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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林月下

晨光暮色之惡夢不斷

花林月下 清香雅居 5110 2025-05-29 20:18:04

  盛宴和景熙在半山別墅度過并不甜蜜和諧的蜜月后,

  等到景熙確診懷孕后,兩人便又搬回了盛家大宅住。

  得知景熙懷孕后,盛家長輩及眾人自是歡喜異常。

  盛宴也是首次見到他和景熙生的女兒——盛念茲。

  面對粉雕玉琢甜美可愛又會撒嬌的小女兒,他心中是無比的復(fù)雜無奈。

  當(dāng)天晚上,盛宴準(zhǔn)備去兩兒子的臥室睡覺,

  卻被景熙一臉嗔怪地又拉了回來:

  “阿宴,難道你還要和我鬧別扭嗎?

  我們倆共同的女兒都兩歲半了,難道你還要一直這么冷漠地對待我嗎?

  我承認(rèn)我為了得到你使了很多下流的手段,也間接的造成了她的去世,

  我也為了你,傷害了不少人,但我對你的愛,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誰都可以質(zhì)疑我,罵我,但你不行!

  因為我愛你愛到可以為你放棄自己的生命!

  還記得幾個月前,你被仇家追殺,是我趕來把你從對方的尖刀下救了下來,

  我自己卻掛了彩,在醫(yī)院躺了一個禮拜。

  三年前,我們倆開著車被壞人逼進冰冷的河水里,

  你因左胳膊受傷又加上車?yán)锶毖趸枇诉^去,

  是我拼盡全力拿安全錘砸開汽車的擋風(fēng)玻璃,爬出去后,

  又去岸上找了塊大石頭砸爛車門,

  然后把奄奄一息的你背出來。

  由于我們倆人都受了傷,又沒有任何的通訊設(shè)備,我只好把你背到附近的山洞里,

  取來柴火,用防水的打火機點著柴火幫你取暖,怕你因受傷而發(fā)高燒,

  我又背著你徒步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走到一戶農(nóng)戶家里。

  問對方借了手機打給家里人,結(jié)果在回家的路上,

  你果然發(fā)起了高燒,傷口也發(fā)炎,人也陷入了昏迷,最后也是我把你送到的急診室,

  我一路上背著你,還比那群保鏢走得快!

  你送進急診室后,我甚至在心中默默祈禱上天:

  只要你能醒過來,讓我縮短十年的壽命也愿意!

  我知道我的死穴就是你,我自己也知道我是重度戀愛腦,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誰讓我愛你如命呢!

  如果你不在這世上的話,那我活著也找不到意義了……

  阿宴,算我求你了,別恨我,也別不理我!

  試著放下你心中對我的成見,試著敞開心扉來接受我,

  你會發(fā)現(xiàn),我有多么的愛你!

  你也會發(fā)現(xiàn),我有多么的適合你!

  我們倆智商才華能力學(xué)歷三觀認(rèn)知都相同。

  于公,我會成為你事業(yè)上最好的伙伴,

  于私,我會成為你生活中最佳的人生伴侶。

  我會為你放下我驕傲的自尊,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洗手做羹湯……

  宴,你真的還在恨我嗎?

  一點兒也不肯原諒我嗎?”

  盛宴低頭沉默不語,良久,他才緩緩抬起頭,

  對上她期待的眼眸,微微嘆口氣:

  “我……我其實早已經(jīng)不恨你了!

  我只是不知該怎么面對你,畢竟以前發(fā)生過那么多的事。

  你于我有好幾次的救命之恩,

  但你又使用暴力威脅我,破壞我的婚姻……

  唉,算了,看在悠悠和肚里孩子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也會試著接受你的,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我現(xiàn)在有點不知該如何面對你,我……”

  他后面的話,都被她溫柔地吞進了肚子里。

  熱吻過后,景熙笑著將盛宴拉到自己懷里,

  摸挲著他光滑細(xì)膩的無暇俊顏,笑得一臉溫柔:

  “晏,別去孩子房間睡!

  我們是夫妻,必須要睡在一起。

  我現(xiàn)在懷孕了,又不能欺負(fù)你了,你怕什么呢!”

  “你真的不欺負(fù)我?”

