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某一處旮旯
遲暖拿著一個小鐵鏟在一個土坑了這邊挖挖,那邊撅撅,玩得不亦樂乎。
把挖出來的土都堆在一輛小鐵車上,在快要堆滿的時候,喊在一旁坐在石頭上看她玩的韓祁過來推車。
“祁哥——來推車——”
“來啦。”
一聽到遲暖喊他,趕快站起身走了過來。
見韓祁走近了,遲暖也坐進小車里,一起被推到水管的地方。
小車還沒停下,遲暖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來,拿起漏斗用水沖洗,隨著水將泥土帶走,留下顆顆粒粒的小塊。
“祁哥祁哥,你快來看啊!我挖到寶石了!”
韓祁走近,一看女孩白嫩的手心里留著幾顆迷你的“小石子”,嘴角動了動,揉揉遲暖的頭,“恩,很棒?!?p> 在旁邊看到的林詩默默地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在挖土的阿布,走過去將臟兮兮的小手抹在阿布嶄新的衣服上,對他說:“阿布好棒呀!”
然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在阿布的臉前晃了晃。
最后兩個人都沒有忍住捧腹大笑。
歡樂的氣氛像是感染到了鳥兒,也跟著一起嘰嘰喳喳地叫個歡快。
在一旁獨自挖泥的小u含淚望天,暗罵著自己為什么要跟來,看向老大,他正在拿著手機發(fā)消息。
突然,腦子里一道綠光涌現(xiàn),眼睛看著韓祁,在做了半個小時后的心理斗爭之后,快速地向遲暖跑去。
“嫂子,嫂子,你快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p> 遲暖看著小u這幅躲閃的樣子,也好奇地走了過去。
小u把遲暖拉到一邊,恰好樹葉擋著,是韓祁看不見的位置,才開口:“嫂子,這件事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打算告訴你的,就是……就是我懷疑……”
“你懷疑……?”
看著遲暖真誠的眼神,狠了狠心說:“我們老大叫他兩條船,嫂子你是其中一條?!?p> “???”遲暖滿臉問號。
既然已經(jīng)說了,那就要說完。
“就是老大回去的那天,辦完案的時候我看見他正在和一個猛男聊天,而且那男人說想老大。我一直在糾結(jié),現(xiàn)在我剛才看到老大又在不知道和誰聊天,所以我大膽預測,老大在和猛男聊天。”
“嫂子,你在我心里永遠是正宮,呸,是唯一,呸,是老大的唯一,嫂子!奮起吧!”
小u越說越激動,臉紅脖子粗地說,最后直接鼓勵遲暖手撕猛男,穩(wěn)固地位。
“是嗎?”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小u沒有察覺到不對,堅定的點點頭,“恩!”
“呵呵,你想撬我墻角?”
比剛才更冷的聲音像是一把把利劍嗖嗖地直射向他,小u這才反應過來,拔腿就跑。
可惜……慢了一步……
半個小時后,小u臉腫鼻子青地被掉在樹上,可憐地在空中哀嚎,“嫂子對不起,老大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破壞你們的關(guān)系,是我的錯,我是罪人……”
“嫂子對不起,老大對不起……”
嘴上不斷地說重復著話,心里后悔自己怎么就嘴快,不問清楚再說呢!
好了,現(xiàn)在知道老大喜歡“猛男”,還是嫂子牌“猛男”。
唉……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一眨眼到了下午,接近黃昏,遲暖意猶未盡地看著韓祁手上提著的袋子,一副還想和泥土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樣子。
韓祁無奈,將遲暖攬在懷里,一邊勸著,一邊帶著她往山下走。
身后小u的吼聲傳來,“老大!嫂子!還有我?。?!”
韓祁:……
遲暖:……
林詩:……
最終還是阿布好心地將他放了下來。
韓祁的戰(zhàn)友早就找好了飯館,在山下等著他們了。
他們一到,就有人從里面迎了出來,是一個黑黑瘦瘦的男人,看不出年齡,不過個子很高,。
“隊長,你來了,快進去坐。”
韓祁對著那男人握了握手,拍拍他的肩,兩人寒暄了幾句,然后幾人都進了飯館。
酒過三巡,戰(zhàn)友就已經(jīng)喝的有些不知道南北了,脖子連著臉紅了一片,眼神四處飄散,但還是能有幾分的意識。
“嫂子,我來敬你一杯。我們……隊長這些年……不容易啊,真的,我最敬佩的就是隊長,要不是當時隊長給我擋了一刀,不然我在就死了。我牟星從小到大沒服過誰,就只有隊長。來……干!”說完非常豪邁地悶了一杯酒,之后一頭倒在了桌子上睡了。
牟星醉了,遲暖還端著酒杯,正準備喝。
韓祁伸手拿過遲暖手里的酒杯,語氣少有的強勢對著她說:“差不多得了,聞聞味就行?!?p> 遲暖:……
林詩: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糧是怎么回事?
阿布:我還是看好老婆吧。
小u:習慣就好。
雖然遲暖酒沒有喝成,但今天收獲頗豐,挖到了五顆“大”寶石,心情相當愉悅。
再回去的路上,一直拿著她的寶石在韓祁眼前炫耀。
“祁哥~你理理我嘛,我給你看大寶石。”
韓祁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角,眼神已經(jīng)相當無奈了,看著遲暖手里直徑不超過兩毫米的寶石,摸著良心說:“恩,大寶石很漂亮。”
小u非常鄙視地看了眼自家老大,然后……飄過。
韓祁好不容易將遲暖哄了回去,但是賴在他的房間不走,說是上癮了,就是不肯回去。
叫來林詩,不但沒有動手帶走遲暖,還留了一句別有深意的話。
大暖喜歡你的人,又不是你的床。
房間內(nèi)
韓祁和遲暖相對而坐,誰也不說話,最終還是韓祁撐不住遲暖的眼神殺,率先開了口:“暖暖,我們暫時不應該一起睡,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p> “為什么不能一起睡?哪里對我不好?又哪里對你不好?”遲暖不依不饒,一定要問明白。
“因為我們認識時間不長,如果一起睡,對你名聲不好,對我……腎不好。”說到后面,韓祁眼眸變得幽深,漆黑如墨的眼神直勾勾盯著遲暖。
遲暖被這露骨的眼神一看,瞬間就慫了,“我我我……還是回去吧,嘿嘿嘿。拜拜晚安好夢!see you!”
一抬腿就跑得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