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大廳之中停放著棺槨,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安靜的躺在棺材之中。
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帶一群身著黑衣的“異鄉(xiāng)人”緩緩走到棺材前,為首的那個男人一臉的陰沉,他一進門便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文梁。他看了一眼文梁,便一言不發(fā)的徑直走向停放棺材的位置。
在他身邊,雙手端著一個黑色的金屬盒子的男孩單膝跪地將金屬盒子舉過頭頂,此時他已是滿臉淚水。
黑衣中年男人對另外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說道:志文,你拿箱子。
刀疤男沒有說話,他伸手接過我手中的箱子后單膝跪地,也同樣將箱子舉過頭頂。
中年男人摸了摸我的頭道:云起,你阿明叔叔還沒有兒子,你是他的干兒子,還是有資格送他最后一程的。
中年男人緩緩摘下自己的帽子,低下自己的頭顱。
我用我那顫抖的手拿起放在金屬盒子里的那副冰冷的面具。將面具為西蒙戴上。
我閉緊雙眼,淚水止不住的滑過我臉頰。
我無法直視,這個曾不可一世的男人,就這樣安靜的躺在棺材之中,再也無法醒來。
我跪下了,給自己的舅舅,不!是叔叔,是給這個同父親兄長一般的男人跪下了。
心中各種五味雜陳,各種無法言語的悲傷朝著自己洶涌而來,在一瞬間我滿腦子就只剩下一股沖動。沒錯!就是沖動!緊接著便是無盡的哀傷占據了我的腦子,我不爭氣的在靈堂之上放聲大哭。
我隱隱約約的聽到志權叔叔對志文叔叔說:該讓那小子付出代價了。
志文叔叔點了點頭后便走出了靈堂,志權叔叔也在隨后不久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靈堂。
志杰站在一副畫像前背對著大門,就在這時一個人被直接推進了房間內。
志杰沒有回頭,他還是看著面前的一副畫,他直勾勾的盯著畫上的落款“西蒙”
那人欲要站起身來,他嬉皮笑臉道:大哥!你也來了!我剛才怎么沒看見你!
文梁指著志文道:你這是干嘛!隨即便被身后的志文一腳踹倒。
志杰冷冷的說道:楚文梁,我弟弟的事情和你脫不了關系吧。
文梁又嬉皮笑臉的說道:大哥!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他再次欲要站起來又再一次被志文踢倒在地。
他欲要開口辯駁頓時覺得自己的后脖子涼嗖嗖的,此時志文正拿一把短刀架在他脖子上。
志文氣憤的說道:要不是你還有用,我早把你腦袋割了。
志杰扔了一打文件給文梁后道:你自己看吧!
文梁小心翼翼的翻來文件,里面寫滿了挪用公款去償還自己的債務,和各種出入賭場和欠下巨額的高利貸的時間,地點。
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他所有的債務是在他妹妹結婚的前一天還清的。
志杰冷冰冰的說道:說真的,你推你妹妹進火坑我一點都不在乎。但是我弟弟……他的死也拜你所賜。
志權看著文梁說道:你干的那些勾當阿明那里有比我查的還細的。我就不說了。
文梁不可置信的看著志權說道:不可能!我明明把那本文件燒了!
志杰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他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會無意間知道!
文梁此時已經汗流浹背,他聲音顫抖的說道:就算,就算我貪財,我也沒有害死阿明吧。
文梁指著脖子上的刀說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志杰緩緩說道:我讓人在附近的海岸搜了一遍,他們在海岸邊發(fā)現了一件防彈衣,夾縫里的編號,到那家店里的是一樣的。說完他將一份文件扔到了文梁身下。
此時文梁的額頭已經出現了斗大的汗珠。他的身體開始止不住顫抖。
志杰繼續(xù)說道:這是鑒定報告!顯示開槍的人要么身高三米。要么就是穿防彈衣的人是跪著挨槍子的。
志杰伸手去拿另外一份文件:這是阿明遇害前的七天之內的電話記錄。一通他老婆的。其他的四通都是你打的。
志杰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機道:你沒事,一直問他在哪里。
志杰隨手將一旁的文件砸向文梁的臉道:你不是有很多理嗎!
文梁緩緩的開口道:你們放過我老婆孩子。稚子無辜。
志杰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家為我們家族服務了近百年。因為你祖輩的忠誠,獲得了我們幾代人的庇護。
志杰強壓著憤怒說道:而你仰仗著你們祖宗的名聲,獲得我們世代的庇護。而你為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野心,謀害了一個死都要護著你的人。
志文將到架在文梁的脖子上道:我們現在給你一個保住你妻兒的機會。你要不答應,我會親手送你一家人去陰曹地府里團聚。
文梁叫囂道:別以為,你們在老家牛逼哄哄的,在這里,你們還不就是外鄉(xiāng)仔。我老婆孩子,你們根本就找不到!文梁說完便放聲大笑。
志權從文件夾里拿出幾張照片在文梁眼前晃了晃道:我們這些年為什么在海外發(fā)展勢力。
話說完他將照片扔在文梁臉上?!罢娌幻靼?,他怎么會死在你手里?!?p> 文梁看向志杰道:頭家!頭家!你說吧!我什么都可以答應。
志杰:我漢雄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我說話向來算數。
文梁咬了咬牙道:只要你放過我的老婆孩子。
志杰:這爛攤子,由你去收拾吧!反正你橫豎都是個死,何必拖累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