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靜的推開他,馬上滾在一旁,退縮在墻邊。
“你,你是誰?”
我一手捏著浴巾,另一只手護(hù)著自己腿部分開的浴巾。
我這才正眼看著他,要不是他長得人畜無害,并且還正合我意,對我也沒有加害性命的行為,我才不會這么正眼看他呢。
他身著一身墨色的衣衫,衣服材質(zhì)十分講究,上面的繡花手工十分精致,配上這一張臉,高冷的奶油小生??!
他看著倉皇逃脫的我,起身半坐。那腿估計要到我的腰間,目測身高怎么著也有個一米八五以上。
“你睜開眼就如此輕薄于我,還問我是誰?潔怡,兩萬多年不見,你頑皮了不少?!?p> 他溫柔的跟我說話,笑容十分迷人,嗓音不慢不緊,語言帶著些許捉弄,拒絕很難啊。
他慢慢靠近我,我準(zhǔn)備往后,可是是三角死角,臥槽。
“兩萬多年?你是不是搞錯了大哥,我二十八歲都還差一點兒啊,哪里像活了兩萬多年?”
鬼神的電影電視劇我看了不少,現(xiàn)在跟我開這個玩笑是不是有點兒大了?
他越靠越近,我直接伸出一條腿抵住他的腰腹。
“說話就說話,不要離我太近了!”
他順勢看了我這細(xì)長的腿,眼神溫柔又有些壞。
“我只想離你近點說話,你把腳抵住我的腰腹,還無半點遮掩,小潔怡,你可知男人是不會有抵抗力的?”
他這么一說,我忽然意識到了危險。
我抬這么高,下面也沒有什么遮掩的,想看不到都很難,臥槽,吃大虧了。
我趕緊下意識的收回腿,哪知道他順手拉我的腿直接在他面前。雙腿分離,來不及掙扎,他扶著我的背與腰,深情而迷離。
要死啊,這眼神!
“躲什么躲,晚了!”
我的胸口小鹿亂撞,胸口的呼吸緊張又害怕。長得雖然是好看,表面來說我是不吃虧的,但是我真的有點兒怕,畢竟沒有跟異性這么近距離接觸過。
“你干嘛?”
我瞪大眼睛,眼神有些凌亂,身體有些微顫,雙手還捂在胸口。
“兩萬余年不見你,你可知度日如年是何滋味?我這才剛等到你,你卻要躲著我?!?p> 他說這番話語言中夾雜著思念和無盡的疼惜,他的眼神十分深情,深情得讓我心軟。讓我有種負(fù)罪感,甚至覺得自己那么抵觸這么好看的人良心會不會不安?。?p> 冷靜冷靜!
我要冷靜!
千萬不要被美色所吸引了!
讓我捋捋,我要問他些什么?
噢噢噢!
我要問他,他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見我?為什么突然在我家出現(xiàn)?
我故意咳了兩下,眼睛到處亂串,就是不再看他。
“你,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認(rèn)識我?”我一本正經(jīng)的問。
一出現(xiàn)就輕薄我,占我不少便宜,怎么也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吃虧啊!
“宗正聯(lián)清,你的夫君”。他輕聲回我,溫柔得不像話,換作任何女人都容易淪陷其中。
“我夫君?”我驚詫極了。
“再叫一聲‘夫君’聽聽,為夫很是喜歡。”他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我,又說出一些讓我臉紅心跳的話。
兩萬多年?見不得人女孩子講這兩個字?
我有太多的疑問,真的,憑空出現(xiàn)一個秀色可餐的小鮮肉,說那么多深情又溫柔的話,字字都透露出撩撥,我這二十八歲的老姐姐小心臟遭不住的!
“叫什么叫,我,我那個太多疑惑了。你,你放開我,這樣我們沒法好好說話。我先去穿件衣裳,然后咱們再說這究竟怎么回事?”
