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真如走后不久,他口中的小三子從房間走出,對著他的房間看了很久很久……
“從小到大都是這般一意孤行,像一頭倔驢一樣。你走就走吧~早就不想看到你了!”說完,仰著頭走回自己的房間。在他轉(zhuǎn)身的一瞬間,眼角分明有一顆晶瑩的淚水劃過。
武當山,自古以來都充斥著神話色彩的一座道教名山。
無論是那邊供奉的真武大帝,還是那充滿著傳奇色彩的張三豐張真人,都吸引著無數(shù)的玄學人士前來。
今天,武當山迎來了一位熟客。一個曾經(jīng)在這里為了學習丹道和武術而苦苦守了半年多的年輕人。
站在山巔,李真如緩緩閉上了眼睛。微風吹拂著臉頰,帶著一股特別的泥草味和土腥氣。深深地吸了一口這特有的空氣,讓他在肺葉里盤桓良久方才緩緩吐出。
他還記得之前來武當?shù)哪前肽辏?jīng)在這里遇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小道士。一個在外面人看來傻里傻氣的小道士,但在他看來,那卻是至純的表現(xiàn)。有時候李真如就會想,如果這世間還有一個人能夠在“道”這條路走下去的話,那么這個人一定會是那個小道士。
一個至純的人才會更虔誠,這樣的人他不會懷疑自己的道?;蛟S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稱得上天生的道子。
很可惜的是這次來卻沒有再見到他,據(jù)說是隨同一位年齡很高的老道出去云游了。
李真如也只是稍微打聽了一下并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畢竟每個人相對于其他人來說都只是一個過客罷了,只不過有些人會在固定的時間產(chǎn)生一些交集,在未來的一段時間或許交集的更密切一些而已。
從小妹失蹤到現(xiàn)在大約二十年左右的時間過去了,他也從原來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成長為現(xiàn)在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武術高手。
在這二十年里,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對小妹的尋找。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明里暗里他不知道尋求過多少人的幫助。到最后,所有的線索都隱隱約約的指向這座武當?shù)暮笊健?p> “快二十年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李真如仿佛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又仿佛在與以往的人生畫一段句號一樣,向周圍環(huán)繞一圈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隨后大踏步走下山去。
在他走后不久,他之前站立的地方仿佛有一道漣漪閃過,那一片的空間如同被一面玻璃罩住了一樣,只有在漣漪閃動的一瞬間才能隱隱約約看到里面樓宇的一角。
“師傅,您為什么不傳他道?”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道士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的小道士開口問道。
這老道士苦苦一笑,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這年輕人意志極為堅定,是顆修道的好苗子。但是我卻不能向他傳道,這中間的牽扯太大,我不敢吶!”
“涉及到上界的事情又有誰敢插手呢?!崩系勒f這話的時候眼中又有些許迷茫,“這幾千年都沒人見過的神仙竟然有幸被我老道遇上,莫不是我老道修行有誤,出現(xiàn)了幻覺吧?”
“老嘍~老嘍~世間萬物皆有定數(shù)。隨他去吧?!闭f完這老道一揮衣袖,和那小道士一起在漣漪中緩緩消失不見。
轉(zhuǎn)眼之間一年過去了,李真如已經(jīng)來來回回把武當山前前后后翻了幾個遍,可是卻沒有找到任何一點有價值的線索。
“難道還有哪里遺漏了不成?”李真如雙腿盤坐在山頂?shù)囊粔K巖石上,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這一年來所經(jīng)歷的每一個細節(jié)。
很久之后,他緩緩舒出一口氣。
“難道不在武當,而在神農(nóng)架?”想到這里他不禁也感到一絲沉重。
因為自古以來神農(nóng)架都披著一層神秘色彩,無論是傳說中的野人,還是死亡谷,都給這個幾千年來從無人踏足的地方增加了一絲恐怖色彩。
隨著現(xiàn)代科技的發(fā)展,也有很多人想要弄清其中的隱秘,在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大量的人力物力之后,所探索出來的地方也僅僅只是邊緣地帶,這與整個神農(nóng)架無人區(qū)相比也僅僅是九牛一毛罷了。
如果在武當這里再找不出結果,說不得也只能闖一闖這無人區(qū)了。想到這里李真如暗暗做出了決定。
隨著月亮慢慢的升起,夜,深了。
李真如嘴里叼著一棵小草,就這樣仰躺在巖石上,看著月光腦中不知想些什么。
“又是一個月圓夜,不知小妹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日子過得可還好?”就在李真如胡思亂想之際,不遠處光華一閃,他迅速轉(zhuǎn)頭,在這一剎那間他看到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
在他右手邊五米處左右,一個閃著輕微光華的玻璃罩一樣的東西正在緩緩消失,而在它的內(nèi)部,分明能看到里面存在著一座小小的山峰,山峰的頂部還建著一座廟宇。
更讓他感到難以置信的是,里面分明有道人活動的跡象。
眼看這道光罩就要消失不見,李真如來不及多想,瞬時彈跳起來,一個助跑之后向山峰頂部落去。
就在他穿過光罩的那一剎那,廟宇中正在打坐的老道猛然睜開雙眼,看向李真如落進來的方向。
“該來得逃都逃不掉?。 ?p> “晦氣!晦氣!這讓我如何向師兄教代?”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李真如在落進來的那一瞬間感覺就像做夢一樣,穿過關罩的那一剎那稍微有一點失重感,隨后眼中畫面一個轉(zhuǎn)換,眼中充滿了光明。
他想不通,明明已經(jīng)是夜間了,在這里也沒有看到什么光源,為什么這里還像白天一樣如此明亮?
回頭望去,一個透明的光膜包裹著這個小天地,透過光膜還能隱隱約約看到外面的黑夜。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工兵鏟,緩緩的向光膜伸出,只見那光膜隨著工兵鏟的深入而一點點的向外突出,柔軟卻又帶著一點點彈性。
“喂!小子!你大半夜的不請自來可不像是個好人啊~”
李真如一驚,瞬時塌腰下蹲,轉(zhuǎn)身揮著工兵鏟向后一掃,然后往旁邊一滾站起身來,平端著工兵鏟隨時準備戰(zhàn)斗。
以他的武學修為,竟然沒有聽到有人來到他的后面,可想而知來人的功力是何等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