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女人的一生像極了一朵在春天含苞欲滴的花骨朵,當它走過春天和夏天,從含苞待放到百花爭艷,最終枯萎于枝頭,只為掙得這一生美麗瞬間”。
王莉莉的心境就如春天里的花骨朵,她掙得了心花怒放,卻失去了一生的情緣。
她又回到了曾經(jīng)工作過的地方。她從起點出走,風光的走了一圈給自己編織的夢,最終又回到了讓她起步騰飛的地方。
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邢偉,記不記得趙俊馬,記不記得馬紅和梁志忠,記不記得沈秋月。人家最后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而她呢?
為了自私地活著,為了眼前能抓摸到,垂手可得的生活而活著,為了圖一時之快活著。不知道她心中還有沒有曾經(jīng)的夢想,曾經(jīng)情竇初開少女般的情懷。
耿經(jīng)理為了王莉莉的心不受到傷害,提前給餐廳的那些老員工交代。不準在私底下竊竊私語,也不準有意無意的開王莉莉的玩笑。
王莉莉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工作著,她不愿意和任何一位同事交流。同事們心里都知道她曾經(jīng)的事情,免不了小聲的說幾句。她原來在餐廳的威信,在這次回來后也徹底的掉落于腳下。
廚房的那些沒臉沒皮的廚師們,看見她進入廚房。會小聲的開玩笑說道:“吆!富婆來了”。有的人甚至會在王莉莉的面前做出下流的動作。她只能面無表情的一走了之。
她能有什么辦法,別人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的痛苦。誰能去理解她的苦衷,理解她的人生呢!
當她心里壓抑的實在受不了時,多想找個人去訴說自己心中的痛苦。
她能找誰去訴說呢?
她自己的父母親。不,他們承受的痛苦已經(jīng)夠多了。
她的領導耿美麗。不,人家不該聽她茫無目的的絮叨,耿經(jīng)理已經(jīng)幫自己到仁至義盡的地步了。
她的前男友趙俊馬。不,人家還有什么義務聽她訴說,她是為了自己的自私自利兩次拋棄他于不顧的。
王莉莉每天在工作中,只要別人的嘴一動。她就心里多了一份凄涼,多了一份怨恨。她每天都把自己活在痛苦與絕望中。
她決定再找辜慶良一趟,她準備再和他談一談。她要把用自己青春換來的東西要回來。也就是原來辜慶良承諾她的,給她一套房子的事情。
每天晚上她都要經(jīng)過精心的偽裝,去辜慶良房地產(chǎn)旗下的“夜宴狂歡”KTV門口等他。王莉莉相信,終究有一天他們會狹路相逢。她要回該屬于她自己的東西是應該的。
辜慶良的“奧迪”車剛在KTV門口停穩(wěn),旁邊的保安就圍過來一大群,儼然是一位大牌明星駕臨一樣。
王莉莉已經(jīng)聽說,辜慶良這段時間開發(fā)房地產(chǎn),做了不少虧心事兒。拆遷住戶已經(jīng)把他告到了市政府。已經(jīng)有人揚言,如果市政府不管這事兒,他們破死也要向上繼續(xù)告狀?,F(xiàn)在是法制社會,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這是現(xiàn)在每一個老百姓都知道的覺悟。
王莉莉在每次跟蹤之前,就已經(jīng)下定了拼個魚死網(wǎng)破的決心。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尊嚴,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得到辜慶良曾經(jīng)承諾給她的那套房子。
辜慶良被大批的保安擁簇著,朝KTV樓上的客房走去。王莉莉趁機混入來唱歌的人群中,渾水摸魚的接近了辜慶良。他走進大廳確定了沒有什么危險后,向保安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重新回到崗位上。
KTV所在的大樓,是“天豫”房地產(chǎn)開發(fā)的低層商業(yè)出租樓。建成后由于位置比較偏僻,沒有人敢冒險租下來經(jīng)營生意。
于是辜慶良決定,三樓以下自己開KTV,四樓以上改造成客房和辦公區(qū),算作“天豫”房地產(chǎn)的總部。以后還可以拓展更多的業(yè)務,把這里打造成支撐各項事業(yè)發(fā)展運作的基地。
辜慶良還是把原來在六樓的,曾經(jīng)給王莉莉當做宿舍的客房。現(xiàn)在當做了自己的休息室和臨時辦公室。
他開了房間的門,扭身剛輕輕地關上了門。王莉莉一把把門推開走了進去,把門反鎖了起來。
辜慶良愣怔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壓根就沒看出來,站在他眼前的竟然是王莉莉。
王莉莉不慌不忙地說道;“辜總,別來無恙,我今天想你了,來見你一面,說說你曾經(jīng)承諾過我的事情”。
他的表情有點兒驚訝,更有些慌亂地說道:“莉莉呀!你把我嚇了一跳,你來就來吧!怎么打扮成這個樣子。你真的嚇我一跳”。
王莉莉輕蔑地說道:“吆!辜總,你還有心虛的時候呀!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什么時候把你承諾給我的房子過戶到我的名下”?
