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城的景區(qū)我沒來過,只是經(jīng)??吹矫范浒l(fā)照片,關(guān)于甘城的美都是來自梅朵朋友圈,然后再到這次甘城之行,我親自搜了一下。
這一路上就算下著瓢潑大雨,這里都還是美的。時而山川、時而一望無際的草原,龍在在雨霧中,就像一層層仙障。
大概快到景區(qū)的小鎮(zhèn)時,司機師傅叫了大家一聲。
“嘿,各位,現(xiàn)在進小鎮(zhèn)了,馬上就要到酒店了,不要睡了哈?!?p> 大家都有意無意間的看看。
小鎮(zhèn)在山的一處洼地,兩邊環(huán)山,中間一條細小的河流。我們進入小鎮(zhèn)時雨已經(jīng)停了,陽光也逐漸灑下來。
雪區(qū)的房子工藝十分精湛,他們利用當?shù)氐氖?、再加上轉(zhuǎn)頭等砌成他們自己民族特色的房屋。紅灰色的墻磚,看起來格外耀眼,就像他們的民族服飾一樣漂亮極了。尤其是那窗戶工藝雕花,在我們漢人聚集的地方很難找到那種手工藝。
以前聽梅朵說過,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一兩個會這種工藝雕花的男人,只是現(xiàn)在的人都出去了,有需要自建房雕花的都是一些年長的人在做了,有時候也會擔心這些手工藝會逐步失傳。
一路上,我們時不時會看到有五顏六色的經(jīng)文。梅朵說,來了雪區(qū)之后,一定要尊重當?shù)厝说奈幕?,他們藏族人是十分友好的,心有信仰。生活在高原嗓門兒大了些性子直了些,總歸來說是非常質(zhì)樸的。
小鎮(zhèn)上雨過天晴,路上也熙熙攘攘有人在行走。這個時節(jié)仍然有旅游的人來這邊,基本上都是年輕的男女。
進入小鎮(zhèn)沒多久,車輛在一處看起來很高大上的九點落腳。
“美女,你們說的這個酒店我們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可以下車搬行李辦入住手續(xù)了。”司機說著生澀的普通話,提醒我們到達了目的地。
“好,謝謝師傅?!毙∏f在前面看了一眼,是我們定的酒店:“大家把行禮及設(shè)備都拿好,別落下行李了哈!”
酒店門口的服務(wù)生看到我們的車輛,很聰明快步過來。
佐公圍把行禮搬下車,他幫我拿了所有的行李箱,又把送我們那司機叫上,然后遞了一桿煙聊了起來。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佐公圍也就拖著幾個行李箱就跟我們?nèi)チ司频辍?p> “你跟那司機大哥聊什么?”我問他。
“沒什么,隨便聊了幾句?!彼呛堑幕匚?,也就不說什么了。
反正我也沒什么興趣知道,這男孩兒感覺去哪都能吃開似的。
我站在酒店大廳,跟同來的B組團隊安排。
“大家現(xiàn)在依次辦理入住手續(xù),大概十一點半集體來我房間開個小會,然后就跟著吃午飯。小莊安排了午飯,一會兒會發(fā)群里?!蔽腋嬖V大家一些手續(xù)。
一來二去,我就成了獨立一個人睡一個房間,大家基本上把設(shè)備都放在我睡的房間。我這個人總監(jiān)肩負了團隊的吃喝拉撒,還兼物料管理人員。
我開了電腦看了下行程安排,又把最近幾天的天氣預報再看了一次。
我燒了一點熱開水,等成常溫再喝。
不過多久大家都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了我的房間,我把工作安排好了也就差不多十一點半。小莊找了一家中餐館吃飯,因為大家剛剛到這邊舟車勞頓,吃點正常的中餐先讓腸胃適應下。
