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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擊的大唐駙馬爺

第二十六章 ?鼓動長安

進(jìn)擊的大唐駙馬爺 危險的世界 4099 2020-10-02 14:45:00

  站在灞橋下游的碼頭上,杜荷對著站在船頭的兄嫂揮手告別,這兩個人可以說是自己在大唐最親近的兩個人了,今日一別下次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想想頗為傷感。

  至于說那個新來的三叔,杜荷可以說很了解也可以說不了解。

  了解,是因為他知道杜楚客未來的一切選擇和他會走的路;不了解,是因為就算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也僅僅是在稚齡之時與其見過幾面,根本談不上什么感情。

  船行漸遠(yuǎn),船上的人漸漸變得模糊,杜荷放下手臂。

  身邊,李恪拍拍他的肩膀:“別傷感了,你現(xiàn)在無事一身輕,大不了等到除夕,弘文館放假的時候去一趟好了,沒什么了不起?!?p>  杜荷轉(zhuǎn)身,表情嚴(yán)肅:“李老三,只有不愛學(xué)習(xí)的人才會想著放假,像我這種文化人是不會休息的。”

  李?。骸?p>  “杜荷,我現(xiàn)在怎么那么不愛跟你說話呢!”

  “那有可能是自慚形穢吧?!倍藕蓴D了擠眼睛,再度將李恪氣個半死,隨后跳上碼頭邊上一個木頭箱子,打了聲呼哨,將紈绔們注意力吸引過來:“諸位好漢,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等下有一個算一個,統(tǒng)統(tǒng)跟小爺回家,今天中午咱們涮羊肉!”

  “同去同去!”

  “杜二郎,啥是涮羊肉?”

  “杜二哥,這么多人,不會把你給吃窮了吧!”

  紈绔們應(yīng)者如云,大聲叫好,誰也沒有理會手足無措,尷尬的站在人堆中間的崔家兄妹。

  此情此景,就算崔子瑜兄妹再遲鈍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這些京中權(quán)貴能來給杜構(gòu)踐行,分明就是給杜荷的面子。

  只是他們倆怎么也想不明白,杜荷為什么會如此受歡迎,為什么有如此高的人氣。

  杜荷在國子監(jiān)的時候,崔子瑜雖然于他不是一個圈子,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傳言,尤其是近半年,杜如晦病故之后,好像沒少被漢王殿下的兩個跟班欺負(fù)。

  這樣的一個窩囊廢,怎么可能有這么野的路子,上至天潢貴胄,下至高官顯貴個個都給他面子,這怎么可能。

  崔子瑜兄妹雖然想不通,但卻不影響他們與杜荷接觸的決心,抓住一個機(jī)會擠到他的身邊,臉上掛著燦爛到虛偽的笑容:“杜二弟,我與妹妹路上耽擱了一會兒,來的晚了,多謝賢弟出面我們才能進(jìn)來,否則若是與妹夫他妹錯過,回去又要被家父訓(xùn)斥了?!?p>  “舉手之勞罷了,都是自家親戚,算不得什么大事。哦對了,等下小弟請客,賢兄妹若是有空不如一同前往如何?”

  杜荷樂呵呵的,就像得了健忘癥,完全忘記了之前崔巧云對自己視而不見,崔子瑜如同呵斥仆役般呵斥自己的事情。

  崔子瑜也像是忘記了之前的一幕,笑著說道:“杜二弟相召,小兄何敢不從,叨擾了,叨擾了。”

  “偽君子……”李怡冷冰冰的聲音從邊上傳來,聽上去甚是刺耳。

  崔子瑜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崔巧云腦袋幾乎要插進(jìn)胸腔里面,十七公主,身份貴不可言,別說諷刺他們一句,就算指著他們兄妹的鼻子罵,他們也得笑著聽。

  李恪在邊上有些看不下,輕輕拉了李怡一下:“十七妹,別這樣,好歹是杜家親戚?!?p>  “什么親戚?”李怡先是不屑的看了看崔家兄妹,抬手一指杜荷:“我說的是他。”

  杜荷:……

  針對我干啥,我都沒說你是板上釘釘。

  李?。骸?p>  崔子瑜差點沒一下子哭出來。

  十七公主之前的諷刺并未指名道姓,偏生李恪卻認(rèn)為她是指的是自己兄妹,可想而知自己在這位皇子眼中的形象是何等不堪。

  有了這樣的印象,將來……,還有什么將來!

