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坐落在盼縣的一個半山腰,四面都是大片大片蒼翠的松柏,與喧囂的街道完全隔絕開來,涇渭分明。
超哥輕車熟路的把車開進了山莊。
鄭洪濤的爸爸非常熱情周到的款待了一群孩子。
飯桌上更是對茍煙波和云墨這一對狀元大加贊賞,一定要給云墨斟一杯,差點錯點了鴛鴦譜,以為云墨是未來的兒媳婦,嚇得云墨花容失色。
還好茍煙波機智,他堅決又不失禮貌的把云墨杯子里的酒倒到自己杯子里。又給云墨倒了一杯果汁,站起來,攬了攬云墨的腰:“鄭叔叔,謝謝您的招待,這幾天,我們都玩得非常開心,我和云墨敬您一杯,祝您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鄭叔叔愣了愣,立刻明白過來,嘴里說著客氣的話,和他們碰了碰杯把酒喝了。
還很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鄭洪濤,如果他那天沒有瞪鄭洪濤那一眼,恐怕他的寶貝兒子會少受很多罪,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鄭洪濤在他老子面前簡直乖巧的不像話。
都說皇帝愛長子,百姓疼幺兒,鄭洪濤是獨生子女,既是長子又是幺兒。
可鄭洪濤見了他老子,還是怕得像什么似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整個酒桌上硬是三棒沒有打出一個悶屁來,連他和湯米的那層窗戶紙都沒敢捅破。
倒是茍煙波和超哥,有說有笑的陪鄭叔叔喝酒聊天。
茍煙波才知道,原來超哥的父親早年也經(jīng)營著公司,兩家算是世交。后來公司遇到困難,超哥的父親卷款走了,留下超哥和他母親相依為命。
鄭叔叔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一直關(guān)照他們娘倆,后來連他母親也走了,超哥就成了孤兒。
鄭叔叔有心收養(yǎng),但是超哥已經(jīng)成年了,堅持要去找他父親。輾轉(zhuǎn)一年多,父親沒找著,卻帶回來一個媳婦兒,兩人就在盼縣經(jīng)營一家美發(fā)店,在鄭叔叔的關(guān)照下日子也還過得去。
那晚超哥舉著酒杯,給鄭叔叔敬酒,茍煙波第一次見他紅了眼眶。
本來鄭叔叔想留他們再多玩幾天,耐不住鄭洪濤堅持要走,第二天一早,超哥就開著車送他們回蒼云市。
茍煙波是在車上接到小姨電話的,小姨電話里言簡意賅的說明了她今天臨時有事要回趟家,明天一早就走,希望能和鄭洪濤見一面。
他們有一年多沒見面了,茍煙波也很想念小姨,而且從盼現(xiàn)回蒼云市要經(jīng)過云陽市,他也正想讓小姨見見云墨,于是想都沒想就立刻就答應(yīng)了。
茍煙波的家位于云陽市的老城區(qū),一撞幢磚紅色的老式小洋樓沿河而建,現(xiàn)在這片拆了建建了拆,因為某些原因,硬是沒人敢打這片小洋樓的主意。
進門的時候,阿姨熱情的和云墨打招呼。
阿姨是本地人,奶奶最后身體很不好,一直都是她在悉心照料。
茍煙波和小姨走后,也一直是她在定期過來打掃,這次也是小姨提前聯(lián)系,說家里有客人,一定要好生招待。
云墨只聽茍煙波在電話里給他小姨說要帶個同學回來,哪曉得竟然這樣重視,不由得心里一暖。
小姨到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
阿姨做好飯菜,見小姨回來,簡單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小姨牽著云墨的手舍不得放下,左看右瞧總覺得云墨模樣生的好,她皮膚白凈、五官精巧,雖不是天圓地方的富貴相,但眉梢眼角總噙著笑意,獨有一派風流氣度,竟是越看越喜歡。
云墨看小姨也是,小姨生得極美,五官深邃、柔中帶剛,舉手投足很是瀟灑隨意,讓云墨無端的生出幾分親密感,倒是有些相見很晚。
茍煙波介紹說:“小姨,這是我同學,云墨!”
小姨笑著碎了他一口:“早聽說了,你這渾小子,也不曉得和墨墨先吃,餓著肚子等我算怎么回事?平常也沒見你這么多禮數(shù)啊!
說完,笑著拉云墨在桌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