  盛宴抬起頭,有些懷疑地望向景熙。

  不是他不相信她,實在是她太過好色,

  只要一見到他,她就立馬化身為一頭女中色狼,

  恨不能把他揉碎了再吃進的她肚子里。

  她對他的身體特別癡迷,他身體上的每一處,都被深深打上了她的印記。

  說實話,在她如此流氓又霸道的挑逗下,

  他是又氣又羞又備覺受辱,但該死的是,卻又還有一絲受虐的快感。

  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他有受虐傾向?

  后來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那是因為他自從和周韻結(jié)婚后,就一直在過著和尚般的生活。

  他和周韻是奉子成婚,他們倆都算是比較傳統(tǒng)的男女,有了孩子后,

  就打算正式結(jié)婚,當(dāng)時他才剛滿二十二周歲,周韻二十四周歲。

  由于周韻一結(jié)婚就懷上了小軒,因此,他被迫做了十個多月的和尚。

  等到周韻生下大兒子后,他又因為進去陪產(chǎn),從而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

  因此對周韻敬而遠(yuǎn)之。

  后來兩人和好了一段時間,但很快周韻就又懷上了老二,

  而他又發(fā)現(xiàn)了她出軌的事情,至此以后,他和周韻徹底淪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中間又加上景熙的數(shù)次做梗威脅,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和周韻有親密關(guān)系發(fā)生。

  他在這段婚姻生活中和老婆的正常需求少得可憐,

  反而被景熙這個霸道又變態(tài)的女人折騰了個夠嗆,唉……

  他覺得他被景熙整得也快不正常了,

  明明他是個大男人,可和景熙在一起,他卻變成了小女人。

  她總是愛將他抱坐在她的大腿上,

  在他耳邊說著下流又動聽的情話,手也不安分地亂摸亂掐。

  即使在男女之事上,她也要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

  因此,他絕對是被壓在身下的那一個。

  接吻也是她主動,當(dāng)然了,

  以他以前對她的厭惡程度,他也不可能去主動親吻她。

  “拜托,我現(xiàn)在可是孕婦,要禁欲!

  寶貝,咱們早點兒休息吧,我困了!”

  景熙一面說,一面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那就早點兒睡吧!”

  盛宴從景熙懷中退出來,拉開被子,關(guān)掉臺燈,閉上雙眸開始睡覺。

  “寶貝,睡前總該來個吻吧!”

  景熙用力將他轉(zhuǎn)向自己,直到把他吻得快沒氣了,才笑著放開他。

  “阿宴,說句你愛我好不好?

  說不出愛字就說喜歡好了!

  再不行,叫我聲老婆好了!”

  她一面說,一面從額頭開始,幾乎吻遍了他的全身,又附在他耳邊低聲呢喃,

  “阿宴,能不能稍微給我一點兒愛的回應(yīng)呢?

  我是這么的愛你!”

  盛宴將景熙伸進他睡衣里亂摸的手拿出來,尷尬道:

  “景熙,我……我現(xiàn)在不能說愛你,因為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我自己。

  我只能說我不會跟你離婚,為了孩子們,我會試著去接受你。

  如果有一天我徹底接受了你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我不喜歡撒謊!

  我困了,咱們睡吧!”

  一面說,一面又扯過床上的另一床被子蓋子自己身上,背對著景熙躺下。

  “遲早有一天你會徹底愛上我的!

  晚安!”

  景熙壓下心中淡淡的失落之情,緩緩躺在枕頭上,不多時就沉入了夢鄉(xiāng)。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聽睡在她身邊的盛宴發(fā)出痛苦地囈語聲:

  “不……不要……放開我……景熙,救我!”

  她立馬從睡夢中驚醒,按開臺燈,搖醒兀自在說夢話的盛宴:

  “盛宴,你快醒醒!

  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盛宴聽到景熙的呼喚聲,驀地睜開眼眸,翻身坐了起來,

  一邊擦額頭上的虛汗,一邊后怕地說:

  “我們倆今晚去次臥睡吧!

  她在夢中渾身濕漉漉的,頭泡得比西瓜還大,兩只眼睛還在往外冒血水,

  伸出腐爛流膿的黑指甲要掐死我,還詛咒我們倆不得好死!”

  景熙拿過床頭柜上的面紙,幫盛宴擦掉額頭的虛汗,

  又伸手摸摸他被冷汗浸濕的頭發(fā),安撫道:

  “阿宴,你估計是這段時間身體太虛了才會做惡夢!

  你又沒有害死她,你怕什么!

  我從來不信這些,她活著我都不怕她,何況是死了呢!

