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游行者們的隊伍日益壯大,他們高喊著‘消除貧富差距’‘不能讓理查德當市長!’等口號,要求本市首富理查德.本杰明老先生,哦不,應該是理查德.弗蘭克斯先生。本杰明先生的意思是他十分支持自己的兒子競選市長,并且他表示自己的兒子是將會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市長?!?p> “下面,讓我們來采訪一下弗蘭克斯先生。”
“您好弗蘭克斯先生,關于您競選市長這一件事您有什么想說的嗎?!?p> 電視上的弗蘭克斯很是高傲,仿佛他天生就高人一等,一身西裝革履,大背頭梳得锃亮。
他接過話筒說道:“我很榮幸能夠競選這次市長,首先我要感謝我父親的栽培……”
看他還有很多話要說,女主持人連忙打斷他,拿起話筒說道:
“那么您對整天游行暴動的貧民們有什么看法呢?”
不愧是電視臺的老油條,直接將話題帶到了最尖銳的上面。
而弗蘭克斯絲毫不懼,很是平靜的說道:“無論他們怎樣游行,他們都無法改變我的想法,對于這群天天游手好閑只會抗議的家伙們,我只想說你們就和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樣骯臟?!?p> 聽完這話,唐納德“碰”的一下拍在了電視上,氣憤的說:“謝特!這狗東西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p> 隨后關上了電視說:“明天我也打算去游行,有人跟我一起么?”
場下鴉雀無聲,誰會放著工作不做去游行啊。
唐納德也是有點尷尬,說道:“那沒人去就算了。”
昂倒是看著弗蘭克斯的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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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昂正在修他的小丑皮鞋,唐納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嘿,昂,霍斯要找你,可能是因為廣告牌的事情?!?p> 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沒有說話,向著屋里的一間獨立辦公室走去。
霍斯.懷斯,是昂此時的老板,他是由一名伐木工人出家,期間獲得了點奇遇,于是轉行,開了這么家工作室。
穿過陰暗的走廊,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仿佛隨時要熄滅。
昂走到一扇破木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里面?zhèn)鱽淼氖且宦暅喓裼辛Φ闹心耆寺曇簟?p> 推開破木門,映入眼簾的是霍斯的破舊辦公桌,雖然很舊,但是很大。
上面堆滿了各種文件夾、合同一類的東西,以及一臺老式電話。
霍斯是個樣貌很普通的的中年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只不過他的一字胡讓人印象深刻。
“我聽說咱們的廣告牌壞了?”霍斯開口問道。
昂默不作聲,顯然是承認了。
霍斯表示出一副很心痛的樣子,對他說:“昂,我對你很失望,你是很有潛力的年輕人,我給了你機會,而你卻讓我失望了,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么?”
昂很想辯解,但是被小混混暴打一頓可不是什么好聽的事情。
然而事實上霍斯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心疼那花了他二十美元制作的廣告牌子。
作為一個屑老板,他對員工絲毫不關心,只希望他們能夠努力掙錢,自己員工被打了先問廣告牌子的事情就很能表現(xiàn)出來。
至于他很關心昂的事情呢?別鬧了好不好?屑老板怎么可能關心員工,不過是他想讓昂好好替他干活的理由罷了。
兩人不說話沉默許久,霍斯眼里流露出期待的目光,仿佛老父親望子成龍一般。
他對昂說道:“這里有份工作,是理查德投資的理查德學校。他們在今天晚上有份匯報演出,希望我們能夠派一名喜劇演員過去表演?!?p> “昂,你應該不會再讓我失望了吧?!?p> 昂低著頭,默默攥著拳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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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時間到達了晚上,在理查德學校。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腳。”
昂打扮成小丑,穿著一身滑稽的大號戲服在臺上表演,下面的學生和他一起拍著手唱口水歌。
隔這小丑裝扮的他仿佛釋放了天性,手舞足蹈,好不快樂。
下面的孩子和家長為他鼓著掌,讓他覺得自己的快樂得到了滿足。
這以至于他有些飄飄然,忘乎所以。
伴隨著歡快的歌聲跳著滑稽的舞蹈。
然而好景不長,因為他劇烈的跳動,導致別在他腰間的槍一個不穩(wěn),掉在了地上。
音樂和歌聲戛然而止,本來充滿快活氣息的大會堂里一片寂靜,讓臺上的昂很是尷尬。
昂慌忙的想去撿起這把他不應該有的東西。
但是越是慌亂,越容易發(fā)生一些不想看到的事情。
由于他的急躁,一個不小心將槍踢到了臺下,這讓他更是尷尬。
急忙跳下臺去撿。手槍正好劃到了一個小男孩的座位前。小男孩純潔無瑕的大眼睛盯著急忙沖他跑過來的昂,仿佛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昂終于跑到了他的面前,急忙將槍藏進了自己的寬大戲袍中,對著小男孩露出一個巨大的尷尬笑容。
而這時小男孩反應過來了,對著旁邊嚇到縮著脖子以為自己小命要涼的媽媽說道:
“嘿!媽媽!小丑有槍,他實在是太酷啦!”
他一邊笑著一邊為昂鼓著掌,認真的覺得他很酷。
昂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帶著他的槍用小丑滑稽的跑步姿勢從側面的出口跑了。
他一路頭也不回的飛奔,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追著他。
但是過于緊張導致了他的病又發(fā)作了。
“哼……嗬…哈哈哈哈哈哈…嗯哈哈哈哈?!?p> 他極力想抑制,但是卻抑制不住。
空蕩無人的長廊里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詭異笑聲。
他掐著自己的脖子,不想讓嗓子發(fā)出聲音,但是卻不論如何也抑制不住。
無可奈何的他只想找個安靜且封閉的地方吃下自己隨身帶著的藥。
于是他顫抖著手,拿出隨身帶著的鐵絲,顫抖著雙手,對著身后的鐵門一陣鼓搗。
但是由于他的病很嚴重,雙手顫抖著半天也沒能打開。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團團轉。
他的嘴是大笑著的,但是他臉上的神色確實慌亂,不安,恐懼。
突然一陣腳步聲接近,像雨點一樣的“噠噠噠”。聲音越來越大,昂看見了走廊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小團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