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張恒掏出證件證明身份,三人互相握手,坐在沙發(fā)上聊了起來。
“吳院長真是不好意思,這個時候還把你叫來?!睆埡阏f。
“沒事沒事,只要能夠幫到你們我們肯定會好好配合?!眳强蜌鈸u搖手。
“你們院有這個病人或者醫(yī)生嗎?”張從小孫那里拿過資料,掏出一張相片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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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笨戳艘谎酆笤洪L肯定地說:“醫(yī)生肯定沒有啦,我們的病人其實也不是很多,每一個我都記得很清楚,沒有這個人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人?!?p> “好的,謝謝你”張恒放好相片,把資料交回小孫手上,問:““我可以去看一下零七房的病人方方惠佳嗎?”
“嗯,可以的,請跟來?!眳窃洪L說著站起來。
到了病房外,張恒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直接來到病房的窗戶望進去。方惠佳已經(jīng)躺的床上睡著了,張恒站著看了一會兒,他從口袋里面拿出一一面鏡子走進房,一直到到方惠佳的床邊定住,抬起她的手指,拿起她的手指頭往鏡子映了一個指紋,完后他把指紋交給小孫交代道:“現(xiàn)在去確定一下。”
“是張哥!”
他們分開后,張恒又駕車去了余先生家。
華市濱江小區(qū)F棟901房,張恒按了門鈴。睡夢中聽到人敲門,余爸爸從床上起來迷迷糊糊去開門。見了人有點意外又有點惱,他語氣不太好地說:“怎么是你?我剛睡著呢有什么事兒?”
“余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們剛剛意外查到一個很重要的事和您夫人有關(guān)?!睆埡闩e起手中的資料說。
“我老婆?她怎么了?”余先生好奇地看看張恒手中的東西,瞌睡蟲跑掉了。
“方便進去說嗎?”張問。
“進來吧?!庇喟职诌€是讓了讓,等人進門后關(guān)好門,還指了指鞋柜:“麻煩你換下鞋,問今天剛搞的衛(wèi)生。”
張恒換好鞋后走進客廳,余爸爸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指著沙發(fā)說:“坐吧。”
余爸爸看著張恒手中的資料,不知他又賣什么關(guān)子,問道:“說吧什么事兒?”
張恒跑了一晚上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說:“我們今天已經(jīng)通過指紋確定,住在醫(yī)院里的那個你的夫人,身份是假的,她不是你夫人。她是云縣之前的一個失蹤人口,指紋配對吻合。余先生,事到如今,請你告訴我你的夫人哪去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什么?我的老婆是失蹤人口?你問過問岳父岳母了嗎?”
“余先生,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說的是你現(xiàn)在的老婆并不是你原來的老婆,她不是方方惠佳,她是另外一個人。只是頂著方方惠佳的臉?!?p> “屁話,我們相處了十多年了,她不是方方惠佳是誰?”余爸爸很生氣:“你是不是還要問這是不是兩雙胞胎姐妹合起來一同欺騙你?很抱歉張警官,我老婆是獨生女,沒有孿生姐妹,她也沒有在什么什么云縣住過!”
“余先生,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在醫(yī)院里頂著你老婆的臉的其實是云縣失蹤三年多的李麗。”張恒打開手中的資料,指著李麗的相片說:“就是她?!笨戳艘谎塾喟郑^續(xù)說:“至于為什么她變成你老婆的模樣,就要找到你老婆問清楚了你要是不信,當(dāng)著你的面我們再做一次指紋核對也可以。”見余爸聽得都愣住了,張恒沒有繼續(xù)說,任由他抓起資料看。過了好一會兒,他像被抽去了靈魂似的心如死灰。張恒知道這個信息對他來講實在是一大打擊??磥硭攀鞘裁炊疾恢赖目蓱z蟲,白伺候了一個不相識的瘋子三年多。三年多以來,自己還毫無知覺。但是如果這不是自己老婆的話,她們?yōu)槭裁撮L得一模一樣?從什么時候開始,身邊的內(nèi)里已經(jīng)改變了的呢?是......從老婆三年前每隔段時間的裝瘋賣傻嗎?為什么?為什么!
張恒看著眼前的可憐人,決定自己好像干了一件特殘忍的事情。他站起來要離開:“如果她聯(lián)系你,希望你勸一下她去自首。今天晚上起,我們開始要下全國通緝令了,希望她能夠迷途知返?!?p> “我再說一次,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余爸爸眼紅地抬頭瞪他,咬牙切齒地說:“從今天開始,我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我遠一點,不要隨便就過來這里毀掉一個人。張恒,你毀了我,你他媽毀了我你知道嗎?”
張恒被他說得很愧疚,確實,被蒙在鼓里對余來說可能更好。他想再說些什么,然而手機響了,是小順:““張哥,凱迪他們查到了。云縣的那個兩口子只生了一個男一個女。女的就是那個瘋子,沒有孿生的姐妹?!?p> “知道了?!?p> “指紋還要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我到局里才能確定?!?p> “知道了?!睆埡悴⒉粌?nèi)疚他騙了余先生,最初他只是為了套余爸的話,不過一切的現(xiàn)有證據(jù)都指明了一個結(jié)果。他只是把事實提前一點點說出來而已,雖然看余先生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己有那么一瞬間希望自己真的弄錯了,但是不可能。
“余先生,我很抱歉。如果你老婆是清白的,希望她可以自己站出來說明一切,還自己清白事情的始末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把其他幫兇供出來,她還有一個贖罪的機會,這也是她唯一的機會了?!?p> “你怎么知道是我老婆干的?你沒有證據(jù)。說不定她也是受害人,正在別人的魔掌下受苦呢,你們不幫我救救她嗎?”余爸冷笑一聲,又哭喪著臉說:“我老婆那么聰明那么棒,我---一開始就從來不相信那個人就是她??赡苷f我一直不接受這樣的事情吧。我一直想,她那么勇敢,總會有為了我清醒過來的那么一天。”余爸雙手抱著頭,手指插進頭發(fā)里低下頭:“只是這么久了我也接受了,都死心了,想守著她走完這輩子,就一程行了。你今天突然又告訴我。我錯了。我心里的那個人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她早就拋棄我了,只是把我當(dāng)做一個幫她掩蓋犯罪的工具。你們憑什么這樣說!”余爸抬頭:“證據(jù)呢?你們不是說了嗎,你們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我老婆干的。說不定,說不定她真的被壞人抓住了,別人想奪走她的臉,奪走她的一切,卻出了差錯自己瘋掉了呢?”
“余先生,請你冷靜一點。一個瘋子做不了這樣的事情的,她沒那么多錢換這個臉,最重要的是幼兒的智商讓她沒辦法想到這個辦法了。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你賬戶的余額也吸引不了一個犯罪團伙去干這些事的?!睆埡憧戳丝磿r間,他想回去了:“躲的越久嫌疑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