這家中餐館不是藏族人自己開的,看面孔也不是本地人。
我去洗手間出來時碰到佐公圍,他剛在洗手準備出去。見我也出來就笑笑,說出去等我。
可我,我看到他的身體周圍縈繞著深紫色的濃煙,而且那團紫煙是有眼睛的??雌饋肀任覀兿惹坝龅降男皻飧鼌柡α?。不過那些邪氣看我的反應,并沒有理會我。佐公圍全然不知,可我能看得到,我趕緊收起那份驚訝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
我額間有龍吟符,所以這些東西就不會沾染著我?我特想把白澤叫出來看看,但又覺得它是宗正聯(lián)清派來保護我的,如果因為外人叫白澤幫忙,恐怕白澤也會打小報告,搞不好還會直接把佐公圍丟出甘城
“娘娘莫要管,這些地方自有地仙管轄,回頭會被責問。”
按照白澤說的,只要在四海九州的領(lǐng)地,就是九重天派遣的地仙管轄。有問題上報,如果不上報被發(fā)現(xiàn),也會革職論處。凡人有凡人的命數(shù)、仙家出手就會壞了凡人運數(shù),所以佐公圍身后有邪氣伴隨,只要沒有侵占他的屋舍,就暫時是安全的。如果佐公圍自己心有邪念,那么就容易被奪舍。
我只祈禱這孩子意志力堅強一點,別有什么邪念就好了!
“別的不說,我?guī)У娜撕煤脕恚煤没厝ゾ托辛?。?p> 下午三點的樣子,梅朵請路過司機送到酒店的旅游局特批通行證也下來了。我們這些設(shè)備,沒有去旅游局特別申請,景區(qū)是不讓帶進去的。
這個時節(jié)是甘城旅游的淡季,拍片不會有多少打攪。
但是下午仍然是細細的小雨,我們也沒辦法拍攝。我?guī)е蠹野雅臄z工作梳理,又將行程安排再次跟大家確認。這次,我不僅在佐公圍的身上看到了邪氣,還有那個胖胖的導演。而那個胖胖的導演好像邪氣還要重一些。
他可不能有事,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們整個團隊可能就熄火了。
宗正聯(lián)清跟我說過,一般的邪氣都是近不了我的身,反而會退避三舍。我在給大家安排事情的時候,故意走到導演的旁邊,讓他把工作再次確認好。還沒走進,那些邪氣果然全都不見了。佐公圍身上的邪氣也是一樣,見我靠近,全都消失不見。
“娘娘這樣靠近他們兩個邪氣重的人,恐怕會打草驚蛇?。 ?p> 白澤在我耳邊說話,但沒有讓我看到。
沒辦法,明天天氣不錯,按照計劃需要正常拍攝,這些人都不能有事。
晚飯后我回到酒店房間,其他人都說要去逛逛小鎮(zhèn)。因為雨季,酒店的房間有些濕潤,又有些不透氣。我把窗戶打開,一股泥土芬芳的味道侵入鼻息。雨后的甘城掛起了一輪明月,星空閃耀十分美麗!
我正悠哉悠哉,忽然嗅到了一絲檀香,大概是宗正聯(lián)清來了!我準備回過頭,怎料他雙手環(huán)抱著我的腰,他的臉頰就貼在我的發(fā)梢,身體有些不適忽然有人這樣,但因為他的炙熱,我也確實溫暖了很多。
“今天遇到了那些東西?”他柔聲細語的問我。
“嗯,還好白澤在?!蔽一厮?。
感覺這個姿勢還是挺不自在的,我又趕緊回正。宗正聯(lián)清也就松開了手,沒有繼續(xù)抱著我。反而是拉著我,他坐在酒店的椅子上,一把將我放在他腿上坐著。
“昨晚你沒有睡好,今晚上就好好睡。”
好好睡?今晚上肯放過我的意思。
手機這時候也不由得響,我伸手去拿他背后桌子上的手機,是奕科發(fā)來的語音電話。
我指著微信的語音電話示意先接聽語音電話,他看著我,沒有點頭也沒搖頭。
想著這孩子找我也肯定是買什么好吃的,于是就把語音開了免提。
“奕科啊!”