他放開手,我便護(hù)著胸口的浴巾起身。
既然逃不掉,他也沒有半點強迫我或者傷害我的意思,總歸暫時是安全的。
我進(jìn)臥室,把房門關(guān)著,順手反鎖,就怕他會進(jìn)來偷窺。畢竟剛才我跟他那姿勢,他就差點就把我吃了。我去衣柜去拿了一件體恤,還有一條牛仔褲。褪去浴巾我便穿衣服,換好后我一抬頭,一個沒站穩(wěn),往后傾倒。
耶?沒摔著,也沒落在床上。
嗯?撞著啥東西軟綿綿的!
好像是人!
我回頭一看,他……他怎么進(jìn)來的?他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我……我是不是被看光了?
“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
我神色緊張的問他。
“你拿衣服的時候我就在房間了?!?p> 他扶著我的肩膀,一邊回答我的話,似乎是很平常的話。
“你,你偷窺啊你!”
雖然我身材還不錯,不擔(dān)心被嘲笑,但被偷窺心里是十分不舒服的。
“你即是我的妻子,我有何看不得?”
他振振有詞的說,仿佛是在說我強詞奪理。
“你說是就是啊,我們又沒扯過結(jié)婚證,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有些不高興,來不來就說我是你老婆,可本姑娘戶籍表示未婚,肯定是這家伙弄錯了或者想糊弄我。
“兩萬多年前我們可是在四海九州尊神面前行了大婚之禮結(jié)為夫妻,眾仙都能作證,你怎能如此說?”
兩萬多年前??那不都成化石了?他恐怕是認(rèn)錯了人?莫不是我長得有點像他老婆,相思成疾,所以才如此……想到這里?
不過,他既然說尊神,那么一定不是壞人。我清了一下喉。
“你失去老婆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真不認(rèn)識你,你弄錯了。”
我一邊走,一邊去開門。
他跟著我走在后面。好像我房間的們有些矮,他不注意就會磕著頭。
剛出臥室門,他便一手拉著我的手腕,一把把我抱在他的胸前緊緊扣住。我整個腦袋就在胸口,那衣服上的檀香味更濃了。
“我說是就是,只是你如今這副軀體什么都不記得了。若不是請?zhí)蛔鹕窳粝碌哪巧桨俗?,我們怎么會再見??p> 他說這番話十分認(rèn)真,我原本有些動搖,但他說那生辰八字時似乎點醒了我。
“你是說,絹畫上的生辰八字?”
我驚奇的看著他,渴望他給我答案。
他一把公主抱,抱著我向客廳走去。臥槽,第一次自己可以呼吸這么高層的空氣,舉高高應(yīng)該就跟這個差不多!
不過,我沒有掙脫,而是環(huán)抱著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去了。他輕輕將我放在沙發(fā)上然后準(zhǔn)備湊臉過來!
“?!?p> 微信新消息的提示打破了這個氣氛,我推開他。
“我手機響了,我看下。”
我指著茶幾上的手機,準(zhǔn)備伸手去拿。
“這是何物?”