  阿宴,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害怕這些牛鬼蛇神嗎?

  你要害怕的話,就來我被子里一起睡吧,有我罩著你,你就不會害怕了!”

  “滾!我做惡夢也是被你害的!

  要不是你前段時間老給我下藥,我能這么虛弱嗎?

  你還好意思說呢!”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躺下繼續(xù)睡覺去了。

  景熙見他如此,也只得關(guān)掉臺燈繼續(xù)睡覺。

  盛宴剛剛合上眼,就見周韻身穿一襲大紅色的旗袍,撐著一把大紅色的油紙傘,

  緩緩從門口走進來,一臉幽怨地瞪著他:

  “阿宴,你這個負(fù)心漢!

  我走了還不到半個月,你就另娶他人了,你說你是不是真該死!

  可憐我在水里冷的要死,連件衣服也沒人給穿,

  你卻在這里和她顛鸞倒鳳,你真該死!”

  說話間,她已瞬間變得面目猙獰,伸出化膿的腐手,

  一把掐住他的脖頸,想要掐死他。

  他嚇壞了,拼命掙扎,

  但耐何此時的周韻力氣比平時大百倍不止,

  無論他怎么掙扎都掙不開,他只好絕望地閉上雙眸等死!

  忽聽身邊傳來景熙焦急地呼喚聲:

  “阿宴,快醒醒!盛宴,快醒過來!”

  此話一出,他脖頸上的力量頓時消失不見,

  他猛地翻身坐起來,拍著依舊“咚咚咚”亂跳的胸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阿宴,你又夢到她了?”

  景熙一面幫他拍背順氣,一面端過床頭保溫杯里的溫開水送到他唇邊,柔聲說,

  “喝點兒溫開水潤潤嗓子吧!

  喝完后,我們?nèi)ゴ闻P睡?!?p>  盛宴依言喝了兩口熱水,便和景熙去到次臥去睡。

  誰知,他在次臥剛睡著,就夢到自己去公司上班,

  準(zhǔn)備乘電梯上到十七層自己的辦公室。

  就在電梯門打開之際,他赫然發(fā)現(xiàn)周韻正拖著泡得比平時大三四倍,腐爛到發(fā)臭的身體,

  一臉猙獰地等在電梯里……

  電梯里的其他人仿佛沒看到她似的,該干什么繼續(xù)干什么。

  還有人笑著向他問好:

  “盛總,早上好!”

  他嚇得臉發(fā)白,腿發(fā)軟,也顧不得眾人驚詫的目光,

  沒命地向走廊東面的大會議室奔去。

  誰知,等他跑進大會議室后,才發(fā)現(xiàn)周韻已經(jīng)一臉獰笑地等在了那里。

  她的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刺耳尖銳又陰森可怖:

  “盛宴,你今天死定了!”

  他嚇壞了,忙往門口退,慌亂地擺手道:

  “不,不要!我又沒有害死你!

  是你自己開車沖進的江水里,這并不關(guān)我的事!”

  周韻早已被江水泡得面目全非,臉上盡顯猙獰恐怖,

  她張著腐爛到辨認(rèn)不出是嘴巴的大窟窿沖盛宴大聲咆哮道:

  “是你出軌景熙那個賤人,身上還紋滿了她的名字,

  在我差點兒被人強暴時,還和她在車上鬼混!

  我被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害得好慘,死都不瞑目!

  你今天必須死,否則,難消我的心頭之恨!”

  一面說,一面拖著腫漲到比平時大五六倍的腐爛化膿的身軀,

  一步步向早已嚇得面如土色的盛宴走來。

  盛宴早已被眼前的場景嚇得腿軟筋酥,渾身哆嗦個不停,結(jié)結(jié)巴巴道:

  “我……我不是故……故意出軌她的……是被她威脅的……

  你別殺我,殺了我,我們倆的兒子就成了孤兒了,我……”

  周韻甩著腐爛化膿的碩大頭顱,沖他刺耳地尖叫道:

  “你這個負(fù)心漢必須去死!

  你這個賤人,你的屁股上還紋著她的名字,

  小軒親口告訴我的,你還敢說你不愛她?

  在我出車禍那晚,我有沒有問過你,你的身上是不是有她的紋身?

  你是怎么告訴我的,你故意脫掉你身上的衣服給我看你身上的紋身,

  還一臉嘲笑地說我的身材遠(yuǎn)不如她的好,技術(shù)也不如她好,

  還說你從來也沒有愛過我,盡把我當(dāng)作是個生育工具!