“啊,姑姑,快遞我送你家去了。你咋買了一口鍋???你家的鍋被燒壞了?”奕科好像在我屋子里走動,我也聽到他開冰箱的聲音。
唉,什么燒壞了,還不是被宗正聯(lián)清連勺帶鍋給丟掉了!
我看著宗正聯(lián)清,一本正經(jīng)的回奕科:“對啊,畢竟用了挺久了也該退休了!”
奕科一邊喝著飲料,一遍說:“姑姑,不是我說您,您真是干啥啥不行,敗家第一名。家務(wù)活做不好就算了,鍋都能在三兩年里退休!”
我這個侄子從來都是說話直白,從不把我當作長輩看。家務(wù)我真是不行,只是會做一點兒吃的養(yǎng)活自己,至于敗家,這個也不否認。
畢竟我從小把碗打碎,以至于大學還用不銹鋼的碗,畢業(yè)之后我家老頭兒直接建議用耐摔的碗。
“行行行,總是要說我小時候摔破碗的事兒?!?p> “那可不,我三歲起就不摔碗了,可我五歲還能瞧見您把爺爺?shù)臒熁腋捉o摔壞了,我六歲您還把廚房的湯盆給摔碎了……”奕科就在電話那頭吐槽
我最大的黑歷史應該就是這件事兒,所以總是被外甥拿來說。
而宗正聯(lián)清看著我跟奕科聊天,不住的笑。
我尷尬到不行,也不想再聽奕科唧唧歪歪:“行吧行吧!快遞送到了,飲料也喝了,趕緊回家吧!”
“噢,對了,我媽說讓我?guī)湍闶帐笆帐拔葑樱f你出差一周多,屋子里肯定不衛(wèi)生,讓我?guī)兔κ帐笆帐啊?p> 什么?收拾屋子?
昨晚上那個戰(zhàn)場還沒收拾吶!
“那個,那個不用收拾,你放下東西就回去吧!”我慌張的喊著,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家里確實不需要特別收拾,我看了下就那臥室跟狗窩似的,給你收來去洗了?!?p> 這怎么能讓他去收拾?
他一邊跟我說話,一邊在走路。
“不用了吧?”我慌亂的看向宗正聯(lián)清,要不是他,奕科幫我收拾屋子我還挺樂意的,可昨晚上那床單,真的,他一個青春期少年看了不好吧?
宗正聯(lián)清看著我神色慌張,臉上的笑真是憋的夠嗆,不住的戳自己胸口,根本不管我現(xiàn)在的情緒。
“啊呀!姑姑,你都二十八了還大姨媽側(cè)漏?。窟@被子只能手洗了,唉……”
大姨媽側(cè)漏……側(cè)漏你個鬼啊!
這太尷尬了!
我準備把免提關(guān)掉,宗正聯(lián)清似乎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抓著我的手不讓我去碰手機屏幕。
“都讓你不要收拾了,你還收拾!”我有些難為情。
如果他生物學得好的話,應該也會發(fā)現(xiàn)上面不只是我的痕跡,還會發(fā)現(xiàn)別的什么。
“哦喲!姑姑,你交男朋友了?。抗?p> “你,你胡說什么?”
“別騙我,你床單昨晚上發(fā)生了故事,啊哈哈哈……我一會兒回去跟爺爺和爸媽他們說你交男朋友了,哈哈哈哈哈……”
奕科在我家笑得聲兒特別大,宗正聯(lián)清完全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盡看我的笑話。
“臭小子,你回去敢亂說,我打你哦!”
“啊哈哈哈,姑姑不敢不敢,這可是好事兒?。∧伎烊?,交個男朋友不丟人。只是我沒想到您,您還是第一次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被自己外甥調(diào)侃床單、調(diào)侃第一次,估計天底下沒有哪個姑侄開這個玩笑吧!
“臭小子,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飛回來打你?”
