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黑色的精神線從侯南身上飄出,迅速鉆入禾陽的精神界中,但很快被界壁阻擋在外,過了一會兒,他的意識海中又多出一點紅色。
嗯?!
還可以這樣提升意識海寬度么?
呆呆地望著侯南,禾陽好像發(fā)現(xiàn)了寶藏。
注意到某人的眼光,侯南悄悄地轉(zhuǎn)了個頭,
艸,我不搞基。
尷尬地收回了目光,禾陽理理衣領,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成為精神師了?!?p> 本以為侯南會很高興,但他卻突然安靜下來,轉(zhuǎn)身,坐在地上。
“怎么了?”
“呵呵,我甘愿承受的苦難,根本不是為了這個?!?p> 嗯?!
………………
也對吼。
不過禾陽倒沒在意,只是淡淡問道:“那么,事實已無法改變。現(xiàn)在,你成為精神師了。接下來有什么計劃么?”
他環(huán)視,下周圍,一把搶走禾陽手里的低音炮,用力甩出,
“首先!”
“啪!”
低音炮破碎后散落一地,
“破碎過去!”
“然后明天就上班,升職加薪。”
嗯?!
是我與時代脫節(jié)了嗎?成為了精神師,不應該是浪跡天涯,行走四方,熱血青年人生瀟灑走一回嗎?
似乎看出了禾陽眼里的疑惑,也算是當做對點明自己的人心存感激吧,侯南繼續(xù)說道:“其實在我們普通人社會里,不時的就有人變成精神師了,
他們中大部分人并沒有遠離故土,依然選擇留在城市里生活,為了讓自己的孩子也變成精神師,竭力制造各種事端。
那些精神師的孩子從小就經(jīng)歷了各種撕心裂肺的愛情,社會的花式毒打,人心的世態(tài)炎涼等等。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后來他們越來越肆無忌憚,差點引起普通人和精神師的大戰(zhàn)。
就在這時,城主終于出現(xiàn)。
他邀請一大批陣法師和藥劑師來到城市,布置了一堆陣法制約精神師過分的行為。
不過他卻沒有反對精神師的意思,并保證,但凡遭受過他們制造的事端的普通人,都可以無償獲得藥劑師的治療,而且那些人很大部分后來都變?yōu)榱司駧煛?p> 后來,城主的兒子也成為了強大的精神師,接手了他的職位。
而他被調(diào)往皇城,我估計就是他的諫言,后來整個人境城主都這樣做了。
那位城主就是當今國師!
成為精神師的我,每天上繳幾單位精神力的話,就可享受一些福利,然后我明天上班,找個老婆,生個孩子,也把他培養(yǎng)成精神師,最后再做仗劍走天涯的打算吧。”
說完,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一旁靜靜地聽著自己傾述的禾陽,問道:“我猜你也是精神師吧?那么你的計劃是什么?”
被反問了一波,禾陽楞了一下,之前都是聽你講故事,現(xiàn)在,輪到我表演了。
…………
來這世界差不多兩個星期了吧,從唐明唐川的止血,玉璇子的夜襲,小雨來到,到刀疤臉,斗笠男,陸帆和蘇秦的追殺,黑山寨的破滅,秦光戎的離去,最后是七夕…………
我想安穩(wěn),可是社會不允許!
想通之后,
禾陽淡淡地說道:“我嘛,原來就想在這個社會里生活,很簡單,也很平凡。
只可惜,生活總是不盡人意。打亂了我原先好好活著的計劃,好好活著非常難,改變計劃:今年別死?!?p> “哈哈哈,有趣。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啦,去收拾一下東西,感謝你七夕你的陪伴?!?p> 說完,侯南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瀟灑地走了。
走到門邊時,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對了,忘記問你叫什么名字啦?”
“禾陽,禾苗的禾,陽光的陽。那么侯南,有緣再見了。”
“有緣再見?!?p> “砰!”
關上了過去的門,他踏上了新的征途。
…………
坐在天臺上,禾陽看向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點起了一根香煙,
“唉,又剩我一人。”
“不是還有我嗎?”
小雨跳了出來,陪著他坐在天臺上。
他看著小雨,咧嘴一笑,說道:
“是啊,我還有你?!?p> ………………
第二天一大早,坐在小餐店的門口,正吃的東西的禾陽看著一個個趕往學校的學生。
一個目測大概一米五左右的高中學生走了過來,只他鼻梁高高抬起,眼里滿是不屑,拎著個小書包,走起路來左肩右肩一甩一甩的,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就差點賭神入場時的音效了。
邁著那六親不認的步伐,慢悠悠的走向?qū)W校。接著,他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放下書包......
臥槽,這是高中生上學該帶的東西?!
禾陽一嘴噴出剛喝的豆?jié){。
特么的這小伙子是來上學的?!怕不是來殺人的。
他一個箭步穿過馬路,沖了過去。
“當!”
他手里的被禾陽一個飛鉤擊飛。
禾陽看著站在那一臉慌亂,不知所措的中學生。直接走了過去,對著他問道:
“你是來上學的?小伙子?!?p> 看著站在在地面上的黑發(fā)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長長的黑發(fā)披在雪白頸后,簡直可以用嬌艷欲滴來形容。
上身純白的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也是天下少有。
不過,看著他手里的拿著自己剛剛掏出的。安楊現(xiàn)在怕得要死,話都說不出口。
嗯?!
看著安楊身體顫顫巍巍,額頭上漸漸冒出虛汗,兩只無處安放的手揪著自己的衣服。顫抖的雙腳似乎被粘在地板上,拒絕了主人想跑的操控。眼光時不時地看著自己的手里。
懂了。
禾陽直接一把拆碎手里的槍,丟在一旁,接著看著安楊再次問道:“小伙子,你帶槍來學校做什么?”
見面前的人似乎放過自己了,安楊的身體漸漸停止了顫抖,一顫一顫的說道:“是……是我爸叫我?guī)淼??!?p> 嗯?!
“怎么回事?你爸不可能無緣無故讓你攜帶槍支來學校,說吧,有什么隱情?”
似乎問到點上了,安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他不再恐懼,說道:
“昨天早上我媽給我買了個MP3,被校霸弄壞了。
下午,我自己又買了個MP4,又被校霸弄壞了。
真的是新賬舊賬一起算。
我把這件事和我爸說了一聲,我爸沉默了大概一分鐘左右,接著從房間里拿出來一樣東西,叫我明天背著書包去學校門口等他。
第二天,我就拿著MP5在門口等校霸?!?p> 特么的,這當父親的心得有多大?
“那你爸是誰?他怎么會有槍?”
說道這,安楊又扯到氣揚起來,抬起頭望向禾陽,一臉自豪的說道:
“我爸是安茂江!”
臥槽,十年寒窗怎么沒凍死你,特么的又來。我錯了,這事兒我就不應該管。
安楊剛說完,就看見禾陽一溜煙跑了。
哼哼,我爸的名頭果然管用。
接著,他看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槍,忽然全身無力,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對著禾陽跑的方向大喝:
“特么的,你把我的槍拆了。我今天怎么辦?”
………………
左右望了望,見沒有什么跟蹤的人,禾陽氣喘吁吁的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今天差點栽了。
不過話說回來,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坐在椅子上,聯(lián)想到昨天晚上侯南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禾陽恍然大悟。
那個父親,應該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校霸欺負,這么久的時間積怨應該很深,看到孩子終于跟自己把這件事情給說了,然后覺得他覺醒的時候到了。
終于,給了他一把槍,釋放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一朝突破,成為精神師。
這就是培養(yǎng)。

禾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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