  并且還一臉得意地告訴我說,丁嘉成也是你和景熙那個賤人商量好,

  故意接近我,勾引我,從而抓住我出軌的證據(jù),

  讓我凈身出戶,孩子一個也不讓我?guī)ё撸?p>  死后也不讓我的骨灰進盛家的祠堂,還要讓我背上出軌淫亂的名聲!

  盛宴,你好狠的心,好毒的計策!

  你這么做,對得起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嗎?

  對得起兩個孩子嗎?

  我從十六歲就認(rèn)識了你,到今天都十二年了,就換來你如此歹毒的算計嗎?

  我們都是彼此的初戀,我也曾把你視為掌心的寶!

  為了你,也曾拒絕了無數(shù)優(yōu)秀男人的追求。

  和你共同學(xué)習(xí),共同進步,和你一起出國留學(xué),和你一起打理公司,一起見客戶。

  你酒精過敏不能喝酒,每次和客戶出去吃飯,擋酒的那個人都是我。

  為此,我有一次都喝到胃出血!

  我在家里,上敬太公公太婆婆,中孝公公婆婆,下養(yǎng)兒子,

  為你洗衣做飯,把你的生活照顧得無微不至……

  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如此惡毒地對待我?

  我唯一的錯就是眼瞎,愛上你這個負(fù)心漢,交了景熙這個陰險狡詐的朋友!

  所以,你今天必須給我死!

  我不會讓你和景熙那個賤人出雙入對,在我面前大秀恩愛的!”

  說到激動處,周韻一把揪住準(zhǔn)備逃跑的盛宴的衣領(lǐng),

  將他扯到自己面前,先是用力甩了他兩巴掌,后又狠狠掐住他白玉般的優(yōu)美脖頸……

  盛宴根本無力掙扎,只能閉上眼等死……

  “阿宴,盛宴,快醒過來!盛宴!”

  忽聽景熙焦急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

  他心中大喜,忙睜開眼眸:

  周韻果然已消失不見,只有景熙擔(dān)憂的美麗臉龐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他嚇壞了,趕忙撲入景熙的懷中,顫聲道:

  “她……她好像……沒……死,她想要殺死我,她……現(xiàn)在的樣子好恐怖……”

  “阿宴,你別怕!

  等天亮了,我們?nèi)フ堃粋€道行深的法師給她做法超度,

  她心中的怨念太深,必須做法超度才行!

  阿宴,你這回要不要和我一個被窩睡覺呢?”

  景熙一面說,一面不停親吻著他因害怕而蒼白如紙的俊美容顏。

  盛宴早已被夢中的場景嚇破了膽,趕忙鉆進了景熙的被子里,

  緊緊摟住她的纖腰,把頭枕在她的右臂上,聲音依舊在顫抖:

  “我……我當(dāng)然和你睡了。

  小熙,她……她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吧!”

  “阿宴,你先睡吧!

  我守在你身邊,等你不再做惡夢時,我再睡!

  寶貝,我愛你!”

  景熙強掩下心中的竊喜之意,在盛宴的紅唇上狠狠親了兩下,

  又把手伸進他的睡衣內(nèi),輕輕摸挲著他被冷汗浸濕的后背,柔聲安撫道,

  “有我在,她不敢來找你麻煩的!

  我可是軍人出身,去國外還參加過維和部隊,

  見過無數(shù)死在戰(zhàn)場上的人,再恐怖血腥的場面,我都不怕!

  我就是你的保護神,鬼來殺鬼,魔來殺魔,

  除了怕你不愛我之外,我什么也不怕!”

  “你……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他緩緩抬起頭,望進她笑盈盈的大眼睛里。

  她卻笑著在他漂亮的鳳眸上輕輕吻了一下:

  “因為我是重度顏控加重度戀愛腦!

  誰讓你長得這么對我的胃口呢!

  我一見你就愛上了你,一見鐘情之后便決定一輩子守護你……

  宴,說句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只是淡淡的喜歡就可以,沒有奢求你的愛!”

  盛宴緩緩從景熙懷里坐起來,一臉凝重地望向她:

  “景熙,我……我說不出口,你別逼我,請給我一點兒時間。

  有件事,你能不能告訴我實話:

  你有沒有派人假扮成我的樣子,去對周韻說一些絕情絕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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