“什么房子,我什么時候承諾過給你房子的事情了,你這是無事生非癡人說夢。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爬著出去”,辜慶良突然大發(fā)雷霆,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王莉莉也是針鋒相對地說道:“辜慶良,我的身體已經(jīng)給了你,你的花言巧語騙了我的青春。我又就這樣失去了工作,你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把承諾過的房子給我,我以后永遠不會再來找你”。
辜慶良氣的渾身發(fā)抖,大聲的叫嚷著抬起巴掌打向王莉莉的頭部。
她向后躲過了辜慶良的第一次襲擊,順手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和一個打火機。她把刀橫在了辜慶良的面前。
辜慶良驚恐至極,他沒想到王莉莉竟然這么的剛烈。
王莉莉接著激動地說道:“辜慶良,去拿紙筆來,把你承諾我的都寫到紙上,簽上名字,按上手印交給我。我這包里有汽油,你要是不照辦,咱們兩個就同歸于盡”。
辜慶良看看房間里的隔音軟包墻壁,無奈的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紙筆,寫下了他曾經(jīng)承諾給王莉莉一套房子的一切具體事項。
其他客房里客人,聽到了他們房間里激烈的吵鬧聲。紛紛走出房間站在門口,等待著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王莉莉接過辜慶良手里的承諾書,快速的裝進包里。提著包拿著水果刀,打開了房門向七樓的房頂沖去。
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jīng)跑向樓頂天臺的邊緣,望著下面繁華的都市淚流滿面。
當辜慶良反應過來,也沖向天臺準備把承諾書要回來時,更驚險的一幕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王莉莉站在露臺的邊緣,順手脫掉了外面?zhèn)窝b用的男人風衣。里面顯露出一襲紅色的套裙躍然穿在身上,那曾經(jīng)是她準備和趙俊馬結婚時想穿的,最喜歡的一套衣服。
人們都站在露臺的遠處,勸說著她不要沖動。辜慶良雙腿發(fā)軟的半跪在地上,他知道如果王莉莉真的決心這一跳,他的商業(yè)帝國可能要不復存在了。
在黑暗中,所有的射燈打開照得夜晚如白晝。警察和消防隊員已經(jīng)圍在樓下等待救援,充氣墊已經(jīng)充滿氣體等待移動具體的位置。心理專家已經(jīng)在樓頂疏導著王莉莉的情緒。
趙俊馬接到警察打來的,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正在莫名其妙。電話里通知他,趕緊去“夜宴狂歡”KTV樓下。他還來不及問什么事請時,電話那頭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經(jīng)發(fā)出了“嘀嘀”的聲音。
他剛到KTV樓下,就看見滿是緊張氣氛的警察圍在樓下。他仰頭望向樓頂,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樓頂?shù)倪吘壔蝿印K呀?jīng)猜測出可能是王莉莉出事兒了。
趙俊馬拼命地向樓頂跑去。他來到露臺大聲地喊著:“莉莉,你要冷靜,我是趙俊馬,有什么想不開的,你過來給我說呀!我一定盡力的幫助你,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王莉莉看見趙俊馬的到來,已經(jīng)泣不成聲,她哭泣著說道:“俊馬,我當初沒聽你的話,是我的自私自利害了自己,你從此就忘了我吧!這包里是我的所有財產(chǎn),你拿著給我父母,我已經(jīng)厭倦了這個世界,我活著也是他們的累贅,再見吧!俊馬”,她說著用力往樓下一躍,那一襲紅色的套裙,像一朵正在盛開的血色玫瑰飄然而下。
趙俊馬哭喊著爬向露臺的邊緣,他拿起了王莉莉留下的挎包。他聽見了救護車警報的聲音,已經(jīng)在黑暗中響切長空。那救護車閃爍著燈光風馳電閃的向市人民醫(yī)院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