  滿面慚色的崔家兄妹沒臉再繼續(xù)待下去了,遲疑片刻,崔子瑜對杜荷說道:“杜二弟,為兄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那個……就此告辭?!?p>  “這樣啊……,那就不耽誤兄長時間了?!?p>  杜荷揣著明白裝糊涂,一副什么都沒聽明白的樣子,臨了還補充了一句:“對了,賢兄妹是坐馬車來的吧?若是方便能不能把我書僮捎到西市,我打算讓他先去買幾口羊?!?p>  “當(dāng)然沒問題?!贝拮予ご饝?yīng)的挺痛快,但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只見杜荷從懷里摸出八片半個時辰前還屬于崔家的銀葉子塞到杜安的手里,拍著他的頭說道:“去吧,多買些羊回來,就照著八十兩銀子花。”

  杜安將銀葉子接在手里,苦著臉道:“公子,銀子花不出去,得去縣衙兌換?!?p>  “那就去唄,反正有馬車送你,又不用你走路,你怕啥。”

  ……

  “杜荷,你小子真是太壞了,人家給你送錢,你轉(zhuǎn)手就給花了不說,還要讓人家?guī)湍闳稉Q……嘖嘖。”

  回去的路上,杜荷將自己的馬車讓給了三叔杜楚客,自己坐在李恪寬敞的馬車?yán)?,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順著李恪的話說道:“這能怪我么?你們給的賞錢和程儀都讓我哥帶走了,我全身上下除了那八十兩銀子,就剩下十八個銅板,想吃好的,不換錢怎么辦?!?p>  “算了算了,我說不過你?!崩钽[擺手,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小十七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這才想起還有正事,坐直了身子問道:“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會多出兩文錢來?”

  “什么多出兩文錢?”杜荷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愣愣問道

  “就是你前幾天說的那個買鋤頭的問題,那不是多出兩文錢么,裝什么糊涂?!崩钽∫话殉蹲《藕?,威脅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行行行,算怕了你?!倍藕杉傺b露出害怕的表情,把李恪推回原來的位置,咂咂嘴說道:“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多出兩文錢,你們不過是被話術(shù)給套住了?!?p>  “什么是話術(shù)?”

  “話術(shù)的意思就是說話的藝術(shù),主要以詭辯術(shù)為主,比如,你在崇文館拿著書睡覺,我可以說你拿起書就睡覺,也可是說你睡覺都拿著書,雖然描述的是相同一件事,但聽起來完全是不同的意思?!?p>  “拿起書就睡覺,睡覺都拿著書?你別說,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杜荷,你……”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對面的李怡終于忍不住了,這兩個家伙說著說著就跑題,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呃……,對,兩文錢,說兩文錢的事。”李恪訕訕一笑,黑著臉對杜荷說道:“你快說,那兩文錢到底是怎么回事?!?p>  “不是說了,都是話術(shù)?!倍藕蔁o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見李恪……,實際上是李怡還不明白,只能一句一句解釋:“我問你,鋤頭一把多少錢?”

  “當(dāng)然是二十五文?!?p>  “再加上三兄弟每人手中找回來一文錢,又是多少?”

  “二十八文?!?p>  “再加上伙計手中的兩文呢?”

  “三十文……,唉,不對啊,多,多的那兩文錢哪里去了?”

  杜荷攤開手:“跟你說了沒有什么多的兩文錢,一切都是話術(shù),我故意引導(dǎo)你往錯誤的方向上考慮,你按照我的思路去走,當(dāng)然會多出兩文錢。”

  “杜荷,你就是個混蛋!停車,本公主要回宮。”李怡聽了半天,終于明白是自己又上了當(dāng),被某混蛋給忽悠了,氣鼓鼓的回了自己的車駕,在半路上與李恪、杜荷分道揚鑣。

  “唉,真是無情的女人?!倍藕煽粗h(yuǎn)去的馬車,深深嘆了口氣。

  “呵呵……”李恪的聲音傳來:“怎么樣,可是看上了我十七妹?”

  “她?講真話,就你十七妹那板上釘釘?shù)纳聿?,我杜荷就是饑不擇食,也不會看上她?!?p>  李恪眼珠子直接翻進(jìn)太陽穴:“板上釘釘……,杜荷,杜二郎,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沒被打死的,能不教教我?!?p>  ……

  杜家前院,一水的高背椅,大圓桌,桌上擺著銅制的火鍋,炭火燒的正旺,水花翻滾,時不時帶起一片肥中帶瘦的羊肉,令人垂涎欲滴。

  除去羊肉,桌上還有一些白菜,菠菜,切好的魚片等等。

  紈绔們此時已經(jīng)完全沒了形象,一個個甩開腮幫子吃的滿頭大汗,一邊吃一邊還吵吵:“那個誰,快去切兩盤羊肉回來。唔,好吃,真好吃,以前老子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的吃法,唔……,香,真香……?!?p>  涮羊肉雖然依舊離不開蒸煮燉的老三樣,但勝在新穎,每個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口味來調(diào)整醬料,或甜或咸。

  更何況大唐的鍋……嗯,那玩兒應(yīng)該叫釜,太厚了,想燒熱很不容易,煮點東西還行。

  至于涮?一盤子肉丟進(jìn)去,水冷了,燒半個小時才能熟,這能叫涮?

