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個月后,終于見識了弒天教外圍的“居民”,也就是那些“從皇城逃出來”的“惡人”所居住的地方。沒想到水滸傳里的梁山,實際上會是這副模樣。
無雙看著破敗的“村落”,倍感蕭索。
大部分的房屋是簡易的,三兩樹干一架,罩上破布,便是一戶人家。生活垃圾以及排泄物散亂的到處都是。
一位滿身橫肉的壯漢,手里拎著一名嬌小的女性。
女人閉著眼睛,腦袋耷拉著,不知道死活。
與“惡霸”對峙的則是另一幫看起來帶點書卷氣息的男人們。雖然大家的穿著都近似“野人”,可涵養(yǎng)跟氣質(zhì)卻是截然相反的。
之所以會突然趕過來,是因為侍衛(wèi)們私下討論這邊發(fā)生了比較嚴重的“械斗”。無雙看了看惡霸身邊躺著幾個傷勢嚴重、渾身是血的人,皺了皺眉。
這里常年居住的都是些“十惡不赦”的人,冥弒天平時對這邊也是放之任之。但通常情況下,大家都是過來避難的,同是天涯淪落人,也沒什么人鬧事。
可長期“男多女少”的情勢下,經(jīng)常也有人會生出邪念。這里的女人的確太少了,能活下來的就更少了。而本來就屈指可數(shù)的女人還經(jīng)常被少數(shù)“惡霸”強占著,不產(chǎn)生矛盾才怪呢。
無雙忽然間想起了一個應(yīng)景的笑話,十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時淪落在一個荒島上,女人覺得這一個月發(fā)生的事情太惡心了,就自殺了。又一個月過去,男人們覺得這一個月太惡心了,就把女人埋了。又一個月過去,男人覺得這一個月太惡心了,就把女人挖出來了......
這里的情況,甚至比前世非洲的“貧民窟”還要惡劣幾分。
此次前來,無雙只帶了程浩一個引路人。通過這幾天和程浩的相處,無雙幾番試探,確定這名侍衛(wèi)的確是“表里如一”。憨厚,內(nèi)心憨憨的,忠厚老實。雖然沒什么很強的能力,武功水平也馬馬虎虎,但心地善良真誠。一般自身有能力的大哥就需要這樣一個“小跟班”。
據(jù)程浩交待,那個惡霸叫徐莽,曾經(jīng)在皇城滅了一家民戶,頗為勇猛。為躲避追捕逃到弒天教,還向冥弒天獻上了什么“藏寶圖”,以換取自己在這里安身立命的權(quán)利。
布衣青年一方好像是剛逃到此處不久的皇城大戶人家。
對峙不久,徐莽好像再也沒了耐心,揮起手中的鐵錘朝布衣男青年的面門砸去。估計一擊斃命沒什么懸念。
就在圍觀者倒抽一口涼氣、唏噓不已的空檔,一排針線飛出,輕輕一繞,那錘子頭立刻就調(diào)轉(zhuǎn)方向,回頭朝持錘人徐莽奔去。徐莽匆匆側(cè)身,雖沒有大礙,仍受了擦傷。
順線尋去,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眾人才發(fā)現(xiàn)了那個絕美的身影。
大紅色的袍子(無雙這幾日專門找侍女部定做的),用金色絲線繡著牡丹花暗紋,明黃色里衣,絢爛奪目、霸氣囂張。
無雙沒有束發(fā),只帶了紅寶石抹額,清風拂過,青絲隨著鮮艷的細紗寬袖飄揚,顯然已經(jīng)起到了拍電影時“鼓風機”的效果。
“東方不敗”走到哪里都是最驚艷的,連“主角”徐莽都呆愣住了,手中的女子一個沒拿穩(wěn),脫手墜下。
無雙長袖一揮,昏迷的女人平穩(wěn)落到了布藝男青年的身邊。
“小娘子,新來的?”徐莽帶著小弟們走了過來。即使一句“人間尤物”,也配不上眼前這美妙的佳人。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睙o雙暗諷徐莽并不是這里的正主,還敢胡作非為。
“哈哈,冥教主乃老夫的至交好友。他不在我相幫,有何不可?”說完,幾人就肆意笑了起來。
平日里,冥弒天幾乎不怎么過問這里的情況,因為他本就沒想設(shè)立這么個地方,只是收留的人越來越多,慢慢聚集出了這么一個場所。
“哦?是么,呵呵”無雙哂笑開來,“你猜,我捆了你們幾個,需幾時?”,她散漫的抬起一指,隨意點了點。
徐莽遭到挑釁,回想剛才因幾根破線吃了虧,只當是自己大意了。色瞇瞇的搓著手又向無雙靠近幾步:“哪里逃過來的小娘子,做我的夫人,保證你日日過得舒心........哈哈”
眾小弟們也跟著哄笑起來。
方才被無雙搭救的布衣青年見狀,盡管自身難保,仍掙扎著起身,義無反顧地擋在了無雙身前:“惡匪!欺負弱質(zhì)女流!非人哉!”
