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府中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你又如何讓她好看?”宋凝琛用手指關(guān)節(jié)敲擊著桌面,嘆了口氣。
“這個嘛,”姜子軒燦爛一笑,“對待不要臉的人,當然用最幼稚最不要臉的辦法啊!”
凌府,鏡花閣。
龍羽深和嵐岳放下行囊,第一件事便是找了一處荷花池,一面催動法術(shù)一面在水上書寫,待看到水面上布滿了清秀的字跡時,便滿意地揮手,字跡又消失了。
所謂水鏡,即是水鏡傳書,只要有水,龍羽深就能用這種方式與其他鮫人聯(lián)系。
此時的南海,鮫皇和皇后正湊在一起看著水鏡上小女兒傳過來的字跡,兩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些許。
“你說,長老在三百年前占卜,說我族在千年內(nèi)必有一劫,是否是無稽之談?”鮫皇突然皺著眉頭提起這樁舊事。
“也許吧,”皇后虔誠地看著她的夫君,“吾輩千年來信奉海神,聽天命,安己任,若是有劫數(shù),也必然會平安度過?!?p> “但愿如此吧?!?p> 知州府,桃花苑。
“母親,此次事情又是妹妹搗亂,錯失了為兒子報仇的機會!”眼睛仍然青腫的宋凝華憤憤地念叨著,眼神還不時地瞟向旁邊奉茶的漂亮丫鬟。
李思云掃了兒子一眼,竟伸出手給了他一耳光,往日大家閨秀的良好氣質(zhì)此刻蕩然無存。
“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她瞇起眼睛。
“母,母親?為何?!”
“你太心急了!”李思云臉色鐵青,“你以為他是個好對付的?不!你激怒了他有什么好處?對待這個家伙,只可暗中取勝!打草驚蛇的事,以后你給我少做!”
宋凝華不情不愿地應(yīng)下了。
凌府中,龍羽深已經(jīng)在府中安頓了下來,她總是隱隱地覺得,命鱗似乎就在濱州,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但每當她想認真感應(yīng)一下命鱗存在的具體方位時,那種感覺卻又模糊起來。
“唉,”她感覺十分懊惱,“嵐岳,你說我會不會因為找不到命鱗而最終害了鮫人族,也害了自己?”
“小姐,不會這樣的,”嵐岳如今的稱呼改的已經(jīng)十分熟練,“您不要這樣想,依奴婢看,您的命好得很,我族的氣運也正值鼎盛,小姐不要說害不害的話,凡人們都不說的,怕晦氣呢。”
這時,凌皓走了進來,一雙明亮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主仆二人:“我?guī)砹诵┓踩伺拥囊律朗罪椇腿粘S闷?,還有一些關(guān)于凡間文化禮儀的書籍供你翻看,以免暴露身份?!彼坪跏窍肫鹆耸裁矗侄诹艘痪洌骸俺鲩T見人之前,一定要記得施法將發(fā)色變成黑色,切勿惹人懷疑?!?p> “好,羽深記下了,兄長請早些歇息?!饼堄鹕钫J真地扮演著妹妹的角色,只是凌皓不像她的四個哥哥那般開朗愛笑,總讓她有些不習慣。
第二日,凌皓派人送來一張灑金信箋,龍羽深只覺新奇,打開來看,是濱州知州府主辦的賞花會邀請函。聰明如她,龍羽深立刻領(lǐng)會到凌皓的用意,他是想讓她借此機會適應(yīng)人間的交際,并借助人群早日找到命鱗。她告訴送信來的丫鬟,讓凌皓放心,三日后她一定會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