”
顧凡一頭黑線,煞是無語,只好瞅著樂挽夏迅速進了辦公室。
樂挽夏走到桑妍身邊,桑妍沒抬頭,正看著手里的一份資料:“樂挽夏,我才發(fā)現(xiàn)你嗓門不錯啊,要不再吼兩聲,讓大家再聽聽?提提神,醒醒腦?”滅絕桑挖苦人的功夫樂挽夏已經(jīng)領(lǐng)教多次,已經(jīng)不痛不癢了。
“桑老師,我錯了,剛才是我不對,不應(yīng)該在如此莊嚴又肅靜的地方大聲說話的。給您丟臉了,您是這么仁慈的,和藹可親,善良美麗,就大人大量別……”。
“行了,打住,先看看這個。”滅絕桑抬臉,將手里的資料遞給樂挽夏,她接過手里一看,標題是一行醒目的黑字:《關(guān)于盛遠青水中學(xué)派選高一年級優(yōu)秀學(xué)生到盛遠外國語學(xué)校交換學(xué)習(xí)的意見》.....
樂挽夏仔細看資料滅絕桑一邊跟她解釋。青水中學(xué)本是盛遠外國語學(xué)的分校,除了青水還有青萌、青志等幾所分校??傂熧Y優(yōu)越,于是,每年新生第一學(xué)期都會給分校一定名額,挑選優(yōu)異的學(xué)生到總校做交換生,表現(xiàn)優(yōu)異者,就可以留下繼續(xù)學(xué)習(xí),說白了就是輸送優(yōu)秀資源到總校。樂挽夏聽得有些糊里糊涂,也不明白總校為啥要搞這些名堂,滅絕桑為什么選她去?于是,她回了教室趕緊叫了三個小伙伴,說了說了交換生這件事兒。
三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異口同聲驚問:“什么?下學(xué)期你要到盛遠外國語高中去做交換生?確定是你?”三人驚訝的神情讓樂挽夏有些擔(dān)心:“怎么?那兒不好嗎?滅絕桑讓我考慮考慮,我現(xiàn)在就跟她說不去?!?p> 陳桉拉住樂挽夏:“唉,你等等,攤上這么好的事兒你不去?”樂挽夏困惑。
楚梅見樂挽夏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但還是不信:“真是滅絕桑說的?確定她腦子沒進水選你去盛遠?”
林雨婷也說:“我也這么覺得不可能啊,去盛遠作交換生可是學(xué)霸級才有的機會,你不就這次考了個全班前十全年級前十五,也不至于讓老班猛地對你刮目相看吶!我想老班叫的是你同桌吧,難道是曾小宇喊錯人了?”
楚梅不禁惋惜:“哎!盛遠外語高中,就是當初我初升高時的志向?qū)W校,他們學(xué)校升學(xué)率百分之九十幾,而且都是重點大學(xué)!可惜,我的成績離他們學(xué)校的錄取線差了兩分!”
楚梅捂心狀又繼續(xù)說:“阿挽,以你的能力,被派到盛遠的命中率幾乎為零,為什么滅絕桑要選你去呢?”
樂挽夏搖搖頭,她也不清楚,不過見她們?nèi)齻€完全不相信得樣子,樂挽夏扎心了,直到桑妍在班會課上宣布了這個事以后,她們才相信了樂挽夏走了狗屎運,放學(xué)了還各自打劫了她一杯珍珠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