“呦呵,你這小麻桿還想來個英雄救美?哈哈......”徐莽身邊的小弟吊兒郎當?shù)亩吨日{(diào)侃。
附近的圍觀者們有“惋惜”的,有看好戲的,起哄的,唯獨沒人敢上前“多管閑事”。
“小兄弟,多謝你的美意。來讓一讓,回去照顧你家妹妹吧?!蹦愕K著我裝逼了,真的......無雙將擋在身前的“好心人”向后扒拉了一下,心中對他的挺身而出有些感動:不愧是個有涵養(yǎng)有氣節(jié)的文人。
剛剛被無雙解救的女人已經(jīng)被人抬進了附近的棚子里。
徐莽見圍觀者眾,女人也敢上前來挑釁,有意要展示雄風立威,隨即掄起帶刺的大鐵錘,砸了出去。
無雙足尖點地,耀眼的金靴騰空,衣袖中的針線齊發(fā)。既然要“以強服眾”,那便速戰(zhàn)速決。
大家連眼睛都來不及眨,就看到跟隨徐莽的五個小弟倒掛在了樹枝上,而徐莽的鐵錘頭居然不見了蹤影,他本人也是滿身的紅痕,傷口處不斷滲出血來。
眾人大駭,皆氣都不敢喘息。
徐莽的確是條漢子,受了傷也渾然不覺,他掀起只剩鐵鏈的“流星錘”,掄向無雙。沙土與落葉隨著揮動被卷起幾尺高,可見這一下的力道,著實不低。
無雙并無躲閃,只是揮舞長袖輕輕一拂,紅紗像水蛇般將鐵鏈包裹,徐莽便再也揮舞不動了。
徐莽見勢迅速丟棄鐵鏈,粗壯的胳膊青筋暴起,強勁的掌風襲來。
無雙在空中繞著徐莽輕盈地翻飛了數(shù)下,那似火的身影就像是風中綻放的海棠,讓人誤以為是一場舞蹈的盛宴。
當眾人還未欣賞過癮,無雙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落回地面,而樹冠下,此刻又多了一只“蠶蛹”。
前前后后不消一炷香的時間,徐莽和他的五個小弟均被治的“服服帖帖”了。
無雙抬掌,將三塊巨石壘成了一個高椅,飛身落座。
“本尊,乃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p> 對于冥弒天改名換姓,性情大變的事情,大家早就有耳聞,可當知道,眼前傾城之色的女人不僅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原來的教主“冥弒天”時,這震驚程度,絕對不亞于滾滾悶雷了。
幾個識趣的人趕緊哆哆嗦嗦的跪拜下去“參見東方教主。”,接著,四周的人群跟著全都跪了下去。不拜怎么可以,“大魔頭”來了啊。再回想此人對徐莽單方面碾壓式的“調(diào)教”,和多年來“嗜血屠夫”的美名,不拜腿也軟了啊。
“此山改名為黑木崖,本尊在此建國,國號為明。”
建國,是無雙臨時起意有感而發(fā)。她認為憑借自己一身傲人的能力,不做出一番事業(yè),實在是丟了21世紀人的臉面。
“建國”,雖然有感而發(fā),但可不是戲言。當日,無雙回到日月神教,就將建國的事情認認真真布置了下去。
首先,要搞建設(shè)。
無雙讓教內(nèi)的建筑師,設(shè)計了簡易的民房和商鋪。準備帶領(lǐng)教內(nèi)人和明月國的居民一起“蓋房子”。
居民區(qū)、商業(yè)區(qū)、牧場、農(nóng)場......無雙根據(jù)現(xiàn)代人的經(jīng)驗,結(jié)合建造師的建議,認真安排了方案。
冥弒天饒有興致的聽著隕星匯報最近無雙的動向,也不知為何,自從無雙到來以后,他才感覺到,原來世上還能有這么多的樂趣。