“哎呦,姑姑,現(xiàn)在給您兩小時,您趕緊回來收拾我,等您回來全家都要圍著你盤問了,哈哈哈哈哈……”
“閔奕科!”我真是生氣極了。
“哎喲哎喲,談戀愛的女人真是好霸道的,我不惹您了,我先把這被單洗了吧,等您回來洗恐怕就不好洗了?!?p> 奕科說完就掛斷了語音。
宗正聯(lián)清聽得一清二楚,我看著他,他還一直在笑。
“這個外甥實在是有趣,本君很喜歡?!彼炖锏囊荒拿男?。
“喜歡個頭啊,這孩子嘴巴很大的,不過多久全家人都會知道……”我捂著話筒處,低聲說道。
別的不說,家里的大喇叭是我爸,小喇叭就是我那外甥。爺孫倆從來都是關(guān)系好到穿一雙拖鞋,為了我的事兒沒少操心。
有段時間還說如果我真是不婚主義,奕科都在催我哥和嫂子再生個二胎,以后兩個孩子一起照顧,這樣奕科的壓力就小了。
“遲早都是要知道的。”深藍色的眼眸,流露出許多的期待與寵溺。
“咚咚咚?!鼻瞄T聲也隨之而來。
我準備起身去開門,宗正聯(lián)清適宜讓我不要動。
緊接著還有一陣腳步聲,這種腳步聲十分詭異,節(jié)奏忽輕忽重。敲門聲還在繼續(xù),我心里有點慌亂。
“有人來了。”宗正聯(lián)清淡淡的說出這兩個字,眉宇間帶著警惕。
“什么人來了……”
我想問來著,他的食指放在我的嘴上,示意讓我不要說話。
一時之間,那叩門聲更緊急了!
我的手機也不由自主的響起,是佐公圍打來的語音電話,宗正聯(lián)清點頭讓我接聽。
“笨女人,你有沒有事?”佐公圍問我。
“沒事?。≡趺戳??”
“我敲你門你咋不開?。磕撬琅肿痈残傲怂频?。”
那么現(xiàn)在,門口敲門的是佐公圍。
我看看宗正聯(lián)清,他點點頭。
“那你先看看導演什么情況,我馬上就過來?!?p> “你等下再過來,那死胖子(導演)剛才一瘸一拐的走路,而且還脫光了。我剛才敲暈了他,先喊其他同事把他扶回房間穿點衣服?!?p> “好好。”
下午我見那導演就渾身邪氣沖天,估計是被占了屋舍,所以才有這么奇怪的舉動。我看向宗正聯(lián)清,他好像不愿意插手這件事。
“那男人本就業(yè)障重重,邪氣不會平白無故找上他,讓他吃些苦頭吧!”
仙家么,看待凡人的事情總是很淡,可我這個凡人還要靠他這個凡人來做事兒啊。
“如果他有什么事,我們的工作很難進行,會誤了大事兒的?!蔽业恼Z言間透露出祈求,儲君不會不答應吧?
“唉……”他無奈的搖頭嘆氣,“本君陪你走一趟?!?p> 我拿著手機和房卡就出門了,這走廊并不昏暗,所以看起來沒有多驚悚。也許是因為宗正聯(lián)清在,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我走到導演的房間敲門,開門的正是佐公圍。
他見我來,神情有些變化。
“進來說?!?p> 我進去見那導演躺在床上面部十分猙獰,眼神的笑十分詭異。房間還有另外兩個男同事,看他這樣子,只能先把他拿繩子綁起來。
“這導演不知道是不是撞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媽的,見我們弄他走就開始動手?!笨吭陔娨暀C柜子的陳卓亮一邊抽煙,一邊講。
另一個男同事曹宇手中拿著電棍,一直監(jiān)視著他。
“今晚上怎么睡?勞資跟他一個房間呢!”曹宇不住的吐槽!