  杜荷正是因為如此才特地找銅匠打制了一批銅火鍋,用來改善火食,沒想到昨天晚上銅匠才送過來,這邊就派上了用場。

  “二郎,二郎快來!”吃著喝著,程處默就有點上頭,站到椅子上扯著嗓子吼道:“剛剛他們說你只會吟那些軟趴趴沒味道的淫·詞濫調(diào),老子不信,你來給老子證明一下?!?p>  正與長孫沖一決高下的杜荷頓時滿頭黑線。

  艸,你大爺?shù)模瑫粫f話,那叫陳詞濫調(diào)好不好……。

  不愛搭理他,繼續(xù)搶肉吃。

  半個多月沒吃上一頓好飯,好不容易吃頓好的,可不能被影響了心情。

  只是,已經(jīng)喝到上頭的酒蒙子哪里還管那些,有人提議立刻便有人響應(yīng),拍桌者有之,亂叫者有之,甚至一晃神的工夫,外面坊門口那面用來報時的大鼓也被人來瘋的紈绔們抬了回來,一邊擊鼓一邊嚷嚷著讓杜荷以詩助興。

  說實話,杜荷原本是不想出這個風(fēng)頭的,一來沒必要,二來詩抄的多了把后來人都逼死了可咋整。

  奈何,酒喝的多了,腦子就有些軸,被紈绔們一激再一鬧騰,不知怎么就站桌上去了,看著下面一張張年輕的臉,啞著嗓子慨然叫道:“想聽慷慨激昂的是吧,老子今天豁出去了,陪你們瘋一回,鼓來……”

  ……

  “咚咚咚……”

  布政坊距離皇城太近了,只隔著一條街而已,鼓起響起的一瞬,立刻引起了皇宮禁軍的注意。

  隱約間,還能聽到一首慷慨激昂的歌聲,只是聽不大清楚。

  但一便唱過之后,歌聲陡然大了起來,似乎有無數(shù)和聲同時響起,聲震蒼穹,氣貫長虹。

  這一次聽的清楚了……。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p>  再次將無數(shù)將士帶回一年前的漠北草原,旌旗密布,萬馬奔騰,殺聲震天。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xiāng)……?!?p>  讓數(shù)不清的禁軍將士淚目,一張張熟悉卻永遠(yuǎn)不會再出現(xiàn)的面龐變的清晰,那被鮮血染紅的戰(zhàn)袍,那被鮮血遮住的雙眼。

  這一切是為了什么?

  為什么?

  是了。

  “何惜百死報家國……我愿守土復(fù)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百死報家國!守土復(fù)開疆!

  以前不懂,現(xiàn)在懂了,有人懂得我們!

  我們存在的意義是讓大唐變的強(qiáng)大,讓四夷賓服,讓大唐的光輝照耀四方。

  “咚……”不知是哪個,應(yīng)和著布政坊傳來的鼓聲,以鼓響和。

  接著皇城的城頭之上響起《精忠報國》的歌聲。

  何惜百死報家國……

  我愿守土復(fù)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

  歌聲自皇城西南角響起,漸漸向其它方向蔓延,鼓聲也越來越大,最后整個長安所有的街鼓全都響了起來。

  一聲聲‘何惜百死報家國’,‘我愿守土復(fù)開疆’響徹長安城每一個角落,震的帝國主義頭子李世民不得不冒險登上朱雀門。

  但見得整個長安城殺氣沖霄,無數(shù)披甲矗立街頭,自李世民現(xiàn)身的一刻,不約而同,不分軍民全部大禮跪拜了下去。

  整個長安,唯李世民一人傲然屹立,一如亙古。

  “吾皇萬歲,大唐萬勝!吾皇萬歲,大唐萬勝!”

  數(shù)十近百萬個聲音匯集到一起,震的整個長安城都在抖動,震的李世民心亦在抖動,熱血上頭之下差點跟著一起喊。

  好在理智讓他及時收起,否則這人可就丟大發(fā)了。

  

危險的世界

PS:中國一詞出自西周,后有《左傳》: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   所以,中國也好,華夏也好,還有什么海內(nèi),中華,九州,神州,中原,諸華之類其實都是咱們國家的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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