可隕星不以為然,她和冥弒天都是志在斗垮天界,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沒什么值得注意的。
夜殤卻是躍躍欲試,總想上前出謀劃策,和無雙一起“建國”,但都被隕星那滲人的眼光給瞪了回去。
“冥主,何時再動手?”隕星心心念念的依然是驅(qū)逐無雙的靈魂。
“既然她喜歡玩,為何不一起呢?”冥弒天慢條斯理的答道。
“可她本就是和天界人一伙的,就算要不得那副軀體,也留不得她。”隕星恨的咬牙切齒。自從無雙出現(xiàn)以后,她總感覺冥弒天再無曾經(jīng)的雷厲風行和果決了。
“未必。”冥弒天淡淡應(yīng)聲“天界人無非就是用她來打壓本皇,他們豈會稀罕與一介凡人合作?”根據(jù)這一個多月的觀察和各界搜集來的情報顯示,無雙和天界的確沒有任何交集。而且無雙對于自己到來的原因,也并不知情。
“她留著總歸是個麻煩?!彪E星依舊不死心。
“星主,你何故如此不懂得變通?以后不論咱做什么,以他教主的身份當個擋箭牌,何樂而不為。說不定哪天成了“替死鬼”,也未可知?!币箽懣措E星對無雙難以釋懷,本能的上前辯駁兩句。
雖然“教主”的靈魂變了,可他們?nèi)匀豢梢皂斨皬s天教”也就是現(xiàn)在的“日月神教”行事。無雙只能做“替罪羊”。而且天界和地界各派一直都視他們?yōu)樗罃?,無雙本就不得不與他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
隕星默然,可心里卻有自己的思量。雖然那日冥弒天親自開陣都失敗了,但隕星篤定,冥弒天必是沒盡全力。隕星和那名女子商議,下次“傀儡陣”和“驅(qū)魂陣”同時開啟,控制加驅(qū)逐,一定得以成事。
數(shù)日來,無雙都在帶領(lǐng)大家“搞建設(shè)”,隕星和夜殤也沒來參合,幾乎讓無雙把“當初的死局”忘到九霄云外了。
看著一間間規(guī)整的屋子排排建起,大家干的吐火如荼。那些曾經(jīng)逃逸的惡人都變成了勤懇的“建國者”,無雙心下非常滿足。
誰敢不服氣呢,不論是哪個,只要來一下不滿的情緒,無雙一鞭子可就招呼上了。
21世紀的人,即使只是個娛樂明星,也定讓你們刮目相看。
然后要搞生產(chǎn)。
古代民戶都是“人畜同住”,畜生養(yǎng)在自家院子里。無雙認為這是妥妥的陋習。
無雙給這里的“惡徒”強行分工:
有管養(yǎng)殖的。(從林中抓好飼養(yǎng)的動物培育。)
有管種地的,肥料直接從附近的農(nóng)場就地取材。
有點經(jīng)商頭腦的則可以自行選擇商鋪經(jīng)營。
無雙統(tǒng)一安排大家合理搞生產(chǎn),最后每個部門根據(jù)所得各自“分紅”。
雖然寄居在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紈绔”或者散漫的“惡徒”,根本就不能接受被強行安排的“職業(yè)”。但迫于教主的“淫威”,也只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辦事,畢竟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