這種情況只能按照現(xiàn)代醫(yī)學的方式來說:“他身材矮胖,這情形倒是有點像抽風啊,走路一瘸一拐可能是痛風吧!或者說有點像發(fā)羊癲瘋?!?p> 長得胖的人,一般容易痛風,具體怎么引起的我沒去研究,嫂子倒是跟我們講過注意鍛煉身體,注意飲食就好了。我也就打點醫(yī)學的擦邊球,安撫安撫他們。
“要不送醫(yī)院去吧?”佐公圍提出。
這里的小鎮(zhèn)不像我們漢族人的小鎮(zhèn),還有鎮(zhèn)衛(wèi)生院,這里的小鎮(zhèn)都只有診所,這導演的情形,只能送去甘城縣城救治。
“這里的小診所恐怕不敢收,只能送去甘城縣城的醫(yī)院。這里到縣城大概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白天下了雨我們又不熟悉路,這高原地區(qū)的信號差我們導航可能都到不了。叫人去不一定人家愿意去,如果路上遇到發(fā)泥石流,就更麻煩了?!?p> 陳卓亮掐滅了煙頭,分析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我小聲嘀咕,問宗正聯(lián)清這事兒怎么辦。
“那股邪氣可不小,感受到你我身上的氣息就想跑,我把這里設(shè)了結(jié)界,它現(xiàn)在只能在那個男人身上。你過去裝模作樣的看看,本君把他身上的邪氣驅(qū)滅就行了?!?p> “我先看看吧,我嫂子是醫(yī)生,我多多少少了解一點?!边@當務(wù)之急,只能這樣了。
那股邪氣看到我果然安靜了不少,不過它會說話:“哼,凡胎肉體竟然有龍氣,你是儲君什么人?”
我沒有理會他,如果我開口說話自然會引來大家的異樣。
“邪王殘軍竟然還能認得出本君,你是邪靈?!?p> 邪靈,邪王部下有靈識的邪氣,它有自己的思想,也十分忠于主人的使喚。
“哼,別以為你今日滅了我就能鏟除,現(xiàn)在的人間邪氣可不是儲君現(xiàn)在能控制的,過不了多久聚邪成型,邪王蘇醒,這四海九州還是邪王說了算。”
這邪靈死到臨頭還放狠話,完全不把宗正聯(lián)清放在眼里。
“四海九州是我仙家境地,不是你們這些邪靈能覬覦的,聚邪成型,哼,本君先成全你?!?p> 他輕顫手指,那邪靈便消失了。
我故意拿旁邊那杯涼開水潑在導演身上,這導演一下就清醒了。
“臥槽臥槽,潑我干什么?”
那導演跳起來,有些生氣的問我。
“你自己發(fā)羊癲瘋啊,把大家嚇慘了。”
我轉(zhuǎn)身跟大家說各自回房,好好睡。
聚邪成型,邪王蘇醒,這是邪靈說的。
我有些擔憂,如果那邪王醒來,凡人還是神仙都是有難的吧?
房間內(nèi)宗正聯(lián)清攬著我的腰肢,躺在床上擁我入睡。我的頭埋在他的胸前卻怎么也睡不著,我還在想那邪靈說的話。
“廉清,那邪靈說的是怎么回事?”
“邪王已亡,但只要萬物生靈心有邪念,新的邪王就會產(chǎn)生,并且會隨著聚邪成型而蘇醒。凡人擁有七情六欲,就有濁氣、怨氣,這些都是滋生邪氣的東西。而今的凡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大多是私欲,業(yè)障多,邪念重,這四海九州之下的凡間本是人與妖修煉得道的地方,但最終沒辦法阻止人間因果。冥界收到這些欲念重的凡人,為什么要打入十八層地獄,也是為了消除邪氣。女媧娘娘造人,以大愛造物,卻不知凡間之人七情六欲過度釀成禍事?!?p> 他的眉宇間有些許無奈,就算他是四海九州的儲君,未來統(tǒng)一仙家的尊神都沒辦法阻止這些事發(fā)生,我忽然有些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