“是……是一種能聯(lián)系人的工具?!?p> “好?!?p> 他沒有拒絕我,我打開消息一看,是我哥發(fā)來的信息。
我試探的看他,提防他偷看我的信息。他并沒有看我在做什么,而是深情的看著我。我也不敢與他目光對視,談不上為什么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起身站在茶幾與沙發(fā)之間,打開微信對話框,我哥給我發(fā)了很長的文字。
“潔怡,剛才打電話給你是要給你說一件重要的事,中午的時候,咱媽聯(lián)系我了。她說她做夢,夢見你有危險說讓我多留意留意你,你最近得注意點兒,咱媽一般沒事兒不會主動聯(lián)系我們,肯定是擔(dān)心你出什么事兒了。老人家圖個安心,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你有事兒別自己扛,有哥在呢。”
我哥叫閔君佟,是個寵妹狂,大我十二歲。他在國企任職,主要是做房地產(chǎn)監(jiān)督施工進(jìn)程,職位不上不下,用我那當(dāng)醫(yī)生的嫂子來說,這輩子這職位可能就這樣了。跟我嫂子結(jié)婚之后生了個小子,我那侄子今年十七歲了,我哥當(dāng)年跟我嫂子談了一場姐弟戀,嫂子大六歲,談著談著也就意外中獎,緊接著就結(jié)婚生孩子了。
這十多年來夫妻恩愛,十分和睦。就是那侄子不太聽話,經(jīng)常弄得我嫂子頭疼,所幸這小子只是天生倔脾氣,跟我哥一個樣,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這倒是讓我哥和嫂子省心不少。我哥結(jié)婚之后幾年買了房子,他們一家三口就住一起,我也是在二零一七限購前買了一套小戶型,還好有我哥和嫂子,不然我的日子可不好過。
而我媽呢,就像一個神奇的存在,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我成年以前,我媽每年回來兩次,一次是我的生日,一次是春節(jié),每次呆不會超過兩天又匆忙離去。我爸說我媽去偏遠(yuǎn)山區(qū)支教,配合國家安排去了不同的地方支教。算起來我媽也算是個善良的女人,但我感覺不到她母親的光環(huán),更感覺不到母愛。我十八歲之后,我再也沒見母親回來,聽說是山路不好走,信號也不好。讓她回來她也不回,前幾年我媽到了退休年紀(jì),我哥勸他回蜀都好好享清福,她不肯,說是習(xí)慣了鄉(xiāng)野,也就繼續(xù)去不同的地方去支教。算起來,我真的不知道我媽現(xiàn)在長什么樣子,因為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張我媽的照片。
而我媽突然聯(lián)系我哥,她是因為寢食難安做夢夢見我,但就是不跟我聯(lián)系。
我回我哥的消息,告訴他我知道了。
我放下手機,準(zhǔn)備聽宗正聯(lián)清給我講他與我的淵源。
“你說吧,我跟你究竟有什么淵源?”
“潔怡,過來?!?p> 他伸出手,示意讓我過去。
我伸出手,他一把把我拉在沙發(fā)上躺著,他的身子就在我上面。他把頭低著,左手撐著沙發(fā),右手撫著我的頭發(fā),順著耳朵輕輕撫著我的臉頰,這動作都像有電似的,讓我不覺得不舒服。
“你說吧!”
我看著他的眼神,我仍然有些緊張,我感覺他每個動作、眼神、語言都像要把我吞噬了。
他輕輕一笑。
“潔兒,關(guān)于兩萬多年前的事,不是只字片語就能讓你明白,你與我共情才會知曉全部,你可愿意?“
這句話是征求我的意見,不是強迫。我好奇,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八字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副絹畫。
但是,共情是什么?我看那個魔道師爺小說也有個共情,是不是那個意思?
“什么共情?”
“你我額間相惜,閉眼靜心,我?guī)闳タ搓P(guān)于我們的過去?!?p> “哦?!?p> 他微微一笑,緊接著他臉湊過來。額頭與我的額頭緊貼,鼻息間有淡淡的呼吸。
隨即他揮手施法,發(fā)出薄薄的透明罩,仿佛是隔絕了外面。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施法,頂著周圍看了一下,然后又回正面對著他。
“共情時,不能被外界侵?jǐn)_,我將房間罩住不受任何妖邪侵?jǐn)_,否則……”他輕輕說話,讓我不得不信任他,因為他真的太溫柔了。
“否則會怎樣?”
我有點緊張,趕緊問問。
“若被外界侵?jǐn)_,驚動了共情時里面那些過去的妖、仙,他們會對你產(chǎn)生攻擊性,所以,共情還是有危險的?!?p> “手機響沒事兒吧?”
我指了一下茶幾上的手機。
“凡塵俗物,并非生靈,無妨?!?p> 他輕輕看了一眼手機視線又再次對著我的額頭,然后又深情的看著我。
“潔怡,可有準(zhǔn)備好?”
我輕輕點頭。
閉上眼睛,他一手撫著我的脖頸,臉湊近,額頭與我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